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射纹窗,曲耀帷幔。

  刘浓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便想呼碎湖为其着衣,转念想及现在身处吴县,碎湖哪会在身边。洒然一笑,看来真是由简入奢易,由奢至简难。

  穿戴好衣冠,对着铜镜一照,不错,翩翩少年!

  “扣扣!”

  有人在外敲门,轻声问道:“小郎君,起了吗?”

  “起了,请进!”

  来人是夜拂,她站在门口眯眼打量刘浓,手中捧着冒着热气的铜盆,是来服侍刘浓晨时梳洗的。

  她是杨少柳的大婢,刘浓不好随意使唤,笑道:“搁着就好,我自己来!”

  匆匆的抹了一把脸,就欲出门,却被夜拂拦了,笑道:“小郎君,也不急在这一时,稍待,婢子给你束冠!”

  刘浓道:“昨夜未散发,不用再行束冠!”

  夜拂道:“稍待,这是小娘子说的!”

  不待他说话,她便走到镜前跪坐了,回头看向刘浓,眼光弱弱的,却带着不可置疑。刘浓无奈,只好由她将发散了,再行梳理一遍。

  冠成。

  刘浓抖了抖宽袍,屋外来福和刘訚皆已在等候,一步踏出,问道:“东西都备好了?”

  刘訚道:“嗯,十坛竹叶青,五斤芥香,三斤龙井;三套琉璃墨具,一套琉璃酒具,一套琉璃茶具,皆是珍品!”

  说到这里,略顿,犹豫地问道:“小郎君,去年给郗小娘子准备的百花闹海琉璃,真不带上么?”

  “嗯,不用了,走吧!”

  刘浓眼望旭日正攀,挥着宽袖便走,来福和刘訚紧随其后。将将转过小园,左侧的月洞口疾疾传来一声呼:“小郎君,等等……”

  顿住身形往左看,嫣醉正朝着他挥手,暗觉奇怪,一溜眼,愣了!嫣醉侍在月洞口不言不语,有人缓缓跨出月洞,着随从装束,面上却涂着厚厚的粉,眉亦用墨笔画得又浓又长,一眼看去别扭之极!

  谁?

  杨少柳?若不是她,嫣醉岂会如此恭敬!

  呆了!三人皆怔!

  来福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刘訚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刘浓剑眉不停的抖,想笑不敢笑,直觉今日的太阳,定是自西边出来的!

  “杨少,见过小郎君!”她的声音压得很重,带着浓浓的鼻腔。

  半晌,刘浓才憋出话来:“阿姐,此意为何啊?”

  随从扬着硕长的眉,瓮声瓮气地说道:“小郎君,我是你的贴身随从杨少,不是你的阿姐!可莫要认错了!”

  说着,她还重重的一个长揖。

  天哪!

  刘浓唯有苦笑,仔细的打量着她,粉堆得太厚,易容手法也很糟糕,倒是辩不出她的模样,不过,任谁一眼看见,都会觉得怪异,低声叹道:“阿姐若想去观桃花,大可不必做此装束,待阿弟事了,便随阿姐一同前去。”转身问刘訚:“县东的桃花,开得正艳吧?”

  刘訚嘴里包着笑,囫囵的答:“艳,艳得紧!”

  随从道:“小郎君,莫要说笑,今日不是要去拜访郗贵人么?杨少奉主母之命,需得寸步不离,一路护送!”

  言罢,她硕眉一挑,竟当先而去。

  刘訚耸了耸肩,笑道:“小郎君,这……”

  “罢,随她!你就不用去了!”刘浓以手抚额,悄悄抹了一把汗,再镇了镇神,出了吴县刘氏酒肆,直奔郗鉴府。

  吴县城池小巧玲珑,由东至西亦不过十来里,城中商户较少,倒是丝竹场所颇多。虽是晨间,一路行来,四处皆闻歌舞声。隐约听得,有一乐坊,正有人操琴而歌,唱的句子,竟是自己昔年赠于朱焘的咏梅:冰雪林中著此身,不与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忍不住的挑帘,抬头一看。

  巷中深深,竹帘半张,透出一个娇艳的女子倚于窗前遥唱。那女子一眼撇见他,眼波由悠然而变直,情不自禁的用丝帕掩着嘴,时间静止定格,突地,她一声惊呼:“卫叔宝乎?姐姐们,卫叔宝来咯!”

  倏尔!

  “啪,啪,啪!”

  一阵混乱后,深巷中响起络绎不绝的推窗声,一排排窗户大开,一个个的粉首探出来,左看右看,有人娇喊:“卫叔宝?怎地有卫叔宝!”

  猛地,有人发现了他,指着他大呼:“壁人,壁人!”

  顿时,无数眼光从巷子两侧的半月窗投向了刘浓,俱是粉黛的人物。

  也不知是谁,朝着牛车扔了一个香囊,没有砸中刘浓,却砸中了来福。少倾,大家像是开了窍,满天飞漫着各色的香囊,丝帕,还有女儿家的私物……

  来福大惊,叫道:“小郎君,坐好!”

  刘浓亦道:“快走!!”

  “劈啪!”

  鞭扬得重,青牛吃痛,发足狂奔,直直的穿出了弄巷;再奔行一阵,车身才逐渐慢下来。来福抹了一把汗,扭头说道:“小郎君,刚才好险啊!”

  “嗯,是有点险!”

  刘浓面胜红玉,心中说不出来是啥滋味,乱乱的,有些荒谬、有些窃喜。这时,随从杨少在车辕上冷声道:“莫患不知,而患无知,无知真可畏!”

  城西,郗鉴府。排排翠柳列于道旁,牛车自柳中奔出,至府门而停。

  “吁!”

  来福止牛,先让杨少下车,再挑帘迎出刘浓。

  刘浓正了正冠,肃手立于门阶下,迎目打量郗府。占地不小,白墙黑瓦红楼,当春之际,鸟鸣在梢,幽静中盛满春意。

  随他们而至的郗氏健仆,赶紧上前,让门前部曲入内通报。

  趁此机会,刘浓回头向随从杨少道:“阿姐,你就不要进去了吧!”

  “哼!”

  她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只顾盯着院门,目标很明显。

  不多时,府门大开,爽朗的笑声扑门而出:“虎头,虎头何在?”

  是郗鉴。

  刘浓岂敢让他迎出门来,也顾不得杨少柳,疾步上前,深深一个伏首长揖:“虎头,见过郗伯父!”

  “休要多礼!”

  郗鉴一把扶起他,然后略略退后一步,眯着眼细观:只见刘浓头顶青冠,内着月色单衫,外罩同色宽袍,衫袍边角有暗纹,是蔷薇。沐身于阳光中,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面上泛着柔和的光辉。

  静时,温文若玉子,淡然似采薇;笑时,风度骤攀,直若孤松临悬。

  郗鉴越看越喜,心中却愈来愈愁,一时间百般滋味皆上心头,暗中渭然而叹:如此佳儿,乃上天骄作的绝美郎君,不可错过啊,璇儿啊璇儿……也罢,一切依计行事,若真是金玉,内中必藏锦秀!

  “进内再续!”

  郗鉴携着刘浓往府内行去,来福和杨少柳远远跟随侍奉。待至厅室,随从不得进,他们只好守在厅外。

  来福实在忍不住,悄声问道:“小娘子,你怎地要来呀?”

  杨少柳对来福向来温和,低声道:“奉娘亲之命,来见郗小娘子,看她是何模样,竟瞧不上我阿弟!”

  来福奇道:“不一定能见到呀!”

  杨少柳扬着浓眉,定声道:“能见!”

  厅内。

  二人对坐,稍事寒喧之后,刘浓命人奉上礼物,杨少柳躬身入内,呈上礼单。

  郗鉴略一扫眼,惊道:“虎头,这竹叶青和龙井茶倒也罢了,可琉璃器皿是千金难换之物,怎可如此奢靡?”

  刘浓笑道:“自家所产,有何奢贵之处。昔年,蒙伯父不弃,一路相携,刘浓才有今日。还望伯父莫要推辞,亦好让刘浓的拳孝之心,有处可尽!”

  说着,他又奉呈上一物,是个盒子!

  嗯?

  郗鉴微愣,遂一撇眼,这才觉察其腰间已不现玉和囊,暗道:话中有话啊,他这话的意思是隐指昔年文定之事,教我勿须作真啊!他这样,是怕我难堪么?如此知人贴心,如此上好男儿!本是天作佳合,怎就横生枝节!都怨我啊……

  伸出手,摸索着那盒子,小巧精致,竟亦是琉璃。隐隐可见在其中,躺着自己送于他的兰玉和璇儿送的几枚香囊。

  一时之间,郗鉴愁绪纷乱,更莫名觉得一阵痛楚入怀,沉声叫过屋外随从,低语吩咐几句。

  随从离去,迈向后院。

  郗鉴将那琉璃盒子轻轻一推,沉声道:“礼物我收了,此盒不可再收。你若还当我是伯父,就莫要再提!”

  “伯父,三思!”

  刘浓重重的顿首,他早就想好了,此事昔年是点到即至,如今亦应意至情消。郗伯父是雅致君子,他亦不愿其为难,正该自己主动提出,悄悄的还了玉和物事,把这事揭过不谈,免得彼此难堪。古往今来,因亲不成而事仇的例子,何缺他一家!

  若与郗鉴反目,他不愿矣!

  郗鉴赞道:“好孩子,好瞻箦!”

  一边赞一边将那盒子递还给他,紧紧的合在他的手中,眼神饱含着深意,随即笑道:“来,且让我考一考你的学识,较之年前如何!”

  杨少柳自进厅后,便侍在厅角并未离去,一时间竟也无人注意到她。这时,她故作提醒道:“小郎君,你不是说要以琉璃器皿煮茶吗?若是在厅中,怕是展不开……”

  “嗯?!”

  郗鉴和刘浓同时注目而至,郗鉴眉头微皱,刘浓巨汗,他什么时候要煮茶了?她既是随从,怎可于一侧暗听?她是来添乱的吗!

  有郗鉴在场,他只得顺着她说道:“伯父,随从新进,礼仪不周,还望伯父莫怪!小侄最近自问茶道亦涨,愿为伯父煮茶一壶,了以尽心,不知可否?”

  郗鉴皱眉一放,神色甚喜,他此生最喜的便是茶,略一筹措,履着三寸短须,笑道:“甚好,瞻箦之茶,不可轻视。天时、地利、人和皆需占得。今逢阳春,天时已得。有瞻箦美玉当面,老朽亦自堪尚雅,人和亦不须再言。地利!嗯,厅中不适雅煮,府中有一妙境,正合清烹。”

  “来,且随我来!”

  言罢,长身而起,拉着刘浓便出了厅,向府中深处而去。刘浓悄悄转过头,只见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杨少柳和来福,前者还向他扬了扬那稀奇古怪的眉。

  来至中院,院中植满梨树,正逢花期,满树满树的开着雪朵。在合围的梨丛中,有四面临风的雅亭,微风轻拂,荡起洁香阵阵。

  待随众摆上矮案,铺上描兰白苇席。

  郗鉴携着刘浓入内,刘浓只得命杨少柳奉上琉璃茶具。一个翘鹅壶,八只兰花杯,色呈朱黄,光滑似玉。云屯乃陶器,盛的是冰洁之泉;状似乌龟的铜乌府,盛着上好的焦炭;犹若七叶莲的鸣泉,边侧托着根根新茶若鲜;分盈、执杖、归洁、国风搁在矮案边侧,递火、降红、撩云、甘钝、银斗亦皆逐一放至熟悉之处。

  这一套茶具,是刘浓精心准备之物,单是辅具便有十几样。郗小娘子移情别恋,他再如何大度,亦有些犯酸。正好,借此煮茶,一拂心中微尘。

  待到诸物皆毕!

  刘浓闭眼、沉心、静神,徐徐开眼,朝着亭外初日一揖,再向郗鉴一揖,朗声道:“伯父,且待刘浓行茶!”

  “快快煮来!”

  郗鉴早被那一套器皿给镇住了,晋时煮茶尚未至颠顶,很多器物他是见所未见,更别提都是作何用途。若不是刘浓要临场煮茶,就算他得了这一套茶具,亦会望而兴叹的!

  刘浓亦是首次如此慎重煮茶,先是逐一抚过那些器皿,触及熟觉。以甘钝碎炭,再取递火,自乌府中引了碎炭待其自红。这时,他已将泉水以分盈称好,不多不少,将将八两。将水注入鸣泉,执了国风,徐徐起火。火舌舔底,渐尔闻声;便以执仗称茶,正好三钱;而此时,水将沸未沸,以降红捣火。

  初泡已破,时至。

  捏起新茶,投入银斗,待水泡连破有声,执银斗过水。初初触水,便行起斗,斗晃三点头,坠茶叶而碗。

  再行撩水。

  滚沸!

  起水,提着鸣泉灌入大鹅壶,以撩云轻轻一搅,有微香。不浓不烈,正好!

  注茶!

  刘浓的这一套行茶,前后世皆不可见,为那高人所独有。而最后这一步极为关键,眉不展色,提壶直灌,九点头。

  每点一头,便有几汪水珠滚出壶口,浇着碗底的茶叶,待得九点之后,茶碗将将盛着七分!茶香已起,燎着四周所有人的心神。

  而此时,刘浓缓缓收势,落座。将案上茶碗以双手持了,徐徐一荡!

  香!清香浸满亭内!

  郗鉴闭着眼睛,逐着香味,似捕似回味,其状洋洋。

  刘浓微微一笑,将茶碗轻奉:“伯父,且饮!”

  “咦!”

  一声轻咦响起在侧,刘浓与郗鉴这才恍然发现,亭中不知何时,已多一人,她悄悄的跪坐在郗鉴身后,见二人投目,缓缓的低敛了首。

  “璇儿!”

  郗璇?

  郗鉴惊呼出声,随后面着喜色。刘浓心中微惊,一眼之后,便不再去看她,把茶再奉,朗声道:“伯父,请用茶,茶,不可凉!”

  一眼,一眼落进,那个明媚的女子,仿似绛红色的梨花,卓而不妖;又宛似环玉,皓雪初初。

  可惜,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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