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合作

　　随着君临的喊声，片刻后，沃兹的形象出现在下方那一摊池水中。

　　他看了眼君临，道：“你又有什么事？”

　　语气明显不太好。

　　君临笑道：“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听到这话，沃兹脸上明显现出古怪的神情：“你？请我帮忙？你脑子没抽风吧？”

　　虽然两人算是达成和解了，但怎么也说不上是朋友啊。

　　君临已道：“沃兹，别象个孩子。你好歹也是大佬，是天命圣徒。你知道大佬和普通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就是我们绝不感情用事。”

　　听到这话，沃兹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

　　是的，象他们这样的人不可以感情用事。

　　虽然他们只是候选者，但是强大的实力，早让他们成为巅峰的存在。

　　某种意义上，他们就是领袖级别的人物。

　　大是大非面前，私人感情没有意义，就象国家间的争斗，两个国家可能昨天还打得你死我活，明天就达成政治合作。放过来，政治合作的同时，互相算计亦有可能。

　　政冷经热，政热经冷，好友反目，仇敌握手，都是国与国之间的常态。

　　沃兹和君临不是国家，却力可敌国，那就应该有点大国思维的方式。

　　斗争已经是过去的事，只要有利益，转手就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沃兹明白这点，他哼了一声：“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候选者可以通过系统暂时回归，以及回到地球，都是你搞出来的。我希望能进一步提升这点，让非候选者也进入次元战境。”

　　“你说什么？”沃兹大吃一惊：“你在开玩笑？”

　　“不，我不是开玩笑。”君临很认真道。

　　如果非候选者的地球人真的进入了次元战境，那么这事肯定瞒不过沃兹。所以君临干脆开诚布公，找沃兹帮忙。

　　计划定下了，就要想办法成功！

　　这是君临的原则，所谓的为失败做准备，不是他的风格，是老爷子们和政治家们的风格。

　　所以未入75，君临先想办法解决入境问题。

　　沃兹已道：“这不可能，我做不到！”

　　君临摇头：“你身为平衡者都能介入中级位面，这点事会做不到？”

　　“那不一样，我也不是真正进入，只是意识进入，就算这样，我也付出了巨大代价！”沃兹怒道。

　　“那就是说，只要你肯付出代价，还是可以做到的？”

　　“问题是我凭什么为你的请求付出代价？”

　　“我也没说让你白干啊。”君临道。

　　沃兹心中一动：“你打算在次元战境建立一个华夏人的据点位面？”

　　沃兹也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一下就听出君临的意思。

　　君临嗯了一声：“我想为自己的祖国做点事。你开启位面之门，给地球带来很大的麻烦。即便我一再限制，地球秩序还是受到巨大影响。有时候最好的做法，是给自己找一条退路。如果有一天，地球真被候选者玩坏了，至少我们还有可以去的地方。”

　　沃兹道：“有尼古拉在，地球玩不坏。”

　　“但标准不同，秩序的崩坏对尼古拉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再说新的世界已经打开大门，没理由放弃的。”

　　“你想引渡多少人？”

　　“那得看你开什么价，我可以接受你的利益需求，但最好别太贵，要不起。”

　　沃兹哼道：“普通人进入位面，要的不是质量，而是数量。哪怕一个人一百点积分，十万人就是一千万。而十万人，对位面而言，什么都不是。”

　　“的确如此，我没这么多积分可以支付，但我知道你有。你不缺钱，你缺别的，而有些事，钱买不来。”君临道：“所以，你开个条件，我能做到，就帮你做。”

　　听到这话，沃兹深吸一口气。

　　是的，对他来说，积分是最不重要的部分。

　　但积分也是整个终选者体系里最不重要的部分。

　　只有他自己明白，在成为平衡者之后，系统强化和积分的意义就越来越小，法则能力始终是核心，天赋能力才是外挂。

　　所以他费尽一切心思搞时空轮回系统，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天赋变得更有价值，甚至获得第二个天赋。

　　君临让他承受了巨大的损失，但现在，他好像有机会找补回来了。

　　相比君临，沃兹是没有什么家国情怀的，要是有，他也不会搞出位面之门这种事来。

　　想到这，他问：“你的天赋到底是什么？”

　　“真理之树，让我在付出一定代价后可以制订法则。”

　　“果然是这样。”沃兹也猜出了一些：“你可以修改和制订法则，那个战斗前必须走八十一步什么的，就是你制订的规则。限制呢？”

　　“通常是次数和副作用限制，各种副作用，有些很麻烦，我就不说了。”

　　“让人羡慕的天赋。”沃兹道：“你的能力和我的能力如果合作，会产生非常好的效果。”

　　“是的。”君临道。

　　沃兹的天赋让他可以在所有拥有的系统位面内如鱼得水，甚至还可以创造系统，而某种意义上，系统就是规则，只不过绝对性和通用性不够，但在系统范围内，可以做的事很多。

　　如果有君临的绝对真理帮助，那沃兹的系统绝对会大幅度增强。

　　沃兹已经有了想法：“我现在已经进入自由之旅，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位面。”

　　“我不奇怪。”君临笑道。

　　“我正在那里打造一个超级系统，一个我期待中超越永恒系统的系统。”

　　“什么性质的超越？”

　　“稳定性，功能性，全方位。”既然打算让君临帮忙，沃兹也不用隐瞒：“我的主位面囚禁了三个位面真神。”

　　“哇哦，大手笔。”君临吹了声口哨。

　　“但那也是我的力量极限。”沃兹道：“和你的对决让我意识到，过于追求强大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稳定性，绝对的掌控权才是。否则我的对手早晚会再一次从内部攻破我的系统。”

　　“没错。”

　　“我本来打算杀死一个位面真神，削弱自身力量提升稳定性。但现在有你在，我就没必要这么做了。我要你帮我永久镇压那三个位面真神，并确保我的系统权限稳固不破。”

　　没想到君临却摇了摇头：“也许你还没明白，沃兹。就算是没有你，我也能做到让非候选者的地球人进入次元战境，这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想把进度提升得更快一些，而不是非你不可。你的要求太高，对我来说，这不是划算的买卖。”

　　“你只是帮我稳固系统，而我则可以帮你获得一个位面，引渡百万人过去。”

　　“我不需要你帮我获得位面，我甚至不需要你帮我引渡这么多人。我只需要引渡十万人就够了。”

　　“十万人什么都做不了。”

　　“不要小看民众的智慧。我与我的国家，是互相帮助的关系，他们不需要我一个人去拉动成长，我给他们环境，剩下的他们自己能解决。如果他们解决不了，那这个根据地计划放弃也无所谓。”

　　没有一个人去扶植一个国家的道理，那样的国家就算真存在了，也会随着强人的离开而没落。

　　君临不打算那么做，他提供核心帮助，剩下的，他相信以华夏人的智慧，自己能够解决。

　　听到这话，沃兹深吸了口气：“那你想要什么？”

　　“你现在还能在中级位面建立系统吗？”君临问。

　　“我进不去，也就做不到。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

　　“那好。我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星火位面，我要你帮我在那里建立一套系统。系统的绝对权限属于我，同时要具备和地球的连通能力。”

　　“那不就等于让你无限制放人进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再说这也是不可能的。位面之门的穿梭不可能没有限制，但我们可以尽量采用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

　　沉默片刻，池水中泛起一个银色的金属盒。

　　沃兹道：“拿下星火位面通往位面本源的中枢之地，把这个盒子放过去，它会自动和本位面连接，生成新的系统，不过没有基础设施，只能是简易系统，但只要你不是想掌控世界，应该也够用了。到时候会有一个操作界面，不过你有解析，不用我教，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君临拿起盒子：“你不会在里面留什么后门吧？”

　　沃兹哼道：“我还担心你到时候给我留什么后门呢。”

　　于是君临一笑：“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