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剥离龙族血脉的可能性
对于上杉越而言，苏墨的行动带给了他莫大的惊喜。
除了和绘梨衣关系太近这一点让他心情复杂之外，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婚事都由苏墨一手促成，他在心中对苏墨其实十分感激。
其实，对于苏墨本人而言，他并没有那么多当红娘的兴致。
之所以会撮合樱和源稚生，除了当时对付源稚女之外，也有想要给源稚生上安全锁的理由。
源稚生别的地方还好，唯独在情感方面容易被人驱使，这方面的弱点可以被苏墨利用，也可以被赫尔佐格利用。
苏墨之所以搬出上杉越，就是为了防止他突然上头，矢吹樱便是第二重保险。
而之所以撮合樱井小暮与源稚女，主要原因便是想要给源稚女加上一层枷锁。
风间琉璃的人格太过于偏激，虽然源稚生是他的一个弱点，苏墨也是凭借这个弱点对他的精神达成的突破，但这种程度的刺激并不能长期有效，等源稚女已经习惯了源稚生和樱的关系后，这个威胁就没有太大用处了。
所以，苏墨需要一个更加稳定的锁链，才能更好的约束他，仅凭炼金缚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樱井小暮，正是苏墨所掌握的一条锁链。
虽说分量不如源稚生，但短期使用还是没问题。
至于长期，则需要等待另一个检查报告的结果才行。
依靠录音成功威胁源稚女，让他答应配合实验后，苏墨并未在审讯室久留。
他想要做的实验，除了需要源稚女的言灵之外，还需要另外一个重要的元素——受试者，也就是接受实验的人。
这一点，只能由蛇岐八家来提供。
在蛇岐八家内部，因为橘政宗的原因，如今本家对于人体实验的一切筛查都十分严肃，基本都是禁绝的态度。
这种态度相比寻常组织其实有点过于强硬。
毕竟，就算不谈混血种社会，人类社会医院也会有试药员一类的人体实验的岗位。
这种并不会造成严重后果，且能够控制伤害程度的人体实验，在伦理学上也是被允许的。
可为了避免重蹈橘政宗覆辙，对于这种可控类型自愿参与的实验，蛇岐八家也一律暂停了。
哪怕是苏墨，也是在百般确保受试者安全，并允许有人监督的情况下，才让源稚生那边松口。
因为想要研究的是龙血和意识相关的分离，比起血统稳定的混血种，苏墨更倾向于用鬼来做实验。
而在这方面，因为需要受试者本身的配合，那些战败的猛鬼众中，本就血腥累累的犯人也就派不上用场。
最后，在苏墨提出来的建议下，矢吹樱向被家族圈养的那些鬼发放了招聘广告，用钱加大饼开路，这才得到了一小部分人的主动报名。
而在这些主动报名的人选中，苏墨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并将其选中。
等次日，这个受试者抵达源氏重工后，才能正式展开实验。
·
次日清晨。
苏墨和零结伴前往源氏重工。
“待会儿你主要负责对实验体进行生理数据检测，发现任何变化都要及时告诉我。”
和零一起享用早餐的时候，苏墨在闲聊中提醒道。
虽说他只是打算进行初步干涉，并不会进行什么危险操作，可涉及到生命安全，苏墨还是十分谨慎的。
“好！”
零点点头。
以她的能力，完成这种这种任务对她来说绰绰有余，她甚至都不需要借助仪器，就能进行十分准确的监测。
“那就麻烦你了。”
苏墨道谢一声，正准备低头继续吃早餐，眼角余光却注意到了一缕银色亮光。
顺着光线位置看过去，正是一小片瓷白色的的锁骨，如同牛奶般白皙稚嫩的皮肤上，露出很小一截银色，那是苏墨昨天送给零的项链。
注意到苏墨的目光，零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什么，立即扯了扯领口，将项链藏进了衣服里。
“这个项链很适合你，戴起来也很漂亮，为什么要藏起来？”
苏墨夸奖两句，而后疑惑问道。
以零的身手，又不用害怕什么飞车贼。
听到这话，零面无表情的说道。
“除了出席正式场合外，我一般不习惯带饰品。”
她对自己要求很高，既然是专业人士，就要有专业风范。
若是在舞会，她不介意盛装出席，可若是在寻常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还是以简约朴素为基准，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干扰。
“可现在也不是正式场合啊？”
苏墨愣了愣，有些疑惑。
严格来说，今天零也是要执行任务的，可她还是戴了。
闻言，零面无表情的继续回答道。
“昨天晚上戴的，忘记摘了。”
对于她来说，这还真是罕见的失误。
不过，比起零居然也会丢散落四，苏墨此刻在意的反而是另一点。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就试过么，看来你还是挺喜欢这份礼物的嘛！”
明明回去之前她都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的样子，没想到回去之后当晚就试了。
想到这个冰山萝莉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立即拿出他送的项链，偷偷在镜子面前踮着脚试戴的样子，苏墨嘴角就忍不住浮现出一抹笑意。
再怎样冷淡的三无，终究也还是一个小女孩。
注意到苏墨的表情，零哪还能猜不到他在笑什么，她顿时板着小脸说道。
“确认礼物性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能说明我对这个礼物有着额外的喜好。”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这个礼物？”
苏墨故意断章取义道。
“……也不能这么说。”
三无少女撇开视线，否认了这个可能。
“那就是喜欢咯？”
苏墨图穷匕见。
“……”
零不愿意回答，干脆不说话。
看着她这么一副不坦率的样子，苏墨也并不追问。
欺负零需要适可而止，这样才能保持可持续发展，涸泽而渔可不好。
用过早饭后，两人很快来到了源氏重工中，进入了新整理好的实验室。
实验室中，上杉越和源稚女比他们还提前抵达。
见到苏墨来了之后，源稚女回头瞟了一眼背后寸步不离的上杉越，讽刺道。
“怪不得你们敢让我出来，原来是想让他来看着我！”
除了炼金缚具外，能困住风间琉璃的东西还真不多，既然是想要他帮忙，自然不可能一直绑着。
如果说，樱井小暮是源稚女心理上不会离开的理由的话，上杉越就是保证他物理上无法离开的理由。
能压制皇的，自然只有皇。
此刻，听到源稚女讽刺的口吻，苏墨歪了歪头。
“怎么，你不服气？”
“……”
不知道为什么，源稚女突然觉得很火大。
看到他不满的样子，苏墨微微一笑，说道。
“如果你不服的话，我们可以打个赌。不用你父亲上场，我来看守你，如果我没看住你，你直接就可以获得自由，如果你没办法从我手上逃出去，那你就答应我三件事。怎么样，很划算吧？”
自由对标三件事，怎么看都是源稚女血赚。
所以他果然心动了。
“哪三件事？”
源稚女问道。
“现在还没想好，等到时候再说，必须是你做得到的事情，也绝不会违法犯罪。”
苏墨如此说道。
“这么优惠的条件，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听到这话，源稚女的确心动了。
最差不过是做三件事，最好情况却能够重获自由。
虽然不知道苏墨是怎么免疫自己的言灵的，但苏墨出手的录像他看到过。
一个S级的雷系言灵使用者，应该不是自己这个皇的对手。
“我同——”
“你不同意！”
一道雄浑的声音传来，将源稚女说到一半的话打断。
直指源稚女之后，上杉越一脸无语的看着这第二个傻儿子，小声教育到。
“你傻么，苏墨会打必输的赌？你见过他吃亏？”
源稚女并未见过苏墨真正出手的样子，所以对苏墨的预估只停留在S级。
可上杉越却是明白，苏墨拥有着甚至能够正面战胜自己的力量，自己这个儿子连他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和苏墨同台竞技了，那不是纯粹白给么？
对于上杉越的阻止，源稚女原本并不理解，毕竟S级和皇级混血种的确有极大区别。
可上杉越的话的确十分有道理，一下子提醒了他，以苏墨的没下限程度，怎么可能白白送自己自由？
里面肯定有鬼！
“啧，多管闲事。”
看到源稚女在上杉越的提醒下终于开窍，苏墨遗憾地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先进入正题吧，待会儿记得不要特意干涉引导，你直接进入受试者的梦，并进行观察就行了。”
看到苏墨面不改色转移话题的样子，源稚女这才确认上杉越的话的确没问题。
而听到苏墨的要求后，已经答应要协助实验的源稚女也并没有反悔的意思。
“我知道。”
源稚女点点头，表示了解苏墨的需求。
而后，想起今天从上杉越那里听到的，苏墨吸引鬼主动报名成为受试者的广告，他不禁十分在意的问道。
“你说这次试验有可能解决鬼的潜在暴走性问题，这是真的？”
仅靠钱，其实不足以吸引太多人报名。
毕竟，那些潜在的鬼都不被允许进入正常生活，只有等到四十岁之后才能获得自由，钱对他们有意义，却没有那么大。
真正吸引那些鬼报名的，是苏墨在其中说的一句话。
——此次试验有望改善血统不稳定问题。
蛇岐八家的混血种是白王的直系血裔，不像其它普通混血种一样经过多代杂交选育，所以性状颇为不稳定。
无论是低级混血种还是高高在上的皇，都有可能出现血统不稳定的情况，这种状况一旦发生就很容易堕落为死侍。
所谓的鬼，就是特别容易堕落为死侍的混血种。
蛇岐八家之所以要将基因不稳定的他们安置在一起，并让他们与世隔绝，也是为了避免这一情况。
对于蛇岐八家来说，这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放任这些人危害社会。
鬼一旦成为死侍，普通人完全就是他的猎物。
可对那些主要要孤独终老的鬼来说，这样看得到头的生活也太过残酷。
因此，看到苏墨的招聘广告后，纵使很多人未必相信这是真的，却也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想要通过实验压制自身的不稳定血统。
如果真的能做得到的话，他们就能够直接离开山里，真正的获得自由了。
“当然是真的。”
对于源稚女的询问，苏墨点了点头。
“虽然不能一口气永久改善血统问题，但缓解应该是能够做到的，等我的目的完成之后，即使是直接剥离龙族血统，将混血种变成普通人也未尝不可能。”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分离龙血的力量，分割掉龙血只剩下人血，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