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学以致用

    “初识只是入道的第一步，但能踏进这道门槛的并不多，尤其是六岁刚入学就初识的小家伙，我有生之年也是第一次见！”鲁先生看着赵诚实点点头。


    “入道就有资格参加科举，东华门唱名是每一个读书人的毕生志向。金光大道就在脚下，我希望你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鲁先生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双眼中的光芒刺的赵诚实不得不挺起胸膛，立正站好。


    赵诚实的精气神让鲁先生非常满意。


    “闭上眼睛，感受一下你周围的景象！”鲁先生循循善诱地盯着赵诚实说道。


    赵诚实依言闭上了眼。


    令赵诚实膛目结舌地一幕出现了，虽然闭上眼，但周围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如同前世3D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低矮的长青柏间，蜘蛛在悄悄地织网，为过冬做最后的粮食储备。腊梅树上，含苞待放的梅花傲立枝头，每一片梅花都是那样清新，娇艳欲滴的模样是那样的惹人怜爱。


    忽然间，赵诚实的耳边突然传来蝈蝈的叫声，吵得赵诚实眉头轻蹙，缓缓地睁开了眼。


    “这就是初识？”赵诚实望向身前不远处一株枯败的月季花，在那里有一只蝈蝈在月季下有气无力地叫着。


    “这就是初识！”鲁先生含笑而立，“初识就是对世界更清晰的认知。”


    “只是这样？”赵诚实脸色一垮，眉眼间难掩失望的表情。


    鲁先生眉头一挑，不解地看着赵诚实。


    普通人一旦入道，大都会欢欣雀跃，鲁先生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可眼前这个小家伙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


    “初识能不能胸口碎大石？能不能一拳打死一头牛？能不能刀枪不入......”


    赵诚实看着鲁先生双眼放光地说道，身前的鲁先生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有辱斯文！”


    不等赵诚实说完，鲁先生在赵诚实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拂袖而去。


    赵诚实猝不及防之下被鲁先生一脚踹到梅树前，好在一双小手及时抱住梅树，这才没有摔到地上。


    看着愤而离去的鲁先生，赵诚实一头雾水。


    “入道不就是为了成为武道强者吗？我的要求并不高呀！”赵诚实揉了揉屁股，苦着脸嘀咕道。


    千方百计地进入学堂，入道是赵诚实要走的第一步。但赵诚实并不是要清晰地认知这个世界，而是想尽快成为武道强者，摆脱当前生活的窘况。


    生活艰辛，对于一个六岁的孩童来说，这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


    桃源镇的店铺不少，但无论哪位老板也不会雇用一位六岁的孩子当伙计。砍柴又苦又累，赚得还少，赵诚实把希望寄托在黑水山脉上，因为那里的野兽可以卖出好价钱。


    所以，赵诚实想要变强，想要通过打猎维持眼下的生活。


    “梅前说个屁啊！”


    赵诚实恨恨地一拳打在梅树上，如果他衣食无忧，自然可以云淡风轻地敞开胸怀去探索那个新的世界，但是他的兜比脸都干净。


    咔嚓一声，赵诚实面前的梅树断成两截。


    “卧槽！”赵诚实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惊呼道。


    “这力量？哈哈哈……”赵诚实的脸色如同煮熟的大虾，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


    什么清晰地认知世界，这个重要吗？实实在在的力量才是赵诚实现在最需要的，鲁先生吧啦吧啦讲半天，有个卵用，还没有这一拳有意义。


    “哪个天杀的偷了老娘的羊肉？”赵诚实回到家，隔壁王大婶的叫骂声传来，赵诚实清洗毛芋头的双手停顿了一秒，然后便若无其事地把毛芋头扔进锅里。


    “我给你取名‘诚实’就是希望你以后诚实做人，呵呵……”老酒鬼灌了一口酒，讥笑着望着赵诚实说道。


    赵诚实仿佛没有听到老酒鬼的话，拿着木棍拨了拨燃烧的干柴，让火烧得更旺些。


    第二天。


    黑水学堂，教室里小家伙们跟随着鲁先生的节奏，摇头晃脑地朗读《三字经》。赵诚实坐在凳子上装模作样地背着书歌子，眼睛却时不时地朝着某些同学看去。


    放学后。


    “赵诚实，你想干什么？”几个小伙伴簇拥着的小胖子万元宝被赵诚实拦住回家的路，万元宝楞了一下，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朝赵诚实走去。


    在万元宝身边的小家伙，有桃源镇水果店老板的儿子，有成衣店老板的儿子，有杂货店老板的儿子……等等，无论高矮胖瘦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富二代。


    拼起爹来，小胖子万元宝更胜一筹。毕竟万元宝他爹开的万福酒楼是桃源镇最大，也是生意最好酒楼。


    赵诚实慢条斯理地伸出右手，手心里是一枚核桃。


    万元宝停下脚步，茫然地看向赵诚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到本少爷器宇轩昂、英俊不凡想讨好我？想到这里，小胖子脸上的怒意消失，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算你小子识相！一个核桃虽然不多，但大家都知道你家里穷，我代表‘桃源五虎’给你这个面子！”小胖子趾高气昂地抬起头，伸出手去接赵诚实手中的核桃，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咔嚓！”


    赵诚实握紧右手，再次伸开手掌时，手心里核桃赫然变成了粉末。


    小胖子万元宝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看着赵诚实的右手。而跃跃欲试跟在万元宝身后的小家伙们同时退后两步，一脸受惊地看着赵诚实。


    “小胖子，明天你给我带一只烧鸡和一只烤鸭。蒋大同，咱俩身材差不多，明天给我带两套新衣服。杨伟，你家的千层底单鞋拿上两双，至于尺寸，咱俩脚差不多大，你懂的。张天一，回家挑些好吃的水果带上十斤来。还有你牛云，你家杂货店的牛油，我要一大罐！”赵诚实一口气说完，眼神凶狠地扫向面前的富二代。


    “如果谁不照着我的话去做，这......就是下场！”赵诚实扬了扬右手，手掌心里的粉末飘落而下。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如同小鸡般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