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轻雨,终宵潇潇;晨风徐拂,清新。

  巧思转过回廊,脚步落得轻而不闻;手中的木盆冒着热气,熏得脸上微红。转眼掠向内庄,只见乌燕穿过寥寥淡烟,绕着田垅作圈飞;早起的佃、荫户们,三三两两相携田间,隐隐闻得哩曲漫遍青青。抹了额间的细润,嘴角甜甜的笑着,心道:小郎君,真不容易啊……

  “叮!”

  落簪声至屋中传出。

  主母起了?

  巧思低问:“主母,起了吗?”

  “起了,进来!”

  “就来……”

  端着水盆脱鞋不便,噌了噌脚,绣花粉鞋便在门外软了。徐步踏进屋内,身子一旋巧巧转过兰屏,一眼便见主母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青丝铺了半床,眉间则带着喜色,笑颜盈盈的看着她。

  暗香回旋,经夜不散。

  “主母,今日咱们梳灵蛇髻……”

  巧思跪在主母身后替她挽髻,昏黄的铜镜透着主母美丽的容颜。其一边缓缓梳着,一边心道:主母真美,难怪小郎君那般好看……

  刘氏亦在想心事,昨日儿子再度提起来福的事,言下之意让她好生探探巧思的口风,希望能将这段美事促成,可是巧思这妮子好像心不在来福身上啊!

  会在谁身上呢?

  想了想,终是唤了声:“巧思……”

  “嗯!”

  巧思轻应一声,瞥见胭脂快用尽了,便笑道:“主母,前几日杨小娘子以初谢桃夭做了些胭脂,嫣醉她们用着亦挺好看的;我合计着是不是去讨些来,给主母添置些!主母,你说可好?”

  “好……”

  刘氏慢声回着,心中却暗叹,转身握着巧思的手,笑道:“巧思,你随我已有六年了,做事伶俐深得我心,这终身嫁娶之事亦不可马虎,若是真看上庄中哪个,一定要和我说!”

  “主母!”

  巧思身子猛地一顿,手中木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慌乱的捡着,脸上却腾地红了;知道主母在说甚,心中既乱且羞,甚至藏着些许恼;趁着弯腰之际,眼睛明亮闪烁,再度抬首时,脸上洋满着笑,撒娇道:“主母,巧思没看中谁,巧思就看中主母了,要服侍主母一辈子呢……”

  说着,将身子软软的倚过去。

  “格格,小妮子……”

  刘氏亦着实爱她的伶俐乖巧,一把搂在怀中,柔声劝道:“傻丫头,我才舍不得把你外嫁呢,想也别想!可来福是个心诚良善的,你亦知道,我华亭刘氏待他是不同的,虎头更是视其为兄。若是你们能成亲,不一样可以服侍我么?我一样疼你……”

  躲不过去啦?

  我躲……

  巧思悄悄眨了两下眼睛,笑得更甜,软声道:“主母,事有大小,人亦有大小;姐姐还没嫁人呢,我怎么能出嫁?主母心慈,可别赶我,巧思会难过的。”

  说话之间,双手不停,麻利的给刘氏把发髻挽好了,再服侍其洁脸,然后笑道:“主母歇会,我去找嫣醉讨点桃花胭脂。”

  刘氏苦恼的唤:“巧思……”

  “主母,我稍后就回来……”

  巧思转得飞快,将将出门,便拍着胸口顺得一阵气,暗道:好险!

  漫不经心的转眼,却瞅见来福大步踏入院中,肩披白袍腰跨刀,身后跟着一群白袍,颇有几分自得洋洋。气,更不打一处来!

  匆匆行至回廊口,一声娇呼:“来福!”

  “啊!!”

  来福闻得呼声,情不自禁的张大着嘴,一只脚踏在半空不敢落下,按着腰刀的手亦在轻轻颤抖,半晌,抬起头来看着她,喃道:“巧,巧思……”

  一众白袍皆低着头,拼命的忍着笑。

  巧思俏脸一红,嗔道:“上来!”

  来福愣愣地道:“不,不啊。我,我要去见小郎君……”

  “你,来不来?”

  “哦,来,来……”

  来福搭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慢行,亦不能怪他,其着实怕巧思。心道:小郎君说得对,这叫那个啥来着,痛并快乐着……

  “来福!”

  东面再传来一声唤,来福听得一惊,回过头:哟,小郎君来了。刘浓并未看见巧思,走得疾疾的,边走边道:“东西可都准备妥当?”

  来福只好顿足,转身迎向小郎君,答道:“都备好了,小郎君要走了吗?”

  “嗯,刚遇见阿姐了,待我再去见过娘亲,咱们便出发!”

  刘浓拾梯而上,今日去陆氏庄园赴陆纳之约,怕是需滞留几日;得告知娘亲,省得其担心。将将爬上中楼,一个窈窕身影冉冉万福,浅声道:“小郎君,慢点,当心脚下!”

  “嗯!”

  尚以为是哪个小婢,漫声而应,稍一定眼,奇道:“碎湖,你……”

  碎湖神色一愣,随即喜道:“小郎君,主母起了,快去吧!”

  “你不是碎湖?”刘浓眯着眼仔细分辩,见其蓄着刘海遮着蛾纹,心中亦委实不敢确认,她们姐妹太像了,无一不同,便是声音亦是一致。

  “我是。”

  “你是巧思!”

  刘浓呵呵一笑,心中颇有成就感,挥着宽袖行向正室;巧思眨着眼睛,暗中奇怪之极,往日若不见额间的纹印,小郎君断然是分不出的,今日为何?

  再一转眼,瞥见那傻乎乎直乐的来福,心中顿恼,正欲喝其随自己而去,好好教训一翻。恰逢其时,碎湖在楼下娇声问道:“小妹,来福,小郎君可在?”

  “碎湖?”巧思嘟着嘴,重重一剁脚,绕着回廊转走;她有些怕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至于原因模模糊糊的亦说不清。

  来福尚不知自己躲过一劫,探首出抚栏,大声道:“在!”

  “碎湖!”

  刘浓至娘亲房间出来,一眼便见碎湖捧着布囊急急的奔上楼来,看见他喜道:“幸而还没走,天渐热了,把这两套单衫带着。”

  再对来福道:“若是小郎君晚上练剑出了汗,记得一定要换上……”

  刘浓笑道:“也就三五日便回,昨日绿萝让来福带了两套,哪用得……”正说着,突地一顿,瞥见碎湖眼眶微红,赶紧把那布囊接了,笑道:“带,我带!”

  “噗嗤!”

  碎湖掩嘴娇笑,姿色媚极,全身上下都在颤,看得刘浓心中咯噔一跳,抱着布囊便走,暗道:碎湖,现在越来越像绿萝了。

  来福在身后急唤:“小郎君,等等我……”

  ……

  “唳!”

  五月春末,嫩绿转青;一行白鹤振丛而出,不绕不旋直直插向苍天。“哞”,青牛一声憨啼,自山坡顶挑出一对弯角,随后华丽的车厢慢慢浮现。

  白袍震空鞭,噼啪脆响。

  一个声音高扬:“小郎君,快到咯……”

  边帘大开,坐于其中的美郎君正在捧着一卷书闲读,闻言轻然一笑,转眼看向帘外。一目不可揽尽,偌大的庄园起于平野中,背倚青青翠山,面朝十里平湖;中有一条沿湖曲道,两旁尽植笔直华榕,仿若连绵青云铺至城门口;净白城墙高达五丈,将方园数千顷之地团团合围;隐约可见有红楼,尖顶!

  江东陆氏,高门巨阀矣!

  牛行曲道,清幽,唯余各色黄莺在枝头。

  与此同时,在那高耸的红楼中,一个青衫郎君手提着酒壶时不时浅抿,挑着眉眼俯逐四野,待瞧见牛车转进曲道,哈哈笑道:“瞻箦来了,我得去迎接!”

  下棋的白衫郎君落得一子,不以为然的道:“七弟,稍后尚有不少人来,难道汝皆要去接么?”

  青衫郎君眉尖飞拔,扬声道:“阿兄谬矣!浊浊之子,岂可入得我之眼,我自接瞻箦,别人与我何干?”言罢,一撩袍角,向卷梯行去。

  白衫郎君微顿,正欲说两句重话。

  “啪!”

  迎面对弈的美丽小女郎两眼一弯,落子入局,浅声笑道:“大哥,投了吧!”

  “咦!”

  白衫郎君惊奇,这才刚下没多久,为何小妹便叫我投?仔细一辩棋局,果真得投……

  ……

  “瞻箦,可有带着好酒?”

  两车相对而行,陆纳站在车辕上纵声高呼。

  闻得呼声,刘浓挑帘而出,稍事相对,笑意由嘴角而始层层尽染,遥遥一个揖手,朗声道:“好酒自然有?然三碗不过岗,祖言,汝敢饮否!”

  “哈哈!”

  陆纳放声笑道:“只要是瞻箦之酒,莫说三碗,三十碗我亦敢饮……”

  二人大笑,跳下车互迎,随后并肩而行。

  陆纳笑道:“瞻箦,日前,你寄来《四体势书》拓本,阿父阅后直赞,‘卫巨山之书论,妙聚盛文皆一章矣!’令我邀你一并前来游园,要好生谢你让他得阅正章。殊不知,我早已请矣!如此看来,我陆祖言果真具备妙赏之心也!”

  “哦?陆侍中见了!”

  刘浓神情一顿,陆玩是书法大家,而书法却是自己目前的短板,竟抄卫恒《四体势书》供其赏阅,既似班门弄斧,更若独守宝山而不入,面上委实禁不住,涩然道:“早闻陆侍中行书,气出笔端有则,典足以昭示;刘浓字丑,抄巨山公书章于前,心颜皆愧矣……”

  陆纳见刘浓面红如坨玉,言不避已缺、动静皆亦随心,极是欣赏,正色道:“瞻箦,真美玉也!汝之字,阿父言:风骨有迹,唯缺神意!阿父极少评人笔锋,何况瞻箦是北……啊,哈哈……我得的是鸡爪鸭舞四字,瞻箦你还要怎地?”

  北伧?

  刘浓洒然一笑,昔年陆玩对北地世家殊无好感,更几番与王导相恶;而今东晋已立,北地世家掌权已成大势;其行事亦多有收敛,不然怎得王导荐为侍中。北伧!陈年往事尔,自然不会对陆纳错失之言在意,爽然笑道:“若祖言兄乃鸡爪鸭舞,那刘浓又该作何?胡涂乱抹乎?”

  “哈哈,华亭美鹤,自是鹤舞矣!”

  陆纳本有稍许尴尬,见刘浓浑不在意,心中更畅,放声便笑;随后想起一事,再道:“此次相聚,原本只想与瞻箦共游,奈何阿兄亦想邀其好友;再逢阿父过两日亦轮休沐,便作决于此时共聚华亭。瞻箦莫要嫌人多闹腾,咱们各游各的,待阿父至时,见上一面则可!”

  闻言,刘浓淡然笑道:“客随主便,我来见祖言是为想念挚友,何人在此,与我何干?”

  “妙哉!”

  陆纳抚掌而赞,揽着刘浓的肩就往庄门行去,边走边道:“皆是吴郡子弟,孙、张、薛、贺等,若有入眼者便结识一二;若一个皆无,你我大可醉他几日矣……”

  “七哥,真欲醉否?那我可得让人看顾着,以免你醉后再掉泥潭尔……呵呵……”

  一个脆嫩的声音响起。

  寻声而视,只见不远处,有个年约十来岁的小郎君正坐在湖边歪柳下垂钓,披着样式古怪的蓑衣,戴着斗笠,着一身葛袍,头亦不回的偷乐。

  “休得胡言,你七哥只是想春泳尔!”陆纳羞窘而辩,日前小妹陆舒窈作画于潭,他边看边饮,徐醉,不小心掉入潭中,幸而随从救得及时,不然小命难保。

  闻言,那小郎君缓缓转过头,眨着晶亮的眸子,好奇的打量刘浓,慢慢地笑道:“哦,原是来客人了……”

  这是个小小女郎……

  刘浓一眼便认出,虽然她着小郎君打扮,可是那明亮的眸子,古灵精怪的精劲儿,无处不透着温婉秀气。这时,却听陆纳笑道:“这是吾家麒麟儿,来,小二十八,这便是华亭美鹤,刘瞻箦,快来见过……”

  “哦?”

  刹时间,小郎君眸子大放光华,把手中渔杆一提,扛在肩上,几步行至近前,展着雪白的牙齿笑道:“你就是醉月玉仙?”

  醉月玉仙?!

  陆纳见刘浓面显不解,呵呵笑道:“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岂不是醉月玉仙么?”

  刘浓既好笑且心奇,淡然一笑,揖手道:“华亭刘浓,见过陆小……郎君!”

  “嗯?!”

  他这一迟疑,顿惹小郎君不乐,眯着眼瞅他半晌,冷声道:“罢,我不与俗人说话!等你真个成仙了,再来见过!”

  说着,一扬渔杆,竟转身去了。

  渔钩,是直的!

  姜太公么?

  刘浓心中古怪,陆纳面上亦稀罕。

  二人疾疾的踏入庄门,陆纳这才低声道:“瞻箦,莫要理他,其是族伯小幺……”

  “咳!”

  重重的咳嗽声响起,至庄墙转角处迈出陆始,朝着刘浓略一揖手,淡然笑道:“刘郎君,陆始谢过昔日复《广陵散》尔!”

  昔日不谢,今日何来?

  刘浓微微一笑已然知意,本就无意打探陆府内事,何必惺惺,揖手道:“无妨,些许小事尔!”

  陆始笑道:“七弟,你陪刘郎君转转,我外出迎客!”

  言罢,出庄门至曲道。

  唉,阿兄眼中只有门第尔!

  陆纳心中暗叹,逐着阿兄的背影,眉间慢慢皱紧,随后徐徐而放;一回首,见刘浓面色依然,眼中透着释解:世家门阀本就如此,何苦着恼。

  二人默然而笑,各自相知!

  陆纳挥手一摆,笑道:“瞻箦,请!”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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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加倍以牙还牙+铁石心肠绝不回头+1V1+男主洁+HE】身为宣平侯府嫡长女,谢晚凝在父母兄长呵护下长大自幼跟武原侯府世子定下婚事两人青梅竹马,金玉良缘人人都夸她命好,生在了福窝里,从来不用吃一丝半点的苦头她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的未婚夫带回来一个外室那位外室婢女出身,却生的一副花容月貌他对那位外室爱若珍宝,不惜忤逆亲娘他为了那名外室欲登门退亲,最后亲娘以死相逼才被迫娶她过门他们柔情蜜意,生下了长子,而她只是一尊无权无宠供在后院的摆件,受尽羞辱后来,她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