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圣遗物竟是我自己
“等等！”
战斗开始之前，卫宫士郎忽然开口，神色认真地望着林中天道：“裁判阁下，如果我选择投降呢？”
林中天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你不能投降，只有Saber本人才能选择投降……”
远坂凛瞥着战场上已经开始交手的两人，皱眉道：“但卫宫同学，你知道的，她不可能投降。”
卫宫士郎抬起右手，望着手背的令咒轻声道：“我可以用这东西强迫她投降。”
林中天诧异地说道：“但那需要你本人亲自下场。”
卫宫士郎神色坦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林中天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卫宫士郎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自相残杀呢？”
“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英灵是圣杯的内容物，只有集齐六位英灵的魔力，才能填满圣杯。”
“那伱为什么会允许吉尔伽美什投降呢？”
卫宫士郎定定地望着林中天：“我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他挑衅你的话，你不会杀死他……”
“……”林中天眨巴着眼睛，与卫宫士郎对视着。
旁边的佟慎和远坂凛也仰起头，神色各异地注视着林中天。
忽然，林中天挤了挤眼睛，轻笑着说道：“好吧，被你发现了！”
“什么圣杯，什么英灵，什么内容物，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看着这些来自不同时代，不同文明的英灵战斗而已……”
卫宫士郎惊愕地望着林中天，忍不住道：“所以你做出这样的事，只是为了取乐？”
林中天想了想：“差不多吧！”
远坂凛也忍不住道：“为什么，看着英灵们互相残杀，直至死亡，真有那么有趣吗？”
“错！”林中天瞥着他们，淡淡地说道，“谁告诉你他们死了，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将世界之侧的英灵召唤出来吧？”
“不，所谓的英灵，是从时间轴分离出来的存在，他们会被召唤到所有时代，不管是久远的过去还是遥远的未来，但是能够召唤英灵本体的只有世界本身而已，你们召唤的只是英灵的从者投影，真正的他们依然存在于世界之侧的英灵之座。”
“当一切都结束后，这些从者投影会在死亡的同时，回归到本体身边，英灵本体可以像阅读书籍一样以记录的方式知晓从者的行动……”
“这就是为什么参加过两次圣杯战争的Saber会记得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事情。”
说到这里，林中天顿了顿，望着面露震惊的三人轻笑着说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只是玩了一场沉浸感十足的角色扮演游戏，我作为游戏的局外人，投资举办一场玩家之间的竞技比赛，应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
“……”
听到林中天角度清奇的解释，佟慎三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远坂凛很快反应过来，愤怒道：“那我们呢，言峰绮礼，葛木老师，还有那些在历届圣杯战争中奋战而死的御主，我们算什么？”
林中天瞥着她摇了摇头，轻叹着说道：“虽然这么说对你们有些残酷，但在这场游戏里，你们这些所谓的御主，才是真正的Npc！”
“那我呢？”佟慎忽然开口，目光紧紧盯着林中天道，“我也是Npc吗？”
“……”林中天眨巴着眼睛，稍加思索，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出了实情，“你当然不是Npc，你跟我一样，也是局外人。”
佟慎眼前一亮，下意识脱口而出：“所以你真的是……”
还没说完，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他的咽喉，令他无法说出下面的话语。
林中天无语地望了他一眼，而后叹了口气，转头望向下方激烈交战的吕布和Saber。
“奉先，玩够了吗？”
“……”
吕布微微皱起眉头，挥舞着大戟将面前的Saber击退，而后仰头望向林中天。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林中天摇了摇头，“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让这小子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奉先，差不多了，是时候让有刚出面，结束这场战斗了！”
吕布有些不甘地说道：“可是大人！”
林中天笑着说道：“有刚是我们之中唯一修炼拘灵遣将的家伙，由他在，你还会担心自己将来无法与这些异时空的英灵酣畅战斗吗？”
“……”
吕布沉默下来，犹豫一二，还是恭敬点头道：“谨遵大人法旨！”
说着，吕布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变化，从原本肃穆的恭敬，变成了一张无奈的笑脸。
只见他仰起头，望着林中天叹气道：“老大，我都跟奉先说好了，这场战斗让他出手，您这忽然横插一脚的，不是在难为我吗？”
“我什么时候横插一脚了？”
林中天瞥着邓有刚，似笑非笑地说道：“刚才宣布战斗开始的时候，你们俩可以没有反驳啊！”
“啊？”
邓有刚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林老大此前宣布战斗开始的时候，说的是剑士对战降临者，可从未说过吕布对战亚瑟王阿尔托莉雅啊！
……原来是这里埋伏了一手。
邓有刚面露恍然，旋即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与此同时，包括Saber和红a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卫宫士郎一脸懵逼，忍不住问道：“他们在说什么？”
红a瞥了他一眼，而后目光难以置信地望向场内的吕布，沉声道：“如果他们没有开玩笑，我的逻辑思维也没有遭到扭曲的话，那么吕布的体内，应该还有一道魂灵！”
远坂凛怔怔道：“还有一道魂灵？”
卫宫士郎惊愕道：“难道是一体双魂？！”
“蠢货，当然不是，！”红a忍不住怼了他一句，而后冷静地说道，“按照那位裁判的意思，吕布体内的另一道魂魄，才是真正的降临者！”
说到这里，红a顿了顿，而后望着场上的‘吕布’喃喃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是降临者，而不是伪装者了……”
与此同时，场地之中，邓有刚转过头，望向了前方手持誓约胜利之剑，神色凝重的Saber。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邓有刚一边开口，一边操控着炁光覆盖全身。
原本身高两米有余的庞大身躯，在蓝色的炁光逐渐收缩。
待光芒彻底敛去，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中等，面容清秀的黑发青年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张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略带腼腆的笑容。
“吾名邓有刚，曾在久远的过去领军北伐，统一华夏大地，也曾在不久的将来踏入宇宙，与来自星空的星际军团作战……”
“如今，吾以降临者的职阶应召而来，参与第五次圣杯战争。”
Saber眼神震惊而又凝重，她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才是降临者？”
邓有刚点头道：“没错。”
观众席上的佟慎忍不住扒着栏杆，大声问道：“那布叔是谁？”
邓有刚抬头望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吾乃东北出马仙家一脉的弟子，最擅长请神之术，此外亦修有神通【拘灵遣将】，奉先便是我手中最强大的武道之灵。”
佟慎沉声道：“所以说，我真正召唤来的英灵，其实是你！”
邓有刚点头道：“没错。”
佟慎嘴角抽搐起来，他忍不住仰起头，望向林中天。
“那你卖给我的赤……那块马骨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假的！”林中天似笑非笑地说道，“盗墓可是犯法的，你忘了吗？”
佟慎：“……”
失神片刻后，佟慎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布叔，英灵，我的御主身份，也都是假的？”
望着佟慎脸上的神情，林中天摇了摇头：“不，你的御主身份是真的。”
“那圣遗物呢？”佟慎反驳道，“一件赝品，总不能真的召唤出英灵吧？”
听到佟慎的话语，林中天与邓有刚忍不住相视而笑。
看到两人脸上的笑容，佟慎愣了一下，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满脸震惊地失声叫道。
“难道说……圣遗物是……是……”
是我自己？！
佟慎瞪大了眼睛，望着天空中笑容满面的林中天，内心之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如果林中天与邓有刚都是穿越者，那么同为穿越者的他，便是将他们引到这个世界的最好媒介！
想到这里，佟慎不由得自嘲一笑。
他之前还在心里调侃远坂凛‘圣遗孀’的身份，现在就轮到自己作为圣遗物了。
“好了，能解答的问题，我们都已经解答了。”
“剩下的不好在这里道出，还是等此事结束后，再告诉你吧！”
说着，邓有刚收回望向观众席的目光，转而笑着望向前方还在消化信息的Saber。
“来自不列颠的亚瑟王，准备好了吗？”
“我可不是奉先，在我面前，你若不能全神贯注，可是会被秒杀的哟~”
听到邓有刚轻笑的话语，Saber回过神来，脸色一正，无形的结界攀附而上，将那闪耀着金光的剑身重新隐藏于无形。
“来吧！”Saber双手握持无形之剑，神色郑重地说道，“无论对手是谁，吾都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