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巴黎假日

　　巴黎，白鸽在卢浮宫广场飞舞，钟声在圣母院响起，游船在塞纳河上漫游，情侣在街头相拥，鲜花点缀着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浪漫的情调，繁华，却又悠闲，热闹，却又娴静，仿佛一切都是雅温馨的暖色调。

　　人们说着“圣诞快乐”，说着“我爱你”，圣诞气氛宛若给花都化上了淡淡的妆容，更添着欢愉和美丽。

　　“微笑，往左再侧身一点，好了，右手挽头发，这样，对就这样！”

　　专业级数码单反相机佳能EOS-1Ds``-Mark-II的镜头瞄准着一幅美景，左侧是塞纳河畔的石砖路，右侧是波光粼粼的河水，远景是古老的皇家桥、对面河岸的古典建筑，以及湛蓝的天空。

　　路边的法国梧桐枝叶萧萧，却没有一点寒意，因为河畔边站着一个青春少女，浅红呢子大衣、淡蓝牛仔裤、棕色中靴。

　　听着几步外拿着相机的军灰色夹克少年的指挥，她抬手去挽拨额边的长发，笑容中充满真挚的喜悦。

　　“保持，不要动，OK保持……”等了近十秒，一阵轻风忽然而至，他灵光一动，喊道：“妮娜，你个大笨蛋！глупак！”

　　就在少女流露出娇嗔的一瞬间，快门的咔嚓声连连响起，留下一幅幅的美丽画像。

　　这个POSE拍到满足，叶惟才笑着停下，按动相机调整了参数一番，又道：“现在抱着那棵梧桐树，爬上去……哈哈，玩笑。”见她故作气呼呼的真要去抱树，他又趁机拍了一顿，换了方位，让她正对着塞纳河，“现在握紧右拳，做一个必胜手势！”

　　“胜利！”妮娜照着握拳鼓劲的样子，被闪光灯耀了几下后，她展开拳头，食指挑衅地指向他，“呆子，呆子，呆子！”

　　“很好，很好……”叶惟拍个不停，任她随心地变换着姿态，妮娜时而妩媚，时而搞怪，渐渐越发的夸张，真像恶魔上身一般，他是什么都不放过，不断地按动快门，为留住她的青春年华而高兴。

　　良久后，他才说“好了，这个景拍得差不多够了。”通过小屏幕查看起了刚才的成果，不禁哇的赞叹，照片在仅仅23万像素的显示屏上都这么美，1600万像素的成品该有多美。

　　妮娜走到他身边，凑头过去观看，看着自己成了他摄影成品的主角，心头荡漾着情愫，“拍得不错……”

　　“当然！女孩，在摄影这方面我不会谦虚。”叶惟调到最满意的那一张，她的秀发被微风吹动，她的笑容甜中带嗔，不禁感慨：“这张太好了，我的想法是巴黎的冬天不寒冷，因为女孩的美丽、情意、活力带来了温暖。

　　所以在构图上，冬季的萧索没占多少空间和元素，也不要游船做背景，那会显得太过繁闹，河水是平静的，没有波浪，如果女孩动作很大也会没有意境，只是在笑又太过单薄，所以风轻轻吹动你的长发才是拍摄时机，又表达出青春年华的跃动。

　　但只是这样还不是你，妮娜不是个安静的女孩，就要拍的时候我突然想，什么是你？我就故意惹怒你，看看现在我们得到的，多么惊喜！你的神情彻底让我的想法得到最彻底的实现，甜美、佯怒，你在向情人诉说。至于说什么，观者就会有不同的感受，但都会想起某个女孩。

　　这就是摄影的决定性瞬间，永远只有一次，要么抓住要么错过，再拍都拍不到这种效果。”

　　“原来还有这么多想法的啊……”妮娜倚着他，双眸中满是痴醉。

　　“是的，这张可以投给那些摄影和时尚杂志，一定能刊登。不过你知道吗？”叶惟看看她，摇头道：“我不稀罕它，有你在我身边，我还能拍一千张、一万张、无数张这样的好照片，就算删掉这张，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他说着按动相机要把它删掉，妮娜顿时急了：“别删，你做什么，不准删！”见他继续按着就要按确定，她用力地抓住他的手，明知道他在逗自己，却怕他真删了，跺脚地道：“你敢删，我就不理你了。”

　　“那你告诉我，你在诉说什么？”

　　“说你才是笨蛋，坏笨蛋！”

　　“我喜欢这个新绰号。”

　　叶惟取消了删除，妮娜立即发难，一下绕到他身后跃到他背上，双手紧箍着他的脖子，像要勒死他，一边乐笑，一边嗔骂：“现在使坏啊！哈哈，使不了是吗？全世界最坏的书呆子！”

　　“Help！Help！”叶惟挣扎地大叫，几乎一头栽进塞纳河般，旁边正巧路过的一对情侣投以善意的目光，也相搂起来地走过。

　　“你该说法语，Au-Secours！”妮娜几乎咬着他的右耳朵，秀起自己懂的几句法语，“M'aidez！”

　　“嘿嘿，别亲我耳朵……”叶惟忍不了痒的失笑，左手往身后反过去拍打她的臀部，“走开，放开我！”妮娜更生气般倒吸冷气，真的咬住他的耳朵，“吃了你！”叶惟喝醉般东歪西倒的往皇家桥艰难走去，“Au-Sec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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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塞纳河两岸流连了一个上午，下午又到了香榭丽舍大街、巴黎歌剧院、圣奥古斯丁教堂等地，每到一处都拍下很多摄影照片和普通合影，玩闹、嬉戏、欢笑、相拥、接吻……创造着美好的回忆。

　　接近傍晚时分，来到市北蒙马特的爱墙，这景点虽然才建立了三年多时间，却已经是情侣们的热门胜地。其实就是约翰·斯奈尔公园里的一面墙，上面有311种字体和280种语言的“我爱你”，一眼望去全是爱。

　　此时爱墙前没几个游人，当又一对情侣接吻后离去，一时只剩下叶惟和妮娜在好几步外望着正面墙，相视一眼，都甜蜜地笑了。他们走上去，先后找到了汉语和保加利亚语的“我爱你”，牵着手，指着，亲吻着。

　　“尤尼克，我好想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妮娜靠在他怀中，看着爱墙，说着动情的话。

　　“我已经知道了。”叶惟扶着她的脸庞，凝视着她动人的眼眸，也说起情话：“世人都说巴黎是座浪漫的爱都，是人间的天堂，真的吗？它是，它又不是。有时候，它只是个破落、拥挤的小地方，到处是游客，满地是狗屎，粗鲁傲慢的法国人，听不明白的法语，一切都糟透了。”

　　他碰着她的额头，“那是没有你的时候，对我而言。妮娜，我认为巴黎只是个躯壳，它自身是没有心的，它的心、它的灵魂由你挚爱的人所赋予。对我而言那就是你，有了你，巴黎的天空是蓝的，巴黎的花是香的，巴黎的水是清的……巴黎是跃动的，是活的，是充满爱的。

　　谢谢你，妮娜，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巴黎，我们的巴黎。”

　　“我，我……”妮娜早已痴了，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话，听了就是刻骨铭心，想说心意却说不出，突然感到自己的语言是如此贫乏，只能抱紧他，重复地说着同一句话：“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叶惟嘴角微笑，对不远处新来的听呆的一对情侣的男生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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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两人到了埃菲尔铁塔附近的影子餐厅，一边赏着夜景一边吃过法式晚餐，又到战神广场游玩了圈，到埃菲尔铁塔的顶层从高空观景，整座城市五光十色，既震撼，而又风情万种。

　　当夜色渐渐变深，11点多，两人回到下榻的威斯汀酒店，就订了一个豪华套房。还没有开门，在套房外的走廊，两人就情不自禁地热吻起来，两颗心怦然地跃动，都期待着和已经准备好将要发生的事情。

　　昨晚刚下飞机，长途跋涉有点累，倒时差直接分房睡，但今晚不会了。

　　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叶惟拥吻着妮娜走进套房里，砰的一声关上门，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亮起灯光，照亮了古典雅致的大厅，吁吁的气喘越发浓重，他吻着她，没有走向沙发，踢开拦路的小椅子，来到她住的大房间。

　　宽敞的房间也是古雅而整洁，从落着透明白纱窗帘的大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巴黎夜景，双人大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和放着枕头被子，床头两边摆着落地黄光灯，墙上挂着艺术风景画，弥漫着旖旎的气氛。

　　噗通，叶惟把妮娜压倒在床上，吻着她，她的嘴，她的脸，她的脖子……

　　“尤尼克……等等……”正当他要脱下她的外套，妮娜娇喘着叫停，“我先去卫生间一趟……”

　　“OK，OK。”叶惟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妮娜坐起身，亲亲他的脸颊，就走向放在桌椅边的行李箱，脚步微微有点不稳，她拿了一袋衣物走向房间的卫生间。

　　从那道曲线玲珑的背影收回目光，叶惟呼了一口气，抓抓头，真有些紧张，人生第一次啊！

　　他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呆，心中隐隐在回想起夏威夷的那一夜，“我想再等等，抱歉……”他晃晃头，起身跑出去去了套房的卫生间一趟，咕咚咕咚地喝了些温水，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行李箱，只见五盒杜蕾斯避孕套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角。

　　列夫送给他的16岁生日礼物，还有五盒在家里，虽然隔了这么久才用得上，所幸仍是在17岁之前。他拿起一盒看了看生产期和保质期，离过期还有几年，不过五盒够不够用呢？应该十盒全部带来的！

　　叶惟拿了一盒跑回妮娜的房间，她还没好。把避孕套放到床头柜上，他随意地出了几拳，踢了几脚，又往地上做起了俯卧撑，又跳起来蹦跳地热身。

　　就在这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了，看着走出来的少女，他不由瞪瞪眼睛，很少这样被美色迷倒，真的很少这样。

　　她身着杏色开袖上衣、米色百褶裙，露出一半的大腿和小腿穿着芭蕾白丝袜，若隐若现之中，青春性感的身段得到完美的展现，削肩、纤腰、长腿，都在青涩和成熟、火辣和优雅中奇妙地融合。

　　一头黑棕长发直直地披垂而下，精致的脸容含笑，粉红的嘴唇泛着光泽，不粗不浅的双眉秀丽如月，爱意溢然的大眼睛比星辰更亮，脉脉说着什么。不需要什么奢华的饰物，左手腕上的NI手链已经胜过一切。

　　“嗨。”妮娜转转身子，提着裙角做了个起舞礼，神情透着紧张。

　　“你真美。”叶惟走向她，灼热的心可以燃烧整个世界。

　　妮娜笑了笑，露出洁白的贝齿，轻盈地舞起了芭蕾，没几下就按不住心扉的爱意迸发，主动地投入他的怀抱，索吻地凑向他的脸庞，动情地呢喃：“尤尼克，尤尼克……”

　　“你真美，你真真真美……”叶惟抱住她柔软的身体，抱得彼此都喘不过气，又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移步床上……

　　猴急就猴急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却动作生涩地脱动她的衣服，想要一睹那青春玉体的真容。

　　“嘤，噢……”妮娜浑身微颤，脸上又羞赧又欢欣，他的手像有什么让人失控的魔力……勉强配合着他把上衣脱掉，他嗅了嗅就扔到了一边，见他眼神的火焰更盛，她心中喜悦，不禁去搂抱他。

　　“不可思议，你真是造物主的恩赐。”叶惟正手足无措，她穿着维多利亚的秘密之类的白色胸罩，上边缕空半露着胸部，还有那纤细的腰身，都在显得充满活力的小麦肌肤中，诱人至极……

　　“来啊……”妮娜大胆地轻声挑逗，“来啊。”

　　叶惟顿时爆炸了，时而温柔，时而忍不住粗鲁……

　　此时此刻，妮娜除了喘息，就只会说“尤尼克，我爱你”，她不断地说，不断地说，怎么说都说不够，“好爱你！好爱你！”

　　突然，她双脚脚趾猛地绷紧，啊的一声叫出来，满脸红得快滴血，话声颤抖：“尤尼克，别，别……啊！尤尼克……”

　　“我想看，我想吻。”叶惟在她的娇羞挣扎下行动，很快，就见到不可思议的美丽！

　　妮娜双手捂捂脸，透着指间看着他，他想做什么，不要，不要不要……她突然又失声：“啊！尤，尤尼克……”

　　一会儿后，叫声停下，急促的娇喘仍在。

　　“你太好了。”叶惟急忙地坐起身，几下手脚脱掉自己的T恤和休闲裤扔走，准备走上从男孩到男人的道路。

　　看看满脸霞红的她，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发了哪条神经，说道：“妮娜，我是第一次，无论叫尤尼克还是惟……”

　　“……什么？”还没回过神的妮娜眨眨眼睛，渐渐满是难以置信，惊道：“怎么可能！？”

　　被叫做坏小子的、从小身边不可能缺乏女生的VIY，第一次？！

　　看看他俊朗的面容，看看他高大壮健的身材，青少年男模特一样，校足球队队长，第一次？！她喃喃：“噢我的天。”

　　“我知道这很丢人。”叶惟耸耸肩，“其实还好吧，我还算年轻。”

　　“但怎么可能？”妮娜真的不敢相信，本就空了的脑海更加一片空白，傻了般问道：“你和莉莉·柯林斯？你们没有？”叶惟呃了声：“仅限于接吻和爱抚，我和她没到这一步。”妮娜试图去思考为什么，“你不是开玩笑？”

　　叶惟嘿嘿一笑：“没有，别说这些了，我只是想说我是第一次，所以也许会表现得不怎么样……那绝对不是我的真正实力，你以后会知道的，这次就别笑我了。”

　　“我不会的。”妮娜开始回过神，开始高兴起来，越想越欢喜，“你的第一次是给我……”

　　“是的，让我们终结它吧。”叶惟俯身向她吻去，听着她开心的笑声，“我的性教育老师……”

　　“噢，唔……刚才你是不是说……性教育老师？等等，那是什么意思？尤尼克，我也是第一次啊！”

　　听见妮娜骤然的惊说，叶惟怔了怔，抬头看去，“你也是？OK……哈哈，OK……”他心中哇的一声，理解她刚刚的心情了，高兴，兴奋，多幸运！正要继续，双手却被她死死地按住，她皱着眉头，脸色有点变了。

　　“你一直觉得我不是了？为什么，你哈哈什么，你不相信？你觉得我在骗人？”妮娜越说，神情越变，浑身在发抖。

　　“不是！”叶惟忙说，刚想说“我们都有过去，你不也没想到我是第一次吗？”还是不找死了，现在不是电台谈心节目，他才不要让那些避孕套继续完整五盒的回到北美，改口道：“只是开句玩笑而已，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老师，就这种意思，你不要多想……”

　　妮娜面色转缓，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双眸忽然就泛泪，“你不是开玩笑，你开玩笑不是那种语气的……”她抓起枕头打了他一下，却消不了心扉的凌乱，泪珠越发滚大，“性教育老师……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

　　“我错了。”叶惟只好改变策略，半真心实意地说：“妮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就像你不在乎我的过去，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我不在乎。”不爱才会不在乎，当然更欣喜了，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爱侣的第一次，不论男女。

　　“我在乎……”妮娜嘟囔，没有再阻止他的动作。

　　他看着她，温声道：“你的美丽不是谁可以玷污的，就算恶魔也不行。而且是不是第一次，我们都能感觉到的，还可以看到，别说这些了，妮娜，我爱你……”

　　“尤尼克，等等。”妮娜又叫停，有些尴尬又有些紧张的样子，“我想先说明一下，不一定能看到……我们这些从小练体操、练舞蹈的女孩，第一次不一定会那样，那东西可能早就已经……什么了。爱丽丝，她的第一次就没有。”

　　“OK……”叶惟再度怔了怔，“这是常识，我知道的。”

　　就见她紧张地急道：“但我真是第一次！我没有骗你，我想你知道，我真是第一次。”

　　“我相信你。”叶惟郑重地点点头，突然很是哭笑不得，“都怪我说起这个愚蠢话题，妮娜，其实我们不说等会都知道，第一次或者不是第一次，可以感受到的！而且真的不重要，我们的爱不会被这个影响。”

　　事实证明后半句话是多余的，妮娜听了又着急：“这很重要，这对我很重要！你还是不相信……”她忽然想哭，甚至想为什么自己要练体操，“我害怕，尤尼克，我好怕会没有，你不会相信的，你一定不会……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觉得我早就给了不知道哪个烂人了，我好怕……”

　　“不，我真的相信你，我觉得什么？我觉得情侣间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叶惟一边说，一边把自己脱得回到原始状态。

　　“不如我们先不做了……”妮娜咬咬嘴唇，看到什么，不由更加害怕，双腿拢紧了些。

　　先不做？叶惟仰头地无语问苍天，“第二次”？不，绝对不！不多说了，嘘了一声，就俯下身对她拥吻起来，“不要被害怕糟蹋了我们的第一次，它的确对我们都非常重要，什么都一边去，爱就行了……”

　　感受到他的情意，妮娜鼓起勇气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自作聪明好像很有经验地主动做什么，任他摆弄，只是又不断地诉说心意：“尤尼克，我爱你，爱你，啊噢……好爱你，我是你的，呜……唔，尤尼克，爱我，只爱我……我爱你……”

　　“我也爱你。”叶惟进入了一个新世界，兴奋、迷醉、贪婪，哪里都是那么美，哪里都想亲吻，什么都要融化。

　　终于，到了那个时刻，两人都十分紧张，看着彼此的眼睛……

　　长夜漫漫，繁星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