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章 让他很难坐
赵允的冲锋，直接冲散了羌人骑兵的对应，两相夹击之下，羌人直接四散而逃。
同时，也救下了被羌人掳走的洛之州。
洛军候两只腿光溜溜颤颤巍巍的走在路上。旁边两个风尘女子也是衣衫不整。
洛之州清秀的脸上，此时表情是欲哭无泪。
他睡过不少女人，可是还未曾如同今天一般……和女人一块被睡。
两个女人倒是能接受，跟谁不是跟……反而是在一旁安慰起了洛之州。
“大人，您……这种事情，咱们景人也经常有的……”
“是啊……洛大人，您放心，我们两个必定守口如瓶！”
听到这话洛之州眼神中才有了神色。
不过这神色却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发狠。
“你们两个，去把马车上的行囊拿来。我这里有些财物，你们分了吧！”
两女当然开心，以为这是洛之州给的封口费。
谁知刚刚跑出去没两步，两人胸口便先后被一把剑刺穿了。
洛之州喘着粗气，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没想到杀的竟然是景人……
羌兵四散逃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赵允才穿着浑身带血的衣物回到了营地。
此役仅仅他一人，便斩杀了三名羌人骑兵。
十八名羌骑，只让他们跑了两个。
也就是说，此次进攻红柳沟的三十名羌人骑兵，只有两人回到了草原。
这如果是景军其他人的战绩，早就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宣传起来了。
可是韩牧，却高兴不起来。
这次羌人的进攻来的太快，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这些刚刚训练几日的兵勇，还不能称作真正的士兵。
陡子坡伤亡惨重！
陡子坡原本有接近两百余人，阵亡四十五人，受伤七十三人。其中伤的都不轻，这一战，算是折损了近乎一半人马。
这还没算上许家沟阵亡的五十四名老人。
“大人，许家沟……已经是一片狼藉，短时间内无法再住人，只能……”
说话的人叫做许奋然，是许家沟年轻一代里和陈勇旗鼓相当的人物。许家沟年长者都去了，此时已经他相当于是许氏族长。
韩牧思量了一下，这许家沟在整个红柳沟位置过于靠前。他们陡子坡根本无法兼顾，更加上许家沟房屋尽毁，在那里重建已经没有意义。
这次以后，许家沟也必定成为羌人以后的重点打击目标……
“许奋然，你先带着许家沟的人来老坡屯安顿吧，许家沟太危险了。”
许奋然当即跪下，感激涕零！
上了陡子坡，自然是相比于那靠近漠北的许家沟安全许多。
“赵允！”
旁边一脸血污的赵允虽然疲惫，但是还是精神十足的站出来应道。
“此次参与对羌作战的，无论何人，每人奖五两银子。斩杀羌人者一头者赏五十两。伤者视受伤情况而定奖赏。阵亡者抚恤每人八十两，包括许家沟的老人们！”
一想到许家沟视死如归的五十四名老人，众人的眼里就多了许多悲伤。更没人对此有任何异议。反而大多数人看向韩牧的眼中，都有了钦佩的神色。
别的不说，只说这种抚恤力度，就值得兵勇为他卖命。
而那许奋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他的双亲，也在这抚恤的名单里……
这一番下来，花掉了韩牧近万两雪花银，本来富裕的小金库，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二。
按理说，抚恤金应该是有临塞府军下发。
但是韩牧等不了一点。
且不说以景军现在的层层盘剥，何时能发下来，发下来能有多少都是未知数。
韩牧这钱，是给自己人的！
他手底下这一批人从来信的都不是景军或朝廷，信的是自己。
所以他要把抚恤第一时间发到他们手里，以安军心。
弄好了抚恤，刚想讨论战后发展训练问题。
这个时候他的窑洞门口传来了吵闹声。
“我要见韩牧，让他出来见我……”
韩牧疑惑，这个时候门口的守卫进来。
“大人，洛军候和马百夫长在门口求见。”
韩牧眼睛跳了跳，这洛之州也没等回报，直接就闯了进来。
“韩牧，当此羌人进攻之时，你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害怕了躲起来了，我一定要去指挥使那里参你避战之罪。”
本来，韩牧对这人还是挺客气的。虽然喜欢说大话，但是好歹是确实带人真刀真枪的干了一场。
但是这洛之州问罪的话一出口，韩牧当即就有一些不开心。
可是看到洛之州的样子，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洛之州洛大人，都经历了些什么。
浑身上下没有什么伤口，整个下身却都是血迹，披头散发的就如同女人刚被人……
赵允当即起身，让出了位置。
“大人请坐！”
洛之州看了赵允一眼，没搭理他。
“大人，您别客气，坐着说。”
马尚道此时也已经入位，可是看到洛之州执意不坐，他也是站定了。
此时在座的人里面，洛之州的军职最大，所有人都站起身来等着他落座。
场面一下子僵住了！
洛之州现在……是真的坐不下，火辣辣的疼！
可是坐不下，总得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场面的尴尬。总不能告诉他们刚才被羌人硬刚了吧！
也不愧是上了两年学堂，差点考上功名的人，反应多少是有一些。
洛之州拍了一下桌子，大喊了一句。
“坐什么坐？如今羌人猖獗至极，我们怎么能坐视。”
说着他也不管别人，就自顾自的朝着最前方韩牧的位置走过去。
他恨极了韩牧，要不是韩牧他也不会来这荒凉之地，要不韩牧他也不会被羌人俘虏然后被……
当然，他忘记了是谁执意上前线，展示自己两员大将的实力的。
所以，洛之州此时也是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要将韩牧带走。
“韩屯长，现在事情处理的都差不多了，该跟我回去了吧！”
此前还声称是封赏，韩牧现在哪里还看不出里面的猫腻。恐怕这次去临塞城，就是给他韩牧设的套。
“洛军候，大战刚刚结束，我总得处理完善后之事……”
“等不了了，即刻启程，这是军令。”
洛之州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当即打断了韩牧的话。韩牧脸上唯一一点客套也消失了。
你不给我面子，也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韩牧拍了拍手。
“洛大人，这地方都是我的人，就算你是长官，你也得好好说话。”
洛之州大怒，刚刚想反唇相讥，这个时候韩牧却大声道：
“来人，送马百夫长休息，我和洛军候有要是相谈。”
然后韩牧不由分说，揪着洛之州的领子往窑洞外走。
洛之州害怕极了。
“韩牧……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大你两级的军候……”
军候？在我这你就是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