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君,方生方死,生者,尘垢也,死生为昼夜……其实,游思也怕……”

  刘浓半闭着眼,怀中的桥游思因为惊怕一直在轻声娓絮,她在说着甚,他一句也未听真,他徜徉在前世与今生,弹指霎那,犹若匆匆千年,似彼岸相望。

  两岸,两个人影,两幅画卷。各展各颜,彼不融于此,此不存于彼。

  千万种念头纷踏纭来,酸甜苦辣辛五味触人惊颤。

  突然间,不知何故,脑海里浮现一句话:“彼岸花,花开千年,花落千年,花叶永不见。”嘴角绽起苦涩的笑容,花叶永不见,是啊,世事终难两全,前世战战兢兢,今生步履沉沉,却若这徘徊的彼岸花,两般都不遂心。

  情不自禁的喃道:“我是谁?”

  “咦!”

  桥游思环抱着刘浓的腰,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由混乱转而平静,自己的一颗心也慢慢静下来,正在宁静以待死之时,不想却听见这话,幽幽抬起头来,待瞅见刘浓嘴角的苦笑,心想:“刘郎君吓傻了么?”

  刘浓又问了一遍。

  桥游思颤声道:“刘瞻箦。”

  “刘……瞻箦?”

  刘浓蓦然一低头,只见桥游思的眼里倒映着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影子,便在此时,左肩猛地一痛,下坠的身形稍稍一滞。

  斜坡?天不绝我也!

  “抱紧我!”

  刘浓大声喝着,并着双脚,两手死死的揽着桥游思,后背擦着雪坡飞速往下。

  “嗯!!”

  一声闷哼,后背擦中突石,巨烈的痛楚让他险些松开胸前之人。

  近了,近了。

  雪壁,近在咫尺。

  用尽所有力气,将桥游思猛地往上一送,咬着牙,蜷起双腿。

  “碰!”

  身子斜飞,天地皆在旋转,惨然的雪白。

  “扑嗵。”

  “刘郎君!”

  桥游思从雪里爬出来,身上竟一点伤也没有,愣愣地四下一瞅,只见刘浓俯卧于雪中,一动不动。心中顿时一沉,跌跌撞撞的爬到近前,拉着刘浓背后破烂的鹤氅往上拖。奈何,她的力气实在过小,拉不起来,将将把刘浓的头拉离雪地,力竭。

  “扑。”刘浓直直的往下便倒,头埋入雪中。

  再拉。

  “扑。”

  再倒。

  如此三番,桥游思眨了下眼睛,总算回过神来,也不拖了,双手搬着刘浓的肩,用力的将他翻转过来,面朝天。急急的扑在刘浓的胸膛上,细细一听。

  “怦怦怦……”心跳极快如擂鼓。

  “非也,这是我的心跳!”

  面上悄然一红,碎碎的叨了一句,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将脸一点一点的贴近那胸膛,眯着眼睛听,手脚皆在轻轻颤抖。

  “怦……怦……”

  那一瞬间好生漫长,当听见刘浓的心跳后,桥游思愣愣的坐在雪地中,眨着长长的睫毛喘出一口气,少倾,又怯怯的伸出两根手指,一寸一寸的移动,轻轻靠在刘浓的鼻下。

  暖,微微的暖。

  “刘郎君!”

  “呜……呜……”

  桥游思再也禁不住了,扑在刘浓的胸口,嘤呜嘤呜的哭,颗颗晶莹的泪珠将刘浓的胸襟湿得好大一片。哭得一阵,她也分不清是喜是悲,抹去睫毛上的泪,看着刘浓的胸襟,樱红着一张小脸,伸出素白的小手轻轻的抚,想替他拭干。

  在刘浓的袖囊里,碰到一个暖暖的物什,摸出来一看,是她追兔子时丢失的金丝楠木小手炉。

  怔了。

  半晌,将小手炉轻轻放在他的心口,他仿佛有些冷,嘴唇在哆嗦,她瞅了瞅四周,雪茫茫的一片,没有取暖的东西,皱着眉梢一想,眸子唰地一亮,飞快的脱下身上披着的雪狐斗蓬,想给他穿上,但力气不够,只得胡乱一缠,再把那条云锦也给他裹在脖子上。

  他的嘴唇不哆嗦了,她暖暖的笑起来,摸了摸他的手,冰冰的。

  想了想,抿了抿嘴,脱下鹿皮绒鞋,欲给他套上,手大,鞋小,套不进。

  用力塞,仅塞进半只手掌。

  做完这一切,她累得不行,红着脸,喘着气,心中却极是安定。看着被自己包得像个筒粽一样的华亭美鹤,小女郎弯着嘴角,心想:“若是,我会医术就好了……”

  抬头看了看小小的洞口,她又想:“若是,不下雪该多好……”

  想着,想着,越来越冷。抱着肩,缩成团,仍然冷。

  冷,一丝丝的往心里钻,瞅了瞅睡着的美鹤,他的鼻唇吐着热气,极是诱惑,她眨着眼睛,在心里挣扎着,随后想:“方才也抱过了,还怕甚呢?反正,反正他也不知……”这么一想,她顿时觉得冷到极致了,快冻僵了,便从斗蓬与鹤氅的缝隙处钻进去,把自己揉成一小团,紧紧贴着那温暖的来源。

  渐尔,暖了,她也累了,软软的睡着了。

  散乱的三千青丝,缠着小女郎的腰身,绕着刘浓的胸膛,有几缕从她的脸颊匍匐而上,直达他的唇间,眷眷的,随着呼吸颤抖。

  梦里。

  参天的华树下,刘浓躺在青草丛中,阳光透过树叶暖暖的罩着,浑身上下懒洋洋的,而他的眼睛上则盖着两片树叶,凉凉的。风,柔柔的响于耳边,低诉似喃。不用看,用心体会,像云烟一样散漫无端。唇间微痒,轻轻一舔,有草丝徘徊。

  那草丝极柔,还带着香味,吹之不去,反而缠脸,有一丝甚至钻进了鼻中。

  “啊嚏……”

  一个重重的喷嚏,刘浓醒过来。

  “嗯……”

  未开眼,背心传来痛楚,胸口沉沉的,转动了下脖子,脖子上有物,缠得死死的,想抬起右手,掌心有物,捏了捏,是只小小的手,十指互扣。

  再捏了下,凉凉的,根根细嫩。

  “梦?”

  胸口有东西在磨擦,又好似在身上缠爬,一个声音在细喃:“嗯……”

  “并非是梦?!”

  刘浓心中一惊,倏地睁开眼睛,只见天空有一轮圆月。

  圆月?非也,洞口!

  瞬间想起一切,浑身上下便传来阵阵痛楚,而猛地坐起身子,突觉脖子上一沉,胸口挂了个东西,急急的低头一看,长长的黑发笼着个小女郎,小女郎的右手死死楼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轻轻厮磨,眼睛一眨一眨,欲醒未醒。

  “桥,桥游思……”

  “嗯?!”

  小女郎醒了,浓密的睫毛唰了一唰,欢声笑道:“刘郎君,你醒啦?可算醒了!”

  刘浓道:“桥,桥小娘子……”

  “嗯,怎地了?”

  小女郎懵懵懂懂的,每逢将将睡醒,她皆是这般略带迷糊。看着眼前的刘浓,桥游思歪着脑袋,心想:“怪耶,为何美鹤面呈尴尬?为何他的呼吸这般近……”

  “呀!”

  小女郎到底回过神来了,见自己整个人都缩在刘浓的怀里,脸上唰的一下红透了,想挣扎逃离,却被斗蓬与鹤氅缠住了手脚,愈是挣扎,缠得愈紧。

  “桥小娘子,无妨,无妨。莫动,莫动!”

  “为何,为何……”

  桥游思拼命的动,想钻出来,刘浓被她这么一折腾,拉扯得后背钻心般的疼,而脖子上则越勒越紧,那是她系的云锦……

  稍徐,桥游思总算冷静下来,不敢再乱动,因为她的头发也缠住了,再动,就真出不来了。随后,她瞅了瞅面色朱红的美鹤,眨着眼睛,心中微奇。

  “呼……”

  刘浓深深喘出一口气,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不敢说话招惹她,脱下左手上的鹿皮绒鞋,慢慢的解着脖子上的云锦,哎,这小女郎打的是个死结,好半晌才解开。

  顿时轻松多了,而后细细的查看了一下,轻轻的解开她的头发,其间不小心弄疼了她,惹得她皱了下眉头。待好不容易将头发与斗蓬分开,再把打着结的破烂鹤氅用力撕开,桥游思钻出去了。

  刘浓站起身来,探了下背后,火辣辣的,不着痕迹的将手上的血迹抹了,对着双拳于胸口,试着往左右阔了阔,但觉胸口极闷,一口甜意涌到喉间,皱着眉用力一吞,喘出一口气,微微一笑,捡起斗蓬与云锦,把那零落在雪中的蓝鞋子也拾起,走到颤抖着的桥游思身前,笑道:“无妨,莫惊!穿上,别冻着!”说着,将衣物都搁在她面前,转过身,朝着另一面走去。

  “刘,刘郎君,你,你去哪?”

  桥游思在身后颤声问道,刘浓未回头,笑道:“叫一叫……”说着,正对着头顶圆月洞口,合笼双手于嘴,大声叫着。

  叫了半天,除了风声在作出回应,没有半分动静。

  刘浓回过头来,桥游思已经穿好了衣物,靠着雪壁发抖,唯余一双眼睛依旧浩如洁雪。

  此洞乃天坑,仿若被神人一剑中穿,由洞口至洞底深有七十余丈,正好便是此山的高度。

  人居于洞底,冷寒更胜!

  刘浓脱下身上破烂不堪的鹤氅,捧着它,一步步走到惊若寒蝉的桥游思面前,就着她明湖般的眼,把鹤氅裹在她的身上,桥游思颤抖着脚尖,低垂着头,未作一言。

  刘浓把手炉捡起来,入手冷寒如铁,眼睛却突然一亮,忍着背上的痛楚,快步走到雪地中,捡起那截随着他们掉落坑底的松枝,面露喜色,随后便拿着那松枝这里戳戳,那里捅捅,看得桥游思歪着脑袋,眨着眼睛,极是不解,心想:“莫非,刘郎君,果真摔傻了……”

  突地,美鹤朗声一笑,挥着松枝开始刨雪,不多时,竟教他刨出老大一个坑来,他在坑里一阵捣弄,竟又拖出几根树枝,还拽出来一截树桩。

  而后,他便在怀里摸来摸去,蓦然看向自己,朝着自己走过来,笑道:“桥小娘子,可有发簪在身?”

  “簪,簪子?没,没……”桥游思因着斗蓬,便散着头发,未带步摇与花簪。

  刘浓笑道:“无妨,只是会稍慢一些,略作忍耐,稍后便有火了。”

  “火?”

  桥游思睫毛一颤一颤,只见他在那些树枝上选来选去,最后选中一根折了,在手里掂了掂,又从地上捡起方才被撕碎的氅羽围在干松枝的节点,而后,对着那节点,双手搓着木条,钻起来。

  桥游思娇声道:“钻,钻木取火……”

  刘浓笑道:“然,然也……”他也冷,不敢多说,用力钻动手上的木条。

  “游思,游思帮你!”

  桥游思提着裙摆,迈着蓝鞋子,一步步凑过来,刘浓抬头一笑,将手中木钻递给她,自己再去择别的,让她动动也好,以免她心中害怕,而且运动着也能抵抵寒。山中就此一坑,至多一个寒夜,来福与碎湖定能找到此间,务必熬过这难耐的一夜。

  ……

  雪日不见夜,但时已至日入,酉时两刻。漫山遍野的人群开始陆续回返庄中,四处都是笑语欢声,皆在议论着各自的斩获。

  来福双手各提一只雪兔,肩上还搭拉着两只,正沿着雪坡往下走。

  碎湖从侧面快步行来,行至近前,轻声问道:“来福,可有见着小郎君?”

  来福想了想,说道:“至未时便未见着小郎君。”说着,瞅了瞅雪地中的归人,笑道:“想必回庄了,主母便是未时回庄的!”

  碎湖心中有些忐忑,往年,小郎君入山,定是最后方归的,况且,今日尚有客人在,小郎君怎会舍客人独归?未时离此时已有三个时辰,而她寻了足足一个时辰,遍山皆未见着小郎君的人影。

  “兰奴,咱们速速回庄!”

  越想越怕,领着兰奴脚步迈得快极,入庄后直奔东楼,墨璃与绿萝正在室中换衣衫与鞋袜,见碎湖袭裹着一阵寒风灌进来。

  绿萝打了个寒颤,心中略微不喜,皱着细眉,嗔道:“碎湖阿……”

  碎湖没有理她,沉声问墨璃:“墨璃,小郎君可归?”

  “小郎君?”

  墨璃说道:“小郎君未归。”随后,眨着眼睛想了一想,补道:“未时,婢子见小郎君与主母说话来着,后来便未见着了。”

  未时?!

  碎湖心中一沉,喉咙似有一物堵着,憋得发慌,浑身都开始颤抖,镇静、镇静、镇静!

  绿萝惊问:“咱的了?”

  碎湖闭了下眼,提起裙摆转身便走,如风一般奔向中楼,待至中楼时,听见中楼传来笑声,是那两个郎君的声音,深深吸进一口气,在胸中一阵盘荡,脸上寒意被拂去,堆起了笑容,轻声走到门口,朝着屋内万福道:“主母,小郎君可在?”

  刘氏问道:“虎头?虎头尚未归么?”

  哄!!!

  碎湖浑身一颤,眼前一黑,赶紧扶着兰奴站定,重重喘出几口气,轻声回道:“小郎君想必是去查探今日所获了,碎湖现下便去寻。”

  刘氏柔声道:“快去吧,稍后虎头尚要致辞呢。”每年入山寻野后,刘浓都要致辞,引领庄中众人烤兔肉,再下发些赏钱。

  “婢子,这便去。”

  碎湖心里越来越揪,似将琉璃打碎了揉进来,强忍着不安与晕眩,来到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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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十世,投胎皇家。   命运给了他一个尊贵无比的太子身份,也给了他一个残酷无情的生活环境!   那就是他不得不面对的坑爹现实:他爹是李治,他娘叫武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