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州,穿肃州,绕沙州,横跨甘泉河,西出阳关,这出关的路之上,郑祖二人相顾无言,一声不发,只是互相拉扯着低头疾行。在他们身边,宋无期、唐万里、公羊举、姬放歌、花青、党三刀、莫相见等人暗运轻功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将他二人围在当中,仿佛一群草原上的野狼跟随在头狼的左右。在这一群人的身后,越女宫主,少林主持,年帮帮主,关中掌门率领着密密麻麻的年帮,越女宫,少林寺,关中剑派的高手紧紧跟在身后,仿佛一群追逐狼群的猎人。

  这群武林人士形成了相距不远但又泾渭分明的两个集群,在甘,肃,沙三州城外的草原和戈壁上缓缓行进,犹如两群战士在进行着互相追逐的军事演习,吸引了在三州附近游荡的其他江湖豪客。这些心有异志的高手以及世家豪门的执法者立刻认清了各自的阵营,纷纷亮出身份,从四面八方大摇大摆地加入了各自队伍,令这两群人马的数量慢慢变得庞大了起来。

  名门正派的队伍因为离得较远,郑东霆完全看不清楚。但是在自己身边的队伍中,他看到了一个身穿淡绿底色雪白色蜡染花纹彩裳,肩背绿鞘长剑的秀美女子。她的容貌和此刻跟在身后的越女宫主鱼幽莲有三分相像,但是看起来似乎年轻了三五岁。这个女子的相貌身材与师父向他描述过的昔日越女宫小剑神鱼兰兰一模一样。牧天侯曾经骗她从越女宫剑阁偷取过黟山第一神剑——超海剑诀。但是超海剑法只有剑意而无剑法,不合牧天侯的胃口,最终对鱼兰兰始乱终弃,浪迹天涯而去。

  看到这被师父所负的女子,郑东霆无法不回忆起自己在南宫芸手下所受的折磨,浑身不禁一寒。

  “难道越女宫主亲率精锐而来为的就是捉拿她?她也和其他人一样,偷了越女宫秘籍来卖?很可能,至少她有前科。”郑东霆脑子里混乱地想着。

  就在这时,祖悲秋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用力摇了摇。他转过头去,满脸不解地望向这位师弟,只见他扬起自己胖乎乎的下巴,朝着不远处指了指。顺着他所指的方向,郑东霆抬眼望去,入眼的情景令他微微一惊。在他所处队伍的最外侧,一个浑身黑色僧衣的和尚,肩扛一杆枣木棍,正在大摇大摆地走在甘,肃,沙三州外的草原之上。他身上的黑衣和在客栈中横死的和尚们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正是伙工房和尚专有的服饰。只是这件僧衣已经破碎不堪,前心后背不知印了多少掌印拳印,这个和尚干脆把僧衣斜挂在肩头,精赤着半边身子。他浑身的肌肤都是那种明亮的黄铜色,闪烁着隐隐的金光,仿佛镀了一层黄金,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在行走沙上的金佛。在他的腰带上一前一后别着两本经书,硕大的字体隔着老远都看得一清二楚——“洗髓”“伐毛”。

  看到郑东霆和祖悲秋目瞪口呆的眼神,这个金和尚朝他们滑稽地眨了眨他明亮的眼睛,得意地将手中长棍在身子左右划了十几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棍花,接着一伸头,用脖颈引渡,将七尺长的木棍裹在脖子上,宛若风车一样连续转了七八圈,再双臂一展,左右手若无其事挽搭在长棍两端,将整条棍子横担肩上。他的样子看起来既潇洒又开朗,完全没有一点同伴尽亡,追杀将至的急迫,仿佛眼前整个天地都是属于他的。

  和那金和尚、鱼兰兰等人一样心存异志,怀揣宝典的江湖人物密密麻麻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人人英气内敛,功力不凡。相比之下,尾随其后的各派中人虽然人数多出十几倍,但是功力能和他们比肩的高手反而显得有些单薄。

  两个阵营中的高手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戒备,自甘州到阳关走出了几天几夜的路,这成百上千人竟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鸦雀无声。若是凡人撞到这个奇怪的队伍,必定以为这是一群从夜色中走出来的行尸。祖悲秋几次暗暗用传音入密向郑东霆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郑东霆也是一头雾水,此时此刻的情形也不允许他开口询问唐万里个中真相,若是让这群魔头发现自己师兄弟不是他们一路人,恐怕连渣都剩不下。

  出了阳关,面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漠戈壁,金灿灿的沙粒宛若最优质的波斯地毯从眼前一直铺到天边。南边的祁连山,北边的长城到此都断了去向,整个世界只剩下漫漫黄沙。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天地此刻变得无限的空旷,而行进在其中的人,面对着无边无际的沙漠,只能感到自己的渺小。

  阳关位于天山南路的要隘,乃是丝绸之路南支的重要通道,不但这群江湖人必经此路,唐胡各路商旅也必经此地往来。阳关以西的大漠中,几路商旅乘骑着一队队雄壮高大的骆驼,经过这群江湖人的身边,朝着遥远的西域挺进。看到这些轻功名家们不带骆驼,不带向导,就这样大步飞奔在黄沙之中,这些商旅都露出了惊异和钦佩之色。

  仿佛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壮丽的沙漠之景,又仿佛是被人们崇拜的眼神激发了表演欲,那个少林寺的金和尚怪叫一声,撕下身上仅剩的衣衫,盘在头上,将长棍竖在身前的沙地中,一个猴攀爬上棍梢,做了一个远望的姿态,身子连转五六圈才兴尽而下,单脚一踢长棍末端,重新将棍扛在肩上。同行的其他叛帮反派的魔头此刻似乎也因为距离目的地近了一步而群情振奋,很多人脸上露出轻松释然的神色。

  被热辣辣的大漠之风吹拂着面颊,郑东霆亦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并州白马堡昔年纵横西域,威震汉胡马贼。他从小就听长辈们不住地提起郑家白马队当初的丰功伟绩,对于一望无际的大漠无比向往。但是自从被师父连累,成了江湖各路门派的众矢之的,他不得不放弃闯西域的梦想,流连南五道繁华之地,醉生梦死。后来遇到祖悲秋,连青颜,洛秋彤,他的人生才开始一点点改变。虽然连青颜最后负他而去,但是辗转终于来到自己憧憬的大漠,也算是完成了平生的一个志愿。在大漠阳光照耀下,郑东霆心中阴霾尽去,仍不住仰天用力伸了一个懒腰。看到师兄的表情变得轻松,祖悲秋天真地以为危机已经远离,也轻松地伸了一个懒腰,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探手到包中去取水袋。

  远处的天空传来常走西域的大漠旅客悠扬的歌声:“小桥流水是我家,远走西域只为她,骄阳风沙骆驼骨,换来一抹笑如花。”

  这是唐朝民间流传甚广的行商歌谣,便是不识字的老妪小儿也朗朗上口。歌声沧桑悠扬,浸透着大漠无边,风沙万里的空旷悠扬。

  听到这动人的歌声,那些在大漠中疾行的江湖客们忍不住纷纷抬起了头。

  “嗨~~她是大漠第一花,英雄豪杰都爱她,冰做肌肤玉为骨,天山雪莲鬓上插!”那个疯疯癫癫的少林金和尚此刻突然仰起头来,扯开嘶哑的嗓子,应和着远处那些商旅们悠扬的歌声,大声唱了起来。他的胸肺似乎刚刚受过什么重创,令他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沉重和沙哑,却令他放肆疯狂的歌声中平添了几分粗狂和豪迈。难为他一个刚刚从河南少林冲杀出来的受戒和尚居然也知道这首流传在北方诸道和大漠之上的情歌。

  “嗨~~她的眼是静湖水,她的笑能平风沙,她的歌舞惹人醉,她的吻让我梦里常牵挂。”太行山第一才子,妖刀姬放歌此刻听到这首情歌,似乎也被勾起了淡若愁思的如烟往事,忍不住扬起喉咙跟着少林金和尚唱了起来。

  大漠,骄阳,风沙,情歌,不知名的美人,几千几万里的空寂,似乎比任何江湖风暴都更打动人心,这群心怀异志的江湖客仿佛忘记了此时此刻充溢在空气中的杀机和危险,都跟着姬放歌和金和尚狂放的情歌肆无忌惮地大声唱和起来:“嗨~~她的眼是静湖水,她的笑能平风沙,她的歌舞惹人醉,她的吻让我梦里常牵挂。”

  美丽的情歌如梦如幻,令本来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的郑东霆和祖悲秋一时之间忘记了自身的窘境,从心中升起了一股对心上人无法抑制的渴望。郑东霆想起了连青颜临别之前那不顾一切的一吻,而祖悲秋则想起了洛秋彤在关中剑派那激情四射的拥抱。

  “漫漫大漠孤烟长,为她背井又离乡,寻找楼兰驻颜术,寻找负心白玉郎。骆驼尿是长生酒,蜥蜴腿是不死丹,皑皑白骨当被盖,一枕黄砂作温床。”郑东霆扯开嗓子,用比那金和尚还要苍凉嘶哑的腔调曼声唱了起来。

  “踏遍西域一命亡,将身埋在阳关旁,魂魄夜夜归大漠,只为那~~唇间一缕断魂香!”祖悲秋重复着师兄的旋律,将这一波三折的情歌结尾唱了出来,唱到最后一句,格外触景生情,一对小眼珠中含满了多愁善感的泪水。

  “哈哈哈哈,凄凉,真他妈的凄凉!”金和尚听到这最后一句,忍不住仰天大声嚎了一句。他的感叹引起众人充满幸灾乐祸意味的疯狂大笑,仿佛对那情歌中所描写的痴情汉子满是不屑和蔑视,却又不无感慨。

  这片放肆的大笑刚刚消散,远处天际中突然冒起数尾淡淡的烟尘,数息之后,十几个毡帽,短褂,貂氅,满头小辫,装扮奇异的胡人宛若十数匹疾驰而来的骏马,飞快地穿入了这群人的阵中。

  打头的胡人一脱毡帽,用生硬的汉话高声道:“中原的兄弟,是要去塞上天书博览会吗?”

  “正是!”唐万里和金和尚同时大声应道。

  那胡人嘿嘿一乐,转头跟身边的胡人用突厥话嘀咕了两句,那些胡人纷纷高举双手,大声欢呼了起来。那胡人走到唐万里身边,深深作了一个揖,恭声道:“中原的兄弟,听说这次博览会是中原第一豪杰圣手牧天侯亲传后代一手举办的,我们塞外的兄弟冲着牧圣手的名声,那是死也要来捧场的,不知道这牧圣手的亲传高手长得是何模样?”

  唐万里立刻朝郑祖二人一摆手,傲然道:“真人就在此处,兄台想要探个究竟,何不自己来看?”

  这个胡人大喜过望,转过头来,朝郑祖二人连连拱手:“兄弟我不知两位大驾就在此处,刚才礼数不周,见谅!不知这次天书博览会中原秘籍会占几成?”

  郑东霆和祖悲秋互望了一眼,心里同时道:“原来这次盛会叫做天书博览会……嗯,主办人是我们?”他二人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胡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个胡人头领看起来庸庸碌碌,实际上却甚是精明,只见他一双黄眼突然精光一闪:“两位看起来对于今次大事并不清楚,莫非竟是冒名顶替不成?”

  “唉!你这个胡狗好生啰嗦!”他们身边的唐万里眉头一皱,冷然道,“中原秘籍数量岂能预知,便是知道又岂能现在就告诉你?这两位乃是圣手牧爷亲传弟子,在中原载誉已久,怎会是假冒的。就在几天之前,他二人还在武林盟主,少林主持,越女宫主,年帮帮主手下将我等十数人救出重围,身份绝无可疑。你莫要挑拨离间。”

  “啊!”这个胡人似乎见识极为广博,对于少林,越女,年帮,中原武林盟都极为熟悉,一听之下顿时仰慕之色溢于言表,连连作揖:“兄弟孤陋寡闻,得罪了,请两位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说完这句话,他朝身边的手下用汉语说了一句:“的确是中原同道,而且后面有追兵,放鹰!”

  郑东霆和祖悲秋还没来得及看清他身后那个手下的模样,就见眼前褐影一闪,一只铁嘴钢爪,气势汹汹的恶鹰嘹亮地长鸣一声,箭矢一般射入天际。郑东霆将这只鹰看在眼里,心中猛地一跳:这是一只驯养调教得极为出色的猎鹰,用于捕猎,侦查,并能以特定的飞行轨迹通讯。训鹰绝技本来在突厥族中广为流传,唐初大战之后,突厥人背井离乡,四处流浪,把训鹰之术传到了大漠南北。如今,不但突厥人,回鹘人深谙此道,吐蕃,栗末,室韦诸族也深有所得。训练好一只成年猎鹰过程极为艰辛,必须要有专人以无比的耐心调教,而且需给猎鹰喂食大量好肉,以确立它的忠诚和与主人的默契。能够喂养出优秀猎鹰的,无不是在各个部落中权势财富都极显赫的单于酋长之流。想到这里,郑东霆不禁对眼前这个卑躬屈膝,极尽媚态的胡人另眼相看。谁知他这番心思刚起,在眼前大漠的南,北,西三向上,密密麻麻窜起数十只同样神骏的猎鹰,只见这些猎鹰展开波浪般缥缈优雅的翅膀,在空中自如地按着各种奇异的轨迹翱翔着。有的轨迹呈葫芦形,有的轨迹呈波浪形,有的轨迹则是简简单单的圆弧。随着这些猎鹰的出现,各个方向渐渐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疾驰如电的身影。有穿着兽皮猎装的室韦高手,有脖盘长辫的栗末好汉,有一身紫红僧袍的吐蕃喇嘛,有浑身劲装疾服的突厥壮士,有背负曲颈琵琶的龟兹神秘客,更有无数西域诸国的高手,人人穿着郑东霆从来没有见过的服饰。

  “好……好多,都是衣着奇怪的高手!”祖悲秋的胖头飞快地来回乱转,似乎两只眼睛已经不太够用,“那边……还有那边儿!好多!”

  郑东霆狠狠一捏师弟的大拇指,示意他不要随便说话露了自己的底。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明白,自己师兄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天大的困境。

  看到塞外高手众多,气势摄人,报信的胡人感到极为得意,他老气横秋地双手抱于胸前,朗声道:“两位大人,用不用让塞上的兄弟料理掉后面的跟屁虫?”

  郑东霆和祖悲秋互望一眼,同时咳嗽了一声。郑东霆低眉敛目,故作姿态地低声道:“中原门户之争,不劳外人插手。”

  他身边的唐万里似乎深以为然,微微点头,转头冷然道:“叫你塞上的同党老实点,我们虽然叛出江湖,但仍是唐人,你们要和唐人过不去,我的暗器可不长眼睛。”

  感受到唐万里身上森寒的杀气,这胡人顿时识得厉害。他以手抚胸,微微一躬身,接着脚下加劲,走到了队伍的前方。

  随着塞上高手的加盟,这群离经叛道者的队伍愈发显得庞大。跟在他们身后的中原武林门派高手此刻不得不放缓了脚步,和他们隔开了一个更加遥远的距离。

  此刻已经到了大漠的黄昏时分,白日骄狂的太阳此刻显出了几分疲惫,醉意盎然地朝着西方坠下。天边淡淡的云霭宛若一片片随风飘舞的青色丝巾,在橘黄色的夕照衬托下变幻着飘逸的形状。微凉的晚风吹拂着众人滚烫的脸颊,让人们在一天酷晒的折磨中得到了一丝否极泰来的轻快。在漫射西天的最后光影之中,一个孤零零的高挑身影从西方大踏步走来。

  这个人一身漆黑如墨的夜行衣,头上戴着同样漆黑的斗笠,斗笠上端端正正挂着一巾黑纱,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他的手上戴着漆黑的粗布手套,一只手在身侧摆动,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皮肤绽露在空气中,令人无法猜测他的真实身份。这样一个神秘人,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出现,已经预示着他的身份决不寻常。

  “来的是谁?”一行人中打头的少林金和尚大吼一声。

  这个黑衣人霍然站住脚步,藏在身后的手突然从背后伸了出来,手掌上牢牢握着一杆数尺长的旗,旗帜打了几个圈缠在旗杆之上。只见他手一颤,这杆旗在他手掌上连续转了五个圈,缠绕在杆上的旗帜完全脱开,紧接着他手一扬,那杆旗在空中飞旋了三圈,“哧”地一声插入身边的沙中,旗帜被晚风一吹,赤剌剌地飘扬了起来。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旗帜上赫然画着一只振翅长空的大鹏金翅鸟,嘴里衔着一本装潢古雅的神秘典籍。

  “金翅天书旗!”众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叹。

  “难道博览会的会址就在这空无一物的沙漠之中?”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唐万里连忙快走两步,朝这个黑衣人一抱拳:“这位仁兄,莫非你就是天书博览会的接引使?”

  那黑衣人微微点头,用一种极为怪异的尖锐声音开口道:“主事已经预料到各位身后定然会有追兵。从现在起各位跟着我,所有人施展轻功星夜奔行,三昼夜后我们就能甩开各大门派的执法队,到达会场。一切主事都有妥善安排。”

  说罢他的眼睛一侧,猛然看见唐万里身后的郑东霆和祖悲秋。

  “你们也来天书博览会?”那黑衣人尖锐的语气中露出一份惊异也浸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仇恨。

  看到唐万里,金和尚,宋无期,姬放歌等人脸上同时露出惊疑之色,郑祖二人顿时冷汗直流。郑东霆连忙一瞪眼,大声道:“怎么,我当然要来,谁都不来我们也要来,怎么着,你竟然会怀疑我们吗?”

  那黑衣人默然注视他良久,忽然尖锐地冷笑了两声:“哼,我早就猜到你会来,像你这种沽名钓誉之徒终于等到这个改变江湖格局的机会,又怎会错过?”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释然。郑东霆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底却升起疑惑:我似乎认识他,他是谁呢?这时,祖悲秋已经连走两步来到这个黑衣人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良久,大为不解地尖声说:“奇怪,我似乎认识你,我应该见过你,但是却想不起来你是谁。总感觉你不应该在这里,但是你却偏偏就在,真不舒服。”听到师弟说了半天傻话,郑东霆感到脸和脖子都是一阵燥热,连忙一把将祖悲秋拉到身边,制止了他继续发表谬论。这个时候,少林金和尚已经按耐不住兴奋:“我说接引使,既然要走就赶快,此刻我们突然施展轻功,一定能把那帮名门正派的王八蛋甩出三里地。”

  黑衣人此刻也顾不上和郑祖二人纠缠,只见他微微一点头,将手指放入嘴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接着整个人仿佛一道电射而出的黑羽箭,瞬间已经在数十丈之外。看到黑衣人轻功卓绝,所有胡汉魔头们都起了争胜之意,他们纷纷大声呼啸着,拔足飞奔。

  眼看着这些魔头都跑了,跟在后面的名门正派的高手也连忙展开轻功追逐。郑东霆因为需要照顾祖悲秋,启动慢了一步,眼看就要陷入这些高手的包围之中。

  危急之际,郑东霆从包裹中一把拽出事先买好的绳索,飞快在自己腰上打了个结,接着在祖悲秋身上打个结,然后将多余长度的绳索打成一捆,塞到师弟手中,沉声道:“师弟,你现在立刻施展你的轻身功夫,师兄我可以用这根绳拉着你走,比紫藤椅要快,快点儿!”

  “嗯!”祖悲秋紧张得满脸紫青,飞快地点了一下头,双手横于胸膛,气沉丹田。郑东霆趁势施展轻功,双腿一发力,向前疾奔。令他感到大吃一惊的是,这一次他运起轻功,身子比往常还要轻了一倍,宛若全无分量,只是感到腰部微微一紧。他没有时间多做计较,只是双脚交错,身子微躬,展开天下无双的燕子飞云纵,朝着前方的人群赶去。

  郑东霆的轻功传自天下第一逃命专家牧天侯,实是江湖第一的功夫,平时他到哪里都要驮着个两百斤的胖子,所以看不出如何迅捷。如今祖悲秋一运轻身功夫,整个身体分量全无,郑东霆没了负担,燕子飞云纵的特性完全体现。只见他犹如一只划沙而过的黑燕子,闪电般穿越数百丈的距离,将名门正派高手远远抛开,飞速赶上了前面发足飞奔的大队,并且势如破竹地超过一个又一个自命不凡的魔头高手,朝着当先飞奔的金和尚,唐万里,姬放歌,宋无期,公羊举等人组成的梯队赶去。

  虽然金和尚等人每人都有一身惊天动地的艺业,但是单论轻功一项,的确及不上深得牧天侯真传的郑东霆,此刻发足狂奔,高下立分。只见郑东霆连赶三五步,躬身一个腾跃,已经犹如一只出海的箭鱼,从金和尚等人身边穿越而出。

  “好功夫!”众人齐声高喝,就连和郑东霆仇深似海的姬放歌也忍不住喝了一声。但是他们刚刚叫完好,立刻纷纷哄笑了起来,其中夹杂着金和尚和唐万里的惊呼,还有祖悲秋忙不迭的道歉声。郑东霆连忙回头一看,只见祖悲秋双手拢在胸前,整个身子像浮云一般飘舞起来,随着郑东霆跑动时的颠簸而左右摆动,不断打在金和尚和唐万里身上。

  “你把绳子松开,飞高点儿,就不会撞着人了。”郑东霆不耐烦地说道。

  “噢!”祖悲秋双手一松,本来被他攥在手中的多余绳索被全部释放,他的人一瞬间落出老远,远远被抛到了后面。但是随着郑东霆的发足狂奔,一股股强烈的气流吹动在他的周围,令他轻飘飘的身子渐渐向上攀登,渐渐变得高悬于空中,宛若一只飞鸟,俯瞰一众在夜色中飞奔的江湖客。在他的周围,数十只跟随着主人飞翔的猎鹰发出惊奇而兴奋的啼鸣,纷纷在他周围俯冲来去,似乎在欢迎这个新出现的飞行者。远处被黄昏最后一丝阳光所照射的漫漫大漠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甚至能够看到西尽头一片片本来目不可及的沙丘和戈壁。

  “师兄,我飞得好高,天地好大,天空好近!”祖悲秋平生第一次在飞奔中如此酣畅淋漓地俯瞰大地,不禁兴奋的大声吼道。

  “喔!”正在快步奔行的金和尚一个旋风转身,一眼看到正高高飞在空中的祖悲秋,顿时激动的大吼一声,“好啊!这是什么鸟功夫?”

  “圣手门徒好俊的功夫!”年帮帮魁公羊举由衷赞叹道。

  郑东霆回过头来,也吓了一跳,高兴地叫道:“师弟,怎的真成了风筝?害不害怕?要不要下来?”

  祖悲秋意兴湍飞地高声道:“师兄,我这辈子没这么痛快过,我永远不要下来!”

  “好,今天师兄让你玩个痛快!”祖悲秋这堪比列子御风的神功让郑东霆极度兴奋,连对未知前程的担忧和心上人负心而去的愤懑都抛在了脑后。只见他身子一侧,沿着一条四十五度角的斜线疾奔,接着猛然一个转向,身子打横斜飞,沿着之字形的路线一个转折。随着他奔跑方向的变幻,祖悲秋的身子被带得动摇西晃,不断俯冲下降又缓缓爬升,犹如一只觅食的大鸟,不断从正在埋头疾奔的江湖人物头顶飞过。这些胆大包天的离经叛道者个个都是好热闹的主儿,每当看到祖悲秋从头顶掠过,就纷纷扯起嗓子怪声呼喝叫好,这些叫好声有汉语的,亦有胡语的,有粗豪的,有尖细的,有男声,有女声,端得是种类杂陈,热闹非凡,为这沉闷紧张的疾奔之旅平添了无数情趣。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来回奔行的郑东霆玩得累了,缓缓收回绳索,兴冲冲地大声问道:“怎么样?师弟,爽不爽?”回答他的却是迎面一泡祖悲秋的呕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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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乘风录》是金寻者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大唐乘风录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079章 黄沙一曲塞上花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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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中医凌轩,被同事灌醉后穿越隋末,喜提人生大礼包:一顶绿帽(划掉)一顶太医孙子的假发,外加买一送一的前朝公主老婆! 新婚夜,新娘叶紫烟美得雌雄难辨,舌尖卷走一滴心头血:“每月一杯夫君血,保我紫凰式神不灭,这买卖划算吧?” 回门宴喜酒还没喝上,遭宇文家“灰鹞子”捅腰子, 连新婚大礼虬髯客送的那条蛇,都是前朝太医埋下的定时炸弹! 舅舅让他当世子,许诺金山银山,没成想天天背锅。 身负灵蛇缠月诅咒,每用一次式神都折寿三天, 偏偏长平王还笑眯眯递刀: “好外甥,去镇魔渊替舅舅挖个运河吧,挖穿神都算你头功!” 凌轩:……您老这是让我用命给大隋修坟? 更离谱的是,那位冷着脸要碎他心脉的前朝公主: “夫君,我寒毒发作要喝血…等等,你胳膊怎么长出蛇鳞了?!” 凌轩:“娘子,喝血归喝血,解咒之前能别家暴吗?” 叶紫烟:“闭嘴,魔化前我会亲手送你上路。” 式神为棋,江山为局。 原来你们逼着我复国? 凌轩看着镜中半人半蛇的自己,银针抵住心脉苦笑:“娘子,现在写休书来得及吗?“ ——是医者仁心渡苍生,还是式神觉醒乱天下? ——这口复国的黑锅,老子背还是不背?

我医武双绝,走出保安队就无敌

秦玉香说,宁愿嫁给一条狗,也绝不嫁给顾惜玉! 立婚约时,顾家给了秦家价值20亿的礼金! ~ 感情和金钱,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 阎王叫你三更完,一针增寿三百年! 阎王让你活千年,惹我你就立马完!

乱世饥荒:我打猎赶山当皇帝

方毅穿越到一个地痞混子身上。 家里不光没吃的,而且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甚至姐姐都要被卖出去还债。 此时整个王朝又处于乱世饥荒,大家都吃不起饭,穿不起衣…… 面对如此局面,好在方毅可以在打猎的时候开盲盒! 【猎物麋鹿一只,掉落绿色盲盒,打开获得十斤极品盐!】 【猎物五只苍狼,掉落蓝色盲盒,打开获得宠物:狼犬!】 【猎物座山虎王,掉落金色盲盒,打开获得万斤大米,千尺绸布!】 …… 渐渐地。 吃不饱、穿不暖的众人,都羡慕起了方毅那大鱼大肉的生活。 村花:毅哥~你还没成亲吧?我怎么样呀? 落魄千金:毅哥,我可以做妾的。 女将军、郡主等等,都纷纷找上门来了!

神豪签到系统:开局消费百亿打脸前任

女友嫌穷,当众分手投入富二代怀抱;同学聚会,受尽嘲讽与羞辱,他的人生跌入谷底! 就在林凡万念俱灰之际,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无限财富签到系统】强势绑定! “叮!签到成功,获得现金一个亿!” “叮!完成打脸任务,奖励神级车技!” “叮!消费一百万,十倍返利已到账!” 从这一刻起,林凡的世界彻底颠覆! 昨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欺我、辱我、笑我、看不起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挥金如土,只是开胃小菜;豪车豪宅,不过是日常标配。当林凡用金钱筑起铜墙铁壁,将所有曾经的屈辱一一奉还,他才发现,这仅仅是个开始。 系统不仅带来泼天财富,更赋予他逆天技能与商业嗅觉。昔日的落魄青年,摇身一变成为令无数大佬侧目的都市新贵! 然而,树大招风。老牌财阀视他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更有神秘组织潜伏暗处,觊觎着他身上的惊天秘密;昔日情敌不甘失败,酝酿着更加歹毒的阴谋…… 面对波谲云诡的商战与危机四伏的暗算,林凡左手执掌亿万财富,右手紧握超凡技能,更要守护那个在他崛起路上、闯入他心扉的善良女孩。 看一代神豪强势崛起,如何在都市丛林中步步为营,打脸、赚钱、布局、守护,最终踏上财富与权力的巅峰王座!

穿书七零,我从下乡知青开始做起

盛意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穿到了《七零下乡记》这本书里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配盛意身上。 原主过了十七年的好日子,等要下乡当知青了,轮到她穿过来了,这到底是什么天崩开局。 更惨的是,她还是真假千金里的假千金。真千金陆燕燕不仅是个白莲花,还是一个重生者。 在盛意下乡的日子里,陆燕燕百般搞事,陷害盛意。盛意表示,这都是小意思。 派人为难?不慌不慌,咱智商情商都在线,为难的人能拉拢拉拢,不能拉拢都嗝屁。 暗地下毒?根本不怕,我一个二十一世纪、医学世家培养的顶级继承人、中医西医手到擒来的年轻一辈佼佼者,你怎么害我?

喜遇良辰

谢良辰为弟报了仇,再也了无牵挂,虽然因此欠下一笔人情债,不过人死如灯灭,眼睛一闭,这债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轰隆隆雷鸣之声响起,再次睁开眼她竟然回到十四岁的大好年华,身边那位宣威侯还不是曾经威风凛凛、凶神恶煞的模样。 谢良辰正要装作不认识…… 宋羡眼尾上挑,眸中泛着细碎的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想赖账? 说好的“侯爷大恩大德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 正在走向人生巅峰的宋羡,忽然被谢良辰几道惊雷拖回十九岁那年—— 这是报恩还是报仇?谢小娘子,这辈子,你可跑不掉! V裙:五四二八壹四零二五 粉丝值2000+,或者全订过云霓任何一本书皆可申请入群

渣男全家白眼狼?重生他们哭断肠

上辈子过得坎坷艰难,好在上天怜悯,让周文心重生在结婚那一天。上辈子她受过的伤和辱都要讨回来! 婆婆吴素珍那个老虔婆,上辈子磋磨她,让她所有的期望全都落空,这一世她要让这个恶毒的婆婆看着最在意的子女都成尘埃。 而她的丈夫,那个恶心男人,这辈子想要名额?做梦去吧!她绝对不会再给他一点机会,看这样的他还能不能和那个明知道别人有家庭、有妻子女儿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以及那个侮辱了自己妹妹的小叔子,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一辈子呆在里面,死太便宜他了。 最后还有打骂自己和闺女的小姑子,她倒要看看没有了她的帮衬,她还能不能有好日子。 为上辈子的自己和闺女报完仇,她这辈子命定的缘分也悄然到来。男人带着他的两个儿子骤然闯入她的世界。 不想做后妈?没事,两个儿子抱着大腿叫亲妈。那个可恶的男人,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 这还是那个冷面阎王吗? “媳妇,什么冷面。那都是给别人看的,在你跟前,我就是小猫咪,乖巧可爱又听话!”

和死对头双穿,冷面丈夫成了权臣

【种田+夫妻双穿+欢喜冤家+权臣+霸总文学+金手指+通古今】相看两厌的死对头夫妻吴涯与黎巧巧,双双穿越至古代农门。 好家伙,吴大少爷直接成了痴傻儿吴铁牛!黎巧巧更惨,成了傻相公的童养媳。 而且,二人竟穿到《西晋首辅藏海传》的小说世界:西晋国,荒年,院前村,炮灰四房。 开局就是地狱模式:没吃没喝,吴大少爷还挑三拣四,干活笨手笨脚。 幸好,他俩凑一块儿,能启动祖传的同心锁,瞬间回到现代世界!嘿,这金手指是个好东西,能将现代物资带到古代,就是用起来有点麻烦,而且不能在现代逗留太久! 从此,不光四房自己吃饱穿暖,还带着吴家老小富甲一方。日子刚红火,吴涯这家伙竟然闷声做大事,高中了状元! 谁料,他的初恋也穿书了,还是当朝公主!吴涯(可怜巴巴):“巧巧,咱娘催着抱孙子呢,生个娃吧?”黎巧巧(一脚踹开):“走开!找你的初恋生去!”吴涯(恢复霸总气质):“呵,女人,你在欲擒故纵!”黎巧巧(脱鞋砸脸):“纵你老母!”

有病才修仙!

一张裹尸布,一具病死的仙人尸,开启了一场别样的灵气复苏,让一切修行都要付出病痛的代价。 有人纵剑万里,却卧病在床,命如残烛……有人孤刀镇仙冢,却连自己是谁都已彻底遗忘……他们是强大的修行者,也是可怜的病患。 唯有我不同——病,即是神通!【释尽人间病厄苦,方解天道不全恩】……PS:作者刚刚飞升回来,没有乱写,也没有想当然。

重生之贵女难求—雁回时原著

檀木桌上的青铜鹤嘴儿吐出袅袅香气,红烛摇曳的灯晕将大喜的窗幔映的绯色如雾,窗幔用最讲究的秋香锦织成,大块的金丝绣成鸳鸯戏水图,端的是富贵逼人。 一边的小几上摆着花盘,莲子百合撒成富贵牡丹的模样。红烛高烧,洞房花烛。 女子垂头坐在床边,金红的盖头掩住头面,如玉的纤手紧紧握着同心结,轻轻开口:“汲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身边水蓝色小衫的丫鬟笑着上前:“戌时,小姐莫急,世子该是很快便……

驭君

《驭君》 初见时。 他是一肩挑起一家人的卖饼人,是苦读不怠的读书郎,是心怀远志的少年。 她是娇憨懵懂的小妹妹,是高高在上的娇女,是惊扰他的一股风。 邬瑾却没想到,年幼的莫聆风,已经在暗中张开了天罗地网,将他的一生都网了进去。

公主当年欲占春

上一世,元扶妤是朝堂上一手遮天的开国长公主,对商户极其厌恶。<br/><br/>驸马谢淮州商户出身,钻了律法的空子考取功名,人前端得是霁月清风一身硬骨宁折不弯,敢与士族叫板,受朝中寒庶出身官员追随。<br/><br/>一朝身死。<br/><br/>都城再见,尊卑颠倒。<br/><br/>元扶妤是有钱无势的商户女崔四娘。<br/><br/>谢淮州是大权在握的当朝帝师。<br/><br/>元扶妤:贼老天!

春满京华

上京城里流言四起,江二姑娘使手段高攀有潘安之貌的孟三公子。重生后的江意惜暗骂,脑袋坏掉了才想去高攀。 那一世被人设计与大伯子 “私通”,最后惨死在庵堂。满庭芳菲,花开如锦。这辈子要好好享受人生,争取活到寿终正寝。 不过,该报的仇要报,该报的恩嘛……更要报啰。终于大伯子……

战朱门

《战朱门》 开局一艘小破船,全家蜗居船上,漏风又漏雨。 霍惜半点不慌,卯着劲划着小破船就开始发家致富。一不留神就成了江南巨富。 是时候回京报仇夺回身份了。拿了我的,还回来!吃了我的,吐出来! 某腹黑:一个人未免寂寞,带上我呗? 霍惜杏眼圆瞪:你赶紧交了谢金走人!别耽误我给人套麻袋。 某腹黑:就不走。救命之恩岂敢儿戏?自当以身相许,当牛做马,任凭驱使。 霍惜:哈?一起套麻袋? 某腹黑:走!

瓜田李夏

孤儿夏至穿越了,有父:秀才……妻管严(药不能停)有母:漂亮能干……重男轻女顾娘家(何弃疗)夏至:我不嫁傻子!

八零女中医:极品小姑带娃进城了

[养娃+中医+美食+1v1]1979年,桃溪村发生两件大事。第一件,下乡插队的知青全部返城了。 第二件,老孟家那个没文化的懒闺女带着侄子侄女进城了。——国医大师孟竹竟穿成了年代文中爱慕男主的无脑炮灰,书中,原主为了去见男主,导致侄子侄女被拐,自己也落得个溺水身亡的下场。 孟竹:珍爱生命,远离男人,我要找工作,我要考大学,我要赚大钱,我要养娃。 ——七十年代末大批知青返城,城里的岗位成了稀缺资源。原本信心满满的孟竹经历无数次碰壁后,终于找到两个适合自己的岗位。 1:当小保姆。2:打扫公共浴室。孟竹:别人穿年代都能趁着改革春风一夜暴富,她咋过得这么艰难? 【有男主,无极品,家长里短。】【书中所有的药方和治病方法都不可以作为参考! 】

落难千金:做个村姑也很香!

安稳日子没过几天,谢莞娘就因为天降富贵倒了大霉。她被人暗害、流落在外,成了一无所有的落难千金。<br/><br/>村民们指指点点,嘲笑救了她的江远鬼迷心窍,拿个干啥啥不行、花钱第一名的废物点心当宝。<br/><br/>江·鬼迷心窍·远:......眼瞎是病,心瞎要命。谢·废物点心·莞娘(得意叉腰):我行的你们一直不行,你们行的我很快也行,谁是<br/><br/>“废物点心”不言自明!不过,<br/><br/>“阿远,你真不是工具人?”江远:“何为‘工具人’?”谢莞娘:“......不,算了,没什么,你就这样就挺好的。”江远:“......哦。”

福运娘子山里汉

季妧第一次出嫁,花轿临门新郎就挂了。 季妧第二次出嫁,吉时刚到新郎的坟被雷劈了。 一而再被退货,凶名传遍了十里八乡,眼看是要砸手里。 重男轻女的奶奶拍腿恸哭:“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哟,你一两银子都卖不掉!” 季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将来要有大福运。” 咿! 还有“年十七不嫁者使长吏配之”的规矩? 不怕不怕,找个假夫君应付一下就是。 那个村口的流浪汉收拾收拾还能看,就他了!

覆手繁华

她是个瞎子,在黑暗中生活了二十年。 最终被冠上通奸罪名害死。 当她重新睁开眼睛,看到了这个多彩的世界。 ——翻手苍凉,覆手繁华。 一切不过都在她一念之间。 PS:他知道那个杀伐果断的女子,一抢,二闹,三不要脸,才能将她娶回家。 还不够?那他只能当一回腹黑的白莲花,引她来上当,要不怎么好意思叫宠妻。 虐极品,治家,平天下,少一样怎么爽起来。 *** 教主完结书,庶难从命、复贵盈门、吉时医到、掌家娘子。 VIP读者群542814025,普通读者群43434563

十尾帝狐

她一出世,便是万妖之王,东海之主。她一出世,便身怀上古神功《帝雷灭世功》。 她一出世,便拥有了旷古烁今的十条狐尾。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叫苏不谨的女人。

大唐枭商

杀伐果决精明善谋的女商?身负秘辛狠辣诡谲的方士公元727年大唐国师僧一行暴毙;楼兰王国消失之谜草蛇灰线,暗藏杀机;各地腥风四起。 民间女商苏千誉,携手神秘方士顾非真,以商为刃,以商谋政,辅王侯,定将相,破悬案,护大唐江山无恙,成为第一位,与文武百官并列朝堂,参议军政,官至三品的女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