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发现和发明的区别

    既然已经知道澹台雪月的底细，苏景也不怕澹台雪月欺骗他。


    雪月十子的意识都是澹台雪月的，而雪月十子本质上是澹台雪月感悟到的法则。这一些法则还没有出现在世界上。虽然他们有自己的传承，但是除了澹台欢和夜轻尘一脉其他的基本上都没有了传承。


    澹台雪月的感悟并不完全，法则并不能完全的传承下去，就这样三代之中只有澹台一家和叶家有相对完整的传承，寒家尚可，其他家族就完全没有传承了。


    “玄冥道人的玄冥道是我感悟最多的，这一道由澹台欢掌握，因为感悟最完全，所以可以传承下去，五代直系之中澹台娴的玄阴脉已经非常接近玄冥道了。不过好像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进化了去。”


    澹台雪月果然知道雪月宗的事情。


    “澹台娴的体质确实不是玄黄界拥有的体质，因为没有参考的对象，除非我给他施展因果之术，否则就不能让她修炼。”


    寒宫涅是天狐体质。这是一种大妖法则，但很显然，寒宫涅并没有感悟完全。


    “天狐妖体在澹州瀛洲青丘。”


    “玄冥道人被封印在中州玄黄台。”


    “南宫念的魅魔在不周界山和阿修罗界的世界缝隙之中。”


    “姬无神的星河法则在太阳秘境之中。”


    “商清的幻化之道在大雪山。我想你已经见过他了。”


    “阳逍遥的自在法则在地心世界。”


    “宫无忌的在太阴。”


    “姑射仙子的法则在无量山。”


    “御清秋的幽冥法则已经被我献祭了，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想要补全幽冥法则很难。”


    苏景奇怪看了一眼澹台雪月：“此话怎讲？”


    “幽冥，死亡，往生，等法则的聚合体幽冥鬼主靠着吸收二十万年的生灵万物法则，幽冥界已经形成，现在遁入虚空之中，就算是我全盛时候，也不见得能找到他。”


    “关键是幽冥界在世界之中，这也意味着，如果幽冥界不出现，玄黄世界永远没有机会感悟那几道法则了。”


    “这可说不定。”苏景笑了笑，“如果你同意卖了那个幽冥界，我自然回去找到它的。不要说在世界之中，就是在世界之外，那又如何？”


    一枚一枚的规则丹出现在苏景的手中，递给了澹台雪月。


    这一次苏景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苏景是见过金蜃领主阿泰尔的，那一个将自己的领域和主世界幻化在一起的存在躲在世界之中，哪怕是世界意识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同样蕴含蜃族气息的商清同样是幻化之道，不过和金蜃领主却有一些不一样。


    金蜃领主的幻化之道是将虚幻变成真实，而商清的幻化之道却是反过来的，是将真实变成虚幻。虽然苏景见过很多幻境，从某角度来看也是将真实变成虚幻，可是那种虚幻只是表面上的，但是商清的虚幻则是真正的虚幻，除非感悟到商清的法则，否则就没有办法感受到其中的虚幻之力。如果这种大道走到巅峰，说不定能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满足自己幻想的世界。


    澹台雪月接过法则丹，将那一些法则炼化到自己的意识海


    之中，实际上却是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变成本体的力量另一部分成为世界的法则烙印。


    “你了解金蜃领主么？就是大雪山那一位？”苏景斟酌一下，忽然问了起来。


    “见过，可是在大雪山之中找不到他的存在。”


    “没有见过啊！”苏景点点头，然后笑了起来：“你知道不知道，你所感悟的幻化之道和金蜃领主完全不一样。”


    澹台雪月顿时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我见过他，甚至我知道他的法则力量是什么样子的。”苏景微微一笑，“从一开始你就错了！我到你这里来，主要是验证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创造世界的时候，你是以你的法则作为世界法则，同样那一些你抓到的，感悟到的法则也和你的法则一样。也就是说，你们的法则还没有走到巅峰，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真正的开天辟地并不是生灵能做到的，而是混沌之中自己的造化力量牵引才能完成。”


    “第二就是，随着世界的发展，世界法则会渐渐补全。很明显，你所感悟的法则和那一些你带进来的法则有一些不一样，说明，世界确实在发展，为了满足世界的需求，一些法则就出现了。比如没有法则烙印的凡人，凡兽，还有之前没有出现过的九阴九阳体质，更有澹台娴的玄阴脉。”


    澹台雪月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过现在，我现在一个都验证不了。如果第一个是真的，那么你这个世界最终想要发展需要鸿蒙世界的法则支持。如果第二点是真的，那么你可能会成长为和鸿蒙世界不一样的世界。”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澹台雪月眼神之中有不可思议，还有一些纠结。


    “想好了就告诉我。现在我先给你解决一下你的身份问题。”


    一道紫气从苏景的手心冒出落在澹台雪月的身上。两个一模一样的澹台雪月出现在苏景的面前。


    两个人拥有同样的相貌和力量，不过一个已经切断了天地之间的联系，只记得一些事情，另一个则是没有切断的。


    没有切断那一位只能躲在虚空之中，将来意识化作补天之石。


    做完了这一切，苏景离开了这一片虚空之中。


    “法则完善，创造法则”


    苏景并不相信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极限。


    时空超市才四级，可是已经能够制造规则丹了，如果五级六级七级，那时候的丹药自然对应更高级的法则，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法则肯定不是最高的法则。


    而一直以来的认知让苏景陷入一个死胡同里面。


    从无到有，那叫做发明，从未知到已知，那叫做发现。在苏景原本的认知之中，所有先进的科学都是发现的，他们一直在那里，一直存在，只是无人看见。随着观察尺度的增加，原先的发现就要进行一次次的补充，一次次的限定条件。这何尝不是一种法则的完善。


    经典力学有问题么？没有问题，但是适用范围不同。


    相对论就是完美的了么？也不是，只是相对论依旧在研究粒子层面。现在到了初始物质的截断，相对论又开始不适用


    了，至少四大相互作用力就不能被相对论统一。


    那么问题来了。


    澹台雪月来自于鸿蒙世界，她能看到的极限就是鸿蒙世界法则的极限。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感悟法则，都不会超过鸿蒙世界的界限。


    如果世界要超脱，必然要感悟鸿蒙世界没有的规则。可是谁又知道新感悟的法则是不是鸿蒙世界的规则？只是鸿蒙世界的规则没有局限化，没人知道呢？


    什么样的法则才是真正的发明，而不是发现？


    时空超市的顾客在时空超市购买商品之中，都会留一些法则印记，那一些法则印记通过时空超市汇总之后反馈到苏景这里。


    一条条一幕幕，全部都有。


    雪月十子给了苏景很大的惊喜，因为他们身上法则是澹台雪月感悟到的，而不是创世之初得到的。这也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是可以感悟到全新的法则的，法则种类的突破，意味着世界的进步。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澹台雪月至今还有另一个世界的印记，那么这一些澹台雪月的感悟会不会和应急有关？这一些感悟其实就是鸿蒙世界-通过印记因果让澹台雪月得到的？


    苏景并不是觉得时空超市的因果不值钱，而是觉得澹台雪月如果没有另一个世界的印记，会不会感悟出新的法则呢？


    如果有，那么玄黄世界可以超越鸿蒙世界，走向未知。如果没有，玄黄世界的极限就是另一个鸿蒙世界。


    苏景需要未知，因为在法则的世界之中未知意味着前进，意味着超脱。如同鸿蒙世界那样没有什么未知，法则在不断的轮回，苟延残喘，世界也就没有什么活力了。


    时空超市门前。


    云璎珞静静站着，一道道全新的法则进入云璎珞的意识海之中，天地气运也因此增加了不少。


    “有人感悟了新的法则么？”


    “不对这幻化之道可以让我感觉到那大雪山封印的存在，这可以感觉到青丘妖狐领域的存在，这可以感觉到上古大妖的所在虚空之中居然有这么多的未知！”


    苏景回到苍梧山的时候，云璎珞还在，不过云璎珞现在陷入了奇妙的状态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苏景。


    对于苏景，只有眼中看到才是真实，其他的感觉全都感觉不到苏景的存在。


    “薇薇，你过来！”


    苏景挥挥手，蜃海薇就出现在苏景的面前。一颗紫色的法则丹递给了蜃海薇。


    蜃海薇不疑有他，直接吞噬了下去。


    苏景一双眼睛却始终留在蜃海薇的身上。


    “原来如此！”


    只有世界烙印的法则，才能被世界之中生灵感悟到。如果没有烙印在世界之中，就不可能被感悟到。


    很快蜃海薇就清醒过来了，一脸惊喜的看着苏景。


    “谢谢苏景哥哥，我感悟到了和我之前吸收的蜃族法则不一样的东西呢。”


    你不用谢我啊！


    这一次不是我帮忙，而是你自己感悟到的。天地之间有蜃族的血脉神通变幻之道，你作为蜃族血脉肯定可以感悟到啊。之前你无法感悟，只能吞噬不过是天地之间没有蜃族法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