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堕落与救赎

新的一天来临，两名黑袍教士再次回到了地牢，他们互相会心的对视了一眼一同走进了牢房按照吩咐为牢房中的兰斯特罗戴上枷锁带了出去。今天，在圣西比亚广场的高台上教皇陛下将亲自当着无数信徒的面对亵渎了光明神的兰斯特罗实行公开审判。

“迎着烈日，兰斯特罗被押上了高台，绑在了十字架上，他带着淡淡的不屑看着下面那些只是听信了流言被信以为真跟着众人大声的责骂着自己的信徒们。兰斯特罗的心中却不由的产生了一丝悲哀，作为以杀戮异端为使命的审判骑士而言，竟然被自己忠于的教皇和信徒们认为是异端，这是多么的难以想象？原本坚定的信仰也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

身着华丽的金色长袍戴着明亮的皇冠的教皇站在高台上不断的对着下面的信徒们述说着对兰斯特罗审判的过程，这一句句在平时奉为真理的威严话语此时却完全没有在兰斯特罗的心中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兰斯特罗只记住了教皇陛下所说的一句话，那便是：“以光明神赐予我的权力！我在此庄严的宣判，将原审判骑士团团长兰斯特罗贬为罪民！自此放逐于格兰修道会用一生的劳苦来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

“想不道，我竟然成了罪民。”兰斯特罗低着的脸容出现了一丝挣扎神色，但很快的便又回复了漠然的脸色，似乎对于自己的罪行已经完全认可，坦然接受了。

看着压下去的兰斯特罗，站在教皇身旁的米尼大主教暗地里摇了摇头，他也不是不通军事之人，他也有权查阅过一系列关于战场局势的战报，不管别人怎么说，米尼大主教却是清楚的知道雷蒙大主教耗尽全力对迦太基作战取得的战果也没也没有兰斯特罗带领的审判骑士团对迦太基取得的战果的零头要大。只可惜兰斯特罗太过于心急了，竟然想出了孤军深入的一招，只不过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他的这一举动根本就得不到已经失败了太多次的雷蒙大主教为首的大贵族们的支持。成功调动了迦太基军团的结果是让审判骑士团在敌境全军覆没。

一面是手握圣战大军有着大贵族们支持的雷蒙大主教，一面是让教皇国最强的骑士团几乎全军覆没已是孤身一人的兰斯特罗，面对着国内的群情激愤，便是米尼大主教也无法阻止兰斯特罗成为战败的替罪羊。

“光明神的信徒们！”教皇威严的声音让米尼大主教收回了思索，将目光放在了正在大声鼓动着下面的信徒们。“作为光明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作为你们的教皇，我能够感受得到你们心中的痛苦，你们对圣战大军的失望，以及你们对迦太基那只受到恶魔庇护的异端的恐惧！”

“就连恶厄咒这可怕的瘟疫也因此来到了圣地，考验我们的信仰。”教皇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带着一丝悲伤，让聆听者在有意无意间受到了感染似乎进入了教皇的内心看到了这位伟大的陛下充满慈悲的心灵。

“但是光明神的信徒们啊，你们无需犹豫，无需彷徨，今天看着在台下的诸位，我已知道光明神依然没有抛弃我们，恶厄咒的蔓延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我们的信仰也在灾难中更加的坚定。”

“或许有人会质疑敌人前所未有的强大，确实，由于估计不足我们的前锋遇到了挫折，但我们不能不看到那些为了神灵而献身的虔诚信徒们英勇的行为，在美迪斯平原，借助着光明神的圣眷我们也曾经击败过那些邪恶的异端并给予了他们永远不敢忘记的伤痕。”

教皇张开了双手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大声的疾呼道：“光明神的信徒们！邪恶的异端越是强大，不正越能体现出我们虔诚的信徒们信仰的坚定吗？这是光明神对我们的考验，这是我们自己内心对信仰虔诚的拷问，面对失败，作为光明神真正的信徒，你要怎么做！”

“回答我！虔诚的人们！”教皇最后一句明显使用了奇妙的魔法，整个圣西比亚广场几乎同时在四面八方响起了教皇陛下的大声责问，在这响彻了整个广场的责问后，随之而来的是广场内无数信徒们高高举起的握紧的手臂和他们高声的回答。

“神的旨意！圣战！”震天的响声在广场内响起，原本开始慢慢降温的宗教热情而随之再次点燃，狂热的情绪感染了几乎所有的信徒，他们回想起为何而来的原因，不再因为瘟疫而感到犹豫和彷徨，他们已下定决心只要教皇陛下一身令下，他们便会义无反顾的追随前人的足迹，踏上东征圣战的道路……

米尼大主教早已过了狂热的年龄，经历过了太多太多悲喜之事的他是在场为数不多的几名清醒的人士之一，米尼大主教神色复杂的看着在那里享受着信徒们欢呼的教皇以及下面那些狂热的信徒们，此时这些信徒们全然忘记了是谁用美妙的许诺让他们千里迢迢抛家弃子前来圣城，又是谁在得知失利后完全不再顾及这些受到瘟疫残害的信徒们的死活。

“我们从他们的手里拿走所有的食物，再以施舍者的形象给他们留下可以活命的食物，却也能因此得到他们由衷的感激和崇拜，这就是我们这些光明神的代言人在做的事。哈，这是多么廉价的信仰呀。”米尼大主教的脑海中想起了兰斯特罗的师父对现任教皇的不满发言。

“真是廉价的信仰呀。”米尼大主教自嘲着离开了这充满了喧闹的广场，瘟疫由于他采取的类似迦太基的隔离和消毒措施确实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隔离区内的病人们却依然还没有得到光明神的圣眷，大部分的信徒们每一天的口粮不过是勉强可以过活的黑面包，但是能做到这里米尼大主教已经尽了全力了，说起来控制瘟疫的办法还得多亏了曾经到过迦太基的兰斯特罗才行呀。

在全城都被狂热的宗教情感所控制的时候，兰斯特罗却并没有回到牢房，也没有被押入囚车送去格兰修道会。他在黑袍教士的押送下避开了众人的视线进入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居。

“啊，欢迎你，尊敬的天空剑圣兰斯特罗先生。”一位笼罩在黑袍内的神秘人微笑着道：“或者说是罪民兰斯特罗先生？”

“哈哈，是月族的味道，没有想道在教皇国内竟然也隐藏着月族，那些光明审判所的执法者真应该去上吊谢罪了才对。”兰斯特罗一脸冷笑的回道。

“哼！”神秘人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审判所？那群离开了执法者什么都不是的废物？在我的主人眼中他们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神秘人拿出了一个装满了蓝色沸腾液体的小杯：“兰斯特罗，尽管作为一名月族我恨不得杀掉你！但是我的主人现任的月族族长却不希望以前的仇恨影响到我们双方未来的友谊。”

“只要你喝下这一杯可以让你实力大增的月神之泪，加入我们伟大的月族群中，成为我们主人的属下，你将拥有足够的力量和机会再次回来将那些愚蠢的家伙施加在你身上的仇恨加倍的还回去！”

看着兰斯特罗露出犹豫的神色，神秘人加紧诱惑道：“我们知道你的过去，兰斯特罗，亚兰刚王国的王子殿下！主人许诺，只要你加入了我们，在不远的未来，亚兰刚王国你将为王！”

似乎接触到了心中的软处，兰斯特罗点头问道：“这是真的吗？你的主人真的是那么回答的？”

“当然！”神秘人满意的点头说道。

“好！我喝！”兰斯特罗一脸正色的说道，在神秘人的示意下，黑袍教士为他灌下了月神之泪。神秘人看着喝尽了月神之泪的兰斯特罗缓和了语气说道：“好了，现在兰斯特罗也是我们的同僚了，还不快点帮兰斯特罗大人松绑？”

黑袍教士们对视了一眼连忙为这名在他们部族中恶名远扬的兰斯特罗松绑，毕竟以兰斯特罗的勇武，是不可能不高居高位的，要是以后他得势后算起老账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兰斯特罗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入喉的蓝色液体带给自己的力量，月神之泪，是月族古老相传的神秘配方，也是光明神教愤怒的称为堕落之源的神奇液体，千年来不断的有强者因为这个而堕落成为月族的走狗，没有想到这液体竟然真的和古籍记载的一样有着增强使用者力量的神奇功效，幸好综观月族历史，就是月族全盛时期这样的药物并不多见，而且由于其产生的副作用实在是太过明显，使得月族极难借此上位控制贵族阶层。

“怎么样？兰斯特罗大人，我们月族最宝贵的月神之泪的效果还不错吧。”神秘人带着得意的说道，他的声音让兰斯特罗睁开了双眼，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咔嚓！”清脆的响声在两名黑袍教士的胸口响起，不等这两位黑袍教士有任何的行动，他们的胸口便硬生生的在兰斯特罗的铁拳下凹了下去，瞬间这两名黑袍教士便软到在了冰冷的地上。

“确实，效果还不错。”兰斯特罗看向了神秘人靠了过去：“现在我的力量起码达到了我全盛时的五成，是了我还感觉得到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将变得更加的强大！”

一只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卡住了神秘人的脖子并将他牢牢的按在了地上。神秘人挣扎着吃力的说道：“你想干什么！兰斯特罗！现在的你只是一个罪民！除了我们还有谁会来拯救你！”

“当然不是。”兰斯特罗加大了力量：“我是天空剑圣兰斯特罗，怎么可能和你们这些异端为伍？我不需要光明神的拯救，我更不需要你们的拯救！”

“愚蠢的家伙。”神秘人吃力的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的挣扎恐怖：“兰斯特罗呀，你不要那么得意，你有强过无数人的实力，但必须吸食鲜血才能活下去，你有强健的体魄和过人的魅力，但你只要吸了血就会变得丑陋无比，你有旺盛的生命，但只要没有月族处女的鲜血你会永远痛苦下去。你的力量来自月神的恩赐，当你面对代表光明的太阳之时，你会发现你的力量将化为乌有。”

“住嘴！”兰斯特罗脸色挣扎的喝道，手上用力将对方的脖子扭断。神秘人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软到在了地面。兰斯特罗大声的喘着气，让自己愤怒的心情平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变化，尽管有些不信对方的诅咒，但兰斯特罗知道教皇国自己是呆不下去了。

东城城门，便贬为城门官的审判骑士贝亚尔看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灰色的斗篷下是兰斯特罗的脸孔，贝亚尔淡淡的说道：“我的团长，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去北方，那里的草原上有我可以出力的地方。”兰斯特罗回答道。

“哦？北方的草原吗？哈哈，那可是个好地方呀，那里的蛮族们都是一群只知道信仰力量的家伙，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混的很好吧。”贝亚尔笑着道。

“我们？”

“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话，请让属下跟随大人吧。”贝亚尔做出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节道。

“为什么？”

“唉，教皇国是越来越难混了，我们都是和迦太基打过交道的，我实在是没信心去再和对方打了，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想跟着你去寻找属于我的救赎之路。”

“救赎之路？哈哈哈～！”兰斯特罗带着哭腔的笑道：“我们可是叛逆了，光明神还好救赎我们吗？”

“按照教义作为审判骑士的我本来就没有光明神的救赎。”贝亚尔沉声道：“但这个世界谁能真正的理解光明神对我们的要求呢，对于我们来说，究竟什么才是真正应该去做的呢？”

“神的旨意？那不过骗人的玩意罢了，神迹有多少年没有真正的显示过了？教皇可不一定真正的代表着光明神呀。”贝亚尔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要亲自去寻找属于我们的救赎，去体会光明神给我的启示。”贝亚尔认真的说道。

在贝亚尔的帮助下，兰斯特罗顺利的和他一起骑马逃出了东门，他们并没有立即回城而是前往了驻扎在城外的审判骑士团总部大营。

“我的名字叫贝亚尔！还记得我吗我的兄弟。”大营门外贝亚尔骑在马上对着下面守门的两位骑士问道。

两名骑士沉默了一会缓缓的半跪下来：“欢迎你的归来，贝亚尔支团长。”

在骑士们的护送下，贝亚尔和兰斯特罗来到了主帅大营，骚动越来越大，训练有素的审判骑士们带着侍从来到了他们附近。

“你们在干什么？贝亚尔支团长？啊，不，贝亚尔城门官大人，你来做什么？”主帅营内冲出来一名全身绣着金线的黑甲骑士看到露出脸孔的贝亚尔他微微一怔立马回复常态喝问道。

“这不是鲁曼骑士长吗？哦，不对现在你是审判骑士团代团长了。”贝亚尔带着冷笑说道：“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按照传统接受其他的骑士长们的挑战呢？”

鲁曼脸色有些发红，他愤怒的喝道：“你还以为这是以前的审判骑士团吗？我是教皇陛下亲自下令赐予的官职！我为什么要接受挑战？原来的兰斯特罗不也是没有接受过挑战吗？”

“因为我们知道，他是最强的。”贝亚尔注视着鲁曼道：“而你，却绝对不是骑士长中最强的那一位。”

“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鲁曼恼羞成怒的喝道。

“击败你，成为新的骑士团统领。”贝亚尔冷笑着道。这让鲁曼受惊的退后了数步，他的两名侍从赶紧护在了他的身边。

“不是我，而是他！”贝亚尔指向了身着斗篷的兰斯特罗。鲁曼看了眼马上一动不动的兰斯特罗出于谨慎他大声道：“根据传统，只能是属于骑士团的成员才可以挑战！”

“嘭！”斗篷被兰斯特罗大力的扯了下来，只是穿着普通布衣的兰斯特罗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我！是天空剑圣兰斯特罗，你们曾经的团长！”带着自信和威严的声音传遍了四周。附近的骑士们发出了一阵骚动。

“罪民兰斯特罗？你为什么在这里！骑士们抓住这个胆敢逃跑的罪民！还有那胆大包天的贝亚尔！”鲁曼一下明白了过来大声的喊道。只可惜，等了数秒就连他自己的侍从也没有胆子跑上去抓人。而其他的骑士们却在犹豫着。

“我是你们的团长兰斯特罗！我曾经为你们带来了荣耀，在美迪斯平原是我带领着你们击败了迦太基的十字军。也是我带领着你们的同僚和我一起深入敌境，让神的敌人产生了恐惧。”兰斯特罗平静的说道。

“假的，都是假的，分明是他为了功劳让部下送死！他还是一名懦夫！只有他逃了回来！”鲁曼大声的责问道。贝亚尔冷冷的盯了他一下说道：“我曾经的部下们，审判骑士团的骑士们，请你们仔细想想是什么时候你们得知了关于我们无能的流言？是12号还是13号？”

“是11号。”一名骑士思索了会说道，然后他猛的抬起头带着吃惊的表情说道：“是了，审判骑士团是在10—11号之间全军覆没，就算用最快的战马到最近的有魔法通讯的城市也得至少一天多时间才能到达，再加上期间的耗时消息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到教皇国！”

他们自然不知道迦太基的消息传递有时候是不需要时间的，所以这些骑士们自然而然的得出了是敌人害怕兰斯特罗大人所以才故意散播流言。这正是从侧面上证明了兰斯特罗大人的清白呀。

贝亚尔继续说道：“我的骑士们，教皇国已经不能真正的贯彻光明神的信仰了，上层已经完全偏向了那些腐败的大贵族们，所以圣战才会失败，光明神才会降下神罚提醒我们。”

“审判骑士团需要新生！也需要新的教义！我将要前往北方，去感化那些愚昧的蛮族，我决定走上一条属于我们审判骑士的救赎之路。”贝亚尔环顾四周继续高声的说道：“光明神曾经说过清除异端感化信徒都将得到无上的荣耀和灵魂的拯救。”

“我决定建立光明救赎骑士团，强敌当前，无畏无惧，果敢忠义，无愧神灵，传播信仰，保护弱小，这是我们新的誓词！这是一条可以让我们得到救赎的道路，现在你们谁愿意加入我们！”贝亚尔拔出了宝剑环顾着四周。骑士们犹豫着，他们在这个时候陷入了迷茫。

“该死的！你们是审判骑士！这是叛逆！”鲁曼大声的喊道，话音刚落，从马上高高跃下的兰斯特罗站在了他的面前，单手扣住了对方的喉咙让他不得不把后面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告诉我！你们的答案！骑士们，是加入我们寻找赎罪之路，还是继续留下为那腐朽的教会卖命？然后被出卖就连灵魂也只能下地狱永远得不到拯救？”兰斯特罗提着快要咽气的鲁曼高声问道。

大部分平民骑士侍从或是小贵族骑士选择了跟随贝亚尔，出身高贵的贵族骑士们也选择了保持沉默让开了一条道路。兰斯特罗扔下了已经昏迷的鲁曼，骑上战马带着愿意跟随自己的57名骑士和120名骑士侍从一同离开了大营。由于审判骑士团的主力在圣战中几乎全军覆没，被兰斯特罗带走的骑士几乎占了审判骑士团骑士总数的一半还要多。

一处小山坡上兰斯特罗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远处的圣城，那座自己生活了20多年也为之奋斗20年的城市，老师也已经离开人世，自己也成了背叛者和罪民，对那座城市也没有了什么牵绊了吧，想道这里兰斯特罗却忽然从心里产生了一阵愤怒的感情，20年的奋斗换来如此的遭遇让兰斯特罗忍不住回过头看着圣城握紧了拳头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愤怒和仇恨。

“出来吧，来自迦太基的间谍。”兰斯特罗忽然出声道。山坡下的一块不起眼的岩石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灰蒙蒙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而岩石却不知所终了。

“真是敏锐的观察力，不愧是天空剑圣。”灰影笑着道。

“迦太基的主人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发生的事吧？那位名叫白秋的大人。”兰斯特罗问道。

“是的，主人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他对大人的遭遇感到十分的难过并表示迦太基随时欢迎大人你的到来，光明神不愿意救赎的我们迦太基愿意。”

“承蒙你的主人好意，不过我是不会再容忍在他人之下了，光明教廷是如此，月族是如此对迦太基也是如此，转告你的主人，我兰斯特罗将不再屈居人下，我要靠着自己成就我的誓言！”

“那真是遗憾，主人转告我告诉大人，祝你一路顺风。”

看着离开的兰斯特罗的身影，一直有留意这位剑圣的白秋不自觉的想道了后世关于堕落天使的传言，比照起这位同样如同天使一样为神效力的骑士还真是相像呀。

当代表着光明善良美丽的天使堕落之时，脱离了主的掌握的他首先做的不是前往地狱而是转过身子对着曾经的天堂竖起一只中指然后大声的喊道：“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