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陆由心在外面气的怒不可遏,一时也顾不上秦莞了,五房的矿难也是陆氏之难,这两个月,她为此殚精竭虑,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矿难竟然是自家人造出来的!


    内室之中,茯苓有些担心的看着秦莞,秦莞摇了摇头却没有出去安抚陆由心。


    这个时候,陆由心自然是要以陆氏族中事物为要,而她还没有见过陆氏五房的人,今日见一见也好。


    陆由心派人去请,很快,五房的陆博易和陆静和便到了。


    陆博易一袭青色棉袍着身,面色苍白眼下青黑,手拿着一块帕子捂着嘴,边走边咳嗽的进了门来。而陆静和扶着陆博易,整个人却是比陆静韫还要显得文质,陆静韫因为一直跟着陆静修的缘故,凡事无主见,事事都依仗着陆静修,久而久之便显得有些怯弱,而陆静和却有几分润物无声裙子如玉之感,尤其有个病重的父亲在旁衬着,越发显得清隽温润。


    “二妹妹,不知是何事让我们过来?”


    陆由心面上的怒色仍然没有淡下去,闻言只是抬了抬下颌,“先坐吧,等二哥来了再说。”


    得知还请了二哥陆博庸,陆博易当即皱了眉头,“怎么了?静承的事有眉目了?”


    陆由心疲惫的摇了摇头,“还没有,今日不说静承的事。”


    陆博易捂着嘴咳了两声,一时有些不解起来,看了儿子一眼,只见陆静和面上也浮着几分疑惑,却自然也是不知的,黄嬷嬷等人上了茶点,却等了半盏差的功夫才等到陆博庸过来。


    不过几日的功夫,早前还精神矍铄的陆博庸仿佛苍老了十岁,儿子的死对他打击太大,而他往常管用的撒泼无赖如今遇上了陆由心也用不上了,悲痛愤懑之下,人也在病倒的边缘了。


    被侍从扶着进了门来,陆博庸看了几个人一眼,却是一个字也没开口的坐在了陆博易对面。


    陆博庸虽然没有病重,可是看起来却和病重的也陆博易也无两样,甚至比陆博易还显得颓唐无神。


    陆由心看了陆博庸一眼,“二哥,人死不能复生,无论如何你先节哀。”


    陆博庸闻言只扯了扯唇角,冷冷的笑了一声,“都这么多天了,静承的事到底查出什么来了?你这个陆氏的家主,连害了自己侄儿的凶手都找不出来,你还有什么脸面做这个家主?!”


    陆由心闻言冷冷一笑,“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做家主,不过我倒是知道,你这个二老爷往后在陆氏再无说话之地了。”


    陆博庸眉头一皱,转眸看向陆由心,他一双无神浑浊的眸子微微眯起,很快,一丝怨愤浮了出来,“怎么?静承没了!你不仅不为静承出头!你还想把我们夫妇赶出去不成!?陆由心,你真是猪油闷了心了……”


    陆由心笑了一声,“猪油蒙了心的是静承,不是我。”


    陆博庸眸子骤然瞪大,“你说什么!静承人都死了!你却还要这般污他名声不成?!”


    陆由心只森然笑着并不多言,只将那一式几份的白纸黑字递给黄嬷嬷,黄嬷嬷上前,将两份按了手印的证词一人给一份,陆博易狐疑的接过,缓缓看了起来,而陆博庸不知陆由心要做什么,看都不看一眼,黄嬷嬷无法只得将证词放在了他手边的桌案之上,这边厢,陆博易的面色渐渐变了……


    “这……二妹妹,这是……”


    陆博易语声发抖,拿着证词的手更是一直在发颤。


    陆由心冷冷一笑,“二哥,我劝你还是看看的好。”


    陆博庸见陆博易这般色变,心底也有些狐疑,眉头几皱,到底还是将证词拿了起来。


    陆由心便道,“矿难的事,两个主要管事第一时间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查不出个缘故来,因为这个,这两个月咱们都遭了难了,期间有多难,你们都是知道的,本来一直查不出什么的,可为了查静承的事,少不得要查一查静承这段日子见了什么人可有结了什么仇家,这一查,便查到了胡光德。”


    说起这个名字,在场几个人都是面色一变。


    胡光德是在五房接管秀山之后离开的,和五房算是有些仇怨,而这个人,却和二房一直有联系,这一点,陆博庸却是知道的,陆博庸虽然无心看证词,可是这会儿也大概看清了证词上面写的,再听到陆由心这么一说,当即明白了一切,再加上那证词上写的十分详细,他不由看的胆战心惊的!


    可很快,陆博庸猛地站了起来,“不可能!我不信!我不相信!静承死了,你们不查京城被谁所害,反倒是要将五房的错处落在静承的头上,你……陆由心,你好狠的心啊,静承好歹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如此做?!你这样让静承泉下怎么能安宁?!陆由心,我不信,这都是你编出来想要污蔑静承的!”


    陆由心早就想到了陆博庸要如此撒泼无赖,闻言淡淡道,“胡光德就在府中地牢,我怕污了你们的眼睛才没让你们看他被吓得尿裤子的样子,怎么?你不信?那我这就叫人把他带出来。”


    “来人……带胡光德!”


    陆由心一声吩咐,自有侍卫去替人,陆博庸看着陆由心这般气定神闲,双腿一软跌回了椅子里!


    陆博易气的双手发抖,看着陆博庸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二十多条人命……竟然……”


    为了此事,陆由心从岚州赶过来安抚遇难之人的家属,又和盐铁司衙门的人周旋,而陆博易更是因此病重,可二房几家却是赶过来看热闹争家产的,陆博易想到这些,心底怒意更甚,“二哥,这件事是静承一人所为?还是你也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陆博庸下意识先为自己辩解,一瞬之后有语声发颤的道,“那……那胡光德本就是个歹人,他的话怎么能相信?!我是不信的,是他污蔑静承……”


    陆由心眯眸,怒到了极点,她看起来反而泰然了,她气定神闲道,“污蔑?陆静承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陆氏最不成器的一个罢了,何况胡光德被抓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二哥,证词上面写的明明白白的,要下查下去不难。”


    证词将所有事都写的清清楚楚,要查清楚当然不难,陆博庸汗如雨下。


    陆静承和胡光德有联络他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陆静承竟然做了这样的事。


    陆由心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生意上的手段也从不用在自家人身上,这么多年下来,陆博庸就算不愿意承认,也知道陆由心这个家主当的问心无愧,所以看到这份证词的时候他便开始害怕了,口上的辩解敌不过心虚,他知道,只要往下查,那两个管事便会被抓出来,到时候便会印证胡光德证词,自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事情虽然是陆静承做的,可是陆静承死了,而他是二房独子,他留下的孽都是二房来承担,像陆由心说的,陆氏往后只怕再没有二房的一席之地……陆博庸忽然无法控制抖了起来。


    陆静承不成器他是知道的,可他只有这一个独子,这几年他陆续将生意交给陆静承,这才引出了这般多岔子!


    陆博庸深吸了一口气,眼前阵阵发黑,“二妹妹,这件事……这件事我自然……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静承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挑唆,这才有了这些事,他的本心你是知道的,由心,二妹妹,这些年来你劳苦功高,陆氏宗族甚大,咱们嫡系就这么几房,若是……若是这件事落在了二房的身上,谁知道合族的耆老们会如何怪罪?指不定,指不定还要怪罪到你的身上,由心,这件事……”


    陆博庸颤颤巍巍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陆由心却明白。


    陆博庸这是在求情,想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二房在事端之中脱身!


    陆由心眯眸,并没有说话,若单论是非,陆博庸这念头简直是痴心妄想,可是这么多年过来,陆由心深深地知道,这世上的事不是每一件都能单以是非的论处的,陆氏两百多年,嫡系内斗不断,可若是往大了看,旁系和嫡系也在争斗,陆博庸人如其名是个庸碌无为的,可这一点上他看到了三分真谛。


    矿难之事五房深受其害,陆由心这才第一时间叫了两家来明断,可最终如何处置,她却还没想好。


    “五哥,这件事你怎么想?”


    陆由心没看陆博庸,只看想陆博易,陆博易咳嗽了几声道,“这事错在静承,错在胡光德和那两个收了银子的管事,最起码,那两个管事是一定要抓回来的,至于二房……”


    陆博易看了一眼陆博庸冷汗如雨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二妹妹决断吧。”


    话音落下,陆博易又用帕子捂着嘴巴咳了起来。


    一旁的陆静和见状连忙上前给陆博易抚背,十分孝顺妥帖。


    陆博庸祈求的望着陆由心,“二妹妹,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绝不会让静承这样做,这些年我虽然想让你立静承,可是……可是我也断然不会用谋害人命的法子,也绝不会让陆氏遭难……”


    陆博庸不安的坐着,恨不得给陆由心当场跪下来,“二妹妹,真的,静承没脑子,不知如何想的,竟然……”


    陆博庸急的欲哭无泪,陆由心却始终神色淡淡的坐着,“今日叫你们来,不过是将这件事告知你们,此后,这件事还要和官府接洽,到底是二十多条人命,若是随随便便了结,我只怕会一辈子不安。”


    这么一说,陆博庸更是神色惶然了,“二妹妹……”


    陆由心一抬手制止了陆博庸,“二哥不必再说,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若是抓到了那两个管事再和你们说,如今内情大白了,你们心中便也有数了,至于静承的案子,我是一定会查明白的,这一点二哥也放心便是。”


    陆博庸欲言又止,陆由心却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摆了摆手,“二哥先回去吧,这件事你若是想好好的解决,眼下回去一个字不要多说,一个命令也不要吩咐,在这白鹿洲之中,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陆博庸听着这话,一瞬间只后悔自己怎么就来了此处,若是他人在别处,至少还能安排下去,眼下任何行为都在陆由心的眼皮底下,还真是不敢轻举妄动了,陆博庸欲言又止几瞬,可是对上陆由心冷酷的表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用力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才勉强起身,对着陆由心点了点头,这才由侍从扶着朝外走去。


    陆博庸先走了出去,陆博易却没走,只是捂着嘴巴咳嗽,面色很是忧虑。


    陆由心叹了口气,此番最为遭罪的便是五房,陆博易更是被带去了衙门,如今陆博易病重,说起来都是这次矿难害的,陆由心便道,“五哥,如今事情都明白了,你的心结便也开解一些,不是你的错,你身子不好,无论如何先养病为要。”


    说着陆由心看向陆静和,“这两日你父亲的病如何了?”


    陆静和忙道,“还是那样子,此前开了药,却没有大用,这几日父亲咳嗽的时间很多。”


    陆由心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五哥,不如换个大夫?”


    陆博易摆手,“你不必操心我,到了年关,族中事物繁忙我是知道的,你只管忙你的,等年后吧,如今天气冷,咳嗽也是正常的,你别担心……”


    一席话说完,陆博易又开始咳嗽,陆由心听的心中有些难受,“怪我怪我,应该去找你的,我这里没有你那边暖和,你快回去吧,这事你也不必多想,我会吩咐继续追查的,如今你只管养病便是。”


    陆博易点了点头,这才起身,陆静和在旁一把将陆博易扶住,父子二人便出了梧桐苑的正堂。


    见他们离开,陆由心心底的怒火方才散了两分,又坐了片刻,这才想到秦莞还在内室之中,连忙起身走到内室去,秦莞见陆由心进来,便起身迎接,陆由心抱歉道,“真是,竟然让你在里面干坐了这么久。”


    二人落座,秦莞笑道,“没有干坐着,我还没见过五表叔,今日倒是见着了,矿难的事我不好说什么,不过五表叔的病我倒是看出了几分端倪。”


    这么一说,陆由心眸子瞬间大亮,要知道,秦莞可是整个大周最出色的大夫!


    陆由心不由一把抓住了秦莞的手,“莞儿?你看出什么来了?”


    秦莞一笑道,“没有问脉,也没有近看,只是听五表叔咳嗽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我怀疑是肺上出了问题,如果姨母想的话,我可以帮五表叔看看,如今是隆冬时节,五表叔想来十分难熬。”


    陆由心岂止是想,简直是求之不得,“莞儿!你当真可以帮忙吗!?”


    陆由心身子前倾,急切之情溢于言表,秦莞点了点头,“只是姨母得找个时机。”


    陆由心眼珠儿一转,点头道,“我知道,得找个由头,让五哥过来,你单独给他看看,你放心吧,我来安排,今日时间不早了,我便安排在明日或者后日。”


    秦莞点头,又道,“本是查案子,却查出了矿难的真相,我在想,这园子里会不会有人提前知道了矿难的真相继而选择杀了陆静承报仇的?”


    陆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提前知道?我们都是查了半晌查出来的,说是阴错阳差也不为过,旁人想查出来必定是不可能的,何况在这园子里的,有些手段人脉的就是几房的家主了,他们这些日子可是十分安分的。”


    秦莞蹙眉,她知道陆由心说的有道理,不过眼下陆静承的案子似乎只能往这个方向去找答案了。


    “莞儿,你不要着急,这案子便是交给官府,只怕也是难办的,如今要不是你帮我们指明方向,也查不出矿难的事来。”陆由心蹙眉长叹,“这事压在我心头两个月了,却没想到问题出在静承身上,那胡光德说要烧香拜佛,我却不知道静承的事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他,案子你且慢慢查,这两日迟儿没来消息,我有些担心迟儿。”


    陆由心忙的不可开交,却是十分记挂燕迟,偏偏燕迟这几日一直没有消息送回来,陆由心担心,秦莞更是忧虑重重,然而秦莞对燕迟的信任,让她此刻暂且能保持冷静,“姨母安心,他说过一定会回来过年的,还有几日的,过年之前肯定有消息。”


    陆由心闻言只能点了点头作罢,二人又坐着说了片刻的话,见天色暗了下来,秦莞这才告辞离开。


    回了菡萏馆,却见一个侍从捧着一大束梅花站在院门口,那侍从是陆氏之人,寻常只在外面听吩咐,没有资格进菡萏馆的屋子,见秦莞回来连忙上得前来,茯苓看着那一大把火红火红的梅花有些意外,“咦,这是谁让你们折的?真好看!这样的颜色,也只有在这里才见得着了!”


    那侍从闻言笑道,“不是奴婢们折的,是刚才兰香院的人送过来的,说是给夫人的。”


    外面的陆氏侍从不知道秦莞的真实身份,只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一听这话,茯苓意外非常,秦莞也有些讶然,秦莞没发话,茯苓却先上前去接了,道,“兰香院?是谁?”


    那侍从便道,“是五少爷——”


    茯苓一愕,“咦?这是觉得赔礼道歉不够诚意?”


    秦莞站在一旁听着,看着那一大束梅花越发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茯苓十分喜爱那一大束花,倒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进了院子。


    茯苓抱着花束进了来,笑着道,“这两日咱们屋子里插了新鲜的梅花的,只不过这么一大束,咱们好像没处插了,可扔了也可惜的很,王妃,咱们应该插在哪里比较好?”


    秦莞头也不回的道,“你若是喜欢,放在你房中吧,暖阁里放得太多了便有些浓艳了。”


    秦莞喜欢的是梅花的高洁,屋子里插着的梅花也十分的讲究意境,可是眼下这一大束一大束的,虽然灼灼明艳,可却不是秦莞喜欢的,何况那陆静修好端端又送来一大束梅花,属实是奇怪的很,秦莞是断然不可能随便让其进了自己屋子的。


    一听秦莞这样说,茯苓却喜不自胜,拉着白樱道,“走走走,我们去找个瓶子插进去!”


    白樱对这些不感兴趣,却也只能被茯苓拉着走,白枫在旁看着,眉头越发皱紧了,寻常木讷少言的他更是道,“别人送的东西,你随便就收下了,还要给王妃,王妃不要便放进自己的屋子去,也不怕有什么隐患。”


    茯苓还没见过白枫说这样的话,他语气严肃,好似茯苓做了错事,茯苓脚下一顿,当下便有些委屈,看了看白枫满脸不赞成的样子,再看了看手中花束,有些不解的道,“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那五少爷白日是见过的,来赔礼道歉过的,都是陆氏的少爷,能有什么坏心肠,何况……何况王妃也没让我扔掉。”


    白枫本是不擅长与人吵嘴的,何况还是秦莞最亲信的茯苓,然而对那陆静修他心底始终不喜,又见茯苓这般没眼力见方才没忍住,此刻茯苓一顶罪,他也觉得十分无奈,“是,他的确是陆氏之人,可如今陆氏四少爷的死因还没查出来,可他却知道王妃在查这案子,若是他和陆氏四少爷的死有关系,你说他会不会对王妃生出歹心来?”


    这么一说,茯苓又是委屈又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当下一把便将手中花束扔在了地上。


    “我……我哪里想到这么多,那五少爷一定是得了陆夫人教训的,而后态度转变极大,我……我就信了他而已,都是陆氏的人,别人送来,也没好扔掉的……你如何这般责怪我?”


    白枫张了张嘴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心中的确有些不赞成茯苓如此大意,可却也不是真的指责她,只是提醒她罢了,看着茯苓一脸委屈红了眼眶,白枫便有些无措,越是无措,他的表情便越是冷漠,而茯苓见状,当即委屈的转身跑进了屋子,白枫欲言又止,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樱,“我不过是……”


    白樱无奈的看着自家哥哥,摇了摇头先去寻秦莞了。


    秦莞在屋内自己解了斗篷,刚走到暖阁便听到了茯苓的话,随即又眼睁睁的看着茯苓跑进了自己屋子,当下有些心疼又有些意外,见白樱进来,便道,“茯苓往常最是粗枝大叶,怎么这会儿竟然这般委屈了?”


    白樱歪头想了片刻道,“或许是哥哥寻常不会这般训人吧。”


    秦莞失笑,眨了眨眼道,“你去收拾一点糕点给茯苓送去,就白日姨母叫人送的栗子糕便好,她喜欢吃那个。”


    白樱笑着应了,便去拿了栗子糕出门送给茯苓,秦莞坐在原地若有所思一瞬,微微一笑。


    很快,茯苓红着眼眶很是不好意思的和白樱回到了暖阁,秦莞见她进来带着几分戏谑的道,“怎么了?要不要让白枫来给你赔礼道歉啊?”


    茯苓低着头,手绞着腰带上的丝绦,“不,不用,这事的确是奴婢欠考虑了,小姐不必担心。”


    秦莞笑着打趣道,“白枫寻常少言,今日说你也是说的正理,你怎么那般难过?”


    茯苓一听这话,蹭的抬起头来,脸上迅速的浮起一层可疑的红霞,“没没没有啊……他平日里看着是个寡言的,哪里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奴婢跟着小姐多日,还没被说侍候的不好,他刚才忽而一说,奴婢便委屈也不愿承认疏忽罢了。”


    秦莞见她不好意思了,便招了招手,茯苓上前,秦莞拉住她的手道,“你侍候的很好,今日这事也是我没吩咐你的缘故,吃了栗子糕,心底可舒坦了?”


    茯苓不好意思笑笑,“早就好了,奴婢才不会和他计较呢!奴婢知道小姐的意思,旁人送的礼物,是不好推拒的,等拿进来了,随便怎么处置都好,总是要照顾旁人脸面的,他哪里能想到?”


    见茯苓又现往日娇俏,秦莞心知适才那小插曲是过去了,这便放下了心来。


    主仆几个又说了几句,秦莞想到要给陆博易看诊,便叫茯苓去了医书来看,只看到眼睛有些酸涩方才歇下,这一躺下,秦莞便又梦到了燕迟,梦里一片烽火连天,燕迟骑着一匹血汗宝马,横枪在手,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杀入了敌人阵中,不过片刻就没了踪影,喊杀声阵阵,无数的血光随着烽烟弥漫,可秦莞却始终没有看到燕迟返回的身影!


    梦中的秦莞越来越着急,越来越害怕,某一刻,忽然身子一颤醒了过来!


    秦莞一身冷汗,而外面天色还是黑的,看了一眼屋角的滴漏,才不过卯时时分罢了,做了这样的梦,她哪里还睡得着,当下拥着被子对着帐顶发起呆来,想到燕迟如今在黔州的处境,心底的担忧便又更胜一层,再想到过去那么多年燕迟皆是刀山火海冲锋陷阵,不由心疼怜惜和思念一起涌了上来……


    如此辗转反侧到了天明时分,秦莞疲惫劳神之下竟然又生了睡意,然而想到今日可能要去看诊,秦莞还是早早的起了身,等到了午间,陆由心那边才派人过来说,安排好了晚上给陆博易看诊。


    秦莞放了心,下午时分便小憩了片刻。


    ……


    ……


    兰香院里,陆静韫从外面跑进来道,“五哥!你知道吗,姑母说是请了一位建州城的名医过来,说是要给五叔看诊,说是今天晚上看诊……看来五叔的病没有一点气色啊。”


    陆静修本在发怔,听到这话起初也无反应,可没多时,他却忽然一下站了起来!


    “要给五叔看诊?”


    陆静韫呆了呆,“是啊,你不是让我盯着梧桐苑的动静吗?这是刚才才吩咐下去的。”


    陆静修一双眸子微微亮着,片刻道,“走,我们去看看五叔,五叔病了这么久,咱们还没去见过他几次呢。”


    陆静韫长大了眸子惊讶极了,他这个五哥什么都好,就是不耐烦应付长辈,陆博易病了之后,他便是看望也只是过去稍坐便走,之后更是叫人送些补品便罢,是绝不会主动再去的,如今却怎么改了性儿?


    陆静修说完便走,可疾步走到门口身子却又猛地一顿,“不对,你是说晚上才去看诊吗?”


    陆静韫点头,“是啊,晚上才去。”


    陆静修又道,“菡萏馆那边如常吧?”


    “如常啊!”陆静韫颔首,一听陆静修这么问,好不容易反应了过来,“五哥,你是要做什么?怎么你这几天对菡萏馆这般感兴趣呢?”


    陆静修原地踱步几下,又转身坐了下来,他一脸愁色,却又有几分欲罢不能的无奈。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可是这几日,秦莞的模样却一直在他脑海之中!


    他有些想再见秦莞一次,奈何却没有门道,亦没法子唐突出现,如此,这才盯着这里看着那里,总是不想放过再见秦莞的机会……


    “晚上,晚上我们再去看五叔吧,五叔的病如今十分严重,到时候听听那位名医怎么说。”


    从建州城请的名医,却是要等到晚上才看病,这位名医是谁已经不言而喻,陆静修一点都不意外,这位永慈郡主乃是京城小医仙,有这样的小医仙在园子里,怎么可能不给他那位无数看诊呢?!


    有了谋划,陆静修心底微微一松,当下隐隐期待起来。


    如此这般等到了晚上,陆静修却也不着急,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陆静韫出门,然后等在了青竹院到梧桐苑的必经之路上,果然,没多时,便遇到了陆博易父子二人。


    如此撞见,陆静修立刻便上的前去,“五叔!五叔,我们正要去看望你,你怎么出来了?”


    陆博易知道几个小辈的性子,一听这话当下便有些意外,然而也不好拂了陆静修的面子,便道,“你姑母从建州城请了大夫来,给我看病,我这身子不争气,让大家操心了,我们正要过去梧桐苑呢。”


    陆静修一把扶住了陆博易另外一边,“既然如此,那我们陪您一起去吧。”


    陆博易心底愕然万分,便是陆静和都诧异的看着陆静修,陆静修却对着二人咧嘴一笑,“去看看,看这位名医会怎么说,如此我们也好心安。”


    虽然觉得诡异,陆博易却也不是能拒绝的人,便如此让陆静和和陆静修二人一起扶着往梧桐苑来。


    陆静修往常本不是个耐烦和长辈说话的人,这一路上竟然是妙语连珠逗的陆博易心情好了不少,陆静和也是寡言之人,一路上频频看陆静修,只觉今日的陆静修实在是古怪万分!


    没多时,一行人便到了梧桐苑,陆由心已经将秦莞安排在了内室,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不由诧异不已。


    陆静修先一步解释道,“本要去看望五叔,却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便陪着五叔一起来了,想看看大夫怎么说。”


    陆由心听到这话自然觉得欣然,还以为是自己的一通教训让陆静修有了改变,当下也没说什么,只点头道,“这位大夫看病不喜旁人在场,你们几个留在外面,五哥跟着我进来便可。”


    这么一说,陆静和父子虽然诧异,却也不会怀疑,既然是名医,有些怪癖也很正常!


    可陆静修就失望至极了,他此来本就是为了见秦莞的,亦想看看秦莞给人治病的样子,却没想到陆由心是这个安排,当下就沮丧不已,陆博易却已经朝内室而去。


    陆静韫经过这几日已经有些明白陆静修的心思,见自己五哥如此也颇为无奈,不由偷偷拉了拉陆静修的袖子,“五哥?眼下如何办?咱们还等着吗?”


    陆静和安然站在一旁,听到陆静韫这话,当下更为诧异的看着二人。


    陆静修瞪了陆静韫一样,轻咳一声道,“你这不是废话,我们是为了五叔的病来的。”


    这话一落,陆静修忽然蹙眉,五叔的病,病……


    他一双眸子猛地一亮,心底当即有了主意!


    陆静修往前走了两步,想要进内室的样子,黄嬷嬷守在内室门口的,见状忙将他拦住,“五少爷,你做什么?里面大夫正在给五老爷看病,您还是别进去了。”


    陆静修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不瞒嬷嬷说,我今日也觉脑袋有些疼,就是这里,太阳穴,一条一条的疼,身上还有些发冷,我想问姑母,能不能让这位大夫给我也治治病?”


    黄嬷嬷有些意外,陆静修便眉头紧皱的揉起了太阳穴,看起来当真十分痛苦。


    迟疑一瞬,黄嬷嬷道,“那五少爷稍等,奴婢进去问问小姐。”


    这么一说,陆静修不由一喜,当下点头,黄嬷嬷这才转身走了进去。


    内室之中,陆博易没想到给自己看病的竟然是个年轻的姑娘,当下也明白了为何她不喜欢旁人在场,陆博易只觉秦莞气质不俗神姿高彻,心道秦莞的身份或许也是不简单,却是识趣的一个字都没有多问,而秦莞见到陆博易也没有多言,只先请脉,因要细致问诊,秦莞此番问脉十分慢,先探了左手又探了右手,右手还没探完,便见黄嬷嬷走了进来。


    黄嬷嬷进门在陆由心耳边说了两句话,陆由心眉头几皱,“这孩子当真病了?”


    黄嬷嬷点头道,“看起来是不舒服。”


    二人低声说话,恰在这时,秦莞问脉完了,便问,“怎么了?”


    陆由心转身苦笑,“我那五侄儿,好似病了,说能不能给他看看,不过你不必管,他的病无需你看,我给他请别的大夫便可。”


    陆博易虽然没有多言,却也在观察秦莞,见陆由心和秦莞说话的语气亲昵之中带着敬重之感,心底也更高看了秦莞几分,而秦莞听到这话则更奇怪了,刚才陆静修在外面说话她听见了,当时便有些惊讶,陆静修竟然也一起来了!


    然而听说是偶然遇见,她便也没放在心上,可这会儿,陆静修竟然说自己病了?!


    可听他说话,却又全然是中气十足的样子!


    这个陆静修,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秦莞心底既做此想,便干脆一笑道,“没关系的,让他进来吧。”


    陆静修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既然来了,秦莞更觉得,凭着陆静修的聪明,应该已经猜出来是她了,而他的病到底是真是假只要他进来她便知道了……


    陆由心听秦莞这话有些诧异,也有些动容,叹气道,“那好,那就辛苦你了。”


    说着吩咐黄嬷嬷,“让他进来吧,真是让人操心……”


    黄嬷嬷去了,秦莞便又轻声问陆博易这几日的病状,正问着,陆静修跟着黄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秦莞便觉陆静修带着几分灼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就在这一瞬间,秦莞忽然知道那奇怪之处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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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绿茶x的自我修养 #甜甜甜 作者不正经一句话文案: 喝最烈的酒,睡最冷的男人。 作者正经一句话: 这里有爱情,有权谋,有成长…… 女主版文案: 绿茶x是男主身边最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又怎样?还不是被女主干翻?霍水儿看书看得苏爽,一朝穿书,成了被干翻的绿茶…… 为了不被凌迟处死,她努力做好解语花,温柔又柔情似水,等着男主一朝登基厌弃自己。自己好去包养小奶狗,走上人生巅峰…… 可是……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突然成了绕指柔? 男主版文案: 季渊是先皇后之子,继后养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身份尊贵,他身边一直有一个女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他一直以为她心悦他,至少她是这么表现的,他从来不说,以为她懂,他希望能够以江山为聘,以后位迎她。 可是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外热内冷,心里从未有过他,呵,“朕宠你爱你,你想走?”眼里是不曾有的疯狂和偏执。

梅花内卫

她们神出鬼没,神秘莫测,全天下,除了天后武则天和上官婉儿,没人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 她们武功高强,随便一人就能和江湖顶尖高手相抗衡。武林中人闻之色变,朝野上下闻之丧胆,她们就是武则天手中的一把利剑,也是她铲除异己,巩固皇权的强力保障,她们就是名震天下的梅花内卫! 一个名叫独孤兰台的少年,意外加入了梅花内卫,练功、复仇、江湖、兄弟、爱情…本书为会你呈现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意,不一样的梅花内卫!

秦女谋

秦三姑娘疯了。不绣花不扑蝶,天天琢磨着怎么赚银锭子。眼睛看到银子比看到爹娘还亮? 这样的姑娘谁敢上门提亲?偏偏有不怕死的,捧着金山银山踏破了秦家的门槛。 秦保宁含笑看向那人……那个小冤家,前世咱俩斗了一辈子,今生握手言和可好?

蛮荒种田:我被冷酷族长抱大腿

《蛮荒种田:我被冷酷族长抱大腿》 蛮荒+种田发展流。蛮荒社会种田,养殖,生活的故事。作为二十一世纪事业有成的医学博士叶桑,因飞机失事,来到蛮荒世界。这个世界有着各种各样可怕的蛮荒毒虫,原始凶兽,巨型生物,充斥着残酷和绝望。世界很残酷,她很渺小,一穿过来,就成了被部落抛弃的小可怜,外加赠送一个大力弟弟,一个婴儿妹妹,雪上加霜是不是?叶桑表示能打倒自己的从来不是困难,撸起袖子自救,伐木、捕鱼、种植,养殖、学医,一不小心成了文明的起源

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离啦

《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离啦》 京中皆怜陈家女,新婚夜被督公抢婚,从此与英姿飒爽的新郎一别两宽,只能跟着死太监守活寡。 亦或者,不甘寂寞之下落得个浸猪笼的下场! 督公用扇骨敲了敲身旁模样俊俏的小太监,“听说,是我强抢了你?” 陈鸢浑身一激灵,“胡、胡说,明明是我……欺骗了督公这颗纯情少男心。” 督公理了理蟒袍,扬唇冷笑,“守活寡、浸猪笼哪个更有趣儿?” 送命题的威压下,陈鸢急中生智,“当然是当督公大人的爪牙最有趣儿。” “呵,

穿越后养了一个小皇帝

《穿越后养了一个小皇帝》 楚念柒作为一名现代医生,穿越到一个架空时代的四岁小女娃身上,家徒四壁,亲戚极品。幸好亲娘强硬,还有随身空间的金手指。手持医术,身怀空间,一路发家致富奔小康。没想到致富路上会捡到一个小破孩儿。 小破孩儿沉默无言,时不时用阴翳冷冽的目光看她。 “瞧瞧这要饭的小破孩儿,都被生活荼毒成啥样儿了?”楚念柒心里呐喊:“过来,乖宝宝,姐姐爱你。” 日常亲亲抱抱,摸狗头。 然后,小破孩儿看她的目光变了。温和了,

剑神客栈

王元穿越到了武侠世界。被剑神客栈绑架成了掌柜的。无边大漠,风沙漫天。<br/><br/>据说风沙之下有无尽的财宝,寻宝而来的人,都会到剑神客栈来。因为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安心的睡觉。<br/><br/>剑神客栈之内禁止动武,违反规定的人都会被剑神客栈惩罚乃至杀死。<br/><br/>随着剑神客栈不断的升级,它又多了许多新的功能。渐渐的剑神客栈成了一个传奇,也成了新的武林圣地。

武林灵剑奇缘

唐王朝李隆基时期,安史之乱前后发生的事情。男主人公寻找多年不知去向的义父展开故事的情节。情节曲折,步步惊心,但又逢凶化吉。

一世诺

她是闻名江湖的女神童。 三岁读诗,四岁解棋,六岁就能跟自己天下第一剑的父亲对拆剑招。万千荣宠在一身。 然而八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得她不得不离乡背井,大漠远飏。 从此,亲不是亲,仇不是仇。 再归来时,一身青衣,满目冷冽。 她拔剑,掠了天下英雄的胆气;她垂眸,算尽世间各色人心。 却算不到,自己一颗心,何时会遗落? 她攀过无数座山,踏过许多条河,便以为阅尽全世界的模样。其实世界那么大,天穹之下,除了有山有水,还有四季阳光;茫茫江湖,除了恩怨,还有大爱,有家国…… 她终于走来他身边,相视一笑,前路再多艰辛,身后再多嘲笑,皆如浮云不遮眼。 但使郎心不负,此心此身不移。 这一诺,便是一世。

皇后每天都想失宠

穿越成了皇后的沐花音,家世显赫,权倾后宫。 可她却每天都想失宠。 眼见后宫嫔妃寥寥,皇上总对她虎视眈眈。 沐花音决定为皇上选一堆妃子,充实后宫。 “皇上您看看这个,肤白貌美大长腿啊。” “太丑。” “皇上您再看看这个,前凸后翘小蛮腰啊。” “太粗。” “皇上那这个呢,身娇体软易推倒啊。” “太小。”

他的甜妃萌萌哒

【【红袖读书——首届“全球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王爷,小王妃又逃学了。”轩辕珀梵无言,只是看着怀里多出的小萌货,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骂。 小萌货逃个学都能逃到他怀里来,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是“家法伺候”了。 遇见他,她是蠢萌小包子,他是帝国少年天才。 小包子被少年带回王府,成为他的小王妃。 “相公,我肚子里的球在踢我!” 果果捧着自己的大肚子一颠一颠走到已为天帝的相公面前。 相公正在开众神大会,眉目严肃凝重,然,一听到自己的天凰小娘子这话,秒变旋风。 不一会,果果的大肚子上多了一颗男人的脑袋。 众神噤声,大气都不敢出,怕影响天帝听孕踢。 很甜很甜很甜的非套路欢脱甜宠文。 甜甜的味道可以绕皇城五百二十个五百二十圈 。

穿越异世后她种田搞事业

简介:帝沐,国际顶级杀手组织领导人,在被手下背叛跳崖后穿越到了异世大陆。 只是这异世大陆为什么和她想的不一样?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在她面前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狼,饶是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她也忍不住感到amazing! 穿越到了落后的原始社会怎么办?没关系,她十项全能,带领族人找盐、烧陶器、制铁、盖房子、种植……她还会制作各种美食、开办学堂、创建军队、教授医术,甚至连乐器也没放下。 在系统的帮助下,她完成任务获取积分然后向其他位面兑换物资。总之,这是一个什么都会的女主,携手牛X轰轰的男主,带领部落一步一步走向大部落、氏族、又发展成一个国家的故事。 在这个过程中,她不仅收获了登上大陆顶峰的喜悦,更收获了前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女主属性大佬,杀伐决断;男主实力强大,血统尊贵,属性冷漠冰山,闷骚会撩,自带鉴婊能力。 1V1,身心干净,男强女强,系统助攻。书友群:1061472176

无心诀之翩若惊鸿

【【武侠百万大征文】参赛作品】很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已,很多时候我们一场情绪波动,就是江湖的一场血雨腥风。 我们都在江湖这个圈圈里,这个圈圈里的人很是奇怪,都喜欢给自己戴上各种各样的标签,以区别各自的小圈圈。 在自以为找到了一群 “志同道合”的人后,便开始排斥其它小圈圈的人,无所谓好坏,无所谓正邪,只关利益。 这个圈圈里,坏的能变成好的,正的能变成邪的,只待一段快意恩仇,毁誉乾坤,再说明日。

天子问剑

【【阅文·中国武侠·侠之精神征文大赛】参赛作品】他的身体里藏着一柄剑,剑里藏着一个世界。 他是帝王之子,却崛起于江湖。

重生后,未来权臣他只想和我贴贴

重生归来的阮妤决定这一世换个活法, 摆脱了那被人算计的未来,给自己找了个新夫郎! 虽然说新的夫郎无钱无权,但生得极为俊逸,对她也是处处体贴,小意呵护,温柔无比。 婚后的阮妤一边开铺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边抽空打脸极品亲戚扬眉吐气; 除了自家那身体不算太好的夫君有些过分黏人让她遭架不住之外,日子倒是过得是充实紧凑又甜蜜; 直到某个夜黑风高夜, 她亲眼看到那个平日里走两步就喘,多看两页书就头痛的夫君,身穿玄色大氅,手里提着剑一剑斩杀了那对她意图不轨的王府世子…… 背对着月色回首望来的眼中是她从未曾见过的凛冽杀气。 阮妤捂着胸口,娇娇弱弱的转头就跑…… 不料身后的男人却提剑追上来,将她逼入墙角语气温和的循循善诱:“夫人,不是说今晚要陪为夫秉烛夜读的?” 阮妤乖巧赔笑:“夫君你不如先将你手里的剑收一收?”

掌家金枝

心狠手辣的李太微如何也没有想到,她能在大婚之日载在陆萧这个黑心竖子手里! 一朝回到十五年前,她尚未权势滔天,只能……先笼络一下彼时与他薄如草纸的街坊情……

带着房子穿古代

熬夜加班的社畜宋韵,一朝带着房子穿越,成了小户人家的幼女。有偏心眼的祖母,温柔体贴的亲娘,常年受夹板气的亲爹,以及两个性格各异的哥哥。 本以为接下来要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日子,没想到平静的生活却生出了很多波折。 好在家人一心、空间在手,总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炮灰女配成了反派心尖宠

【自强温暖小可爱X暴戾狠辣大灰狼】 苏向暖穿书了,穿成暴戾偏执又心狠手辣大反派的小媳妇。 为了不开局就死翘翘,弱鸡·苏向暖只得撩他,撩他,使劲撩他! 各种彩虹屁,认怂,信手拈来不在话下。 不过……说好的暴戾病态大反派呢? 眼前这个一撩就耳红的是谁? 某天玉米地里。 苏向暖哽咽求饶:唔,相公你不能对我这么残暴。 反派认真问:这样就是对你残暴? 苏向暖瞪他:当然! 偏执反派:那这残暴我控制不住。

农家悍妻福气满满

闵沫瑶一朝魂穿,成了清水村瘸腿的庄稼汉康岐元的新媳妇。 新媳妇又作又懒毛病多,不敬公婆,嫌弃夫君,苛待小叔子和小姑子,十分的嚣张跋扈。更是干出红杏出墙的丑事来。 闵沫瑶穿来的当天,更是因为爬床村头的秀才,成了整个村子里面的笑话。 康岐元忍无可忍,写了放妻书! 闵沫瑶眼泪那个汪汪啊,谁能告诉她,她的人设为什么是脑残女主? 为了安身立命,过好日子,她撕了休书,努力改人设,修复一家子的关系。种田,做美食,开作坊,建新房,更请了神医给自己男人看好了腿疾。一家人的日子眼看的就越过越红火了起来....... 某天某夜,康岐元眸色深沉的将自家小媳妇圈入怀中:“瑶瑶,我的好媳妇,你真是我的福星!” 闵沫瑶却翻起了旧账:“谁是你媳妇?我可记得某人当初要休我的!” “某人是谁?我去帮你揍他!”

她在古代送快递

楚漓签下契约和小精灵青焰开启了在各种古代世界送 “快递”的日子。小棉袄,发簪,匕首……只要你能想到的东西,她都能送。 送 “快递”,做任务,楚漓逐渐在 “快递界”混得风生水。

将军家的小娇妻又狠又撩

楚清芸穿书了,穿成富国大将军的长女。 书里的将军府,叛国罪名如山,全族命丧。 姐可不信命! 楚清芸定要逆天改命,找出幕后黑手,保楚氏上下无忧。 倒霉亲戚吃里扒外?心机太子陷害不断?渣男宣王手段卑鄙?昏庸皇帝屡次试探? 楚清芸冷漠道:“上赶着找死的,一个都不留。” 他是西幕王的独子,被当成质子困于京城,却在一次次的争锋相对中,被楚清芸吸引。 二人同为困兽,势要反了这乱世。 天下大势已定,他身披战甲,手持印玺:“中州归你,东涧归你,西洲归你,关外归你。” “从今日起,我军中几十万将士,尽数归你!” 楚清芸浅笑:“有摄政王在,我便可以安心做个‘昏君’了!”

农家锦鲤小福女旺翻全家

《农家锦鲤小福女旺翻全家》 自打村长媳妇老蚌生珠以后,桃花村就变成了…… “听说了吗,村长家去镇上支了个摊子!” “你听没听说,村长家在镇上买了个大院子,能住五六代人那么大!” “哎,我听说,村长家把生意做到县城里去了?” “什么?村长他们要去京城了?” 最后,才有人说:“自从村长家生了那个宝贝闺女,就越来越好是吧?” 得知此话的李家众人,疯狂点头:“你们说的对,安安就是我们家的福宝!” 而当事人锦鲤李安安表示:“这都是小

这没名没分的日子我不过了

季卿痴恋贺章,乃人尽皆知之事。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多年的痴恋仍没能将贺章的心捂热,更没能让贺章给她一个名分。 就在季卿决定放下心中的妄念时,她被一个名为“追妻火葬场”的系统砸中了。 系统:新手任务一,给贺章一巴掌! 季卿:??? 系统:新手任务二,给贺章戴上一顶绿帽。 贺章:???

嫁东宫

“婚书已毁,你我二人的婚约便不作数了!”再世为人,沈漪回到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登门退婚之时,她断然将婚书撕毁,与他相决绝。 前世,她深爱着风光霁月的楚王世子萧临涉,曾为他挡刀,历经生死。 她一心憧憬与他结发成夫妻,恩爱两不疑。未曾想,他心中另有所属,斥她如木头一般刻板无趣,比不得他明艳动人的意中人。 新婚之夜,他抛下她拂袖而去,让她沦为长安城的笑话。更不曾想,他狠心绝情如斯,构陷沈侯府通敌叛国,害沈侯府满门抄斩。 这辈子,是她弃了他,绝不回头!*萧临涉自以为他厌恶沈漪,心中只有他的朱砂痣,她同意退婚,皆大欢喜。 直至他恢复前世记忆,直至他看到生性高傲的太子将她捧在心尖上娇宠……他心如刀割,悔不当初。 前世他欠她太多,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她原谅,只盼能远远看她一眼足矣。 *太子萧璟,容颜昳丽,矜贵高华,一双丹凤眼撩人心怀。因得皇上宠信,他性情向来乖张孤戾,自视甚高。 长安城谁也没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会为沈漪主动走下神坛,难以自控,几近疯狂。 他俯跪在她足下,目露虔诚痴慕,哑着声音道:“阿漪姐姐,我甘愿做你最忠诚的恶犬。你若想杀谁,我将他凌迟处死。” “只求你怜我,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