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儿子是个恋爱脑（19）

    她们还需要互相帮着制定计划，查漏补缺。


    冷若霜也没着急见她们。


    她正不疾不徐的安排萧无心与楚西荷的婚礼。


    冷若霜手里拿着一张图纸，图纸上画着楚西荷所说的婚纱。完整的样式并没有，就一张正面图。


    手下的人给她量尺寸的时候，她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问题，楚西荷的回答总是含糊的，只知道个大概，说又说不到点子上。


    冷若霜特意去店铺里挑选布料，楚西荷点明了要白色的，冷若霜也满足她，与之相比，冷若霜更看重后面的利益。


    时下婚服多种多样，男龙女凤，或者男麒麟女牡丹，婚服颜色更是多种多样。白色婚服也是有的，不过是金丝绣花。


    冷若霜并不打算拿金丝给楚西荷的婚服点缀，她手底下的绣娘尽量还原，多余的是不会做的。


    冷若霜特意选了纯白色两种布料，一种轻薄透亮，一种光滑柔软。


    冷若霜又选了其他几种布料，拿出了几张完整的设计图交给绣楼的管事，交代道：“李嫂，你和姑娘们看看能不能做出来，做不出来的部分便自行改，改的好的，我重重有赏。常服与婚服，华丽的把控度就交给你们了。”


    李嫂郑重其事的承诺：“郡主放心，等我们的好消息。”


    冷若霜满意的离开。楚西荷的婚纱，有些地方确实不错，给人新的灵感。


    然而，京都的女郎是不会穿这样的。所以，得加以改进创新。


    冷若霜又去别的铺子里视察。


    至于长颜，就没见她怎么出门。


    萧无心要寻长颜，很容易，直接到院子里来找她便是。


    楚西荷费了不少时间把蛋糕做了出来。萧无心拿着这个蛋糕来寻长颜。


    他神神秘秘的，拿一个盒子装上了，外面盖着一层布。


    萧无心行过礼：“娘，近来身体可好？”


    长颜嘴角抽了抽，瞧着这打扰她修炼学习的人，颇为不善：“我儿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儿来又是为了什么？”


    萧无心一噎：“娘，你怎能这样想我！”


    长颜也没客气：“你应该反思你自己做了什么让老身这么想。这一定是你的问题。你要是没问题，老身干嘛这么想你？”


    对付这样的人，长颜主打一个我没问题，问题全在你。时时刻刻反馈问题在你身上。


    萧无心的好心情顿时消散了不少，语气也平淡了许多：“母亲，哪里是因为我。”


    长颜不咸不淡的反问：“你的意思是我喽？”


    萧无心讪讪：“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颜手里拿着茶杯盖子，轻轻在茶杯边缘刮着：“老身不管你什么意思，你有事就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儿，老身很清楚你有多爱这位楚姑娘，老身也成全你们了。更何况，陛下亲自下旨，太后娘娘也表了意，对此，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长颜故意这么问，她很清楚，萧无心就是不满。


    但是，她要让他说都不能说这个不满。皇帝和太后娘娘放前头，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说这个不满。


    事实证明，萧无心并非楚西荷，他很清楚皇权的代表着什么。


    萧无心一噎，生硬的：“母亲，我有个好东西给母亲尝尝。”


    长颜大概知道是什么了，轻轻点了点头，她也好奇那边的吃食。


    萧无心郑重其事的打开箱子，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完整的蛋糕。


    外覆细腻柔软洁白如雪的东西，上点缀着一些水果。


    萧无心切出一块，放至盘子中。


    长颜瞧见里头是黄色的，瞧着很松软。


    长颜问：“这是什么？”


    萧无心也不卖关子了：“母亲，这是阿荷费了不少力气做出来的蛋糕。特意孝敬您的。”


    长颜用筷子夹起了一小块，先是闻了闻：“鸡蛋、小麦、油脂……”


    轻轻咬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微甜，口感细软，还不错，营养方面略次，多食易胖。”


    萧无心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话：“母亲，这是阿荷家乡很受欢迎的甜点，阿荷那边的人过生日都会买一个生日蛋糕。母亲觉得怎么样？”


    长颜目光微闪：“你是来问，凭蛋糕能否让你们挣钱。”


    萧无心：“母亲，这是其次。重要的是，阿荷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也会是阿荷的母亲，母亲可不要再为难她了。”


    长颜也不想跟他纠结有的没的：“无心我儿，你是真的很爱楚姑娘吗？”


    萧无心像要证明什么似的，立马道：“自然，母亲，我浑浑噩噩活了三十年了，前三十年里，都是你们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长颜幽幽道：“为娘让你学武，你学了吗？”


    萧无心无奈：“母亲，我不是在说这个。”


    长颜继续：“为娘让你好好读书，别去逛青楼，你听了吗？”


    萧无心：“母亲……”


    长颜并不打算放过他：“你听了吗？让你做什么你留做什么，为娘的本事可真大。你也甭把你与楚姑娘的海誓山盟摆到为娘面前，今儿，就告诉你，为娘不爱听你们之前的事情。”


    萧无心辩解：“母亲，你误会阿荷了。”


    长颜：“我误不误会她不打紧，为娘了解你，太清楚你是个什么货色了。好了，表真情的话也别在我这儿多说。既然你们是真爱，为娘可得提醒你一句，自文王建立礼法至今一千六百年，一家之中，女为附庸，男享权利。无论你爱不爱她，最基本的责任必须负起。你既然爱楚姑娘，你就需要为她考虑，为你们的将来考虑。”


    长颜可没多少好心思，她继续说：“婚期将近，成亲以后，便是在府衙留了籍书的夫妻。你已是庶民，看你们这架势，是要经商。朝廷的律令，你或许不太清楚，一家之主从商，以人口，收入，方式而算，以经商为主的人，会在一年后入商户，成为商户意味着什么，为娘想你比楚姑娘更清楚。你也不想你与楚姑娘因爱而育的孩子一出生就剥夺了这么一个机会吧？”


    长颜慢悠悠的说着。她说这些给这位好大儿，无非是把十几年后的问题挑到了现在。看看他们怎么抉择。


    不在这边长大的楚西荷，在这里生活的时日尚短，还没有完全意识到，仅凭一个人嘴皮子一碰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因而，她不会很在意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