210.第209章 040208：帝国双料特工
第209章04.0208：『帝国双料特工』
“所以，是什么‘小道消息’？”霍雷肖有些好奇地问。
“曾经，我可以窥见他的表层思维在想什么，他的下一步计划，他的计划动机，所以我才能在他的针对下活到了今天。”拉文诺说：
“直到有一次，我发现看不见他头上的‘气泡’了。当我尝试偷偷侵入他的思维时，精神触须却被一股可怕的灵能力量反斥了回来。
没了单方面读心带来的情报优势，我心里很不踏实。从那以后我就尽量躲着他，远离他的触及所在。至于我在这个过程中探查到的小道消息具体是什么……”
审判官瞥了眼旁边的沉思者阵列，然后摇了摇头。
“等我确认属实后，会找个地方告诉你的。”
他点燃一支烟，带着霍雷肖走到门外，合上房门：
“以及，深渊港的军事监察部门这次执行的是一项高度机密的任务，为威廉·卡特尔服务只是表象，或者说只是它的一部分。
但我现在只能跟你透露这么多。再多说点，就有人要找上我的麻烦了。”
“所以，您是知道这件事的，是吗？审判官。”
拉文诺审判官玩味地笑了笑。
“她这件事，我知道得不比你早多久。”
而后感慨道：“帝国事务错综复杂，切不可只见表面，也不可细剖深挖。”
“一张如下巢街头的输电线般扑朔迷离的审判庭密网。”霍雷肖比喻道。
“差不多。就像大部分人永远不知道一位审判官的真正任务是什么，而我们也不可对外透露。”
拉文诺审判官这么说后，霍雷肖大致心里有了个数。
也就是说，深渊港的军事监察部门，可能同时在为恶魔庭，异端庭，也许还有异形庭服务。
而且任务密级各不相同，却又并行不悖。
既然讨逆修会已经暗中介入，那神圣玫瑰战斗修女会那边，岂不是应该有动作？
原本只是担忧法莉妲的安危，结果扯出来的整件事情越挖越发令人细思恐极。
而霍雷肖也清楚，既然军事监察部在执行帝国最高密级的任务。
也就意味着自己暂时的确要在一段时间内见不到法莉妲了。
至少，只是明面上见不到。
异形审判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怎么，一时半会见不到小情人，闷闷不乐？想喝一杯吗？我那有卡利西斯星区波拉贝瑞亚产的好酒。”
“才不是小情人！我需要纠正您的措辞，阁下。”霍雷肖长叹一口气，闻言立马坚定反驳道。
审判官笑了起来。
确认法莉妲无恙，霍雷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二人一晌欢好之后就被迫分离，心中却怎么也畅快不起来，徒留种种思绪翻涌。
“我要回去工作了。只要我越快解决这件事，她就越早解脱不是吗？”
“嘛，理论上是这样，但有些事情急不得，伱还是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过年轻就是好呀，总是那么有动力和干劲，很好的品质，但会让你很累，久而久之可能就受不了而麻木。
还是要劳逸结合，苦中作乐呀，小伙子。按道理说，你们海军不应该最擅长这个的吗？
总之，祝您好运，我要休息了。”审判官一脸理解地笑着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回见，审判官先生。谢谢您的帮忙。”
“你是我的合作者，我们在大方向上的利益诉求是一致的。
我会持续关注你朋友的动向的，放心，有人在帮我盯着，她会没事的。
你要相信她，就像她相信你那样。
而且你要时刻记得，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的背后就是帝国海军哥特舰队，拥有整个星球最庞大的资源与话语权。
就算是审判官，那理论上的权力，在这儿，也不如你们的威名与话语权管用。
所以我才会来寻求海军的帮助，因为我很清楚，在这儿，只有依靠你们才能处理好一切。”
——
霍雷肖推开办公室的门。
不知不觉，等他回来已经是夜深时分了，阳台窗外的海军部防空探照灯时不时扫过黑暗的深渊港天空，周围大都会高楼大厦上的霓虹将夜晚照耀得如同白昼，物理意义上将这座在行会资本寡头统治下的星球变为不夜城。
海军部要塞里面除了换班执勤的夜间巡逻队和依旧灯火通明，宛若工蚁般辛勤劳作的内政部侍从，以及没有思维，滴滴答答作响的机仆外，已经见不到多少人。
相较熙熙攘攘的白天，夜晚的海军部要塞清冷了许多。
露易丝还坐在她的椅子上，正伏首替他梳理副本。
见他来了，她打好精神，将垂落的短发重新搭回耳后，起身为他端去提前泡好，温在暖柜中的提神茶。
“怎么啦，一脸苦闷的样子。”
她那贴心且高效干练的模样，原本有些心力交瘁的霍雷肖，接过茶杯，感到了一丝暖心的静谧。
“谢谢。”茶水有点烫，霍雷肖没有立即饮下，暂且放在了他的座位前，袅袅茶香在空气中氤氲开。
他摘下自己的帽子，随性地挂在椅背上，整个人向后一仰，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
一整天都在东奔西走，劳心劳力，现在仅仅是躺靠在柔软舒适，会自动调节腰部支撑的人体工学椅上时，霍雷肖就感到了浑身各处传来了一阵阵放松的惬意，说话也懒洋洋地带上了不想动弹的意味。
“法莉妲那里出了些事。”
“神皇在上，她还好吗？中将阁下现在遭遇了这种事，我想她一定很难过，我理解她，并感同身受。”露易丝闻言担忧地皱起了她英气的眉毛，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眼睫也垂了下来。
她想到了自己人生中的阴霾，那个，她不愿回顾的瘟船噩梦。
“她恐怕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一个圣锤修会审判官把她带到了军事监察部，让她成为了一名军监委员，随后征召了她去执行一项最高机密级别的任务，我担心她会有危险，但我又不知道她会去干什么。”
“她已经不是孩子了，霍雷肖。我想，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是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吗？”
“话是这么说，但我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支撑她去执行这么高密级的任务。”
“如果她遇到了困难，我们可以帮她。
阿布里达尔忠嗣学院的毕业生遍布各行各业，各个部门都有我们的前辈，也许我们可以从前辈那儿打听她的下落。
不过，她在执行最高密级任务的话，我们得更小心一点。”
她抬起手，握拳伸向他道：“打起精神来，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
“嗯。”霍雷肖伸手将拳头和她碰在一起，原本有些黯淡的目光对上了她明亮的紫色眸子，也不由得振奋了些，他轻笑道：“谢谢你，露易丝。”
“神皇期盼每个人恪尽职守。”她飒爽而自信地鼓励道。
“神皇期盼每个人恪尽职守。”
有露易丝这么安慰，让霍雷肖忐忑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
静谧如墨的夜，海军部特战司的一间办公室仍灯火明亮。
两名青年孜孜不倦地专注着手上的工作。
他和她相信，他们终究会赢得这场调查竞赛，守护好身边人的安危。
——
清晨，露易丝缓缓睁开眼睛。
陌生的天板。
昨天熬到三点的时候，她实在困得不行，只想着在桌上趴一会，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现在眼睛一睁，感受着身下柔软弹力的床垫，毫无疑问，她正躺在被改成办公室的休息间床上，身上贴心地盖着新拆封的被子。
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旁边的维多利亚式拱窗。
昨天深夜开始，外面下了一夜的大暴雨，从这个角度看，今日的天气格外好，窗外艳阳高照，蔚蓝的天空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云朵，看得人心情舒畅，仿佛一切负面情绪都被阳光蒸发了，令人忍不住对未来充满希望与信心。
忽然，一个精致得宛若洋娃娃的女孩从小山般高的文书后探出头，笑盈盈地看着她。
那笑容仿佛窗外的阳光般毫无阴霾，自然而明媚，如雨后带着水润气息的鲜艳朵，只是一扬眉，一弯眼，一抿嘴，就甜美得让同为女性的露易丝，盯着那张妍丽可人的脸时都有些出神。
“您是……”
“初次见面，露易丝·塔维拉女士，我是忒伊·佩鲁，霍雷肖先生的助理。”甜美的女孩气质优雅，说话态度谦和。
“初……初次见面，佩鲁小姐，请恕我失礼。”
她立即从床上蹦起来，慌慌张张地试图整理好自己仪表和在睡梦中被压到有些发皱的军装制服，站直身向准将之女，同时也是审判官的王座代行人敬了个礼。
“不用这么拘束啦，我们暂时是同事哦。”
“明白，佩鲁小姐。”她还是一板一眼地以军人的口吻回答道。
打过招呼后她走出房门，抬眼就看到霍雷肖还坐在办公位置上，桌上的提神茶杯边还有两罐空了的能量饮料。
余光瞥见露易丝走了出来，霍雷肖抬起头。
“休息的怎么样。”他扭头看向她，微笑着问。
“嗯，床很好，我休息得也很好。抱歉，不小心睡着了。”
露易丝有点不好意思，不问也知道，昨晚肯定是霍雷肖把熟睡的她抱上床，然后盖上被子的。
“你一夜没睡？”
“一次通宵而已，无妨。
我和佩鲁小姐在你整理的那部分文书上，又着重梳理出了一部分值得特别关注点的地方，有了一些进展，结果越查越有精神。”
霍雷肖看着桌上的预侦查名单和地点位置，带着些许疲倦冷冷地哼笑道。
他转头看向露易丝，又露出和煦温暖的微笑。
“谢谢你，露易丝，有你们帮忙真是太好了。”
“谢什么，这是我的职责。你需要睡会吗？我这会儿很精神，可以替你。”
“这点程度完全没关系，我现在要去舰队安保委员会见埃尔芬斯通领校，顺便让侍从给你弄一份早餐。”
他站起身，拿着一份刚出炉不久的报告装进公文包，而后将包化作液体吸收进铁手里。
这个技能很好用，也很保险。
如今的局势，越谨慎越好。
“老样子，烤格洛克斯肋排？”他前脚刚走出大门，门框边又忽地露出一个歪斜的脑袋，搞怪地笑着问道。
“嗯。”看着霍雷肖从昨日的忧虑中走了出来，焕然一新的样子，露易丝欣慰地扬起了唇角，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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