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焉知祸福

　　饭局中，聂左接了个电话：“哈喽。”

　　是巴黎护航雅克打来的电话：“李飞和其小姨子死了。”

　　“什么？”聂左惊讶：“死了？”

　　雅克回答：“是的，他们被引渡到了巴基斯坦，下飞机后乘坐前往警局，被一辆大卡车撞击，冲出路面，翻滚到八十米的山谷下。”

　　聂左道：“车祸。”

　　“我没有用这个词，事情才发生半个小时，巴基斯坦警方已经认定这是一起车祸，已经开始联系A市，看有没有人愿意接收尸体。”

　　“呵呵，谢谢。”聂左挂了电话，手撑额头苦笑，抬头见戴剑和魏岚看他，道：“戴剑说的没错，这人啊每天都在改变，也许是一个机会，也许是一次偶遇，也许是等等原因，然后这人就变了。”赵牧君干的？怎么干不知道，聂左就奇怪，当说明李飞被引渡到巴基斯坦，而不是A市时候，赵牧君分外冷静。现在想想，赵牧君早有准备……不过这不符合普通的人心态，普通人要杀李飞这样的仇家，一般是到了绝望后才会开始准备。而聂左他们抓捕了李飞时候，以赵牧君态度来看，她已经做了杀人的准备。这么推测，赵牧君身边有不普通的人。聂左想到了赵牧君和自己说的DK招募一事，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赵牧君加入了DK，这就意味着，自己和这位学妹已经成为敌人。但是聂左并不打算将此事向曙光汇报，因为赵牧君是因为信任自己，才告诉自己这件事，再者赵牧君只是小喽啰而已，最重要赵牧君是个投机者，她不可能对DK有任何忠诚。

　　很多人讨厌赵牧君，聂左不会，聂左挺喜欢赵牧君，不是那种喜欢。一是敬佩，二是两人再次见面后，赵牧君表现的很友善，最少没把聂左当外人。虽然聂左认为有一定爱情神马的可能，但是赵牧君从来没有再进一步，或者做什么事情破坏自己和麦妍关系，也没有任何强人所难。可以算是一位比较好的朋友。

　　戴剑知道李飞之死，也是愣了半响，而后以猜测口吻：“赵牧君？”

　　“也许真的是车祸。”聂左道：“谁知道呢，知道了也没有意义。”

　　戴剑笑，嘲笑的笑：“违反规则的人，会被人破坏规则。”如同戴维斯和碧翠西使用外交官护照逃避惩罚一样，这就是违反规则。你可以做坏事，但是不要被抓住，抓住后耍流氓就是破坏规则，所以戴剑和聂左狠揍了他们一顿，同时碧翠西做为主导者也被匹诺曹发派到冷宫。你用影子公司可以，我用护航对付你，我已经拿下你了，你应该自认倒霉，而你却破坏了规则。

　　没有明确的规则，但是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假设匹诺曹被一个普通人知道了身份，他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是软暴力收买，说服或者欺骗此人，还有一选择是灭口。灭口就属于破坏规则，但是人在非常重要事情上，会做出一些破坏规则的事。如同聂左准备杀死麦母一样，虽然有间接证据，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说明麦母对麦妍有杀心，但是作为聂左必须破坏规则，先下手为强。

　　破坏规则并不一定会带来惩罚，但是你必须面对破坏规则后的风险。你杀仇人全家，你的仇人很可能也会杀你全家。你只取仇家一个人性命，你的仇人很可能不会祸及你的家人。对待规则外的人和事，规则不再受到约束。最简单就是美国黑色小组，他们刺杀大卫，这就是规则外，但是他们不仅不在乎破坏规则，而且还希望能自己制定规则，因为他们足够强大。

　　聂左和戴剑在这家酒店开了客房，同时和夏娃联系，再联系蓝茜，表示夏娃专程从A市过来，看蓝茜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时间定在后天中午。第二天远洋集团来人，劝说麦贺回A市。

　　远洋集团来的是远洋集团欧洲分部的老总，面对麦太子，老总并不算客气，直接说飞机票已经买好，明天早上的飞机。麦贺没有表态，打电话给自己朋友，中午时候找到魏岚，说自己不打算回去。

　　护航的人正在西餐厅吃饭，夏娃是饿坏了，她被转机耽误了时间。大家对李飞的事聊的正酣，麦贺来了。魏岚还是很礼貌请他一起坐吃饭。麦贺对大家稍微点下头，就说明了自己意思，他想去美国学摄影，明天中午就走。

　　夏娃一口吞下牛排，道：“麦贺，你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不过能不能麻烦你的母亲不要骚扰我护航的员工？”一是聂左，二是魏岚。夏娃道：“你母亲找不到你，疑神疑鬼，她把所有人都责怪遍了，就是没有责怪你和她自己。你想去哪都行，但是你母亲责怪的是魏岚。做人不要太自私。”

　　一番话说的麦贺尴尬无比，魏岚见麦贺今天没喝酒，道：“麦贺，你学摄影是好事，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去和你妈说清楚比较好。”

　　麦贺为什么想通了？这就是麦子轩的能力，欧洲分部老总虽然说话不太客气，但是做为外人，他的话反而比较容易让麦贺接受。麦贺决定重新开始，去美国学摄影。但是护航这群自私的坏蛋，很无情的告诉麦贺，你娘呢？别你自己走的舒坦，给别人不自在，自己老母自己搞定。

　　想到要回去面对自己母亲，麦贺心中打个寒颤，他从小做错事，母亲从不责怪自己，转而怪罪司机，保姆，同学，老师等等。麦贺受不了就是母亲这套。但是不回去行吗？麦贺在这点还是有责任感的，点头回答：“我会先回一次国。”

　　戴剑一边悠悠道：“年轻人，学点说话技巧。”

　　“恩？”

　　“你就说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母亲，你说你得了癌症，你母亲肯定很伤心，然后你再说，再换个坏消息，你决定再次离家出走……”

　　“喂。”聂左道：“不行，去什么美国，去学什么摄影。他去学摄影，他老娘分分钟要和我女朋友拼命。不行，你必须回去继承远洋集团。”卧槽，你当自由人，我必须干掉你老母。

　　魏岚不满道：“你们说的也太自私了吧？”

　　夏娃道：“麦贺，你能不能挂着总裁名头去学摄影呢？和你父亲谈清楚，你将来就当个董事长，放手掌柜。”

　　“都是金钱惹的祸。”戴剑吃东西。

　　麦贺道：“大家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因为我母亲一些行为，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这边替我母亲向各位道歉。大家慢用，我先回去了。”

　　“再见。”大家点头。戴剑目送麦贺离开道：“这年轻人还是有救的。”

　　“呵呵。”聂左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

　　“你以为他回了A市，还可以再离开？”聂左道：“他安心做自己的富翁，香车美女相伴，不是很好？追求什么自由，追求什么爱情，没有意义。多少有自由和爱情的人，宁愿牺牲这两样东西成为远洋集团的董事长。”

　　“几位，说点正事。”夏娃道：“摩萨德驻CIA联络官是我朋友，他昨天联系我，CIA正在调查你还有你。”指的是戴剑和聂左。

　　“为什么？”

　　夏娃道：“巴黎发生了一次大规模交火，两组黑色小组和一个未知武装在巴黎郊外的游乐场打了一战。CIA要调查这伙人是谁，聂左你因为在黑白对抗上表现，成为被调查者之一，连带戴剑也会受到调查。”

　　不担心，聂左行踪已经做好了。戴剑看聂左，我怎么不知道？戴剑道：“没关系，清者自清，如果有浊者求我帮忙，我会帮的。”

　　“什么意思？”聂左满脸疑惑不解，道：“不过美国佬就是讨厌。”

　　一万只草泥马从戴剑心头奔腾而过，聂左上次就说到了48号，48号是为美国人效力，聂左就算没有参加战斗，肯定也是知情者。但是他就装傻就否认，聂左明白告诉戴剑，你不会出卖我。

　　夏娃了解到聂左并没有和雅克戴剑去旅游，心中猜测到一些，但是不敢肯定是聂左。CIA高层很恼火，从来就没有这样莫名其妙栽的这么惨的经历，他们首先，甚至现在还怀疑是俄罗斯人，同时也对当时出现在巴黎的灰色和黑色世界人进行背景调查。

　　夏娃看两人：“如果和你们有关，我也许能帮点忙。好了不说了，在A市警方要求下，李飞尸体已经运回A市。我转机时候刑侦一队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发现李飞和其小姨子在车祸之前已经死亡。最可疑的是，只有两具尸体，司机呢？押解他们两人，难道不需要司机吗？所以刑侦一队和我联系，让你们回国后，去刑侦一队配合调查。”

　　聂左笑：“调查出真相又怎样？你能去巴基斯坦抓人吗？”

　　“李飞虽然是犯罪嫌疑人，但是是A市市民。”戴剑道：“警方宁可把案件挂起，也不能厚此薄彼，匆匆下结论。”

　　聂左不置可否，饭后，戴剑回客房，找自己的老上司了解了巴黎战斗的情况，老上司很信任戴剑，问他，聂左和他和这事有关吗？戴剑回答无关，老上司就说让他们不要调查你们了，算是保护你们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