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蹄声轻扬,骑士英姿飒爽,挥舞着短鞭,沿着河边柳道一路飞奔。间或有路人经过,皆匆匆避于一旁,纷纷投以侧目,继尔指指点点、私语不断。无它,在江东,马,是个稀罕物事。

  “沙,沙。”

  柳叶低垂,缠人衣冠,马上的骑士一时兴起,伸手一探,揽得满把在手,随后哈哈一笑,将手一扬,洒落身后柳絮绕满场。

  前方,小桥流水,朱红作墙,两个少年郎君联袂而出。骑士眉毛一扬,嘴角随之而裂,猛地一夹马腹。

  箭一般,射出。

  穿桥而过。

  “颜道!”

  “希律律……”

  “哈哈……”

  风驰电掣般奔至两位郎君面前十步之外,骑士猛勒缰绳,健马一声长嘶,扬起前腿一阵乱踢,后腿则几近人立而起。

  马起,人斜。

  骑士双腿死夹马腹,左手控缰,右手缓抚马脖。数息后,健马再次打了个响鼻,稳住心神,定住脚步。

  “簌!”

  骑士正是袁耽,迎着日光,朗朗一笑,干净利落的翻身落马,几个疾步行至二人面前,回身指着健马,笑道:“无奕、瞻箦,此马如何?”

  “马、战马!”

  谢奕惊魂将定,两眼却倏地透光,噌噌噌窜到马旁,一把牵住缰绳,爱抚着健马雄壮的四肢、微润的汗腺,啧啧叹道:“好马,壮哉!壮哉!颜道,汝何来战马?自何处得来!莫不是偷了王……”

  “嘿嘿!”

  袁耽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地笑道:“无奕,区区战马一匹,有甚稀罕!若是喜欢,便送于你了!”

  说着,回首对刘浓道:“瞻箦,可会骑马?”

  马……

  自袁耽骑马而来,刘浓便微微心惊,这可是战马非是驮马。在江东之地,战马是军管之物,便是上等门阀,若无军职在身亦不得私藏,莫非这厮真是盗了王氏军府的战马来?

  犹豫道:“颜道,此马……”

  袁耽笑道:“瞻箦勿要心惊,此马来得正!嘿,王氏,王氏之物,袁氏怎会取之!”

  嗯……

  刘浓听得一愣,悄眼撇见袁耽面显不屑,心中更奇,陡然间一个莫名且荒谬的念头窜至暗中深处,细细一思,顿时惊怔,竟久久不可回神。

  “瞻箦……”

  袁耽见刘浓面呈惊怔,尚以为他是为自己担忧,心中甚暖,正欲出言宽慰;却恁不地瞅见谢奕欲翻身上马,骇了一跳,赶紧一把揪住,喝道:“无奕,急甚!这是战马,非是你家赖皮黑。赖皮黑温顺得跟女皇的猫一样,岂能与它比,小心它一口嚼了你。”

  “嚼了我,我亦要骑它!”

  谢奕早想有匹战马,想尽各种办法家中驮马倒是弄得不少,战马却一匹亦无!如今得见此等雄健战马,岂肯放过,扯着缰绳,踏着三角蹬又要上。

  袁耽无奈,恐其骑术不精,反为马所伤,只得拉着劝道:“莫急,适才已言过,此马归你了!”

  “所言当真?莫要哄我!”

  谢奕显然不信,他与袁耽自小便识,岂不知袁耽亦早有此意,好不容易得来一匹,怎会如此轻易便送自己。

  “这……自然作真,不过……”

  言至此处,袁耽搓着双手,低头徘徊,亦不知在想甚,突地抬起头来,定眼看着二人,笑道:“此马,乃萧子泽所赠,原本说好红楼七友每人一匹!不过……”

  “萧子泽?!”

  谢奕眉梢瞬间一凝,而后倏然骤放,一把拽住缰绳,大声道:“然也,萧氏有此能耐!此马,归我也!”

  “言尚未尽,无奕!!”

  袁耽拖长着嗓子,摊着双手,面呈难色,眼角余光却不时瞄向刘浓。

  谢奕急道:“颜道,尚有甚,快说!”

  “唉!”

  袁耽悠然一声长叹,慢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与瞻箦有关……”

  果真慢长,待其绕来绕去将事叙完,小半炷香已去。

  谢奕外表文雅,内心风骚且性烈似火,不然亦不会与桓温交好。听得时尔咬牙,倏尔切齿,最后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拉着刘浓的衣袖,渭然道:“瞻箦,为此好马,值得。”

  啊……

  刘浓早已愣了,此事与宋祎相干。

  今日袁耽等人在萧氏红楼再聚,无意间宋祎骑马而出,袁耽、桓温皆是有心侍武从军之辈,见之顿时心喜,记起萧氏在兰陵侨郡建有马厩,专为王敦军府蓄养战马,便暗中怂恿萧然以战马相赠。萧然虽然应了却犯愁,言:兰陵侨郡离此甚远,一来一回怕得半月方成。再言,山阴城中,倒是尚有几匹,不过却非其所有……

  当然,战马的主人,便是宋祎。

  宋祎言:讨马,可也。不过,常闻人言,华亭美鹤刘瞻箦极擅鸣琴,若是能得闻一曲,宋祎愿,以马相赠。

  于是乎,爱马心切的袁耽便纵马疾疾前来,满脸希冀的看向刘浓,谢奕亦同……

  是以,刘浓不得不往。

  一路上,三人春风得意马蹄疾,行得甚快。

  谢奕与袁耽对刘浓的舍已为人极是佩服,一人骑马在前,一人乘车在后,将刘浓的牛车夹在中间,深怕其后悔,悄悄转身落荒而逃。

  牛车中,刘浓微微皱眉,心中却纷乱杂呈,思绪瞬息数转。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宋祎,不可敌!但马……唉,此时南北封锁甚严、互不通市,江东之地极难获马,王敦的马来自何方?……若是……洛阳……嗯,应早作打算矣……

  “吁。”

  来福一声长喝,将青牛制住,眼羡的瞅了一眼前面骑马的袁耽,拧着浓眉,按着剑,回身吱唔道:“小郎君,来福,来福亦想有匹马!哪怕,哪怕,驮马亦成……”

  唉!

  刘浓暗暗长叹,昔年,来福与罗环想为庄中白袍置些马匹,可跑遍了吴郡草市、官市,连驮马亦一匹未得。是以,罗环与来福不得不放弃骑马挥刀梦想!江东啊,缺马!

  思及于此,猛地一振袍袖,昂然跨出,抬眼漫向红楼。

  “瞻箦!”

  谢奕疾疾窜出牛车,招手笑道:“瞻箦,下车吧,且小心些!”

  袁耽翻身下马,抬目凝视,只见车辕上负手而立的美郎君,面目如画美得紧,神情间却仿若带着丝丝忧伤,心中由然感叹:怎地仿似风萧萧兮易水寒呢!嗯,且莫管它,瞻箦,好友矣!

  “嗯,便往!”

  刘浓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徐徐沉入腹中,浑然一荡,随后踏下牛车,挥袖而往。

  这时,帘中再度一挑,从中迈出美婢绿萝,怀中抱琴。

  红楼,高危。

  宋祎的骑术极是了得,领着几个美丽的女婢,每人一匹马,沿着三栋红楼窜来跃去,但见得,襦裙飘冉绵云幔,嫣然笑颜舞翩翩。

  须臾,途径碧潭。

  碧水摇曳,映得白马如龙、绿衣似妖。

  蓦地,马上的女骑士不知看见甚,眉梢飞扬一拔,嘴角随即轻翘,趁着白马跃潭之际,扬起手中长鞭,“啪”的一声抽水而过,仿若快刀裁纸,霎那间便将潭水半半一分。

  “妙哉!”

  “妙哉!”

  掌声如雷鼓,赞声似雨落。柳亭之中,一群少年郎君怀抱着酒壶,目光追逐别具一格的娇丽美景,神情悠然向往。

  人纵鞭,马不停。

  “啪,啪啪!”

  “驾!”

  马蹄急如蔟,娇呼缠人魂。白马挟起绿影,直直插向迎面而来的美郎君。

  “希律律……”

  “小郎君!!!”

  绿萝眼见马即将撞上小郎君,顿时魂飞天外,心中猛地揪紧作痛;由然间却突生一股力,就着那力量,咬着牙、闭着眼斜斜一冲。手腕骤然一紧,身子则随力而倾,倚入宽广温暖的怀中。等得半晌,没有丝毫动静,身上亦不觉痛,咦,没事……

  睫毛眨了眨,悄悄睁开眼,小郎君柔柔的、近近的笑着,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口气,喃道:小郎君……

  “没事,没事。”

  刘浓轻轻的拍着绿萝的背,缓缓将其安抚,心中存怒,徐徐抬起头来,直视前方五步之外,冷声道:“宋小娘子,此为,何故?”

  半晌,无声。

  高大白马上的宋祎咬着嘴唇,看着刘浓怀中的绿萝,眼中复杂难言,少倾,巧巧一个旋身,落马。

  款款行至近前,低眉敛首,按着腰,浅浅一个万福,轻声道:“宋祎见过刘郎君,宋祎能收住马,这位姐姐何人?”

  “若是不能呢?”

  “宋祎能收住马!”宋祎万福未起,将唇咬得樱透。

  呼……

  刘浓将胸中之气尽数吐出,怒意却愈来愈胜,若是方才自己慢得半步,绿萝便会因此丧命!绿萝份属华亭,华亭之人,岂容他亵!面色冰寒如水,眼光似芒而透,正欲出言。

  “小郎君!”

  绿萝原本愣在小郎君怀中,暗觉温暖且迷离,小郎君突地吐气,顿时将她惊醒;一抬眼,小郎君怒不可遏;顺着眼光一瞅,见身前曲着一个美丽万分的小娘子;转了转眼睛,本是聪明致极的人物,立即意会,直起身子,柔声道:“小郎君,莫怒,都怪绿萝大惊小怪……”

  “瞻箦!”

  此时,众人纷踏而来。

  袁耽见刘浓作怒,心中暗觉匪夷所思,适才宋祎纵马踏来,莫论其能不能收住,以刘浓所处的位置,皆可轻易避过,何故作怒?偷偷瞅了瞅绿萝,见她生得娇柔貌美,恍然而悟,却缓缓摇头,暗道:此女婢莫非是瞻箦疼爱的侍姬,不然瞻箦怎地如此失态!唉,人无事便好……

  当下便劝道:“瞻箦,莫恼,宋小娘子亦是无心而为矣!”

  萧然眯着眼睛颇是尴尬,看了看宋祎,摇了摇头,朝着刘浓深深一个揖手,歉然道:“瞻箦,莫恼。萧然代阿姐向瞻箦赔罪了!”

  众人亦慢言作劝。

  唉……

  刘浓默然长叹,见宋祎犹自万福着不肯起来,只得揖手还礼道:“宋小娘子,请起,折煞刘浓了!”

  宋祎浅声道:“宋祎,能收住马!”

  原来,她不起,是为这……

  刘浓无奈,只得再道:“然也,宋小娘子,定能收住马。一切,皆是刘浓错言尔!尚请莫怪!”

  “嗯……”

  闻言,宋祎宛尔一笑,却猛地抬目与刘浓对了个正着,随后悄悄转走,一把拉住惊魂刚定的绿萝,笑道:“姐姐,好气魄!”

  绿萝眨了眨眼睛,悄然卸却她的手,俏俏一个万福,淡声道:“绿萝,见过宋小娘子!”随后冉冉起身至七分,顺势对着所有郎君徐徐一个万福,浅声道:“绿萝,见过各位郎君。”

  礼仪恰恰好,一分不多,半寸不少。

  “咦!”

  这下,众人皆惊。

  经得昨日,众郎君皆知刘浓只是新晋次等士族,南渡之前更是毫无积蓄,未料到其家训礼仪竟如此严格。一个贴身女婢得见众多豪门大阀子弟,却半点亦不怯场。

  恰如其主,不卑不亢。

  桓温笑道:“如此美人,如此气度,怪道乎瞻箦疼兮爱惜。来来来,何故盘桓于此,咱们且至亭中饮酒。”

  萧然道:“瞻箦,请,就待你与无奕了!”

  既已放下,何必再缠!

  刘浓徐徐一笑,揖手道:“各位兄长久候,刘浓愧矣!”

  “啪!”

  桓温猛地一拍大腿,脸上七星抖颤,喜道:“莫非,瞻箦,欲让位于我!”

  刘浓侧首笑道:“七弟,刘浓本欲相让,奈何,天不从人愿啊。”

  “哈哈……”

  众人纷纷大笑。

  宋祎眸子一转,趁着此时无人注意,一把拽住落在人群后的绿萝,浅浅一笑,恰若百花绽放。

  媚着眼睛,柔声道:“姐姐名字真好,绿萝!这名字是本名么?不知姐姐年岁,几何?”

  嗯,问恁多,这个小娘子好奇怪……

  绿萝眼睛一眨,抱着琴,借浅身万福时,卸下她的手,淡声道:“回小娘子话,绿萝记不得是不是本名,绿萝年已十八。”

  “哦!”

  宋祎眸光唰的一下亮似繁星,心中暗暗一阵筹算,浑身上下微微颤抖,绿纱亦随之皱展若纹,半晌,定住心神,媚媚笑道:“妹子的琴,真漂亮!”

  琴,漂亮!

  绿萝细眉微蹙,脚步迈得疾快,紧紧抱着琴,心道:这小娘子,有古怪,得离她远点……

  宋祎妖媚一笑,追了上去,强行挽着绿萝,迈向亭中。

  待至亭边时,悄悄将不安的绿萝放了,随后将手轻轻一拍。

  “啪!”

  闻声,远远跟着的众婢牵马而至,七匹马一字排开。

  这时,宋祎端着双手,朝着亭内众郎君,漫声道:“宋祎愿以马相赠,但有一事相求,尚望各位郎君应允!”

  闻言,众人皆将目光笑投刘浓。

  袁耽撇了一眼刘浓,揖手笑道:“宋小娘子爱音成痴,弄笛可至天听,令我辈追之莫及!既然瞻箦携琴而来,你们何不琴笛互奏一曲?我等唯愿洗耳作听,共尽雅事!”

  “非也!”

  ……

  “非也!”

  乌程县,姚氏农庄。

  青袍人跪坐于案,环撇一眼简陋的居舍,朝着对面局促不安、神情犹豫的葛袍郎君,笑道:“姚郎君,昔年张芳潦倒时,郎君对其多有欺凌,而今张芳得势,岂会容你!若再不断,恐事再难挽!”

  葛袍郎君颤声道:“他已夺我田产,尚,尚要怎地……”

  “哈哈!”

  青袍人笑道:“听闻,姚郎君妻美,张县丞觊觎已久矣!”

  “碰!”、“嗤拉……”

  葛袍郎君猛地掷碗碎裂,以拳击案,痛声呼道:“安敢如此!怎可如此。”

  “有何不敢,有何不可?”

  青袍人身子微微前倾,掏出怀中信纸置放于案,慢声道:“人若不争,必自灭。姚郎君大可不必过惧,此事程府君,乌典史……”

  与此同时,张氏庄院。

  张芳今日休沐,难得清闲。遂命人将矮案抬至院中,就着槐树阴凉,品茶、练字。练得一阵,缓缓起身,徐步四迈,漫眼看着愈来愈大的庄院,心中由然而生惬意。

  该午食了。

  有婢前来侍奉,提着食盒。四碟吃食,荤素俱有,中有一碟鲈鱼,为其所最爱。

  张芳信手夹起一片鱼,浅浅品尝,面色呈愉。

  女婢问:“家主,味道如何?”

  嗯,如此没规矩!

  张芳眉间一皱,心中暗生不愉却亦无奈,家族早年不得力,而今只是方起,各项规矩礼仪怎可比得累世士族!慢不经心的抬起眼,女婢生得颇有姿色。

  粗布红装,眉眼细画。

  张芳心道:未见过,莫非是新招佃户之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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