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姜璇
星辉大厦，燕京总部。
部长办公室内，一位浓妆艳抹，穿着旗袍的女子正端坐在沙发上。
她坐的位置极为讲究，能完美展现自己雪白的大腿，另外裙底风光也若隐若现。格外撩人。
左边的办公桌上，一位头发略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不经意地扫了对方一眼，笑道：“满意了？”
“可惜我没在现场。”女子冷哼一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早看她不顺眼了，一天天端着什么架子。真以为是天仙下凡？”
“自己身上多少黑料不知道？把他妈挖出来就是警告她一下，结果还不知好歹？”
她凤眸微挑，眼角勾魂，声音也柔媚了下来：“可惜，这个圈子不是有天赋就行的。是吧，郑总？”
郑子川端起茶杯，平静开口：“满意就行了，李楚涵翻不起浪花来。”
姜璇微笑着走到郑子川身后，轻轻帮他揉着肩，声如春水：“那可不行，我要让她臭到底……她不是有恋爱的牵手照片吗？咱们找个小报把男方的马赛克去了怎么样？”
郑子川淡淡道：“那是个素人。”
“可李楚涵有死忠粉啊。”姜璇微笑：“郑总您想，李楚涵被迫退圈，那些死忠粉喷不动星辉，会喷谁呢？”
郑总嗤笑，拉过她的手不徐不疾地抚摸着。
如同在逗一只猫。
“你真是小气。”
“我不管。”姜璇将下巴搁到郑子川肩膀上，吹气一般说道：“让那个贱人一个人倒霉可不够，让她周围的人一起黑，让她后悔进娱乐圈……什么星辉双姝，有我一个就够了。”
最好是让她周围所有人知道，沾染上那个贱人，就是一辈子的晦气！
郑子川拍了拍她的手：“现在不行。”
“现在李楚涵还是明星，曝光她的昔日男友，别人反手自诉肖像侵权谁都拦不住。”
“郑总~~”
“听话。”郑总放开手，揉了揉她的青丝：“等李楚涵彻底退圈了，那就没事了……抖音，论坛上，谁还没有个顺手呢？”
姜璇猫一般蹭了蹭郑总耳鬓：“您说了算。”
郑总挥了挥手：“去吧，等会儿我还有个会，你进来的时间不短了。”
姜璇礼貌地鞠了一躬，仿佛不经意地挤出丰满的失业线。随后施施然离去。
“姜姐。”“前辈好。”“姜姐好。”
她微笑着和所有人点头，一直到走入自己的休息室。
刚关上门，她立刻收敛了笑容，拿起手机再次拨通。
“方哲，你实话告诉我，她还有没有说什么？刚才我不大方便。”
方哲没有回答，仿佛在犹豫。
数秒后，他才说道：“她说……偷来的专辑你唱不了。还说……月初见。”
挂断电话，姜璇脸色冰冷地仿佛要滴出水来。
许久，她才推开窗户，微微一笑：“我唱不了？”
“我既然拿到手了，就没有唱不了的！”
下月见？
真以为你所谓的告别演唱会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让我的新专辑，给你这个旧时代的小天后送终好了。”
………………
走出星辉分部，赵梓骆和李楚涵漫步在CBD。
周围绿树成荫，高楼林立，却根本没有让赵梓骆心情好半点。终于，在走到一个花园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谈谈吧。”他平静地说。
虽然李楚涵不知道他要谈什么，但还是点头：“嗯。”
两人随意地坐在一旁的座椅上——从离开分部开始，李楚涵就带上了帽子，墨镜，口罩，也没有人认得出她来。
谁也没有先开口，过了几分钟，赵梓骆才平静地说道：“有些事情，我希望先说清楚。”
“楚涵，我过去是和你有恋爱关系，但那已经过去了。”
“我们可以做朋友，同学，但这层关系并不是我管你这件事的理由。你明白吗？”
他已经给出了四首歌，每一首都足够李楚涵吃半辈子，算是和前缘做个了结。
没错，他是吃了李楚涵的流量，借助她的名气想冲击一下月度冠军，只要拿到月度冠军，他就可以不在大学里浪费四年。直接进入娱乐圈！
这点交集，根本不足以让赵梓骆帮她处理星辉。
她是赵梓骆的人。
不是他孔方的人。
虽然赵梓骆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李楚涵立刻懂了。
她有些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咬了咬嘴唇：“你以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赵梓骆打断了她，肃容道：“楚涵，我也不喜欢绕圈子，我就直说了。”
“想要捧你起来，我做得到。”
“但是，你必须成为我旗下的歌手！”
“放心，我目前还没有想过成立公司，我没有那些节目、高奢的渠道。我只是要和你签订一份合约，我扶你起来，你身上就带着我赵梓骆的印记！无论以后我要你什么时候发歌，和谁对上，你不能有怨言，不能拒绝！”
“另外，如果我加入了某个公司，但因为其他因素要离开，一旦我希望你跟着我走，你也要走。违约金我可以帮你。”
“我希望我捧出来的人是我的基石，在我日后有难的时候为我发声，而不是有利则来，无利则散。你……懂我的意思吗？”
一口气说完，他看向对方，等待答复。
李楚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看着赵梓骆。
她心里五味杂陈。
成长了……
这个男孩在自己看不到的两年里，飞快地成长了。
明明不是圈子里的人，考虑得却比很多人清楚的多，目标也非常明确。
成熟地让自己害怕。
可是……自己真的要答应吗？
“他能写出那四首歌，以后一定能拿出更多的好歌！答应吧，李楚涵，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写出了那四首歌，可能已经耗尽了才气，以后说不定再也不能写出同级别的歌了！李楚涵……你清醒一点，他不是当年你侬我侬时候的那个小男孩了！将自己绑上这辆未知的战车，赌上一切，值得吗？”
脑海中两个声音不断翻覆，许久，她才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赵梓骆理解，点头道：“好好考虑吧，以后只有我旗下的歌手，我才会亲手制作专辑。其他人，最多只能邀歌。”
行走在娱乐圈，一定要有自己的团队。
自己捧红的歌手，必须以自己马首是瞻！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你答复——歌友会之后怎么样？”
“一言为定。”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李楚涵失笑：“我不会骗你，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