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识得这步摇。

  清风亭,祈福飞石,虔诚的小女郎,雪色的襦裙淹没于云海,唯余这枚雪莲步摇……

  此时再见,心中不知何味,情不自禁的轻步而前。

  小女郎背对而坐,双眼凝视着柳下,一瞬不瞬那里,三只小蚂蚁正在转圈圈,它们已经转得两日了,明明家就近在咫尺,却终不得入。

  要不要帮它们呢?

  该如何做呢?

  想了想,堕马髻微微向左而倾,顺手从身后矮案摸了画笔,身子冉冉而起提着裙摆,轻轻走到近前,蹲下稍顿,捏着笔杆,想挑断不知是谁画的圈圈。

  “不可!”

  身侧传来轻呼,桥游思心中一惊,手中的笔啪哒一声掉在地上斜长的人影悄投,修长的手指倒执画笔,以无墨的一端在圈圈上方一挑。

  一只蚂蚁跑过来,伸出两根触觉几番试探,而后沿着挑开的痕迹爬出了圈……

  淡淡的清香袭来,呼吸在耳边,脸越来越烫。

  桥游思目随三只蚂蚁尽数钻进树洞,眨了两下眼睛,缓缓转过头,低敛着眉想浅身万福,却发现自己尚蹲着,极是不雅身侧的人似有所觉察,淡然默笑,退后两步,徐徐直身,将笔搁在案上。

  清和的声音传来:“蚁类敏锐,不可嗅墨。”

  “嗯!”

  桥游思淡淡的应着,不着痕迹的起身,将手叠在腰间,朝着月袍的一角欠身万福:“桥游思,见过刘郎君!”

  “刘浓,见过桥小娘子!”刘浓双手挽礼微微而还,垂首敛眼时,瞥见雪色襦裙下若隐若现的蓝丝履突地一顿,而后忍不住的徐徐抬眼,恰若雪莲。

  微怔。

  “瞻箦……”

  廊上传来呼唤,桥然与祖盛联袂而至见得此景桥然嘴角一歪,瞅一眼淡若烟云的小妹,再瞄一眼略显局促的刘浓,笑着介绍道:“瞻箦,茂荫,这是小妹游思!”

  再对桥游思道:“小妹,这是刘瞻箦、祖茂荫。”

  桥游思对着二人万福,轻声道:“桥游思,见过刘郎君、祖郎君!”

  刘浓只得再次还礼。

  祖盛自见桥游思便一直呆着,得桥然一声假咳方才回神,神情颇是窘然,急急见礼。

  将将见过,桥然便邀二人与小妹对弈。

  一个时辰后,祖盛连投三局,搓着手羞愧无颜桥然靠着廊柱默笑,刘浓则观得心惊桥游思微微向祖盛阖首道:“祖郎君,若行棋时稍敛一二,定成大器!”

  嗯,啊!

  祖盛左右环顾,鬼使神差下竟揖手涩然道:“祖盛,谢过桥小娘子教晦……”

  闻言,桥游思嘴角轻弯,微浅身子,竟默然应了。

  好美!

  祖盛险些再次失神,赶紧按膝而起,朝着刘浓手一摊,叹道:“瞻箦,茂荫败也!莫若,你来。”

  唉!

  刘浓暗暗一叹,再看桥然眉尖飞扬故作未见,心知其是故意如此安排然,与高手行棋机会难得,对增涨棋力大有裨益,不容错过。

  索性心中一横,挑撩袍摆,落座。

  何为棋中圣手,刘浓以往不可得知,如今则深有感触即便与桥然对弈,亦未教人如此忐忑啊桥游思很美,不论眉眼皆恰作好处,远观似莲若雪,近对人淡如菊若要细论,不若顾荟微璀璨夺目,亦不似陆舒窈温婉怡人,然其清丽风华则无可替代这般一个柔弱小女郎,行棋风范却大开大合尽是雷霆手段。

  漫不经心的落子,子子堵人去路。

  随心所欲的一点,点点燎杀一片。

  “啪!”

  刘浓眉头紧锁。

  “啪!”

  刘浓挑眉,看向对面,小女郎淡雅笑着。

  “啪!”

  投壶!

  “刘郎君,若行棋时放开心怀,定能……”

  ……

  数日后,朱门再开,三位郎君漫冠而出几日来,他们逢夜歌咏,昼间则游园行棋祖盛负于桥游思十局,刘浓负十四局二人轮番上阵,惨败归阵然,亦有所获,棋力皆大有长进刘浓更得桥游思相赠弈谱,据桥然言皆为其独自对弈时所撰刘浓借卫夫人《名姬帖》让其临摹焉知在第二日,桥游思与他对弈时,幽幽问得一句:君持茂漪先生书帖,可久?

  刘浓汗颜……

  而后临走前夜,桥然避开祖盛提出与华亭刘氏缔结通宜,刘浓微作沉吟便应允这般相等世家间互结通宜、相互扶携之事,对提升乡望郡望大有帮助不过,亦需得谨慎,通宜虽不似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亦会互有影响而桥然之所以避开祖盛,便是因为祖盛毕竟不是家主,且家族到底如何,谁亦不可知!

  待行至桂道口,三人止步作别。

  桥然目送二人踏上牛车,突地不知想起甚,大声叫道:“瞻箦,茂荫,稍待!”

  “吁!!”

  来福制住牛车。

  刘浓挑帘而出,见桥然挥着宽袖疾步而来,奇道:“玉鞠,尚有何事。”

  桥然笑道:“日前瞻箦曾言八月将前往会稽求学,如此一来,你我怕是将有几月不见何不鸣琴一曲,以慰日长思念。”

  “然也!”

  祖盛亦自车窗探首而出,笑合:“琴当送离别,桂树待君归矣!”

  “有何不可!”

  刘浓淡然而笑,行至一株极为茂盛的桂树下,命来福将曲案苇席摆在此处,奉上焦桐琴。

  微一拂袍,安然落座。

  十指按上琴弦,稍稍思索,一曲《山中忆故人》挑音而飞。

  “仙嗡……”

  “呜嗡……”

  洞箫不知起于何处,随着琴音宛转而合切的极妙,正处琴音高时,恰若不期而遇操琴者眉尖微拔,随后撩指如轮转,洋洒而出箫声默然绵承,低寥……

  一曲毕罢,刘浓长身而起,正了正顶上青冠,朝着桂道深处揖手。

  林间影影灼灼,浮雪浅浅。

  桥然目送牛车漫在远处,而后转身大步疾踏,边走边笑道:“小妹,华亭美鹤如何若是尚可,待其来取帖时,阿兄替你问……”

  “阿兄!”

  闻言,树下人轻嗔,捧着洞箫缓缓起身。

  这时,道口急急窜进一辆华丽的马车,辕上的车夫高声道:“敢问适才鸣箫者是谁?”

  ……

  “哞!”

  “啪!”

  青牛憨啼,鞭扬轻疾乘兴而游,满载而归两辆牛车并驾齐驱,刘浓倚于车壁,手捧弈谱默默推演。

  祖盛则一路皆在赞叹,不是赞桥游思棋艺高绝,令人心折;便是叹其姿色绝美,教人忘俗侍婢雪瞳与其同车,听得心里酸溜溜的,娇嗔道:“郎君若是喜爱桥小娘子,何不归家再言,亦好让家主提亲去!”

  “呃。”

  闻言,祖盛神色一愣,竟显几分忸捏,随后渭然叹道:“桥小娘子如此人物,岂可轻辱!以我之见闻,怕是唯有瞻箦可以娶之!且家世亦正合矣!”

  “哈哈,对咯!”

  来福大是开怀,猛地一扬鞭,乐得合不拢嘴在其心中,所有的漂亮小娘子,都应该嫁给小郎君才是。

  刘浓淡然一笑,亦不与他俩言语祖盛擅谈,自己若是接话,定然没完没了将奕谱揣入怀中,漫眼看向车外,道路宛曲,远远的一分为二,分岔口将至至分道处,二人下车作别。

  刘浓笑道:“茂荫,汝可知昔日姑苏渡口,咱们所遇老翁是何人?”

  “老翁。”

  祖盛皱眉思索一阵,而后摇头道:“不识,莫非瞻箦识得。”

  刘浓笑道:“他便是陶龙骧!”

  “哦,陶龙骧……啊!!”祖盛随口应着,突然回过神来,而后一对大眼瞪得突圆,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的神情便只有两个字形容:震惊!

  突地,其一声大叫:“瞻箦,此言当真。”

  刘浓笑道:“当真!”

  “啊!!陶公!!”

  祖盛接连两声大叫,而后便低着头徘徊,不断以拳击掌,面上神色极是复杂,时现懊悔,时见欢喜;嘴里则喃喃有词,亦听不清在说甚。

  刘浓看得心中暗叹不已,寒门之首陶龙骧,何以言之唯有那句,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这时,祖盛突地抬头,疾步迎向牛车,命车夫调头。

  刘浓问道:“茂荫,何往?”

  祖盛站在车辕上大声道:“回姑苏渡!”

  刘浓叹道:“陶公已远赴他州,去之何意!”

  祖盛神色一颓,呆坐于辕上,良久,方喃道:“瞻箦莫怪祖盛失态,陶公实为我辈之揩模矣!如今一别,不知他日尚能再见否!”

  “茂荫何需如此……”

  刘浓缓缓将陶侃信中所言道出,祖盛听闻自己被陶侃所欣赏,整张脸都洋满着笑容竟未对拔擢之事多问,反而追问陶侃为何前往广州,而不在荆州得知事情原委后,其眉色沉暗如铁,咬牙道:“大将军,王公,王处仲,何人矣勒兵豫章不前,意在何也莫非欲效王莽乎!”

  言至最后,声音越拔越高随后默然昂立车辕,少倾,朝着刘浓揖手道:“瞻箦,祖盛别过,待年后便会前赴广州,哪怕只任一卒,亦往矣!”

  “茂荫,别过!”

  刘浓怔得半晌,双手推礼至眉,长揖久久,挽袖于夕阳中,岔路中的牛车已不见唯有一缕清风,撩着袍角。

  “小郎君……”

  来福见小郎君神情悠幽,有些担心,上前小心翼翼的唤着。

  “走吧!”

  刘浓回身,看着来福缓缓一笑,踏上牛车,挑帘而入时,低声道:“来福,行快些!”

  “好勒!”

  来福欢快而应,挥鞭摧牛。

  青牛穿行于落日中,帘外满野殷红刘浓微微阖眼,身子随着车身轻轻摇晃,心情于欲寐未寐间,渐尔平复路,漫长而修远兮!唯有坚持已心,方能不绊不滞!

  新月将出时,牛车投进桃林,来福大声笑道:“小郎君,到家了!”

  “嘎吱吱!”

  沉重的绞门缓缓拉起。

  听着熟悉的声音,刘浓面浮微笑,挑帘而出,一眼便见自庄门内漫出一群莺红燕绿娘亲、杨少柳、碎湖、罗环……

  这便是家,他是这个家的主人!

  “虎头……”

  “小郎君!”

  刘浓疾步迎上,将将唤得一声娘亲,便被刘氏一把扯住细细打量幸而她知道儿子大了,已然知羞,不然定会拉入怀中,好生疼爱。

  众人相携进庄,不经意间,刘浓冒出个莫名的念头:我比杨少柳高了!

  哼!

  杨少柳捕捉到他古怪的神色,细眉微蹙,暗暗一声冷哼,想着他刚回来不便教训,忍了。

  “虎头,怎地又瘦了。”

  刘氏瞧见儿子面色略显憔悴,而且仿似又瘦了,心中疼惜得要命,赶紧命余氏好生置得几桌吃食,尽皆是儿子所喜好的口味。

  厅内灯红通明,十几个人围座四席,热闹而温馨。

  ……

  夜,月。

  刘浓身披月白纱袍,轻身迈出浴室,微湿的头发散在背后,随风轻扬楠木走廊仿若镜面,幽幽的泛着月光布履踏于其中,无声唯余倒影,若仙转过廊角,有人执着梅花映雪灯迎来,是碎湖。

  “小郎君,十日前,乌程来信了三日前,参军亦来信了”碎湖的眼睛在月光中格外明亮,声音不快不慢,柔柔的。

  “嗯!”

  刘浓接过信,踏进室中。

  碎湖随其而入,默无声息的将案左香炉点燃,用手扇了两扇,再用铜针将青铜雁鱼灯的火舌拔得更透一些,随后安静的跪坐于小郎君身侧。

  低眉敛首。

  两封信,一封拆过,一封未拆拆过的来自乌程,李越言:事已有眉目,只是尚未尽善;且有一事相告,乌程县府君与张芳有隙建康来信未拆,郭璞言:乌程张氏确与江东张氏有所往来,尚不知是与何人有得交情,会继续打探,请小郎君莫要忧心,江东张氏郡望已远非昔日小郎君可与陆、顾交好,顾、张之间仇隙较深若有需要,郭璞可……

  刘浓细细阅毕郭璞长信,暗叹不已顾、张结仇已近百年,原委则在张温之妹嫁顾承,顾承死时顾氏势微,张氏便将女郎再嫁丁氏,焉知张氏女郎性格极强竟服毒而亡,如此一来顾张交恶矣!而几十年来明争暗斗,顾氏已然将张氏尽数压制!若不是有陆氏暗中帮衬提携,怕是张氏早就跌出上等门阀而陆氏之所以照拂张氏,则是因昔年洛阳旧事。

  门阀啊!不见血的厮杀!便若伏子,初时悠然不可见,待见时则直刺入喉。

  “小郎君……”

  碎湖见小郎君出神,轻轻而唤。

  唉!

  刘浓心中沉沉,竟不由地想起了陆舒窈,那个愿意与自己归家的美丽小女郎,缓缓舒出一口气,眉色坚定如峰,淡声问道:“乌程之信,可有回。”

  碎湖轻声道:“杨小娘子回了,让婢子看过,四个字:顺势行事。”

  “便如此!”

  刘浓提笔……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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