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砸了牌坊没挣钱

　　没办法，又有人把这里的情况向丘子明汇报过去，丘子明感受着这么大的热情，再一次向这些承诺着，可以先预订，到明天再来提货，而且保证不提价。

　　这个算是安抚了过去，这些人再一次很好脾气地走了，让丘子明感叹这里的人还是很好对付的。

　　只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小伙计再把店铺门板打开，顿时就被外面的人吓了一跳。

　　这哪儿是来买丹药啊，怕是整个桃花城里的人都围到这里来了，看样子就算是把他们天元分会给灭了都足够了。

　　桃花城不算大，也不算小，而廉价丹药的消息又传得如此迅猛，所以很多人都意识到，如果此时手里有玄石的话，那趁着这个机会，把它们都换成丹药，那才是正理。

　　先前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怎么察觉，但是到了现在，大家都已经动起了这个心思。哪怕是换到手里，日后再卖出去，都是很划算的事情。

　　这么一来，围到这店铺门前的可不就是越来越多了嘛。

　　于是又重复了昨天那种情况，先把昨天预留下名字的人点出来，将他们的丹药卖清楚，剩下的再按顺序来。

　　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在自己的后面，却被天元分会的人点名点到前面去了。

　　这倒也没有什么，他们为了买丹药，这点儿委屈他们忍了。可忍到了最后，天元分会的小伙计竟然说今天的丹药又卖完了，这下子他们再也忍不下去了。

　　“凭什么？还讲不讲先来后到了？”

　　“这是欺诈！你们天元商会根本就没想卖给我们丹药对不对？搞得跟真的似的，反正买不到，你们卖得再便宜，也赔不到半块玄石，老子不奉陪了！”

　　“搞毛球的，到头来竟然是被人给耍了，怪不得大家都劝我别来，原来真是有猫腻呢，走走走，这辈子都不来天元商会买东西了。”

　　伙计一看急了，人走了不要紧，但是要把这个名誉给传出去，那明少可是要杀人的啊。

　　他要杀肯定杀不着这些买主，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们这些办事不利的家伙们。

　　“别走别走，天元商会真不是不卖，实在是丹药已经没有了，但是明天……”掌柜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门给堵住，一边还费力地解释着。

　　“明天有个毛用，明天还不照样是被你们的人给买走吗？”

　　“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吗？死骗子！”

　　“早知道就算是贵一点儿，也买赫连商会的丹药了，信什么天元商会，斗丹都输了，还有脸在这里开商会，说是卖得便宜，结果还玩儿这种手段，他们家真是把我们都当傻子玩儿了，从斗丹那次我们就该看清楚他们才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结果掌柜的话大家基本都听不到了。

　　“可以预订，可以预订啊……”掌柜跟伙计终究是挡不住那么多人，情急之下，他只好大喊着自己的救命咒语一样，“现在预订的，明天可以先买到丹药，之前那些人就是因为预订才先买的……呃……”

　　掌柜被挤得喊都喊不出话来，索性也就不再坚持，只看着人群渐渐散去，终于空间变得宽松起来。

　　“掌柜的，真的能预订，你不会骗我们吧？”突然有人问道，“这回你们要是再骗人的话，那信誉可就彻底砸了。”

　　掌柜的就好像听到了仙乐一般，立刻就打起精神来，赔笑说道：“真的可以预订，千真万确啊，刚刚那些买到丹药的，就是因为昨天预订的，我们做生意要讲信用嘛。”

　　“那好，给我们也预订一下，若是再买不到，那你们可就真有问题了。”为首的人说道。

　　“那是那是，我们天元商会断不会做这种砸自己招牌的事情。”掌柜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小群人，真觉得对方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人，“还望各位拿到了丹药，一定要替我天元商会正名啊，要证明我们没有黑幕，一切都是实打实的优惠啊。”

　　“你放心，我们也不是那种占了便宜不认账的人，肯定会负责的。”那人哈哈笑道。

　　掌柜的听着这话，就感觉很是别扭，啥叫占了便宜不认账，负个毛线的责啊，怎么搞得好像是他被那啥了一样？

　　这时候也不适合他想太多，也就不计较这些口头上面的东西了，好在天元商会的信誉还没有被砸掉，否则明少一定会杀了他的。

　　……

　　第四天，打开门的时候，掌柜和伙计们都是一阵欣慰，虽然昨天闹得牛气哄哄的，但是今天围在门前的还是那么多。

　　不过这也是他们发愁的事情，因为他们不得不再次将预订的人先应付了，然后才能卖丹药给后面那些人。

　　有了前两天的经验，掌柜终于学聪明了，在卖丹药之前，先行打了个招呼：“各位，因为昨天有一些朋友先行预订，所以今天我们要先处理这些预订的丹药，之后才能卖给大家丹药……”

　　“靠，你有完没完，我们昨天没有买到，你这么说，今天还没有买，你又这么说，你直接说让我们这些人滚蛋不就行了，反正你们是没有丹药卖给我们是不是？”

　　谁料想大家的脾气比起昨天还要更冲了些，掌柜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喷得体无完肤了。

　　人群里也不只一个昨天就经历过这事情的人，也都纷纷站出来指责着天元商会太无耻了，一样的招数翻来覆去地用，这是打算一招吃半年啊。

　　“不是这样的，昨天大家都离开了，最后剩下了一些人，他们的确是先行预订了今天的丹药，不过我想大家还是可以买到的……不至于一点儿都买不到……”掌柜说到最后自己也没有信心，谁也不知道这几个人会买多少，万一又像是昨天一样，那他再多说什么都是白搭的。

　　“别跟我们来这套，你就说今天卖不卖吧，要是再跟我们说你预订卖光了，我们扭头走人，再也不来你们这儿就是了。”有人直接就指到了掌柜脸上。

　　“昨天是哪些朋友预订的，来为我们说句话啊……”掌柜的向人群拱手道。

　　“我昨天预订的……”

　　“还有我……”

　　“我也是……”

　　说话之间就跳出来十几个人，个个都说是昨天预订的，掌柜的对了一下名字，也的确就是这十几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子好了，至少有人给自己作证了。

　　“随便找两个人，就想忽悠我们，哪儿有这么容易，这几个人我们谁都不认识，怎么证明不是你们商会找的托儿？”

　　“对，怎么证明他们不是托儿？连着几天都这样搞，不就是换几个人当托儿嘛，对你们一个大商会来说，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掌柜的欲哭无泪，你说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早知道他真找些人当托儿多好，省得现在又赔本又被人冤枉。

　　话说人家都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可他们倒好，牌坊还被人给拆了，嫖资一分没挣着。

　　“要不昨天预订的兄弟，能否先退出一下，让另外几个人来购买，你们的预订，我们可以明天再来兑现。”掌柜的病急乱投医，竟想出了这么一个自我感觉很绝妙的办法来。

　　“你说什么？让我们退出？那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找了一批托儿来代替我们？”这么一说昨天预订的人也不干了。

　　“就是，本来卖给我们丹药的话，我们还给你说两句好话，我也就相信你们是真的了，没想到你们现在又想反悔，谁知道你们明天又会想出什么花招来，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儿谱儿？”

　　“一句话，要么卖给我们丹药，要么就别怪我们一辈子不来你们天元商会买东西了。”

　　天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掌柜的仿佛看到自己一个人，跪在高高的山顶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形。

　　“算了，还按照昨天的预订卖丹药吧。”掌柜心灰意冷，这时候再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了，谁让他们的丹药跟不上呢？

　　预订的人一个个走上前去，后面的人再次憋屈了一把，因为那些预订的人买完之后，丹药又卖光了。

　　“靠，蒙谁呢？每次十来个预订的人都能把你们商会的丹药都买光，你以为桃花城里真有这么多有钱人？”

　　“就是怎么预订的人个个都买那么多，如果让我们来买的话，别说十几个人，就算是几十个修炼都够用了。”

　　“你们也可以预订，现在预订的，明天就可以像他们一样拿到丹药了，我绝不骗人，你们很快就知道天元分会是很讲信誉的。”掌柜现在也淡定了。

　　没办法，他就算是再卑微，别人也不相信你，那只能把架子再重新端回来，或许效果反而会好一些。

　　“讲信誉个屁，在这里挤了两天了，一颗丹药都没有买到，光看着那一堆一堆人把你们的丹药都给批发走了，你说你们诚信，鬼信啊？”

　　大家同仇敌忾，正一个个眼睛里冒火时，也不知道谁冷不丁从外面闯进来，大声喊了一嗓子出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赫连商会正出售丹药，价格跟这里一样一样的！”

　　“哇噻，赫连商会万岁！”

　　“走，去看看，赫连商会那可是老信誉，从来都不搞虚的，也不弄托儿骗人！”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人，轰隆一声就散光了。

　　“赫连商会，”掌柜嘴里嘟囔着这个消息，有种想哭的感觉，“终于特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