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还有两日就要过年了,只怕是等不到那么久了。”秦莞眉头微皱着,又问,“陆静承贴身的两个随从可还在园中?”


    白枫点头,“在的,还被看管着,四少爷的死,怎么说都有他们几个护主不力的缘故在。”


    秦莞略一沉吟,“不知姨母可能让我见见这几个人。”


    白枫和白樱对视一眼,“若是王妃和夫人说明白,想来是能的。”


    秦莞想到这里便去做,当下命人先请了黄嬷嬷过来,等表明了心意,黄嬷嬷便疑问道,“王妃要问什么?奴婢此前已经问过当夜的事了,包括平日里四少爷有无和人结仇,都问的清清楚楚,那几个人都是四少爷的亲信,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正最是害怕的时候,您不如让奴婢去问?想来也是问的出来的。”


    此前黄嬷嬷的确审问过那几个侍奴,可秦莞这一次想问的却和五房有关系,而对五房的怀疑,和春宫册的事,秦莞还没有告诉陆由心,秦莞略一沉吟还是道,“没关系,我问的事有些杂乱,还得看他们几个人的反应,嬷嬷若是方便,便去安排一下,之后这件事嬷嬷便不必管了。”


    黄嬷嬷自然是不会拒绝秦莞的,只是怕秦莞费事劳心罢了,闻言立刻便去布置一番,没多时,黄嬷嬷又来菡萏院,将秦莞引到了下人房方向,陆静承的几个侍奴被关在一处下人房院子里,院子十分简陋,两个小厮一处,两个侍婢一处,因被关了多日,这几个人早就哀莫大于心死,知道以后在陆氏绝待不下去了!


    黄嬷嬷带着秦莞到了此处院落的正房,然后交代了几个人分别关在哪里便离开了,秦莞带了白枫几个人进正房落座,略一沉吟道,“先去将那个女婢带过来……”


    白枫闻言立刻去带人,茯苓低声道,“王妃,您此番便算露了脸,会不会节外生枝?”


    秦莞摇头,“不会,事后交代一声,这几个人一直关在此处便可,在我离开之前,他们走不出白鹿洲。”


    茯苓松了口气,不多时,两个女婢当先被带了过来。


    因为被关了多日,两个进门的女婢颇有几分蓬头垢面的,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个面生的年轻姑娘,这二人都有些惊讶,互视一眼,连忙进门跪在了地上,因为不知道秦莞身份,便连称呼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跪爬在地,不敢半分不敬。


    这二人是陆静承的贴身侍婢,因十分得陆静承宠爱此番才带了过来,眼下虽然还只是侍婢,可等以后陆静承成婚,少不得要抬为妾室,秦莞打量了这二人一瞬,发现这二人的确眉目清秀颇有姿色,虽然如今有些狼狈,可仍然不掩艳色,而大抵这几日被关着害怕极了,此刻她还没开口,二人身子便已发起抖来。


    秦莞也没有一开始就说话的打算,她是生脸,忽然出现,这二人也是人精,想来心中有一番度量。


    秦莞不语,这二人心中果然就越发的没底,虽然不认识秦莞,可秦莞衣衫华贵,模样更是叫人惊艳,这样的年轻,却能坐在这屋子之中审问她们,她二人在陆静承身边许久,却不知道陆氏有这样的年轻姑娘,想来想去想不出个眉目,自然越发的不安,很快,两个人眼眶都微微红了。


    “你们跟了陆静承多久?”


    半晌,秦莞才开口问了一句,这二人面色微变,一颗心更往下坠。


    若是陆氏的姑娘,绝无可能直呼陆静承的名讳,可见是外族人……


    而一个外族人,能得到家主陆由心的准许坐在此处,身份必定不凡。


    “奴婢,奴婢二人跟了四少爷五年了。”


    秦莞听到这话淡淡“嗯”了一声,不冷不热的继续问道,“再将事发当日的经过说一遍。”


    侍奴二人对视一眼,还是先前说话那人颤颤巍巍道,“那日四少爷在外受了伤,还和夫人发生了争执,当天晚上,三房和四房的人都来看了四少爷,后来大家离开,时辰还尚早,四少爷身上不适,脾气也不甚好,没过多久便说要歇下,奴婢二人侍候四少爷擦了身子,随后便退了下去,奴婢们离开的时候四少爷在假寐,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当时地龙还是热的。”


    “第二天早上,奴婢们一起起的身,四少爷没起身我们也敢去叫,可眼看着到了喝药的时候了,这才去叫门,结果怎么叫都没有反应,我们觉得不对,这才从窗户往里面看了看,这一看便知出事了……”


    这侍婢说着说着便掉下眼泪来,“奴婢们当真不知当夜发生了何事,眼下凛冬,夜里睡得十分踏实,奴婢二人一夜都没起身,更是没听到四少爷叫人,谁也不知道四少爷屋子里的地龙断了……”


    这几个人一直被关着,黄嬷嬷只问不解释,她们便还不知道陆静承并非是冻死的。


    “青松院的地龙断的古怪,四少爷平日里可有和谁结仇?”


    这二人又对视一眼,另外一人迟疑着道,“没……没有的……四少爷寻常虽然脾气不好,可整个白鹿洲里面,下人是绝不敢忤逆四少爷的,若非要说的话……便是五少爷,四少爷很久之前得罪过五少爷……”


    “为了何事?”秦莞虽然知道,却还是问了下去。


    “大抵、大抵是几年之前了,四少爷看中了五少爷屋子里的一个小丫头,想……想讨过来,结果五少爷不同意,就这般结仇的……”


    “最近一两个月内,陆静承可有和陆静修有过争执?”


    “没有没有,到了白鹿洲,四少爷要么去建州城,要么留在园子里,和五少爷照面都没打过几次,更不会生出事端。”


    秦莞听到这里,便不再说话了,片刻后道,“大概在一个月以前,有人看到陆静承深夜去过梅园,不仅如此,在那之后的七八天,陆静承又去了一次,这件事,你们可知道?”


    这话一问,两个渐渐能平静对答的侍婢面色忽然一变,二人同时低下头去,双手紧张的揪着裙裾。


    秦莞眯眸,眸子更冷了两分,“陆静承的死因有异,若是无法查出是谁害了他,那便只能你们几个去顶罪了。”


    秦莞这话虽然是恫吓,却也说的是实情,陆静承的死总要有人出来认罪的,如果此番没有她在,而陆由心又不想报官,那只怕陆博庸夫妇都不会饶了这几个侍奴。


    “奴婢们……奴婢们知道的不是十分清楚……”


    听见这话,秦莞语声松了一分,“没关系,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便可。”


    答话最多的那侍婢显然更想脱罪一些,艰难的吞咽了一下道,“四少爷有几日,的确……的确有些古怪,不仅白日喜欢去梅园,到了晚上还要去,便是去,也不想让我们跟着,一个多月之前的那一次奴婢还记得,因为四少爷回来之后便染了风寒,四少爷最讨厌喝药的,可二夫人最是宠爱四少爷,若看着四少爷病着不好,必定会惩罚我们几个,我们那次本还在担心,可是四少爷竟然乐呵呵的喝了药,那风寒没过两日便好了,我们也放下了心,之后……四少爷又去过几次……”


    秦莞皱眉,“第一次去了,后面还不止去过一次吗?”


    侍婢点了点头,“是……不止一次,大概都是在一更时分,我们二人是四少爷的贴身侍婢,有时候会留在四少爷房中,可是那几日四少爷兴致很淡,奴婢看得出来,四少爷去那梅园,应该是想见什么人的,不过,有时候四少爷会无功而返,那时候他的脾气便会很不好,奴婢记得的,四少爷出去之后开开心心回来的,只有三次。”


    陆隋永说看到陆静承两次,可见是刚好撞见了两次,而其他几次他并没有看见。


    秦莞眼底微微一亮,她早就应该过来问这几个丫头的!先前不好亲自露面,这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


    秦莞浅吸口气,“他没有和你们说过出去做什么?”


    两个侍奴又忽视一瞬,皆是摇头,“我们二人虽然贴身伺候四少爷,可四少爷也并不什么事都告诉我们,尤其是四少爷在外面与谁相好了,我们更是问不得。”


    陆静承看着懦弱好色,可在自己的侍婢面前想来是十分好面子的。


    秦莞看着这二人,忽然道,“陆静承床头高柜之中放着一本春宫图册,你们应当知道吧?”


    这么一问,即便这二人如今的处境狼狈惶恐,却也是瞬间红了脸,春宫图册乃是极其私密之物,秦莞看着年纪颇小,竟然能这样不紧不慢的问出来……


    莫说这二人,便是茯苓也瞬时瞪大了眸子,她转而看向白樱,白樱眼底倒是平静。


    茯苓知道秦莞从陆静承的住处拿回了两本书,却不知道原来拿回来的是春宫图册……


    见秦莞一副泰然模样,背脊一挺也装作毫不在意,然而眼神一瞟看到了白枫,当下,面颊烧了起来。


    “奴婢……奴婢们知道……”


    春宫图册本就是画的床笫之事,陆静承下作好色,又阅人无数,可想而知看春宫图册对他而言并非不可见人之事,尤其当着这两个侍奴的面,只怕他还觉得别有趣味。


    秦莞见这两个侍奴面颊绯红,语气更严肃了两分,“那春宫图册和一般的并不同,画本最后所画你们可知道?”


    话音落定,这侍婢二人更是低低的垂了脑袋,二人缩着肩膀,连耳朵都红透了。


    “知道,奴婢们都知道……”


    秦莞眯眸,“那你们可知道,你们的主子,是否有此癖好?”


    秦莞言语不详,这两个侍奴却是听懂了。


    “四少爷……四少爷他的确有……”


    一个侍婢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另外一人接着道,“也是今年下半年才开始的,四少爷与友人游玩,被带去了……那种地方……想来是见识了一回,回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这才叫人买了这图册来,四少爷看重容色……有次听他说,他似乎在外面包了一位小倌……”


    话说到这里,秦莞便陷入了沉思,小厮和近身的通房侍婢并不同,房中私事必定是这二人知道的多,而那两个小厮,却是有别的用处的。


    “你们四少爷在白鹿洲中,和谁关系稍好些?五少爷不必说了,六少爷和九少爷,他对谁好些?”


    这么一问,那二人想了片刻,还是那答话更多的道,“非要说的话,便是九少爷了……四少爷不论男女,都喜欢和样貌俊美之人交际,九少爷生的俊朗,这一点,四少爷曾偶尔提起过。”


    秦莞道,“如何提起的?”


    “就是类似……老九的模样可是越来越打眼了,或者说老九的模样可是比谁谁谁都要耐看了,四少爷通常都是那外面俊美之名远播的伶人作比较……”


    秦莞眯了眯眸子,又看了二人一眼,“可还有别的话要说?”


    二人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秦莞,秦莞道,“你们是陆静承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忽然死了,你们心底只怕也有甚多疑虑,若觉得有何处十分古怪,便可说来,若有用,也算你们立功了。”


    这么一说,这二人立刻面露惶恐,眼珠儿一转奋力的想起来,想了半晌,其中一人道,“奴婢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是否有用……”


    秦莞眼神示意她说下去,这侍奴便道,“奴婢记得,四少爷第二次夜里出去,回来的时候是颇为气恼,说过几句故意吓人的话……类似‘逃不出爷的手掌心’,‘惹恼了爷让他全家陪葬’之类的话,当时奴婢想着,他这些日子夜里独自出去,不知道是去见谁的,可不论是见谁,只怕是又对外面的人起了心思了,而那人多半不从,所以他才如此,只怕那人是园中的哪个侍婢,还是个有靠山的,否则他早就明抢了……”


    虽然跟着陆静承,可这二人显然深知陆静承的秉性极坏。


    如此说完,旁边那个侍奴似乎怕落于人后,眼珠儿急速转了片刻也道,“奴婢也想起来一件事……不过,不过可能无用……”


    见秦莞眼神并无阻止,那侍奴便道,“奴婢在房中主要负责四少爷的吃食,刚才说起四少爷对九少爷好,奴婢倒不觉得,事情是这样的,来了白鹿洲,因是人多,大家便都在大厨房吃饭,四少爷是从小娇惯长大的,来了这里之后,得知五老爷为了养病,每日晚间都要用一碗参汤,四少爷竟然也起了这心思,四少爷年少体健,本来是不需要进补的,可他好似要和五老爷作对似的,偏偏就要去抢这一碗参汤……这参汤是百年老山参再加上好些珍贵的药材熬制的,光是熬制都要熬制一下午,四少爷若真的想用,可提前去说,他次次不提前去说,反而是眼看着时辰快到了,让奴婢去厨房要,厨房的人那里敢违四少爷的意思,每次都要给四少爷匀一些,送去青竹院的总是不够量,五老爷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五老爷性子出了名的软和,并不着恼,因此这件事到现在夫人都还不知道。”


    秦莞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可会去抢别的房中的吃食?这参汤的事,可是次次都要?”


    侍奴摇头,“别的房中的吃食没有这样矜贵的,四少爷也不贪嘴,所以奴婢觉得四少爷有和五房作对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是每天都闹,大概也是一个半月之前,隔几日一次……”


    这么说着,这侍奴忽然双眸一瞪,“对了,奴婢想起来,四少爷要参汤的这几日,都是会独自外出的那几日!还有,四少爷受伤的那日,也要了参汤,当时他受了伤,要参汤我们便没多想。”


    这么一说,另外一个侍婢也看向她,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恍然!


    秦莞听到这话,身子不由慢慢的坐直了,片刻之后,她点头,“很好,你们说的事并非没有帮助,你们退下吧,我会和夫人说你们今日的表现。”


    这侍奴二人听了忙感恩戴德的磕头,而后才退了出去。


    二人一走,秦莞便陷入了沉思,茯苓轻声道,“看来这个陆静承真的有相好,还不止两次!只怕……只怕还是个男人……”茯苓语气有些嫌恶,见秦莞不语,也不敢多言。


    不多时,秦莞道,“把那两个小厮也带进来吧。”


    白枫应声而去,秦莞叹了口气,这些事还真的只有自己亲自细问才能环环问出,黄嬷嬷当初还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般想着,陆静承的两个小厮也到了,这两个小厮模样周正,一高一矮,看起来倒是利落精明。


    然而这二人也被关了多日,此事神态和那两个侍婢的容色相差无几,皆是狼狈惶恐,进的门来便行了磕头大礼。


    秦莞还照适才那般晾了二人片刻,见二人面上的戒备被畏怕取代,方才开口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不外乎是陆静承有无和人结仇,这二人虽然是小厮,回答却也和两个侍婢的回答无二,在这白鹿洲之中,唯一和陆静承表面上结仇的便是陆静修,而对其他人,陆静承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旁人知道他性子不好,也不会主动招惹。


    顿了顿,秦莞又问,“陆静承和胡光德的事你们可知?”


    刚才那些问题,黄嬷嬷此前也问过,这二人还算对答如流,可这话一出,却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吓得这两个小厮面无人色!秦莞见状冷冷笑了一下,严肃森寒的目光悬在二人头顶,不过片刻,二人面上冷汗便落了下来。


    那高个小厮抹了一把脸,当先咽了口口水道,“知道……小人知道……”


    秦莞淡淡的点头,“你们也不必害怕,胡光德如今已经被捉到了园子里来,你们只管将知道的说出来便罢了。”


    那高个小厮身形一颤,矮个小厮则更为绝望,他们二人是陆静承的爪牙,期间送信往来,少不了他们二人跑腿,这些事,他们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二十多天人命的大案子,再加上害了五房,这二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听秦莞说胡光德也被抓了过来,那高个小厮闭了闭眸子,再睁眼之时眼底已满是祈求,“小人……小人知道这件事,大概是大半年之前,有一次二老爷和夫人说起了五房的矿业,说秀山矿业进项大,不该由五房掌着,便是回到大房手里也是好的,可夫人言语之间对五房颇为回护,对九少爷更是器重,二老爷回来便大发脾气,还说夫人要选九少爷承嗣了,当初这事在二房闹得很大,四少爷知道了这件事,心底也格外的愤懑。”


    “那之后四少爷便动了要算计五房的念头,先是想抓住五老爷和五夫人的错处,结果查了许久,也没查出什么来,后来便想看看九少爷有什么不端之处……”


    说至此,那高个小厮眼神闪了闪,转而道,“结果也没查出什么来,四少爷十分失望,这才慢慢的打起了秀山矿上的主意,三个月之前,四少爷和胡光德联系了上,造矿难的主意是胡光德出的,当时……当时谁也没想到会闹得这样大,一下子竟然死了二十多个人,事发之后,四少爷起初有些害怕,可得知两个关键的管事都跑了这才放下了心来。”


    秦莞盯着这高个小厮,“你们四少爷,查九少爷是如何查的?”


    这么一问,高个小厮面上冷汗更是横流,“就是……就是查九少爷在族学之中可有不端之处,就是这样……”


    秦莞唇角牵起一丝笑意,可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她盯了高个小厮一会儿,一转眸,看向那矮个小厮,那矮个自从听到秦莞说起矿难便一副面无人色的模样,此刻眼底明光簇闪着,却是缩头缩脑不敢说话。


    秦莞看着他,“他不说实话,你来说,你们两个人,总是有人想活下来的吧。”


    秦莞这么一问,高个矮个一起看向她,二人眼底竟是震惊,不同的是,高个眼底满是畏怕,矮个眼底却生出几分希望。


    那矮个吞咽了一下,艰难的道,“小姐……小姐要问什么?要问四少爷查了九少爷什么吗?”


    秦莞点了点头,那矮个连忙道,“四少爷当初——”


    “四少爷查了九少爷,查出了九少爷的身世,知道了九少爷竟然不是五老爷亲生的!”


    矮个话刚开了个头,那高个便倒豆子似的将真话说了出来,他紧张的看着秦莞,“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小人适才……适才说了谎话,小人从现在开始必定一个字也不敢欺瞒小姐,小姐恕罪……”


    高个说着便是砰砰两个响头,那矮个诧异的看着高个,眼底生出了几分气恼来。


    秦莞看着这二人颇有几分可笑,然而只要能问出真相,她并不在意是谁嘴里说出来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在四少爷和胡光德联系上的时候!”


    秦莞一问,这一次却是矮个抢先答了话,高个转眸瞪着矮个,两个人竟然在秦莞面前大眼瞪小眼了。


    秦莞乐见其成,“既然知道了九少爷的身世,为何还要造矿难?”


    高个猛地往前膝行了一步,迫不及待的道,“因为四少爷那时候已经和胡光德得了联系,知道胡光德对五房有气,何况夫人没有说明九少爷的身世,万一夫人是想力排众议不管不顾的就要选九少爷了?四少爷想着既然有胡光德可用,还不如利用胡光德让五房翻不了身,如此便一了百了了!何况那秀山的事若是不成,也还有九少爷身世这一条把柄抓着!”


    高个回答完了,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一旁矮个气恼的攥紧了拳头。


    秦莞点了点头,“矿难之事,二老爷可知情?”


    “不知——”


    “不知——”


    这一次,这二人竟然异口同声回答。


    秦莞听着这一模一样的答案,便也知道两个人说的是真的。


    看了二人一眼,秦莞又问道,“来了白鹿洲之后,你们四少爷夜里独自去梅园的事,你们可知晓?”


    “知道——”


    “知道——”


    秦莞失笑,“他去梅园,是和谁见面你们可知?”


    “不知!”


    “这个不知——”


    眼下这二人频频抢答,秦莞和白枫几个都听的哭笑不得。


    为了表现的更好,那高个紧接着道,“因为四少爷不许我们跟随,他每次都说自己去随便转一转,然后便走了,我们两个乐的自在,便也没有管……”


    秦莞点了点头,“他从外面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异状?”


    这么一问,矮个忙道,“有!有时候开心,有时候回来的时候一脸怒意,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见了谁,也不敢凑上去打听。不过看四少爷的样子,他似乎是对园子里的谁起了心思。”


    这话和秦莞的推测一样,和那两个侍婢说的也相差无几。


    秦莞点了点头,“听闻陆静承在建州城中包了一个戏子,可是真的?”


    “是!”


    “是真的!”


    二人又是一同回答,话音落定,那矮个忙道,“包的的沁春园戏班的一个角儿,那人生的十分俊秀,家中十分艰难,四少爷看上了,花了大价钱,那人是个识趣的,也不在意,便好上了,不过这样的事到底登不上台面,所以四少爷平日里去建州城还是在花满楼待的多。”


    矮个说完,高个忙道,“是这样,四少爷寻常流连青楼,已经为夫人所不喜,便是二老爷都是不喜的,如果被人知道他还和男子搅和在一起,只怕二老爷都要被气死,四少爷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这件事上还是十分小心的。”


    秦莞十分满意这二人的求生欲望,又问,“陆静承抢五老爷参汤的事你们可知?”


    这二人不知秦莞身份,却没想到秦莞什么都知道,当下更不敢轻慢。


    “知道知道!听嫣儿说过一回!说是四少爷似乎不喜五老爷,也不将五老爷看在眼底,这才频频抢五老爷的汤药。”


    “小人也知道,不过这些事五老爷并不啃声,要么是将四少爷这行径当做小海心性不放在心上,要么就是畏惧二房,不想和二房因为这些事再起争端,反正这事好几次了,五老爷一次都没有闹过。”


    秦莞眼底闪过一丝微芒,“你们仔细想一想,陆静承抢五老爷参汤的那几日,是否都是他独自外出的那几日?”


    这二人闻言面露茫然,对视了一眼之后,高个先点头,“好像是这样的,小人听嫣儿说起的几次,好像正是四少爷出门的那几日……”


    他这么一说,那矮个也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的。”


    秦莞心中有了成算,便又问道,“陆静承对六少爷和九少爷的态度如何?”


    “四少爷对六少爷是看不上的,平日里根本不搭理,这也是因为六少爷总是跟在五少爷身后有关,四少爷和五少爷是十分不对付的,对六少爷自然也带了厌恶,对九少爷的话,平日里也极少走动。”


    高个说完,那矮个点头道,“四少爷和兄弟们都不算亲近,外面的朋友倒是不少……四少爷对六少爷看不上,对九少爷其实也有些居高临下之感,最开始五房便是嫡系几房之中最末等的,后来知道了九少爷的身世之后就更是如此,想九少爷不过是一个养子罢了……”


    秦莞蹙眉,“这些日子,陆静承有没有关注过九少爷?或者有没有碰面之后争吵的?”


    二人又互相看着对方,面上有些茫然,片刻之后,矮个忽然道,“小人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件事!那是在一个多月之前了,有一次,四少爷忽然问小人九少爷平日里喜欢做什么……”


    秦莞眯眸,“你如何回答的?之后发生了何事?”


    矮个回想了一瞬道,“九少爷寻常不喜欢出门,一般都在青竹院侍疾,每天唯一出来便是去药庐,只有极少数时候,九少爷会去园子里其他地方走动,喂喂鹿苑的白鹿什么的,有时候做些小玩意的话,就去杂物房找些器具之类的,反正除了药庐和青竹院,九少爷没有特定要去的地方,小人当时就是这么和四少爷说的,四少爷听了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那高个听着这话,也歪头想了一瞬道,“小人也想起来一事,来了白鹿洲之后,四少爷虽然不和兄弟们走动,却还是会关注大家都在做什么,因为此番是来争那承嗣人的位置的,小人记得有一次四少爷在问这几日其他几位少爷在做什么,小人当时说五少爷和六少爷去了建州城会友,九少爷似乎在做梅花酒。”


    秦莞放在椅臂上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梅花酒?你是如何得知的?”


    高个一脸茫然的道,“这园子里除了各房自己带来的下人之外,还有常年在园子里的人,小人当时去打问过的。九少爷喜欢做这做那,那时候梅花刚开,建州又下了第一场大雪,他就在做梅花酒。”


    陆静和本就手巧,做这些东西在其他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只有秦莞知道这其中的不寻常,如同织网一般,一段一段,一格一格,最终便形成一张完整的蛛网,由此,事情的所有脉络便都浮现了出来。


    “梅花酒——”秦莞轻声呢喃了一句,微微出神。


    秦莞问了许多琐碎的东西,看起来和陆静承的死并没有什么关系,眼下忽然不问了,只呢喃一句“梅花酒”,这二人心中实在是茫然一片,两人等了片刻,秦莞却还没有出声,不由转眸互视着,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人们说的都是真话,一个字不敢哄骗小姐。”


    “是是是,小姐,求小姐在夫人面前替小人们美言几句,小人们不想害人,也没有害四少爷……”


    二人频频磕头,秦莞回过神来看着他们,“矿难的事,是否只有你们三个,还有胡光德知道?”


    这么一问,这二人立刻点头,矮个道,“此前和胡光德一直是书信联系,别的人不可能知道,四少爷和小人们都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不敢露出半点风声,到了建州之后,也只见过胡光德一次,四少爷也是十分忌讳的。”


    “陆静承是想用这件事让五房如何?想让五老爷有牢狱之灾?还是只是让五房失去秀山矿业?”


    这般一问,高个蹙眉道,“本来是想着,让五老爷名声扫地的,最好是去牢中待几日,不过到了白鹿洲几日之后,四少爷忽然改了主意,当时还吩咐过小人一句,说是留意那两个跑路管事的行踪,说是将来可能会有用。”


    秦莞皱眉,“他不至于是想让官府找到那两个人吧?”


    高个忙点头,“是,四少爷不可能让官府找到那二人,不过……不过活人不敢让官府找到,死……死人却可以。”


    高个自知理亏,说着说着便缩了脖子。


    秦莞听得心中冰寒一片,陆静承本是想让那两人远走天边销声匿迹,可眼下却开始留意二人行踪,而活人死人,自然是害怕那二人被抓到之后将他扯出来,可如果死了再被找到,五房便有了脱罪的机会。


    陆静承既然能和胡光德联手陷害五房,又怎会忽然想给五房生机?!


    秦莞心底浮出一个可能来,再将此前调查得来的消息和今日听到的拼凑起来,一张完完整整的脉络网便显现了出来,她眼底的幽深渐渐被一抹遗憾替代,她直身端坐着,竟是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秦莞不说话,这两个人就更是害怕紧张,过了良久,秦莞才开口,“今日便问到这里,你们退下吧。”


    这二人欲言又止,显然想求饶,可秦莞对他二人却没有对那两个侍婢那般宽容,这二人牵涉进了矿难之中,身为陆静承的爪牙,如果陆静承没有死,他们只怕也不知道愧疚为何物。


    白枫将二人带了下去,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因是临时准备的屋子,并没有火炉地龙,问了这么久,秦莞早就手脚冰凉,她起身之时身子颤了颤,茯苓见状连忙一把将她扶了住,“王妃,您还好吗?”


    秦莞的面上满是沉凝,看着颇有些压抑,摇了摇头并没有让茯苓继续扶着自己。


    她抬步走出门去,却见早间还清朗的天气这会儿竟然又阴沉下来,寒风大作,一场大雪又要落下来了。


    秦莞缓步朝着梧桐苑而去,走到一半,却又改了主意,转而往菡萏馆去,茯苓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担心,“王妃,您想到了什么了?刚才他们说了那样多,奴婢还是没想明白。”


    秦莞叹了口气,语气悲悯而疲惫,“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题外话------


    万更!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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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琴·斫琴】【刺绣】【龙泉剑】【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家国大义】【群像】【无CP】【玄学】【 “道”文化】【民俗文化】权利、金钱与所谓的自由之下,到底容不容得下黑白分明? 置身事外时的共情山水,身居高位时的怜悯众生,到底理不理的清青红皂白? 当兰亭终将已矣,明月碎落江中,承继成了威胁,平安是许他人那么:机敏聪明能成错,身不由己空余恨,一腔热血又该何去何从? ——————年少时的他说:“师父说:命来守安泰,不负天地材。”后来的他说:“如果痴傻可以行路,我宁不要什么清风朗月”——————阴阳归混沌,善恶愈分明。 看不见鬼,做得了神,盛衰、荣辱、忧天下,皆凭一心。

种田不慌,我全家都有金手指

??网文填坑节,12月1日大佬包场,请你免费看独家番外、人气连载新章??又名《家穿非我所愿,幸得平台相见》花家四口八机疯狂嗨购,不料眨眼全家群穿。 还没悲伤:亲爹是九年不中秀才的童生,亲娘是十指不沾春水的绣神,她,花田是七岁垂髫小天真,就发现,还有一个在娘肚里明年才生。 全家还不知道,花奶她是重生!言称太公给她托梦,天旱、蝗灾、地动、流民、疫症环生,花家村抢得先机,逃荒也要全村出动! 惊喜的是,四口子共享种花家穿越者扶持平台,提供给你们的平台,要好好利用!

恶娇

出生于青楼,昭昭做不了天真烂漫的女儿家。 风霜雨雪吹打,虎豹豺狼欺压。 想从泥里闯出一条通天路?那就不择手段地往上爬。 昭昭:“人人都怕鬼,所以我要做鬼。” —— 遇上高不可攀的湛修逸时,昭昭年纪尚小。 脸儿白白身子瘦瘦,生了一副孱弱样,被剑锋抵住眉心时却挑衅道: “世子殿下,我们来日方长。” 湛修逸冷冷道:“我不记妓女的名字,脏耳朵。” 后来,后来。 山河动荡,朝堂另起。 金銮殿中,新皇向本朝开国百年唯一的女相伸出了手。 “昭昭,来我身边。” 昭昭微笑:“我不听傀儡的命令,没必要。”

娇姝无双

裴姝当了一辈子傀儡女君,为家族燃尽光亮,最终冻毙风雪。一朝重生,裴姝决定换个活法,凡事不求尽善尽美,但求为所欲为。 两世为人,若一定要论个最,裴姝最想退避三舍的人,非第一权臣谢显莫属。 谢显,出身勋贵世家,谋略过人,文武兼修。他狠戾隐忍,大权未握时,外人皆赞他郎朗如月,谦谦知礼。 裴姝却比谁都清楚,这位穷尽诗家笔的濯濯公子,内里有多黑。上一世为推渣夫上位,稳固国公府的权势地位,她没少跟谢显明争暗斗,两人一度斗成死敌,生命的最后也曾与虎谋皮。 但......重活一世,几次交手后,裴姝微妙的感觉哪里不对。不明白,前世宿敌,何以今世白月光? 一日,细雨霏霏,别苑尤云殢雨初歇,裴府女君披衣正欲起,谢显青竹似的指节勾缠住她腰间银丝带,平静地瞧着她:“你我事已至此,是不是该计算长远之计了。”裴姝长睫微掀,一双情潮尚未褪尽的眼眸显得多情又冷漠:“浮世三千,吾只争朝夕,不求长久。”谢显闻言只轻轻笑了一声:“阿妤,你别后悔。”

如意络

本书要讲的故事,几个别名可以概之:《西嫁记》,不是《西游记》,唐僧师徒历经劫难方取回真经,本文男主为了娶回公主,也是难得能掬一把辛酸泪;《丝路情歌》,从洛阳到敦煌,故事沿着丝绸之路一路向西铺展开。 《白花公主与十三骑士》,公主是朵小白花,然十三骑士都不待见她,盼她早点挂掉好回家喝汤睡觉,走一路斗一路,一对多,小白花表示没带怕的!

穿越之直上青云

青云醒来发现她在逃荒的途中,她以为她要开启种田模式,结果有人告诉她,她在上任的途中……所以,她要开启官途,青云直上重点是:她是女的,女的,女的

长安卿

前世,那个传言中 “弑君矫诏,杖杀妃嫔,戕害皇嗣,挟持幼孙,意图临朝称帝”的李太后自城墙一跃,便做了了断。 这一世,李绥看淡了,一辈子的为国为家,换来的不过是世人诋毁,城墙一跃,而今她只想要属于她李绥的一生。

侯门风华

人人都说,顾家有位女侯爷,身为红妆,却杀人如麻。顾澜庭初闻此言,平静地看着说话之人,笑得淡漠:“确实,我杀人从不带眨下眼的,想试试么?”她年纪轻轻便马上封侯,靠的便是这一手的杀伐。 如果可以,她也想选择安然地当一个侯府千金,可是她没得选。大晋山河风云变幻,她立下赫赫战功,一令为王,高处不胜寒。 直到有个人站到她身后,喊了她一句:“顾澜庭……”

医妃替嫁后,残疾王爷被气得乱跳

上一世惨死,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子,为她收尸。意外重生,她为报恩,冲喜嫁给了他。 一举得双男,全相府都把她宠上了天。 “夫人,大少夫人说要把花园里的花拔了,种瓜种菜。” “啊?儿媳说的啊,那必须拔了,去问问要种什么,先把种子备上。” “老爷,大公子逛青|楼,被大少夫人抓住了,说要带着小少爷和离。” “请家法,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灭了逆子!” “柳姨娘,大少夫人又生了。” “去把我的保养秘笈取来,定要让大少夫人恢复的比那个狐狸精还要迷人!”******某男手里抱着一个,身后拖着俩,风中凌乱……明明是他的媳妇,怎么那么多人抢! PS:(身心双洁,放心入坑!)

超市通古今:我囤货富养流放权臣

外公外婆离世后,花步晚继承了他们开的小超市。本想一边摁摁脚吹空调看着动画片,一边卖超市货物悠哉过日子,谁知道她家超市后门居然通古代! 她以为跟前出现的破碎感十足的帅哥是玩cosplay的,谁知道人家是一千年前被流放的将军! 他以为跟前出现的杂货铺女掌柜是山精妖怪,哪曾想她竟然来自一千年后的大学生文化人! 她靠着他交易过来的古董开挂成为富婆,走向人生巅峰!他靠着交易她超市里的物资在流放后吃喝不愁,甚至还成为了镇守一方的王! 某天,王消失了三天三夜,众人翻转地面都找不到他。谁也猜不到他竟然来了一千年后的世界,和某个杂货铺女掌柜……某天,花步晚消失了三天三夜,众人上了天眼都找不到她。 谁也猜不到她竟然去了一千年前的古代,和某位王……

炮灰突然拿了大女主剧本

如果有一天你重生了,然后有个人告诉你,你上辈子所有一切的不幸都来自于一个女配逆袭系统的配置,你会如何? 燕雀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坦然的接受了系统考核,誓要扭转乾坤! 什么?你说,原男主是个重生货?!!!美强惨大反派是个有记忆碎片的? !!!原女主的任务模式是地狱模式了?!!!燕雀:······鸿鹄安知燕雀之志哉!

吾妻体弱多病

沈小楼是个疯子,从地下研究所逃出去后,她一心报仇。把仇人屠戮干净之后她又回到了基地,炸了研究所再次睁开眼她成了世家大族放逐到庄子上的小可怜,背负恶名,十五年来无人问津。 恶奴欺主,一场风寒要了原主的小命醒来的沈小楼看着恶奴饭桌上的鸡鸭鱼肉大肘子,眼冒绿光,提根棍子就抡上去了末世十年,沈小楼对食物特别有执念隔壁庄子上的书生重病,奴才不给请大夫,还把他绑在屋里折磨,就等着咽气出殡了沈小楼一度以为书生温文尔雅,性情温和,实属谈恋爱的好对象直到有一日,她在巷子里撞见他举刀刺进一人身体,血溅了一脸,骇人至极她错愕之后,吓得眼眶通红,半天说不出话皇城司指挥使江逢,冷血寡情,不近女色那一年他身受重伤躲在小庄子上,遇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姑娘初见,她是个病秧子,天真善良,自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坚定不移地帮他助他再见,被家中姐妹故意抛下的她柔弱可怜,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委屈巴巴求到他的马车前六亲不认的江逢头一回动了恻隐之心后来,得知她有危险,他赶去相救,却见那柔柔弱弱的病秧子,手脚麻利地把意欲辱她的男人打晕,甚至朝他射去一支暗箭转头对上眼神复杂的江逢,沈小楼咬唇迟疑片刻, “大人,当没看见可好?”江逢……

食味生香

民以食为天,谁一天也少不了三顿饭哪。 一句话概括:这是一篇闲话废话很多的文。(哎哎大家不要走!) 爹死娘不在,阿青开了家小饭铺养活弟弟。有一天,上山打兔子的弟弟捡回来一个麻烦,从此阿青的生活麻烦不断,再也不复平静……

反派贵妃又在拉仇恨啦

一不小心穿成穿越文里的恶毒女配?白莲中的战斗机,绿茶里的第一名?从头到尾被利用,死了都得被刨坟? 姜茶摇摇头,罢了,钢,就硬钢! 那年春暖花开,贵妃周围大佬云集群星璀璨。 武林盟主林雾月:我曾侍娘娘左右,得秘籍传承居盟主之位。 邪教女尊莫清荷:我曾遇娘娘遛弯,获武学天赋被教众尊崇。 第一女商秦丹沂:我曾随娘娘游历,听致富大法成绝世富婆。 本书男主苏墨玦:呵呵,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娘娘最爱的表哥! 对此,书中第一大反派,能把全书杀得只剩书名的少年皇帝一脸淡漠:都醒醒,这是朕的媳妇儿。 …… 话说东陵帝国有一绝世妖妃,刁蛮任性,天天气人~ 她叫姜茶,她就特么喜欢拉仇恨!

重生之全职太后

李娑罗这一生都没有认过输! 垂帘听政的太后去世了,举国欢庆。 李娑罗不甘心,她还没有完成毕生愿望。 黑木棺椁的皇陵中,李娑罗重生了。 重生在了五十年前的自己身上...... “我叫李娑罗。” 历经繁华,三国太后,原来世间还有她不曾见过的晚霞。 李娑罗:快准狠,全职太后; 季陵:行走在黑暗的神秘男人。

原来她真的是神医

正蹲在陵阳王府院子里熬粥的陆筝被太医院院正章太医看到,老太医颤着手指着陆筝像扔菜叶子往小锅里扔的东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可是极品雪莲!怎能如此糟蹋?暴殄天物啊---” 陆筝:“我从小就是这么喝的啊,不就是一碗粥嘛。” 章太医:“……” 萧祁:他可以作证,是这样的。 章太医打量她几眼,想起京中的传闻,不确定道:“你就是那个小神医?” 神医?她师兄不是说她医术很差吗?在谷中也只能打杂,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医术有多高的陆筝摆手:“我可不是神医,他的哑疾我都治不好。” 萧祁:那昨日让瘫了多年的镇北侯世子站起来的,前日让晋阳老王妃起死回生的人是谁?

哄骗世子死遁后,他强抢我入府

【雄竞修罗场+死遁+强取豪夺+爱情骗子哄骗人心】青芜是老夫人送给世子江知言的通房丫鬟。 可江知言不喜欢她,也不碰她,若非醉酒荒唐,她本是要被送出府的。 打那以后,侯府所有人都觉得青芜心机深沉,不安于室。所以老夫人警告她安分守己,不可魅惑世子,更不要生出异心。 但青芜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世子妾侍的名分。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利用,却没想到会在江知言的眼中看到爱。 于是她死在了他最爱她的那一年。青芜给江知言最后的礼物,是永失所爱。 世家的高洁公子,跪倒在地,竟也会为她哭红了眼。真是可笑又可怜。 –次年宫中春日宴上,江知言偶遇一宫装美人。美人微微侧目,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她借死遁,逃之夭夭。她谎话连篇,被骗了一次又一次的蠢货是他自己。 于是他将她堵在狭长宫道,染血的吻失控沉沦,她听他说。 “凭什么要我忘了你,你这个骗子。”江知言不想承认,他爱她爱的疯狂,不辨缘由,哪怕她要他的命。

彪妻重生

本文爽文,重生,宅斗,绝对的宠文,欢迎入坑啊! 前世的叶梓萱本就彪悍! 手撕绿茶,暴揍渣男,斗得了小人,收拾得了恶人,一人撑起了长房的门面。 好不容易将自己熬死,不曾想,竟然重生了! 而且重生在了大婚当日! 叶梓萱怒了,砸了喜堂,将与她成亲的“公鸡”拧断了脖子,带着嫁妆大摇大摆地走了。 重活一世,她定然不想再将前世的日子过一遍,这一世,她只想随心所欲,逍遥自在过一生! * 远处的马车内。 “主子,喜堂被新娘子砸了,可还去观礼?” “这般女子,就该拐回家好好宠着。” “……” * 多年以后。 她说:我只慰风尘,不为谁! 他说:我不惧天下,只为你!

退婚后,她竟揣着崽穿喜服嫁皇叔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重生后,顾卿洛高调退婚,挺着孕肚转身嫁给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皇叔 打脸渣男,狠虐贱女,创办商行,重振师门…前世所有的苦难,今生加倍讨回! 渣男求饶:“洛洛,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卿洛:“叫皇婶!” 假闺蜜求情:“洛洛,我是你最好的姐妹啊……” 顾卿洛:“叫皇婶!” 有修罗皇叔当靠山,顾卿洛这一世活得潇洒恣意 敌国君王慕名而来:“敢问姑娘,你家孩子缺爹不?” 修罗皇叔大手一挥:“出兵,灭了他的国!” 武林盟主献上盟主令:“姑娘若愿意,整个江湖都你的!” 修罗皇叔冷笑:“江湖算什么?整个天下都是我送她的聘礼!”

穿书后我成了摄政王的心肝

*已完结文《王爷你的面具掉了》《请王妃赏口饭吃》* 唐黎穿成烂尾文里的短命炮灰。 而眼前这位拿假蛇吓她的纨绔世子,就是将来把王朝推向灭亡的无能摄政王。 为了唐家和苍生,唐黎把未来权臣关进小黑屋:“给我背,给我写,给我往死里读!知识改变命运!加油,你会是最英明的摄政王!” 世子砸门叫嚣:“就算把爷饿死,渴死,这书爷一个字都不会读的!” 后来,有跟班偷开窗户来相救,却见世子爷头悬梁锥刺股,玩命地看书。 再后来,唐黎准备功成身退时,就被人按在墙上:“撩了就想跑?晚了!” 后来的后来,她被大佬玩命地宠。

全京城都找摄政王妃打卦

【先婚后爱+玄术+甜宠+打脸+真假千金+修仙+宅斗】金丹女修池若星遇袭后再睁眼就来到了没有道法灵气的大雍王朝,成了池家的病秧子养女。 开局被渣爹送到 “天煞孤星”摄政王顾景尘的床上,拿性命做池家大小姐的垫脚石。为了寻找回到玄苍界的方法,池若星用玄学术法揭开了京城里一波又一波的风云。 算命打卦看风水,池若星样样精通。顾景尘:“王妃呢?”侍卫:“回王爷,王妃今日上午要去给周尚书看祖坟风水,下午去铺子里做半仙算命打卦,晚上还要去刘侍郎家吃喜酒。”顾景尘:“吃喜酒?怎地我都没收到喜帖?”侍卫:“王爷,您的名声,这种喜事谁敢请您?”顾景尘:“那怎么王妃能去?”侍卫:“回王爷,新人的八字是王妃给合的。”顾景尘:……当全京城都开始追捧摄政王妃的铁口直断,池若星忽然发现自己的修为渐渐回来了。

陛下别演了,皇后知道你是装的

《陛下别演了,皇后知道你是装的》 【古代版先婚后爱,爱作爱演病娇暴君x小太阳治愈系直女皇后(年下)】 池惜年平西州、定北乱,率池家铁骑尽职尽责地为大靖征战六年,却在天下安定之际得帝王忌惮,不得不带着兵权嫁入皇宫。 外人都觉她惨,说她一生功绩尽归尘土,得来的宠爱也是兵权换取的镜花水月。 可握着如玉指节,望着身侧朱颜,池惜年却觉六年辛苦换朵高岭之花稳赚不赔。 … 晏初景有所图,就得端着温柔颜演戏。 他会体贴替池惜年把热茶吹凉,会在天

新婚夜,王爷有读心术后演技爆棚

【双洁,甜宠,白切黑,欢喜冤家,1v1】 云染堂堂阁主,医毒蛊武,样样精通,日子快活似神仙,奈何一朝被雷劈,魂穿成尚书府饱受欺凌的大小姐,日子过的狗都不如…… 继妹悔婚,直接命人将她打晕扔上花轿,嫁给那个传闻中集眼疾腿疾隐疾于一身的男人 ****** 新婚夜,南宫墨对她说: “本王眼瞎腿残且命不久矣,不愿误佳人,卿可和离,另觅良人。” 云染深情款款回话:“世人常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我既已成婚,便该不离不弃,我会陪你到生命最后一刻的。” 然而南宫墨却听到了她的心声: 【和离?为啥要和离?住你的房,花你的钱,等你两眼一闭腿一蹬,我就挖个坑把你埋了,然后继承你的万贯家财良田美眷,岂不美哉?】 南宫墨缓缓咬牙:“呵……甚美!”

搬空侯府后,揣着孕肚去逃荒

(排雷:本文架空,不是单纯的基建种田文,有江湖,有武道传承。不喜勿入!) 风九幽穿书了,她穿成了真假千金文里的假千金。 没想到开局就怀孕,可是风九幽只想要崽崽,不想要崽他爹。 —— 真千金?假千金?气运被夺? 原主还是被侯府恶意掉包的? 三个月后,天灾人祸接踵而来。 还好她的空间和异能也跟着来了。 那还等什么? 还不赶紧搬空侯府跑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