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常的一夜

    看到满身是血的独臂，板牙直接发出了嗷嗷的喊声，听到板牙短促而又紧急的呼喊声，兽牙急忙放下自己手中正在擦拭的石刀，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看到独臂身上的痕迹，兽牙开始对着独臂大声的嗷嗷的喊着，独臂这时候也不像早上那样和兽牙争执了，头随着兽牙越来越大低的吼声，低的越来越低。

    听不懂他们对话的王小帅开始清点起回来的人，发现当初从哪个土坑里将自己拉出来的两个人其中那个年纪大点的没有回来，自己早上明明记得他跟随着独臂一起出去狩猎了。

    这个时代残酷的现实让王小帅有点喘不过气，早上好好地一个人，现在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对他说，他甚至都没有吃上一口自己烤的肉。

    大量了一下以独臂为首的众人，多多少少的都带着一点伤，一个汉子满脸的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谁的，另外汉子的右腿小腿上，则是泥点混着血水不断的滑落到地上的被脚踩出的脚印里。

    和兽牙一同从山洞里鱼贯而出的女人们，不顾正在被兽牙训斥的独臂，开始帮这两个人清理伤口，让人庆幸的是满脸血的汉子，脸上的血不是自己的。另外一个汉子右腿上的伤口从形状和大小来看，是被路边随处长出的树枝刮伤的。

    看着依旧完好的两个人，兽牙似乎是训斥累了，就站在原地等待着独臂的解释。

    独臂蹲在地上，用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指了指一张野猪皮，又点了点圈，意思说自己四个人遇到了野猪，准备围猎。

    依次有指了一下血脸和右腿，在圈的三边各点一下。在点到圈的右侧时，则是先一阵沉默，然后发出一声“嗷嗷”的叫声。

    明白了，原来是在狩猎的时候遇到了狼群，然后死了一个自己的同族，从独臂画和比划中了解事情原委的兽牙，叹了一口气便不再理会独臂，回到了山洞里。

    看到众人沉默的表情，独臂也默默的回到了山洞里，坐在自己的老位置看着外面被大雨冲刷过的地面沉思。

    右腿和血脸则是被山洞深处那一堆正在燃烧的火堆惊住了，要不是被板牙这货及时拉住，王小帅都怀疑他们会不会直接上去用身体把火扑灭。

    从这个叫‘火’的东西里面，自己一群人得到了“肉”“刀”“矛”，兽牙理所应当的安排一个人在火堆旁边守着，不停地往火堆上添加柴火。

    只是操作手没有王小帅那么机智，先是将湿木头烤干再放上去，而是不管是干的还是湿的，只要是感觉到了火苗小了一点就丢上去一点木柴，幸亏王小帅出去的时间短，要是出去一天，感觉整个山洞都会变成烟雾弹，所有人都会变成人形熏肉。

    忍不了的王小帅大步走到火堆前，示意那个头发上插着羽毛的女人看着自己，用指甲掐了一下树皮，发现没有汁液渗出才放进火堆里，至于有汁液渗出的则被王小帅放到了火堆旁边，为了更好的指挥这个羽毛，王小帅还在火堆的旁边画了一个圈，示意羽毛把带汁液的树干都放在里面。

    王小帅忙碌的时候，板牙这货开始给自己从外面归来的同胞，骚包的展示自己的石矛，由于连刺杀的时候，兽筋松了，现在只能拿着上面的矛头，但是这不妨碍板牙进行展示。

    独臂看着被板牙稍微一用力就扎破的兽皮，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在一个老猎人看来，一件锋利的武器就是自己的第二条生命，就像现在的枪是军人的第二条生命一样。

    从不情愿的板牙手中夺过这把比打磨出来的石刀要锋利很多倍的是石刀，独臂在自己赤裸的上身划拉下去，鲜血顺着口子便往外渗。

    这可吓坏了，正在烤火的王小帅。

    “尼玛，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什么鬼？活的不耐烦了也不能拿着刀子在自己的身上划呀”

    其实，王小帅错怪了独臂，独臂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把石刀这么锋利，他自己打磨了五个落日的石刀也只是在自己饱经风吹日晒的皮肤上划拉一个白印，没想到板牙的这把石刀这么锋利。

    稍稍一顿的独臂，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放下石刀，猛地站起来拉着板牙，发出嗷嗷的喊声。

    迫于无奈的板牙只好指了指石刀又指了指王小帅，好像在说“是他干的，不管我的事情”

    多年以后，独臂回忆起这件事，对身边的小徒弟说道“当年初见酋长所造之石刀，惊为天物。”

    以为是独臂想要石刀，兽牙将自己的那一把石刀，对，就是那把用尿滋过的石头造的石刀送给了独臂，独臂就像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一只手拿着石刀在腰间的兽皮上轻轻的擦拭。

    “擦个毛线呀！那把刀给老子都不要，被自己滋过了，你丫的还和兽牙一样那么喜欢”看到擦拭石刀的独臂，王小帅又是一阵无语。

    将石刀给独臂的兽牙磨磨蹭蹭的走到王小帅旁边，像小姑娘一样拉了一下王小帅的胳膊指了指拿着长矛的两个人。

    “得，原来您老是想要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长矛才把石刀送给独臂的，您老也是机智过人呀!但是您老也不能坑我这个免费的劳力，是吧？”

    明白兽牙这波骚操作的王小帅，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开始新一轮的武器制造。

    独臂这时候也不擦拭自己新到手的武器了，而是跟着王小帅，准备看看王小帅是怎么将这个锋利的石刀造出来的。

    石头被扔进火堆里，石头被扒拉进小水沟里，石头被捞出来摔碎、按形状挑拣适合的石头，适合做刀的直接被分配下去，适合做矛的则放在一边等待王小帅的下一道工序，轻车熟路的王小帅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一切，看的独臂是目瞪口呆，最后自己是迫不及待的加入到了制造过程。

    只是只有一只手的独臂实在是无法将石矛固定在木棍的顶端，最后将另外一个半大的光屁股孩子叫过来和自己一起搭手做石矛。

    由于独臂的参与，忙乎的两人终于给山洞里所有男人都配备了一把石刀，又做出来的三把石矛也被分配了下去。

    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催着两个汉子去封闭洞门，等封闭好洞门的时候，独臂和另外两个汉子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兽牙分配食物。

    让三个人奇怪的是，兽牙只是将食物给了板牙，而没有给任何人，板牙这货拿到肉之后没有吃，而是拿起来串好放在火堆上。

    等到三个人等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板牙这货才取下烤肉，放在一块石头上，用石刀将肉一分为三递给三人。

    冒着热气的烤肉烫的三人只抖手，但是香气实在是诱人，等不到烤肉凉下来便开始大口的咀嚼。

    看着狼吞虎咽的三人，板牙猥琐的笑着，听到板牙笑的的兽牙忍不住就赏了板牙一个“敲脑门”，只听噶蹦一声，板牙这货便抱着头跑到自己的石矛旁边躺在地上不干发出声音。

    吃饱了的三人，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开始休息。

    又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如果不是偶尔炸一下的火堆，还有今天被野兽杀死的同胞，每个男人身边的武器都在，或许真的很平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