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8 好心人

    听到雪千夜想离开，韩棠没再去看雪千夜。他坐下自顾自的去钓着自己的鱼。


    雪千夜即将离开之际，身边却传来少女的声音。


    “这位先生！”


    “姑娘可还有事？”雪千夜看向孙蝶。


    “先生遭受大难，身上衣裳破损不堪，先生请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孙蝶从院内再度走出，她拿着一套衣服向雪千夜示意道。


    “如今天寒，此衣赠予先生，望先生此行不再受寒冻之苦困扰。”话语间，孙蝶十分真诚的看向雪千夜。


    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突然看到一位可怜人，所以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同情人。其中还包含着一些对外世界的向往。她一出生就拥有平常人无法企及生活，但同时也仿佛被困于笼的小鸟，只是看着外面的世界。


    但即便如此，她好像也没有多少怨天尤人。相反，她的心地很善良。不过，她的父亲并不喜欢这份善良。对普通人而言，善良是美德，但对他们而言，却是弱点。


    雪千夜盯着孙蝶的脸注视了一会儿，仿佛想看穿她的内心。接触到雪千夜的目光，孙蝶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回避着。


    “既是如此，多谢小姐。”话语间，雪千夜准备接过衣服。


    毕竟自己这个情况还真的有些问题。真实上如果不是有一身功力，现在可能早就生病躺下。


    雪千夜伸手接过衣服，此时也暗自观察了一下发现衣服上没什么问题，随之拿起衣服，然而就在这瞬间。孙蝶却突然感觉心中传来一阵痛苦，随之而来倒是一阵眩晕。


    “怎么会……”


    眼见她即将倒下，雪千夜立即从身后扶住她，同时左手已经抓住她的手腕进行探脉。这样的姿态在关心的同时也是一种戒备，就算她是装出来想套路自己，现在自己在她身后，她也不好施展。


    万一前面的渔夫出手，自己同时可以将她当成盾牌丢出去。整个过程只有瞬间，雪千夜已经完成一切。


    不过，雪千夜下意识的防备并没有起到作用。因为眼前的少女确定就是因为身体原因而眩晕。而前面的渔夫明明应该是保镖，但看到自己家的小姐快晕倒也没有关心。


    他只是看了这边一眼，尽管以他的视角来看雪千夜现在的样子好像在占人便宜，但他仍什么都没做。当然，如果雪千夜想更进一步，那他才会出剑。


    雪千夜注意到院内一处木椅，他拿着衣服的右手运气，椅子瞬间飞了过来。雪千夜将之放好后，让少女坐到椅子上，自己则暂退到一旁边。


    “谢谢先生。”孙蝶从了片刻后，拿出一枚药吞下，才恢复过来。


    “小事而已，何必言谢。我观孙姑娘脉象有异，似乎身患疾症？”雪千夜沉思片刻，问道。


    “先生懂医术吗？”


    “略有涉猎。”


    “那先生可否听过噬心症。”


    “嗯！听过，但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


    之前在学海的书楼里见过，儒家虽然与医家曾有过合作，但儒家毕竟不是医家。只是记录了这种病的情况，却没有治疗方法。


    “先生居于海外也如此博学。”


    “在下，神蛊温皇。也曾是一名医者。我等一族也是医术见长，只是我因与族内各位医学理念故而视为异端。”


    “不合？”


    “因为在下喜欢用蛊而非药。敢部姑娘，此院内可有药材？”说到这里，雪千夜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有！不知先生突然问起药材是何意？”孙蝶一时不解的问道。


    “姑娘赠衣之恩，温皇也需做出相应回报才是。可否借用一下姑姑的药材。”


    “先生是想为治病？”听到这里，孙蝶眼前一亮。


    “那得行看看姑娘有什么药村。”


    “先生请。”


    院内，雪千夜进入一处房间，这里四周布满了各种药材。许多看上去还相当名贵。甚至于自己的伤势也有帮助。


    时间点点流逝，从上午到下午，雪千夜一真呆在药房里，期间名为小蝶的少女还让丫环送过一次饭。而饭的内容正是某外渔夫的鱼。确定无毒后，雪千夜也没有客气。


    整个过程名为青儿的丫环都好奇的在窗外看着。而雪千夜以故意做着出配药的样子，在房间里熬了好几份。然后自己亲自去试药。表面上看是试药，但其实是借机恢复自己的伤势。


    而真正有用的其实一开始就在那边。这种方式别说是丫头，就算是真的大夫来也看不出问题。


    直到下午，雪千夜才将药带出来，孙蝶试过之后感觉身体传来的虚痛果然好了不少，然后雪千夜写好一个方子交给孙蝶。


    “姑娘，这是药方，以后每天中晚上各自一次，可缓和姑娘的心痛之症。”


    “这药能治好我的病吗？”椅子上的孙蝶以一种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雪千夜。


    然而雪千夜此刻只是无奈一笑。


    “若是可以的话，我也想向姑娘保证，此药治你之病。但这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噬心症是由于心脏变异从而导致心血缺失所致。唉，我的药方只能缓和长期以来痛楚，却无法治好姑娘的病。”


    意料之中的答案，孙蝶倒也没有多少失望。她的病早已见过太多的大夫，但可以他们统一的答案就是两个字：绝症。甚至许多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不上门。


    他们也没想过开药去缓和她的痛苦。


    “即便如此，还是多谢先生。能缓和这痛楚对我已经实属不易。”孙蝶淡然一笑，起身向雪千夜谢道。


    “天色不早，久留恐于姑娘名誉有碍，温皇就此别过。”雪千夜笑了笑，说出辞行的话。


    “青儿。先生为我出诊，去拿些银两来……。”


    “报酬的话，我已经收过了。再拿姑姑的钱未免有些过意不去。请姑娘告诉我距离最近的城镇即可。”


    嗯，那些自己已经喝下的药就是报酬。金银对自己反而没什么太多的作用。虽然自己的钱丢了，但之前从那些山贼身上还是搜了些银子。虽然才几两加十几个铜板，但却足够自己暂时生活一下。


    至于之后，办法多得是。


    留下这样的话，雪千夜在两人的目送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