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替身
将一大碗拉面彻底消灭干净。
诚一现在只觉得自己口腔和头顶都在冒出热气。
“先休息一下吧，餐具我拿去洗了。”
诚一没有拒绝。
此刻他反倒有些冷静下来开始反思。
之前的情绪波动还是太大了。
自己的思路必须更加清晰，不能被一时的感情占领主导。
这也不过是这些年来亲情上的空缺引动的心里破口，他不能因此迷浊。
远远的，有些吵闹的声音隐隐传来。
诚一微微偏头，倾耳去听。
声音太过杂乱，还是听不分明，只是能听出是从木叶大门那边来的。
“啊对了，他们今天要回来了，诚一君要不要一起去迎接一下？”
“他们？”诚一被山中莉野的话语弄得稍有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啊...他们啊。”
木叶忍者的主力部队。
诚一是因为在桔梗山之战受伤严重被送往医院，带土他们是跟波风水门一起执行任务，因此机动权限相对较高。
而在前线驻扎的其他人就不同了，他们只有等到真正停战过后，才能起身返回。
但是...
“我...就不去了。”
“别怕，到时抓住我的手就好，不会走丢的。”
这次诚一却不再顺着眼前这位大姐姐，他仍是摇头：
“作为英雄回来的大家，其中有些人应该并不想看见我。”
木叶主力之中，有数量不少的宇智波族人。
在他们眼中，宇智波诚一就是害得他们一族在桔梗山之战伤亡惨重的罪魁祸首，也是宇智波无法夺得四代火影之位的根因。
而诚一这句话，也让山中莉野本来还想劝说的话语，最终化作一个微笑：“这样嘛，以后若是还遇到困难，来对面的花店找我便好，不要跟姐姐客气。”
伤疤若在愈合之前将其抠开，不过是让其再次流血恶化罢了。
“嗯，谢谢莉野姐，我会的。”
两人相互道别。
山中莉野终于离去。
诚一将左眼绷带上拉，整洁的房间映入他的金色蛇眼之中。
房间中残留的烟火气息，让这个据点终于有了点家的味道。
“唉...温柔令人软弱啊...”
他并没有马上翻出飞雷神的卷轴继续研究修炼，反倒是一头倒在沙发上。
耳边吵闹的声音仿佛愈发接近。
他们大声呼喝，有哭有笑。
朦胧中似乎还听到了三代火影对他们的褒奖，将火之意志再次传唱。
但这一切...
跟他宇智波诚一，毫无关系。
不如说，这对他而言只是下一次危机的预演。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
之后便是三代目逐渐落幕，为波风水门上任第四代火影之位作出铺垫。
而团藏，却在这段时间里销声匿迹。
直到两年之后九尾之乱，这老东西才重新跟三代目一起浮出水面。
一手引导了鼬的灭族之夜...
难道是在四代目执政期间彻底压制了团藏和他的根让他们老实听话吗？
实话讲，诚一觉得水门做不到。
团藏只不过是再次沉入地底，甚至有可能在失去三代的管控之后越发猖狂，水门压根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才是最大的可能。
其他的暂不清楚，但雨忍村之变...
间接缔造火影世界里最大的恐怖组织的功劳，跟这些年间团藏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
木叶的阴暗，不会因为三代的暂时落幕便就此消失。
更何况，不管是什么团藏还是半藏，又或者什么猿飞亦或日向。
说到底都是一个德行。
你方唱罢我登场，不过是此消彼长。
台面上的人物，到头也只是一群替身罢了。
他们谁在台上，对诚一一点都不重要。
若真想要从底层逻辑上改变火影世界的悲剧，那自然是要...
连根拔起！
“嘶...等一下。”
“替身？”
常人不可见的虚影从诚一体内分离。
不知发生了何事，本来躺倒在沙发之上的诚一身形突然消失。
“哼...哼哼哈哈...”
诚一拔下靶子上带有印记符纸的苦无，轻轻往前一抛。
而后身形骤然闪烁，仿佛跃迁一般再次追上了空中的苦无。
半空之中他甚至扭转身形将苦无再次向着靶子射出。
而他自己也因此背向地板自由落体。
诡异的是...诚一并未坠地。
而是再次出现在了钉有苦无的靶子旁边。
刚才这一系列的遁空闪烁，看上去就已是那真正的飞雷神之术！
但诚一却知道，这仍旧只是他剖解飞雷神之术的原理从而衍生的劣化版。
本质上还是逆向通灵之术的应用。
跟此前的区别，不过是将结印的工作...
交给了白金之星去完成。
“...以前为啥就没想到过？”
诚一将苦无轻轻抛出，身形再次瞬移至沙发上。
眼前这一切，给他带来了新的启发。
忍者学校里的时候就讲解过。
‘印’的本质，其实只是代表着不同的查克拉行径方式。
每一种印都代表着查克拉在经脉中的一种流向。
学校中对于‘印术’的修炼，其实也就是练习将每一种手印跟查克拉行径方式相对应。
‘印术’修炼完毕之后，便只需要牢记结印的顺序，以此就可以施展出很多难度不高的忍术。
若是对这个思路展开逆向解剖...
诚一大可以将其认为：
开创忍术的先驱们，不过是总结了十二种最常用的流动方式，再将其与手印相对。
那么后来的忍者再去学习忍术的时候，只要能够将每一种印所对应的流向形成肌肉记忆，再结合结印顺序，便能更轻易的掌握一种忍术。
而后世的多数忍者们，却也因此不再仔细研究查克拉在体内的流动变化。
只是单单靠着对印术的理解，去学习开发各种忍术？
就像是某种口诀，或者说公式？
如果按照前世仙家道门的说法。
便是‘法师’与‘术士’之别吧？
一者承道习法，而另一者却只修其术。
这个思路，很可能就是真正的飞雷神之术不需结印的破局之处。
甚至...
八门遁甲之术，同样也没有‘印术’辅助。
完全是凭借习练者对于身体之中查克拉的掌控冲开体内窍穴关隘，借此大幅度增加经脉中查克拉的流量。
因此这两者的习练难度才都在S级？
但宇智波诚一...
恰好就有一个微操外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