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夜巡霍格沃兹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私人储藏室里的魔药配料不见了……毫无疑问，某个无法无天的救世主想制作违禁魔药……”


    “看样子你已经十分确定小偷是谁了？”格雷问。


    “这不是你需要进一步关心的事了吧？莫里斯，你以为你有资格质疑我吗？”斯内普冷冷地说，“我有足够的证据，也有足够的理由把他们开除——”


    但是很显然他开除计划失败了，不然刚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不会有这么差的心情。


    “所以证据是……？”


    格雷有点好奇，那帮小孩子又想私下里搞什么鬼。


    “有两根红色的头发出现在我私人储藏室的地面上。”斯内普鼻子抽了一下，“很容易联想到——自大的波特和他那个愚蠢的韦斯莱。除了他们，没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也不会笨到把自己暴露。”


    格雷看着他魔杖慢慢提起来两根细碎的红头发。


    “如果他们制作违禁魔药后捅出来什么篓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当然，我并不指望，毕竟以他们俩的能力，连制作简单的缩身药水都很艰难，这低下的能力恰恰让他们在霍格沃茨多待了两年。”斯内普恶狠狠地说，“他们真该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幸运！”


    “红头发的人很多，斯内普教授。”格雷说。


    “是，你说的很对。”斯内普出乎意料地肯定了他的说法，“但是大部分都在格兰芬多，不是吗？”


    他用魔杖把悬浮在空中的头发烧成了灰。


    “所以你不介意我扣点儿分吧？”斯内普有些得意，嘴唇卷起，“我不觉得有失偏颇……”


    “希望你今晚巡逻时候能挽回点儿‘局面’，费尔奇会是你的好帮手。”斯内普嘲讽着，“但我认为夜间一般都是格兰芬多的专场。”


    ……


    遮挡天空的浓密乌云终于散去，照射在走廊大石板地面上的久违的月光，再加上没有乱飞的摄魂怪，正在夜间巡视的格雷感到十分惬意。这安静的氛围不由得让他开始思绪游离，白天时候，克莱尔到底在想什么？斯内普的药材到底是谁偷的？韦斯莱？他该怎样找到并抓到小矮星·彼得？


    突然，一声猫叫穿透了黑夜，那声音是从地下层传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旁边的一个肖像抱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格雷转身钻进纵横交错的楼梯上，向猫叫声的方向快速走去，却见到费尔奇举着油灯，吭哧吭哧、连吁带喘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洛丽丝夫人。


    “莫里斯教授！”费尔奇气喘吁吁地汇报，“负一层有人出没！”


    “诺克斯……”格雷把魔杖的荧光咒熄灭。


    “这…？”费尔奇看到格雷一声不吭熄灭了光亮，瞪大了眼睛，“莫非……莫非有可能是……布莱克？”


    “不，不会的，不然你的猫可就不会活着回来了。”格雷调侃了一句，“我们得谨慎地面对，成功逮住这些调皮捣蛋的学生。”


    “有道理。”费尔奇舒了一口气，脸上紧张的神情立刻变换成凶狠的样子，“学生大半夜乱跑，让我抓住绝对死定了！”


    就这样，格雷和费尔奇兵分两路，费尔奇一个从负一层开始巡逻，格雷从顶楼开始。


    深夜的霍格沃茨走廊充满了睡觉的呼吸声，肖像画们安详地闭着眼休息。墙边烛台照明的火焰自动变得很小，只留下一点点火星，格雷踩着走廊石板上映射下来的窗户框黑影，一步一步走在黑夜之中，深色的袍子让他几乎和黑暗的走廊融为一体。


    他可不会像别的教授一样，小心谨慎地巡逻，因为他知道所谓的杀人犯布莱克不会出现在这里，今晚无非就是尽职尽责巡逻，顺便抓住调皮的学生。


    可在明知“杀人犯”布莱克有可能出没的危险时期，还会出来夜游的会是谁呢？


    绝对是他们几个之中的。


    “啧！”


    经他来到四层。过自己办公室时，听到了墙上传来不满的声音。


    “晚上好，埃默瑞·斯威奇先生。”格雷匆匆打了个招呼，脚步并未停下。


    “又打扰到了我的美梦！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在巡逻，埃默瑞·斯威奇先生。”格雷低声说。


    格雷转了一圈，找到了独眼女巫雕像，他刚站在那里几秒钟，独眼女巫的驼背就被挪开，洞里面冒出来一顶红头发。


    “费尔奇绝对不会想到……”那个红头发男孩说到一半便停下来，愣愣地看着格雷。


    “动作快点啊，弗雷德！”密道里传来急促的声音，“让我先上去！”


    “我想我们遇到了点儿麻烦，乔治。”弗雷德歪了歪头。


    ……


    埃默瑞·斯威奇先生再次被吵醒，他正要发怒的时候，发现格雷领着两个红头发的学生进了办公室。


    “没想到他还真抓到了？”埃默瑞·斯威奇嘟囔了一句，“哼，果然，一看就是格兰芬多的学生！”


    ……


    “说吧？”格雷坐在椅子上，“大半夜在外面干什么？”


    韦斯莱双子对视了一眼。


    “恶作剧，教授。”弗雷德耸了耸肩。


    “在哪儿恶作剧。”格雷抓住不放。


    “费尔奇的小房间。”乔治说。


    “我们只放了一点点东西，不会伤害他……”弗雷德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比划了一下。


    “我们这就会休息室，教授。”乔治配合着。


    格雷打量了一番他们两个。


    “拿出来吧？”他说。


    弗雷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喷雾瓶，放在桌子上。


    “这是速效打喷嚏喷雾，教授。”弗雷德说。


    “不是这个。”格雷一脸严肃，“地图。”


    韦斯莱双子惊讶地看着格雷，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弗雷德从袍子底下抽出来一张大大的正方形羊皮纸，磨损得很厉害，上面什么也没有。


    “打开它。”格雷说。


    韦斯莱双子看到格雷坚定的样子，也不再打算狡辩了。


    弗雷德拔出魔杖，轻轻敲了敲羊皮纸，说道：“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刹那间，细细的墨水线条像蜘蛛网那样从乔治魔杖尖碰过的地方蔓延开来，相互连接，纵横交错，扩展到羊皮纸的每个角落；然后顶上现出了字样，是绿色的花体大字：


    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


    专为魔法恶作剧制造者提供帮助的诸位先生


    隆重推出


    活点地图


    虽然格雷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地图在眼前绽放的那一刻，还是被惊讶到，他克制住自己的表情，把地图拿起来展开，假装是在审视地图，实际上已经开始寻找那个名字——彼得·佩鲁姆（Peter Pettigr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