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陆静修跟着黄嬷嬷一进门便看到了秦莞。


    秦莞和陆博易都坐于窗边的矮榻,陆博易手放在榻几的软垫之上,而秦莞的指尖刚刚离开陆博易的手腕。


    窗边的灯盏星火耀耀,映照的秦莞面如温玉,如此,她精致的五官便越发粉雕玉琢一般,那一双清浅星亮的眸子,更是闪烁着令人惊心动魄的波光,她正轻声问陆博易病况,语声犹如清泉过溪般悦耳,一瞬间,陆静修的心头狠狠的跳了一下,胸口有股子馥郁的暖流晕散开来,看着秦莞的目光便有些炽热起来。


    “可觉得胸口疼吗?尤其是咳嗽的时候。”


    秦莞还在问着,陆博易道,“有些疼的,尤其左边这里,有时候压一下也会有点痛,咳咳咳——”


    陆博易说着又咳嗽起来,秦莞细细看着他的面色眉头皱了起来,“可会胸闷气短,并牵引两边肩膀疼痛?”


    陆博易听着只点头,“神医说的俱有,还有些体寒。”


    秦莞蹙眉,“体寒是正常的,邪风入肺,体内多寒少热,你切勿着寒,如今隆冬天冷,更要多注意。”


    陆博易听着频频点头,见秦莞面色沉凝,便问道,“敢问神医,是否医治无望了?”


    秦莞微愕,陆博易却平和笑道,“近来不知怎么有了这般预感,总感觉这病是治不好了。”


    一旁陆由心忙站起身来,“五哥你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眼前这位神医医术高绝,有她在,是一定能给你治好的,你便好好放心吧。”


    陆博易只笑不语,秦莞道,“你眼下病的的确有些重,你放心,我会好好医治。”


    陆博易点头,又捂着嘴咳嗽起来,秦莞将陆博易适才所言一一写下,又问,“可还有夜中难眠,肌肤刺痛,目眩之状?”


    陆博易看着秦莞眼底微微一亮,“会有会有,自从开始咳嗽,夜里便极难睡好了。”


    秦莞只请脉之后便一一猜中了病症,陆由心和陆博易便都生出了几分希望来,秦莞点点头又一一记下,却没有再多问,“病症并不轻,却也是可以治好的,我会开两幅汤药方子,再给你针灸,如此配合,想必能有改善。”


    顿了顿,秦莞又道,“今夜针灸来不及了,你可先回去,稍后我会命人将方子送过去。”


    陆博易本是想等开了方子再走,可听秦莞这样说,便没多言,当下起身道谢,又和陆由心说了两句便走了出去,陆由心亲自送陆博易出内室,秦莞则看着眼前的记录出神。


    这边厢,陆静修定定的看着秦莞,眼睛眨也不眨的。


    外面响起说话声,而后陆博易父子便离开了,陆由心很快进了内室,见陆静修杵在那里,皱眉道,“你是何处不适?可是染了风寒了?你既然知道莞儿的身份,还敢让她给你看病?真是不知体统!”


    秦莞听着这话方才将目光从记录之上抬起,转而看向了陆静修。


    陆静修心头眼底本都是炽热的,可对上秦莞的目光,却不知为何心头一凉。


    秦莞是那般的沉定自若,一双眸子更好似清潭一般,几乎刹那间就能倒映出陆静修的样子,陆静修本不觉得自己有多失礼,可这一瞬间,却忽然有些心虚之感,竟然不敢和秦莞对视太久,连忙垂了眸子。


    秦莞的眸子不仅清浅,更是清冷,陆静修看的明明白白,秦莞看着他,和看陆博易之时无异,甚至,因为此前的缘故,还没有看着陆博易时候来的温文,陆静修垂着脑袋,一时懊恼一时失落,竟然没有答的上陆由心的话。


    陆由心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孩子,问你话呢。”


    秦莞在旁道,“姨母,若真是病了,也无碍的,我早前行医,病者皆是一视同仁,只是不知五少爷何处不适?”


    秦莞一开口,那扑面而来的生人勿近之感更叫陆静修一阵心凉。


    其实秦莞此刻和适才对陆博易说话之时并无太大的差别,可陆静修就是感觉到了秦莞对他的漠然,他一时心痛手凉,心头的热望好似被一盆冷水泼下,连喉头都有些发紧,半晌陆静修才抬头道,“我……我有些头疼,身上还有些发冷……”


    秦莞平静的看着陆静修,“可咳嗽?”


    陆静修心底一边失落,一边又努力的看着秦莞的眼睛,使足了力气,想从她的目光之中找出关切来,然而看了半晌,陆静修却只在秦莞眼底看到平和沉定,他失望极了,屋子里明明暖意盎然,可他却觉得手脚都开始发冷,摇了摇头,陆静修声音都低了下去,“没……没有……”


    秦莞打量了陆静修一瞬,“五少爷面色如常,还不显病状,大抵是风寒初始,我给五少爷开个方子便可。”


    陆由心觉得陆静修有些怪异,闻言忙道,“开个方子足够了,我好久没听到他得病了,他体格好,很快便能痊愈的。”


    秦莞说着,拿了一旁的纸张,抬手便写,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方子,不懂的人不觉什么,可懂的人却能看出上面大都是温补之药,没多时,秦莞便写好了,抬手递给茯苓道,“冷水下药,三碗煎一碗,三餐之后服药。”


    茯苓拿着方子走到陆静修跟前,“五少爷——”


    秦莞说完便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陆博易的病况记录,陆静修却有些痴痴的看着秦莞,茯苓眉头一皱,“五少爷?”


    陆静修猛然回神,这才赶忙接了方子。


    大夫看病,无论大小,总是要问脉的,可秦莞竟然未曾给他问脉。


    陆静修想不明白,只觉失望,或许他的样子是真的不像病人,也或许是他说的病状并不严重,更或者……陆静修瞪大了眸子看着秦莞,难道说秦莞看破了他?!


    这么想着,陆静修背脊上瞬时出了冷汗,然而再看秦莞,她却神色如常。


    陆由心觉得此刻的陆静修有些呆愣,便斥道,“行了行了,你回去吧,前次我给你叮嘱的话你可记好了。”


    这便是要陆静修莫要泄露了秦莞的身份,陆静修愣愣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出了内室。


    看陆静修失魂落魄的出来,陆静韫赶忙迎了上来,“五哥?如何?”


    说着一垂眸看到了陆静修手中的方子,当即喜道,“咦!竟然真的给你看病了!”


    陆静修笑不出来,脚步沉重的朝门口走去,他每每和友人出门游历的时候也不乏女子作伴,可他从未见过秦莞这样的,他本怀着一腔热情,可看到秦莞那清冷的目光,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不敢做了,秦莞只需要波澜不惊的坐在那里,他心底便不知不觉生出一股子敬畏来,他不愿承认,可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发怵之感。


    “五哥?你这是怎么了?进去看病看的魂儿都没了!”


    陆静修听着这话长长的叹了口气,从前的他顶着陆氏三房嫡长子的名头,在岚州地界也算的上天之骄子,后来习武有所长,交朋结友如鱼得水,就更是心高气傲了,何曾有人让他如此牵肠挂肚过?!


    是,他没有魂儿了,他的魂儿都留在了梧桐苑了……


    陆静修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方子,又觉得失落,又觉淡淡欢喜,至少这张纸是她拿过的,这些好看的簪花小楷是她写的,他心中怜惜之感顿生,想了想,还是将方子叠好放在了衣袖之中。


    ……


    ……


    陆静修一走,秦莞便抬眸看了一眼入口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这位陆静修年纪轻轻,倒也不算纨绔,至少家中生乱,他还知道回护陆氏,后来得知他的身份,他也顾全大局没再闹出乱子,自然是要比那位陆静承好不少的,可是前次半路相候赔礼道歉的时候她便觉有些奇怪了,再加上后来送那一大束梅花,她心底更有些隐隐的诡异之感,陆静修此人必定不笨,若他那自诩豪气的性子,自然他们恩怨了结,便不会再生枝节,那束梅花实在是有些多余了,然而此前她并没有想明白。


    直到刚才,陆静修的目光在这室内众人的对比之下尤其显得热忱,她这才隐约感觉到了,当下有些哭笑不得。


    秦莞不觉自己是倾国倾城足以叫人一见倾心,却也想不通这位五少爷怎就对她另眼相看了,想不通,却也不必去想,陆静修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陆氏寻常子弟,她还不至于将心思落在他身上。


    幸而陆由心治家颇严,往后她和陆静修也不必再碰面,便少了许多麻烦,而陆静修年不至二十,又是心高气傲之辈,一时的欣赏喜欢又算得了什么,秦莞虽然论起来比陆静修还要小一两岁,可这会儿想到陆静修其人,却有种长辈看小孩子的失笑之感,孩童皆玩性颇重,便如同喜爱一件好玩好看的玩意儿,不过三两日的功夫也就散了,陆静修对她,只怕也是这般一时兴致使然,虽然她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陆静修是着了什么邪……


    秦莞一瞬间心念百转,继而眉头紧皱了起来。


    比起陆静修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秦莞眼下心底只有陆博易的病。


    陆由心从外面回来,见秦莞还在看那记录,便上前低声道,“莞儿?如何?”


    秦莞抬起头来,“姨母,不是十分乐观。”


    这话一出,陆由心心底便是咯噔一下,连忙坐在秦莞对面,刚才陆博易坐过的位置,然后道,“怎么?很严重了?你刚才说还能治……是不是……是不是安慰五哥的?”


    秦莞摇头,“倒也不是,只是五表叔这病已经日久,拖得太久,病邪已经入了肺腑,适才我问脉,按之弱如风中羽毛,浮之软绵无力恍若游丝,这样的脉象,已经是大凶之兆,唯一的安危便是五表叔如今还不至咳血的地步,肺腑还未至腐坏之地,而我擅长针经,或许施针之后能有所改善,而如果只是吃药,怕是只能一个拖字了。”


    陆由心听着这话,当下便呆坐了住,“已经……这般严重了吗?”


    秦莞叹气,“如果早两个月,或许能更好治一些,五表叔气脉不但虚弱,还有心肺郁结之症,应当是这两个月矿难的事给他压力颇大,如此之下,病情方才恶化的更快了些,如今再看,颇有些难了。”


    陆由心猛地握紧了拳头,对陆静承的恼恨又浮了出来,“实在是可恶!自己作孽也就算了,如今还连累了这么多人!”


    秦莞安抚的握了握陆由心的手,“姨母先宽心,这方子并不好开,五表叔如今体弱,已至难行之地,我的方子还是要温补徐缓些,免得他受不住,至于施针,也要先用些补药才可。”


    陆由心忙道,“好好好,一切按你想的办,我给他请了许多大夫了,他自己也找过好些大夫,若你说的,半年之前那些大夫都还能开方子,可两个月之前开始,甚至有大夫推脱不来看诊了,那时候我想到病情有些恶化了,可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五哥自己只怕也是知道的。”


    适才陆博易自己便在问是否治不好了,足见他心中也有猜度。


    秦莞思忖一瞬,提笔开始写方子,一边写一边道,“如今虽然有些晚,可若是再过两月,那才真的是药石无灵,如今矿难的事真相大白,五表叔心里想来也能轻松两分,此时用药,再好不过。”


    秦莞总是能找到安慰自己的话,陆由心欣慰的笑笑,“莞儿,迟儿带你来建州,实在是我之幸。”


    若非秦莞,矿难的真相她如今还被蒙在鼓里,而有秦莞在,陆静承的案子,和陆博易的身体,想来都有甚大希望。


    秦莞笑笑没有多言,不多时便写好了方子,“就用这个方子吧,这里我还写了一个食疗的方子,五表叔的病需要忌口,照我的方子吃,有益身体他也能松快些,汤药方子上有两味药有些难寻,不知道园子里有没有,若是没有,姨母只怕还要去建州城之中找寻。”


    陆由心忙道,“这个不难的,我吩咐下去便是了,莞儿,多谢你了。”


    “姨母不必言谢,说实话,五表叔的病要想痊愈几乎不可能,我现在也只能尽力而为。”


    陆由心面露悲色,深吸口气道,“我知道,我信你的医术,便是多得个一两月我也感激。”


    写好了方子,秦莞便也没有多留,趁着夜色往菡萏馆而去。


    走在路上,茯苓道,“今日五少爷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和那日判若两人似的?”


    秦莞闻言无奈,“哪里就判若两人了?生了病自然不同的。”


    茯苓眨了眨眼,看看秦莞,又回头看了一眼白樱,好似有什么话堵在口中不敢说出来。


    白樱疑惑的看着茯苓,茯苓便倾身和白樱道,“我……我怎么觉得那五少爷今日看着咱们王妃的眼神有些奇怪?”


    白樱眉头微皱,先有些莫名,继而回头看向后面的白枫。


    白枫还是那严肃少言的样子,茯苓也极快的看了眼白枫,却又连忙回身,面上还有几分尴尬之色。


    白枫走在最后,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茯苓虽说粗枝大叶,却也不算蠢笨,想到自己心底的念头,再想到前日白枫的斥责,她心底忽然蹦出了一个想法,莫非是白枫早有所觉,所以才不愿他留下那梅花?


    要知道从前的白枫可是从来不管内宅花花草草的事的!


    这么一想,茯苓面上不由一红,她自诩照顾了秦莞多年,是秦莞最贴心的侍婢,也是最信任最亲近的,自然听不得别人说她侍候的不好,现在想来,竟然是她没明白白枫的意思……


    茯苓心底发虚,又快速回头看了白枫一瞬,而后趁着还没和白枫目光对上又回了头!


    她自觉自己反应迅速动作迅捷,身后的白枫却又莫名的皱了眉头。


    秦莞显然不欲多言陆静修,茯苓便也不敢再问,等回了菡萏馆,便慢走了一步,等所有人进了院子,她则教训那院子门口的侍奴,“从今日开始,只有梧桐苑送来的东西能留下,别处送来的东西万万不可再要了。”


    几个侍奴不知所以,却是不敢顶撞茯苓,连忙点头如捣蒜。


    茯苓说了这话,才呼出了口气,好似将自己的错弥补了上似的一身轻松,等转身进了院子,却看到白枫站在台阶之下,白枫正看着她,显然是将她刚才的话听到了,茯苓脚下一顿,只觉面上轰然一声又着了火,眼珠儿瞬间不知道应该放在何处,双手下意识绞着裙裳的腰带丝绦,连走路都有些不自在了……


    白枫自然听到了茯苓那话,心底有些欣然,面上却不显,而茯苓眼神飘忽,双手忸怩的把玩着腰间丝绦,走路的步伐忽大忽小毫无美态可言,等走到了自己近前,还差点踩到裙裾踉跄了一下。


    白枫见状脚迅速往前迈了三分,手微微一抬想要去扶茯苓,奈何茯苓堪堪稳住了身形,白枫又不着痕迹收回手脚,而茯苓却忽然像兔子一样的跑回了正屋去……


    白枫眉头越皱越紧,目光越来越莫名,茯苓怎么了?


    ……


    ……


    秦莞洗漱完毕便捧了医书来看,陆博易的病比她想的更为严重,虽然知道现在看医书无意义,可她却还是想多做点什么,这一看,便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直等到灯花噼啪一声,茯苓才过来道,“王妃,不要看了,免得坏了眼睛,明日再看吧,这个时辰了,该歇下了。”


    秦莞看了一眼屋角的滴漏,这才放下了书册,却又出神起来。


    这么多天了,黔州还是没有来消息,燕迟这几日在做什么?黔州的事又是否顺利?


    燕迟说过此去黔州可能会生出战事,可具体他要如何调兵遣将秦莞并不知道,可想到昨夜的噩梦,她心底并不安稳。


    发了一会儿怔,秦莞到底还是躺了下去,所幸这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秦莞便要白枫传信去黔州,无论如何,她得想法子知道燕迟的消息才行……


    陆博易的病只能徐缓图之,秦莞医者天性,对病人总是上心的,等用了早膳,便问了药庐的方向想去看看给陆博易备的药如何了,茯苓吩咐了小厮,没多时,黄嬷嬷便从梧桐苑过来了。


    黄嬷嬷陪着秦莞去药庐,一边走一边道,“这药庐是老早就有的,不过寻常这园子不住人,药庐也是空着的,还是五老爷他们过来了之后,因为五老爷的药没断过,这才又用了药庐,寻常,这药庐之中只有一个药童看着,五老爷的药便是九少爷和他们身边的侍从负责,这个点儿,药庐之中只有那药童,奴婢已经派人先去一步让药童去别处了。”


    秦莞点了点头,“麻烦嬷嬷了,我有些不放心。”


    黄嬷嬷感激道,“是奴婢要拜谢王妃才是,方子开出来,王妃本不必管的,可如今要亲自去看,足见对五老爷的病很是上心了,王妃如此心善,真是应了医者仁心的话。”


    秦莞笑道,“五表叔的病有些难,汤药上万万不可出岔子,我这才不放心,若是其他的病症,我倒也不会如此。”


    黄嬷嬷又是连连叹息,自然都是感谢秦莞之语,不多时,一行人便进了药庐。


    药庐乃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两间正房,左右两间厢房,一共六间屋子。


    一进院子,秦莞先闻到了一阵药香,继而便被一架小水车所吸引。


    这药庐正中乃是一方花圃,一条小溪从花圃之中潺潺流过,那小小的水车便在溪流最低处。


    这个时节,鹿池之中都结了冰,可这里的这处小溪,却只有表面上薄薄一层碎冰,秦莞定睛看了几瞬,忽然发现了妙处所在,这溪流从地下引处,而那小小水车的出水之地却也埋着一处竹管在地下的,这水车带动着水流回环流动,这才让小溪没有结冰,秦莞当下道,“这是府上的匠人做的吗?竟然如此巧妙!”


    黄嬷嬷笑道,“这不是府上匠人做的,是九少爷做的,冬日结冰,这药庐用水不便,他便引了鹿池之水进来,又做了这水车,竟然便不结冰了,这溪流往后还有一处水池,药庐用水便在那里。”


    秦莞咂舌,原来水车出水的竹管是连在别处的,如此巧思,竟然能让一池水活泛起来!实在是绝妙!


    “九少爷竟然有如此巧手?!不但巧手,更有巧思,实在是妙!”


    秦莞一边夸赞一边走到跟前去,黄嬷嬷便笑道,“王妃有所不知,九少爷寻常除了读书便喜好些手工之物,九少爷还说,若是以后不接五房的家业,去做个木匠算了,五少爷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小孩儿心性,您莫要见笑。”


    秦莞哪里会见笑,人实在是,志趣并非只在家业权势,若陆静和这样的陆氏子弟,竟然有这些喜好,也算的上特立独行,说想去做木匠,或许也是他不恋权势的真心话。


    “哪里,我倒是羡慕的很,九少爷想必自小便是个聪明的。”


    秦莞一边夸赞一边往里走,眼下是来看药的,她自然顾着正事,黄嬷嬷闻言便道,“是这样,九少爷很小的时候便聪慧的很,做些小玩意儿不在话下,小时候他都看不上外面买来的什么木车风筝,因他自己便能做。”


    秦莞闻言更是惊讶了,然而惊讶不过一瞬,刚走到门口的她忽然脚下一顿……


    黄嬷嬷不知道秦莞怎么了,只看到秦莞又回头看了一眼水车的方向,她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却又八风不动的进了屋子,再去看时,她却又神色如常了。


    黄嬷嬷摇了摇头,并没有多问。


    只有一夜,陆博易的药已经备的差不多了,到现在只差了一味药,陆由心已经派了人往建州城去寻,今天下午便可回来,到时候,陆博易的药便成了。


    看完了药,秦莞怕节外生枝也不在药庐多留,回来的路上便道,“嬷嬷刚才说五表叔的药是九少爷看着?”


    黄嬷嬷点了点头,“是,是九少爷在管,九少爷性子安静,而五老爷又病了多年,他小小年纪便给他父亲煎熬熬药了,孝顺的很,如今,小病小痛的,他自己就能治了,您是见过九少爷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可奴婢却觉得他是几个小辈之中最为聪明的呢。”


    秦莞眯眸回想了一瞬,的确,在几个小辈之中,陆静和乍看之下并不起眼,至多是气质上比陆静韫更温和,而少了怯场之态罢了,可到底比不上陆静修习武之人那般意气风发傲气外露。


    “自小便能做木车风筝,还自学成医,听嬷嬷说的,我也觉得九少爷是个奇才了,那念书呢?九少爷学问如何?”


    黄嬷嬷笑道,“九少爷的学问也是极好的,只是王妃也应该看出来了,九少爷和五老爷性子一样,不喜欢争抢,也不喜欢出风头,哪怕再聪明,总是不出头不露强,旁人也是不了解的,所以在族中,九少爷名声并不大。”


    秦莞点点头,“原来如此,其实这样也是好事,性子沉稳些才能做大事。”


    黄嬷嬷叹了口气,“可不是,其实小姐早前十分喜欢九少爷的。”


    秦莞转头看着黄嬷嬷,“姨母想选他做承嗣之人吗?”


    这么一问,黄嬷嬷的面色却有几分复杂,最终笑了笑道,“那倒也没有的,五房从不争这承嗣人的位置。”


    秦莞点了点头,“如此,五表叔一家的确是与世无争了。”


    黄嬷嬷笑着点头,想说什么,可到底是没说出口。


    等回了菡萏馆,黄嬷嬷便当先离去,秦莞则开始沉思起来,看到那水车巧思,又听黄嬷嬷多番夸奖陆静和,她竟然想到了陆静承门上的机关,那并不是一个十分高明的机关,可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却绝对没有几个人能想的出来。


    就凭着这一点,陆静和也值得被怀疑一二。


    可黄嬷嬷说五房根本不想掺和争夺承嗣人位子的事,且一家人皆是温和与世无争的人,如此,秦莞对陆静和的怀疑又打消了两分,再加上陆静承案头那本春宫册,秦莞还是不怎么怀疑几位少爷。


    只是,陆静和是五房矿难的制造者,这一点陆静和知不知道呢?


    秦莞心中疑惑颇多,却一时不得解,而等到了下午时分,白枫忽然举着一封信从外面走了进来,“王妃!主子来信了!”


    这话一出,不止是秦莞,便是白樱和茯苓都喜出望外,秦莞连忙打开信封,迫不及待的将信拿出来看,信上的字迹只有白字,秦莞一目十行,眨眼间就看完了,信一看完,秦莞便坐着发起怔来。


    然而白枫几人都殷切的望着秦莞,秦莞这才道,“黔州起了战事,这几日还在焦灼之中,他让我们放心,很快就能分出胜败来,过年之前是一定会回来的。”


    这般说完,秦莞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到底还是起战事了,蒋和英出自朔西军,自然十分熟悉朔西军,且黔州驻军人数不少,秦莞担心战况焦灼,更担心燕迟受伤,她双手握紧了信函,只恨不得此刻出现在燕迟身边,哪怕战火连天,也总能陪着燕迟。


    “好了,不要担心。”秦莞深吸口气,将一切情绪都掩了下去,“相信他,我们等着他回来便是。”


    白枫几人都点头应是,可秦莞知道,没有一个人是真的能轻松下来的。


    这封信解了秦莞的疑惑,知道了黔州的境况,却又生出了更多的牵挂和担忧,然而这些,她也只在一个人的时候表露,建州和黔州远隔数百里,这封信乃是前日写好的,如今又过了两日,谁也不知道今日如何了。


    晚间时分,秦莞派人去请了陆由心过来,等陆由心到了菡萏馆,便将燕迟来信的事说了,一听真的起了战事,陆由心当下也担忧起来,“这信是前日写的,想来战事非前日才起,他这几日想来急忙,也没多余的时间来写信给咱们了,可黔州来建州的人不少,我明日便派人去建州城打听,看看能不能知道黔州那边的消息。”


    秦莞本也有此意,听陆由心如此说自然赞成,陆由心见秦莞没见愁云笼罩,安抚了两句转而说起了别的,“听说你极喜欢静和做的那一套水车?他是个手巧的孩子,在陆氏族中,还做过不少小玩意,那套水车,从开始做到成形,也不过用了五日,他以前还说要去做木匠,我想着他便是去做木匠也是个极厉害的木匠……”


    秦莞展颜一分,“是,黄嬷嬷也和我说了不少,我很是惊讶,说明九少爷当真天资聪颖。”


    陆由心叹了口气,“是啊,真的很聪明,学什么都极快,我常常想,要是静修有他那份沉稳和聪颖通透就好了。”


    秦莞听着这话微露疑惑,“姨母的意思是……您是属意五少爷的?可既然觉得九少爷也极好,为何不干脆……”


    陆由心闻言抿了抿唇,面色也有些沉重起来,顿了顿才道,“其实……不是我不喜欢静和,我是极喜欢他的,我和你说过,小一辈的还需要历练,可真的到了那一日,我也不会当真不立承嗣之人,可我若立静和,族中的耆老必定是不愿意的……”


    秦莞满眸疑惑,陆由心看了她一瞬,好似下了决心似的道,“我五哥自小便身体不好,虽然夫妻和睦,却……却难得子嗣,静和……其实是五哥从陆氏旁支抱过来的孩子,并非他们亲生,这一点,只有我,还有几个族中的长辈知道……因为这个,静和便是再好,我也很难选他。”


    秦莞瞬间明白了今日黄嬷嬷面色复杂是为何,而她刚刚打消的对陆静和的怀疑,更是因为陆由心的这一席话重新复燃,如果陆静和非五房亲生,那便不算陆静承的嫡亲表兄弟了!


    ------题外话------


    九千字!这个案子很简单o(╯□╰)o

关于本章节

《权宠之仵作医妃》是步月浅妆精心创作的其他小说, 千千书屋提供权宠之仵作医妃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TXT下载在线听书等服务。 本章节第494章 天资聪颖,五房养子由千千书屋网友上传分享,供书友们免费在线阅读

快速导航: 最新章节 | 全部章节 | 书籍详情 | 作者作品 | 同类推荐

如果您喜欢《权宠之仵作医妃》,请将本书加入书架,方便下次继续阅读。 千千书屋会第一时间更新权宠之仵作医妃最新章节, 同时也欢迎您将本书分享给更多喜欢其他小说的书友。

热门搜索: 权宠之仵作医妃、权宠之仵作医妃最新章节、权宠之仵作医妃第494章 天资聪颖,五房养子、 权宠之仵作医妃免费阅读、权宠之仵作医妃全文阅读、权宠之仵作医妃TXT下载、 权宠之仵作医妃在线听书、步月浅妆、步月浅妆作品、 其他小说、其他小说排行榜、其他小说推荐、 免费小说、在线阅读、小说阅读网

0

其他小说推荐

更多其他小说 »
其他小说推荐列表

娇姝无双

裴姝当了一辈子傀儡女君,为家族燃尽光亮,最终冻毙风雪。一朝重生,裴姝决定换个活法,凡事不求尽善尽美,但求为所欲为。 两世为人,若一定要论个最,裴姝最想退避三舍的人,非第一权臣谢显莫属。 谢显,出身勋贵世家,谋略过人,文武兼修。他狠戾隐忍,大权未握时,外人皆赞他郎朗如月,谦谦知礼。 裴姝却比谁都清楚,这位穷尽诗家笔的濯濯公子,内里有多黑。上一世为推渣夫上位,稳固国公府的权势地位,她没少跟谢显明争暗斗,两人一度斗成死敌,生命的最后也曾与虎谋皮。 但......重活一世,几次交手后,裴姝微妙的感觉哪里不对。不明白,前世宿敌,何以今世白月光? 一日,细雨霏霏,别苑尤云殢雨初歇,裴府女君披衣正欲起,谢显青竹似的指节勾缠住她腰间银丝带,平静地瞧着她:“你我事已至此,是不是该计算长远之计了。”裴姝长睫微掀,一双情潮尚未褪尽的眼眸显得多情又冷漠:“浮世三千,吾只争朝夕,不求长久。”谢显闻言只轻轻笑了一声:“阿妤,你别后悔。”

种田不慌,我全家都有金手指

??网文填坑节,12月1日大佬包场,请你免费看独家番外、人气连载新章??又名《家穿非我所愿,幸得平台相见》花家四口八机疯狂嗨购,不料眨眼全家群穿。 还没悲伤:亲爹是九年不中秀才的童生,亲娘是十指不沾春水的绣神,她,花田是七岁垂髫小天真,就发现,还有一个在娘肚里明年才生。 全家还不知道,花奶她是重生!言称太公给她托梦,天旱、蝗灾、地动、流民、疫症环生,花家村抢得先机,逃荒也要全村出动! 惊喜的是,四口子共享种花家穿越者扶持平台,提供给你们的平台,要好好利用!

鹤饮春风

【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琴·斫琴】【刺绣】【龙泉剑】【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家国大义】【群像】【无CP】【玄学】【 “道”文化】【民俗文化】权利、金钱与所谓的自由之下,到底容不容得下黑白分明? 置身事外时的共情山水,身居高位时的怜悯众生,到底理不理的清青红皂白? 当兰亭终将已矣,明月碎落江中,承继成了威胁,平安是许他人那么:机敏聪明能成错,身不由己空余恨,一腔热血又该何去何从? ——————年少时的他说:“师父说:命来守安泰,不负天地材。”后来的他说:“如果痴傻可以行路,我宁不要什么清风朗月”——————阴阳归混沌,善恶愈分明。 看不见鬼,做得了神,盛衰、荣辱、忧天下,皆凭一心。

如意络

本书要讲的故事,几个别名可以概之:《西嫁记》,不是《西游记》,唐僧师徒历经劫难方取回真经,本文男主为了娶回公主,也是难得能掬一把辛酸泪;《丝路情歌》,从洛阳到敦煌,故事沿着丝绸之路一路向西铺展开。 《白花公主与十三骑士》,公主是朵小白花,然十三骑士都不待见她,盼她早点挂掉好回家喝汤睡觉,走一路斗一路,一对多,小白花表示没带怕的!

穿越之直上青云

青云醒来发现她在逃荒的途中,她以为她要开启种田模式,结果有人告诉她,她在上任的途中……所以,她要开启官途,青云直上重点是:她是女的,女的,女的

长安卿

前世,那个传言中 “弑君矫诏,杖杀妃嫔,戕害皇嗣,挟持幼孙,意图临朝称帝”的李太后自城墙一跃,便做了了断。 这一世,李绥看淡了,一辈子的为国为家,换来的不过是世人诋毁,城墙一跃,而今她只想要属于她李绥的一生。

侯门风华

人人都说,顾家有位女侯爷,身为红妆,却杀人如麻。顾澜庭初闻此言,平静地看着说话之人,笑得淡漠:“确实,我杀人从不带眨下眼的,想试试么?”她年纪轻轻便马上封侯,靠的便是这一手的杀伐。 如果可以,她也想选择安然地当一个侯府千金,可是她没得选。大晋山河风云变幻,她立下赫赫战功,一令为王,高处不胜寒。 直到有个人站到她身后,喊了她一句:“顾澜庭……”

医妃替嫁后,残疾王爷被气得乱跳

上一世惨死,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子,为她收尸。意外重生,她为报恩,冲喜嫁给了他。 一举得双男,全相府都把她宠上了天。 “夫人,大少夫人说要把花园里的花拔了,种瓜种菜。” “啊?儿媳说的啊,那必须拔了,去问问要种什么,先把种子备上。” “老爷,大公子逛青|楼,被大少夫人抓住了,说要带着小少爷和离。” “请家法,老子今天要替天行道,灭了逆子!” “柳姨娘,大少夫人又生了。” “去把我的保养秘笈取来,定要让大少夫人恢复的比那个狐狸精还要迷人!”******某男手里抱着一个,身后拖着俩,风中凌乱……明明是他的媳妇,怎么那么多人抢! PS:(身心双洁,放心入坑!)

超市通古今:我囤货富养流放权臣

外公外婆离世后,花步晚继承了他们开的小超市。本想一边摁摁脚吹空调看着动画片,一边卖超市货物悠哉过日子,谁知道她家超市后门居然通古代! 她以为跟前出现的破碎感十足的帅哥是玩cosplay的,谁知道人家是一千年前被流放的将军! 他以为跟前出现的杂货铺女掌柜是山精妖怪,哪曾想她竟然来自一千年后的大学生文化人! 她靠着他交易过来的古董开挂成为富婆,走向人生巅峰!他靠着交易她超市里的物资在流放后吃喝不愁,甚至还成为了镇守一方的王! 某天,王消失了三天三夜,众人翻转地面都找不到他。谁也猜不到他竟然来了一千年后的世界,和某个杂货铺女掌柜……某天,花步晚消失了三天三夜,众人上了天眼都找不到她。 谁也猜不到她竟然去了一千年前的古代,和某位王……

炮灰突然拿了大女主剧本

如果有一天你重生了,然后有个人告诉你,你上辈子所有一切的不幸都来自于一个女配逆袭系统的配置,你会如何? 燕雀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坦然的接受了系统考核,誓要扭转乾坤! 什么?你说,原男主是个重生货?!!!美强惨大反派是个有记忆碎片的? !!!原女主的任务模式是地狱模式了?!!!燕雀:······鸿鹄安知燕雀之志哉!

吾妻体弱多病

沈小楼是个疯子,从地下研究所逃出去后,她一心报仇。把仇人屠戮干净之后她又回到了基地,炸了研究所再次睁开眼她成了世家大族放逐到庄子上的小可怜,背负恶名,十五年来无人问津。 恶奴欺主,一场风寒要了原主的小命醒来的沈小楼看着恶奴饭桌上的鸡鸭鱼肉大肘子,眼冒绿光,提根棍子就抡上去了末世十年,沈小楼对食物特别有执念隔壁庄子上的书生重病,奴才不给请大夫,还把他绑在屋里折磨,就等着咽气出殡了沈小楼一度以为书生温文尔雅,性情温和,实属谈恋爱的好对象直到有一日,她在巷子里撞见他举刀刺进一人身体,血溅了一脸,骇人至极她错愕之后,吓得眼眶通红,半天说不出话皇城司指挥使江逢,冷血寡情,不近女色那一年他身受重伤躲在小庄子上,遇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姑娘初见,她是个病秧子,天真善良,自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坚定不移地帮他助他再见,被家中姐妹故意抛下的她柔弱可怜,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委屈巴巴求到他的马车前六亲不认的江逢头一回动了恻隐之心后来,得知她有危险,他赶去相救,却见那柔柔弱弱的病秧子,手脚麻利地把意欲辱她的男人打晕,甚至朝他射去一支暗箭转头对上眼神复杂的江逢,沈小楼咬唇迟疑片刻, “大人,当没看见可好?”江逢……

食味生香

民以食为天,谁一天也少不了三顿饭哪。 一句话概括:这是一篇闲话废话很多的文。(哎哎大家不要走!) 爹死娘不在,阿青开了家小饭铺养活弟弟。有一天,上山打兔子的弟弟捡回来一个麻烦,从此阿青的生活麻烦不断,再也不复平静……

反派贵妃又在拉仇恨啦

一不小心穿成穿越文里的恶毒女配?白莲中的战斗机,绿茶里的第一名?从头到尾被利用,死了都得被刨坟? 姜茶摇摇头,罢了,钢,就硬钢! 那年春暖花开,贵妃周围大佬云集群星璀璨。 武林盟主林雾月:我曾侍娘娘左右,得秘籍传承居盟主之位。 邪教女尊莫清荷:我曾遇娘娘遛弯,获武学天赋被教众尊崇。 第一女商秦丹沂:我曾随娘娘游历,听致富大法成绝世富婆。 本书男主苏墨玦:呵呵,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娘娘最爱的表哥! 对此,书中第一大反派,能把全书杀得只剩书名的少年皇帝一脸淡漠:都醒醒,这是朕的媳妇儿。 …… 话说东陵帝国有一绝世妖妃,刁蛮任性,天天气人~ 她叫姜茶,她就特么喜欢拉仇恨!

重生之全职太后

李娑罗这一生都没有认过输! 垂帘听政的太后去世了,举国欢庆。 李娑罗不甘心,她还没有完成毕生愿望。 黑木棺椁的皇陵中,李娑罗重生了。 重生在了五十年前的自己身上...... “我叫李娑罗。” 历经繁华,三国太后,原来世间还有她不曾见过的晚霞。 李娑罗:快准狠,全职太后; 季陵:行走在黑暗的神秘男人。

原来她真的是神医

正蹲在陵阳王府院子里熬粥的陆筝被太医院院正章太医看到,老太医颤着手指着陆筝像扔菜叶子往小锅里扔的东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可是极品雪莲!怎能如此糟蹋?暴殄天物啊---” 陆筝:“我从小就是这么喝的啊,不就是一碗粥嘛。” 章太医:“……” 萧祁:他可以作证,是这样的。 章太医打量她几眼,想起京中的传闻,不确定道:“你就是那个小神医?” 神医?她师兄不是说她医术很差吗?在谷中也只能打杂,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医术有多高的陆筝摆手:“我可不是神医,他的哑疾我都治不好。” 萧祁:那昨日让瘫了多年的镇北侯世子站起来的,前日让晋阳老王妃起死回生的人是谁?

哄骗世子死遁后,他强抢我入府

【雄竞修罗场+死遁+强取豪夺+爱情骗子哄骗人心】青芜是老夫人送给世子江知言的通房丫鬟。 可江知言不喜欢她,也不碰她,若非醉酒荒唐,她本是要被送出府的。 打那以后,侯府所有人都觉得青芜心机深沉,不安于室。所以老夫人警告她安分守己,不可魅惑世子,更不要生出异心。 但青芜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世子妾侍的名分。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利用,却没想到会在江知言的眼中看到爱。 于是她死在了他最爱她的那一年。青芜给江知言最后的礼物,是永失所爱。 世家的高洁公子,跪倒在地,竟也会为她哭红了眼。真是可笑又可怜。 –次年宫中春日宴上,江知言偶遇一宫装美人。美人微微侧目,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她借死遁,逃之夭夭。她谎话连篇,被骗了一次又一次的蠢货是他自己。 于是他将她堵在狭长宫道,染血的吻失控沉沦,她听他说。 “凭什么要我忘了你,你这个骗子。”江知言不想承认,他爱她爱的疯狂,不辨缘由,哪怕她要他的命。

彪妻重生

本文爽文,重生,宅斗,绝对的宠文,欢迎入坑啊! 前世的叶梓萱本就彪悍! 手撕绿茶,暴揍渣男,斗得了小人,收拾得了恶人,一人撑起了长房的门面。 好不容易将自己熬死,不曾想,竟然重生了! 而且重生在了大婚当日! 叶梓萱怒了,砸了喜堂,将与她成亲的“公鸡”拧断了脖子,带着嫁妆大摇大摆地走了。 重活一世,她定然不想再将前世的日子过一遍,这一世,她只想随心所欲,逍遥自在过一生! * 远处的马车内。 “主子,喜堂被新娘子砸了,可还去观礼?” “这般女子,就该拐回家好好宠着。” “……” * 多年以后。 她说:我只慰风尘,不为谁! 他说:我不惧天下,只为你!

退婚后,她竟揣着崽穿喜服嫁皇叔

网文填坑节来袭,独家番外连载爆更,大佬包场免费看。重生后,顾卿洛高调退婚,挺着孕肚转身嫁给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皇叔 打脸渣男,狠虐贱女,创办商行,重振师门…前世所有的苦难,今生加倍讨回! 渣男求饶:“洛洛,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顾卿洛:“叫皇婶!” 假闺蜜求情:“洛洛,我是你最好的姐妹啊……” 顾卿洛:“叫皇婶!” 有修罗皇叔当靠山,顾卿洛这一世活得潇洒恣意 敌国君王慕名而来:“敢问姑娘,你家孩子缺爹不?” 修罗皇叔大手一挥:“出兵,灭了他的国!” 武林盟主献上盟主令:“姑娘若愿意,整个江湖都你的!” 修罗皇叔冷笑:“江湖算什么?整个天下都是我送她的聘礼!”

穿书后我成了摄政王的心肝

*已完结文《王爷你的面具掉了》《请王妃赏口饭吃》* 唐黎穿成烂尾文里的短命炮灰。 而眼前这位拿假蛇吓她的纨绔世子,就是将来把王朝推向灭亡的无能摄政王。 为了唐家和苍生,唐黎把未来权臣关进小黑屋:“给我背,给我写,给我往死里读!知识改变命运!加油,你会是最英明的摄政王!” 世子砸门叫嚣:“就算把爷饿死,渴死,这书爷一个字都不会读的!” 后来,有跟班偷开窗户来相救,却见世子爷头悬梁锥刺股,玩命地看书。 再后来,唐黎准备功成身退时,就被人按在墙上:“撩了就想跑?晚了!” 后来的后来,她被大佬玩命地宠。

全京城都找摄政王妃打卦

【先婚后爱+玄术+甜宠+打脸+真假千金+修仙+宅斗】金丹女修池若星遇袭后再睁眼就来到了没有道法灵气的大雍王朝,成了池家的病秧子养女。 开局被渣爹送到 “天煞孤星”摄政王顾景尘的床上,拿性命做池家大小姐的垫脚石。为了寻找回到玄苍界的方法,池若星用玄学术法揭开了京城里一波又一波的风云。 算命打卦看风水,池若星样样精通。顾景尘:“王妃呢?”侍卫:“回王爷,王妃今日上午要去给周尚书看祖坟风水,下午去铺子里做半仙算命打卦,晚上还要去刘侍郎家吃喜酒。”顾景尘:“吃喜酒?怎地我都没收到喜帖?”侍卫:“王爷,您的名声,这种喜事谁敢请您?”顾景尘:“那怎么王妃能去?”侍卫:“回王爷,新人的八字是王妃给合的。”顾景尘:……当全京城都开始追捧摄政王妃的铁口直断,池若星忽然发现自己的修为渐渐回来了。

陛下别演了,皇后知道你是装的

《陛下别演了,皇后知道你是装的》 【古代版先婚后爱,爱作爱演病娇暴君x小太阳治愈系直女皇后(年下)】 池惜年平西州、定北乱,率池家铁骑尽职尽责地为大靖征战六年,却在天下安定之际得帝王忌惮,不得不带着兵权嫁入皇宫。 外人都觉她惨,说她一生功绩尽归尘土,得来的宠爱也是兵权换取的镜花水月。 可握着如玉指节,望着身侧朱颜,池惜年却觉六年辛苦换朵高岭之花稳赚不赔。 … 晏初景有所图,就得端着温柔颜演戏。 他会体贴替池惜年把热茶吹凉,会在天

新婚夜,王爷有读心术后演技爆棚

【双洁,甜宠,白切黑,欢喜冤家,1v1】 云染堂堂阁主,医毒蛊武,样样精通,日子快活似神仙,奈何一朝被雷劈,魂穿成尚书府饱受欺凌的大小姐,日子过的狗都不如…… 继妹悔婚,直接命人将她打晕扔上花轿,嫁给那个传闻中集眼疾腿疾隐疾于一身的男人 ****** 新婚夜,南宫墨对她说: “本王眼瞎腿残且命不久矣,不愿误佳人,卿可和离,另觅良人。” 云染深情款款回话:“世人常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我既已成婚,便该不离不弃,我会陪你到生命最后一刻的。” 然而南宫墨却听到了她的心声: 【和离?为啥要和离?住你的房,花你的钱,等你两眼一闭腿一蹬,我就挖个坑把你埋了,然后继承你的万贯家财良田美眷,岂不美哉?】 南宫墨缓缓咬牙:“呵……甚美!”

搬空侯府后,揣着孕肚去逃荒

(排雷:本文架空,不是单纯的基建种田文,有江湖,有武道传承。不喜勿入!) 风九幽穿书了,她穿成了真假千金文里的假千金。 没想到开局就怀孕,可是风九幽只想要崽崽,不想要崽他爹。 —— 真千金?假千金?气运被夺? 原主还是被侯府恶意掉包的? 三个月后,天灾人祸接踵而来。 还好她的空间和异能也跟着来了。 那还等什么? 还不赶紧搬空侯府跑路去?

清冷女医要和离,狠厉权臣火葬场

【清冷聪慧现代中医师女主×腹黑狠厉刑部侍郎男主】 一朝穿越,现代中医师刘清荷成了某岭南小镇的女大夫。 一纸婚约,将她与前首辅之孙,官任刑部侍郎的宋辞绑在了一起。 刘清荷想着,若要进宫查明父亲的死因,那么嫁与宋辞为妻,确实于她也有诸多便利,所以她与宋辞约法三章,成了一对‘假夫妻’。 虽然是‘假夫妻’,但偶尔的‘假戏真做’也是要的,比如同吃,同住,同房... 呸呸...同房怎么可能,但日子一久,刘清荷已能感觉到宋辞对她的态度不太对劲。 新皇登基,父亲的死因得以查明,刘清荷从宫里出来。 她脱下了医袍,对宋辞道,“我们和离吧。” “和离?” “圣上即将赐婚,你与昭阳公主也快要成亲了吧...” 宋辞打断,“刘清荷,你只是想把我甩开是么?” 刘清荷沉默不语。 宋辞一哂,他抓住她的手,紧紧地盯着她道,“我们做真夫妻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