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图的话,让杨怀仁哭笑不得,但是偏偏还不能够翻脸,依旧还得笑脸相迎,对方打你一巴掌,你还得说真舒服。杨怀仁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贱皮子,自己这不就是最真实的写照吗?以往自己当校长的时候,不也同样是这么教训别人的吗?那种将别人的命运跟生死拿捏在自己手中的感觉,才是真正的畅快与自然。但是现在换做是自己,杨怀仁才真正的感同身受,意识到当自己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时候,自己的下属是怎样的憋屈,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赵浮生的脸上始终都挂着浅浅的微笑,大哥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就算跟这两个老家伙说话也是如此的雷人。让杨怀仁与华儒风的根本毫无一丝的脸面可言,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讽刺与侮辱,远远比打在他们身上更加的难受。

  本着忍字头上一把刀的原则,杨怀仁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叶小兄弟还真是诙谐幽默啊。你说是吧?华兄,叶小兄弟不仅一表人才,而且还机智勇敢,当初在北大的讲演之中,我一眼就看出叶小兄弟绝非池中之物,才与之惊起了一阵雄争搏辩,至今想来历历在目,老朽真是虽败犹荣啊。能与叶小兄弟畅谈天地,华夏,历史潮流,更是激起了我胸中那一腔难以抑制的爱国情怀!叶小兄弟的事情,早已在北大的校园之中传为佳话,就算是老朽几人也只有绿叶配红花的分,大浪淘沙风吹尽,还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这句话我喜欢,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成了娘娘腔!”叶河图大笑道。

  华儒风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神色严峻,带着一股冷冷的味道,这不是存心在嘲讽他们吗?原本以为叶河图在开始的时候如此好说话,但是没想到却是越来越刁难于他们,华儒风心中冷笑,得了便宜卖乖的臭小子,不要让我抓到你的什么把柄,否则的话,我一定有你好看!

  “不错,不错。大哥言之有理,两位老教授远道而来,不会是只为了锦上添花,拍我大哥的马屁而来吧?我大哥每天日理万机,时间宝贵,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言吧。”赵浮生似笑非笑地说道,看着两个脸色铁青的老顽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多好笑,这两个老家伙,没想到也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杨怀仁心里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他在来此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料想叶河图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绕过他们二人,但是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的难缠,叶河图冷嘲热讽的伎俩,让杨怀仁心里是又恨又难。但是对于老首长的叮咛,他却是一句都不敢忘,他们两个如果不能够让叶河图就范,收缩对京城的经济控制,那么结果可不是他们能够想象到的。孙老的话句句都是犹在耳边,华儒风跪在地上哀求的场面更是历历在目,他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有些可有可无的烂事,也没少干,虽然跟十恶不赦相差甚远,但是也绝对称不上一身清廉,问心无愧。若是孙老真想找出点他的错误,也并不难。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第二个华儒风,杨怀仁只能委屈,委屈求全。

  “行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叶河图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们在这里闲扯,若要论分量,你们两个还远远不够。”叶河图冷笑道,没有给他们留一丝的余地。

  “好大的口气,哼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华儒风低声哼哼道。

  但是叶河图是何许人也?岂会听不到他的低声细语?叶河图笑道:“你大可以不必如此勉为其难的留在这里听我闲扯,不愿意呆,可以滚出去。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至少没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不像某些人,或许出了这个门,就该掂量着自己能不能大摇大摆地走回家吧?”

  华儒风脸色微变,他虽然不知道叶河图说的是什么,但是联想到之前华儒风威胁自己的事情,那个即便是入了九泉也没有脸面再去相见的彭公,才是他心中最痛的地方。好!好!好!我忍,我华儒风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苦我难道还受不了吗?华儒风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杨怀仁轻轻地拍了拍华儒风的肩膀,示意对方少安毋躁,现在事情还没说,就先惊动了阎王爷,你想死也别打算拉着我好不好?杨怀仁心中暗暗摇头,自己那天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跟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匹夫站在了同一个战线上呢?还真是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叶河图这个年轻人的分量明显已经摆在了那里,就连中央在短时间之内都是对他无可奈何,你强你能强的过中央?你横你能横的过军队?

  现在的华儒风似乎陷入到了一个死胡同之中,他的心中所想完全没有合理的联系实际,只顾及自己的血气面子,完全没有全方位的考虑问题,这就是他失败的地方,愚蠢的地方!以自我为中心,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现在的两人,若不是被拴在了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杨怀仁才懒得去管华儒风这个老顽固有的死活。

  “嘿!嘿。叶小兄弟英明啊。此次我跟华兄前来,就是为了解释一下当日我们在北大讲演之上发生的误会。还请叶小兄弟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挂在心上。只当老朽当时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叶小兄弟切勿怪罪啊。”杨怀仁干笑着说道,他也是好面子的人,但是如今当着叶河图说出这番认输的话来,也可谓是大大的不易啊。试想让一个常年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人物去跟一个年轻人低三下四,也确实苦了杨怀仁。但是杨怀仁却是一个懂得进退的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能屈能伸才是王道,想当年越王勾践不也是卧薪尝胆才能大破吴国,韩信不也是受过胯下之辱?

  为人雄者,从来都是不以成败而论;而在于计较得失!

  这一点,杨怀仁明显要比华儒风做的要好得多,知进退,方能行棋于方寸之间;识大体,方能游刃于诸天万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万变不离其宗,一个“忍”字,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华儒风恰恰不懂什么叫做忍,他的桀骜与不屈才是最终的原罪。

  叶河图微微点头,双目游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杨怀仁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压抑的喜悦,叶河图的点头可是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发展跟走向,最重要的是孙老还在等着他们的喜讯呢。一扫之前的憋屈与阴霾,让杨怀仁突然之间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极为的清新与自然,仿佛挣脱了牢笼束缚的小鸟,之前的一切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即使是叶河图的冷眼旁观,冷嘲热讽,也全都有了结果。

  “这么说你答应了?叶小兄弟。”杨怀仁那双浑浊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花眼似乎在一瞬间睁大了起来,喜滋滋地问道。

  叶河图再度摇了摇头,杨怀仁的脸色勃然而变,不知道叶河图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这不是在拿着他们开涮吗?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叶河图到底想怎么样呢?难道还真想我杨怀仁给你三拜九叩,磕头敬茶的认错不成?泥菩萨尚且还有三分火气,现在杨怀仁几乎也是到了一个忍无可忍的临界点,他就算是在怯懦,也不至于撕下了这张脸皮之后还极尽谄媚的去讨好叶河图,认错归认错,这是态度问题,但是叶河图这样不识好歹,也让杨怀仁的心里彻底的愤怒起来。整理面色,杨怀仁刚欲说话,却被叶河图的话挡了回来。

  “原谅你嘛,也不是不可以,况且我叶河图也绝非是刁蛮做作之辈,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是被旁观者与造势者借机生事而已,而且我们也只是辩论而已,无伤大雅,华夏的经济与历史本就复杂,根本不是一人之力所能化解的。杨校长话已至此,我叶河图若是再执迷不悟,倒是有些不识抬举了。”叶河图淡然笑道。

  杨怀仁的脸色瞬息而变,叶河图的话可谓是让他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赶忙郑重的拱手谢道:“如此一来,便是多谢叶小兄弟了,以后再京城,在北大若是有用得着我杨怀仁的事情,老朽一定竭尽全力!”

  叶河图点头,嘴角一动,含笑道:

  “不过——你的诚意是有了,不过有些人却是不敢恭维啊。看样子倒像是我叶河图亏欠他的,而不像是来道歉的模样。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哎。”

  杨怀仁双眼一亮,他也是聪明人,叶河图的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用手轻轻地碰了碰身边一脸怨气的华儒风,后者别过头,不为所动。

  “华兄你可想好了,你现在一意孤行,若是回去了,孙老那里可就不好交代了。”

  杨怀仁低声喃喃道。

  华儒风脸色一颤,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怕,孙老的手段他虽然不怕,但是孙老在自己临走前的一句话却是让他胆战心惊:我虽然未必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传到了邓公的耳朵里,你知道的,他这个人最痛恨的是什么,起起落落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共和国的风起云涌,他唯一的痛处就是那“十年动乱”!

  华儒风脸色逐渐沉了下来,他怕,他真的害怕孙老将这件事情捅到邓公那里,那么结局就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尽丧不说,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华儒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叶河图,冰冷道:“这一次的事情,希望叶兄弟不要放在心上,我华某人说话做事向来都不喜欢拖拖拉拉。直言直语,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包涵。”

  “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像是在发号施令啊?难不成华老校长将我当成了您的属下不成?指手画脚,貌似还轮不到你。呵呵。”叶河图面容阴冷地笑道。

  “你——”华儒风虎目一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从下生到现在,他华儒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这个叶家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杨怀仁一把拉住了华儒风,死死地将对方的胳膊扣住。低声呢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华兄,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华儒风深深地呼吸着,胸中压抑的愤怒,别提有憋屈了。但是眼前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低头,否则的话,自己回去之后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叶兄弟,刚才是老朽怠慢了,呵呵,还请叶兄弟不要见怪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得过且过吧。我华某人一生没跟谁认过错,但是今天破一次例,昔日北大之事,就当作我们不打不相识的见证吧。我华某人说话算话,还望叶兄弟宰相肚里能撑船,给我这个老人家一次机会,大家都好过。”华儒风眼神微眯,淡淡地笑道。

  “我听着怎么有股威胁的味道呢?哈哈。”叶河图不以为然地说道。

  “叶小兄弟,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就不要跟华兄计较了,他就是这样的人,说话嘴都没有一个把门的,呵呵。如今好话说尽,叶兄弟也算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多个朋友多条路,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哈哈啊。”杨怀仁赶忙打着圆场说道,能让华儒风说出这番话已经是烧香拜佛了,叶河图在如此刁难下去,杨怀仁能够保证华儒风绝对会翻脸不认人。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看在杨校长的面子上,这一页就此揭过。”

  叶河图笑着说道,这句话听在杨怀仁与华儒风的耳朵里堪比九天梵音一般令人心神舒畅。

  “那么——现在京城的经济风波,叶小兄弟是不是也该收手了?”杨怀仁含笑着问道。

  “看你们这么诚心诚意的来祈求我的原谅,我是答应不跟你们计较了。但是经济风波的事情,貌似跟你们并没有关系。”叶河图摊摊手,脸色温和地说道。

  “这……”

  杨怀仁彻底傻眼了,这叫什么事啊?费劲心机,千方百计地想要让叶河图原谅他们,目的就是为了让叶河图彻底收手,还京城经济一个和谐与安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叶河图,你这个王八蛋,你言而无信。”华儒风猛然间站了起来,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叶河图的鼻子骂道。

  “我答应原谅你们没错,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诺过要放弃紫禁城的经济风波。一直都是你在自以为是而已,哼哼。我说过,就凭你,跟我来谈京城的经济风波,还没有这个资格。况且,就连中央都对我束手无策,你凭什么让我停止这场经济风波?我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弄不好在请我去秦城喝喝茶,我找谁说理去?我哪知道你再说的是什么经济风波,不要往我的身上扣屎盆子,这个,一点都不好玩。”

  叶河图的脸色越发显得阴冷,盯着华儒风,冷声道。

  “敢做不敢为的孬种。我华儒风与你势不两立。”

  “噗——”叶河图手中一动,青瓷茶杯顺手扔出,打在了华儒风的鼻子上,鲜血直流,四下迸溅。

  华儒风与杨怀仁皆是面露惊恐之色,没想到这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居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就出手伤人。

  “出言不逊,老了都不给自己积点口德,该打!”赵浮生冷笑一声。

  “你——你们——”华儒风与杨怀仁皆是气的胡子乱颤。

  “回去告诉他,把我叶河图惹毛了。紫禁城,就别想再有片刻安宁!浮生,送客!”

  叶河图缓缓地站在起来,背对着他们说道。

  第三白八十六章 神秘来客!

  “今天,也该见分晓了吧?陈惊蛰,你若敢动她,我叶河图必叫你下十八层地狱!”

  叶河图目光阴冷的望着窗外,现在一切都已经进入了正轨,华夏经济联盟重拳出击,陈惊蛰的惊天集团死灰复燃;中央退居二线,随时观望,想要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这些人绝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但是叶河图现在却要三管齐下,同时应付这些人,不可谓不艰难。

  送走了华儒风与杨怀仁这两个不知所谓的瘟神,赵浮生的心中可谓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看他们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老家伙,赵浮生就一肚子火,当初他在大学的时候就没少见那些老教授倚老卖老自以为是,偏偏却无能为力。如今看见大哥对这两个老家伙如此态度,他更加的高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两个人可是文学界绝对的泰山北斗,让他们两个吃瘪,可不容易。

  华儒风与杨怀仁这一次来,非但没有让叶河图收回对于京城经济的压制,而且还如此灰溜溜地回去,可以想象,两个人势必会承受孙老的怒火!但是,他们两个却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夹在中间的感觉,可不好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但是这些也怨不得别人,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只能怪他们当初得罪了叶河图这个满身是刺得刺猬。

  “现在怎么办?”杨怀仁脸色铁青的说道,从北方商业联盟的大厦之中走出来,一脸灰溜溜的样子,那模样别提有多难看。就这么无功而返,孙老会原谅他们?会给他们好脸色看?至少杨怀仁可没自信到那种程度。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个叶河图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华儒风几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今日之仇,我华某必定百倍偿还!哼哼。”华儒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如此的嚣张,哎。这个老家伙。”

  杨怀仁叹息了一声,现在大家都自求多福吧,他可没时间管华儒风,即使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有大小先后之分。现在,就看孙老那边怎么处理了,即使是中央那边真的治罪与他,也是回天乏术。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杨怀仁喃喃道。

  ……

  “叶河图没有跟你提任何的要求就签了这份合同?”陈惊蛰拿着手中那一叠厚厚的文件,眉头紧皱地说道。当辰羽璐将合同交付到他手中的时候,就连他都为之震撼了,叶河图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签了这份合同呢?在他眼中这件事尚且是不可思议,更不要说之后的部署,让他不禁心生一种前怕狼后怕虎的紧张心态。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一些?

  这份合同是陈惊蛰亲自拟定的,就是要求叶河图将原本所有在那一夜经济黑暗之中侵吞的东西与实业全数归还,那可是价值数亿的东西,哪怕陈惊蛰也没有想到叶河图居然如此的慷慨。因为这其中并不只是钱权问题那么简单,涉及到的利益问题可能直接影响到这场经济风波,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叶河图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将这些东西如数归还,难道就不担心惊天集团在一夜之间瞬息倒戈,打他个措手不及?就连陈惊蛰都觉得自己的方案有些太苛刻了,更遑论叶河图?但是对方却偏偏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这才是最让陈惊蛰挠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叶河图的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呢?辰羽璐至今为止都还是处女,可见辰羽璐就连美人计或许都没有用就摆平了叶河图,是为了对辰羽璐还情?陈惊蛰的目光越发的阴冷,带着一股霸道的味道,他实在想不明白,叶河图究竟是想做什么,这份合同甚至都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也就意味着叶河图想也没想就签了字,难道他不知道这些全都是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辰羽璐脸色平淡,似乎是对于陈惊蛰的话并不愿意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陈惊蛰的脸色一直都是阴沉如水,叶河图给他抛过了一个如此之大的糖球,怕就怕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糖衣炮弹。

  “辰小姐此话当真?叶河图真的想也没想就将这份合同签了?如此说来,还真是美人出马,一个顶两啊,呵呵。”赵苍生一脸玩味的笑容,目光不停地在辰羽璐傲人的身体上扫视着,极近垂涎之色。他可是对这个京城第一交际花觊觎已久,但是奈何陈惊蛰的缘故,这么多年来,都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辰羽璐下手,因为当年很多人都曾因为窥视辰羽璐而无故从京城消失,轻则重伤,重则消亡;所以久而久之,也就让所有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请注意你的言语,赵先生。”辰羽璐秀眉轻皱,沉声说道,对于赵苍生这个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辰羽璐并不陌生,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人跟陈惊蛰几乎是没有过什么交集,但是今天居然来到了这里,如果她所料不错应该跟这一次的经济危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敌人,只有获利的多少。只有建立在绝对利益上的合作,才是最为牢靠的。赵苍生是八大家族之中的翘楚,虽然未必能够跟陈惊蛰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但也绝对不是好惹的主。华夏经济联盟走出来的年轻一辈,无一不是金融领域的高手,想要在这一场经济风波中打赢叶河图,看来他们的确是下了大功夫。但是辰羽璐不知道的是,叶河图在这一场金融风暴之中占据着多么庞大的分量。

  “看来辰小姐并不是十分高兴啊。呵呵。”赵苍生微微摇头,辰羽璐虽然在陈惊蛰的手中如同玩偶,但是也不是他能够肆意拿捏的,轻笑一声,便也不再自讨没趣。这一次,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乐打情骂俏,京城形势严峻,华夏经济联盟也已经开始出动,但是从他的角度而言,却是想从中捞一把,也就是脱离家族的关系跟陈惊蛰合作,在这一次的商战中获取一些意外的收获,因为,自从华夏经济联盟出手的那一刻,在赵苍生的眼中,叶河图就已经败了。胳膊再大,也宁不过大腿,叶河图,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不要妄图与整个京城为敌,那么结局并不是你所能承受的,树敌越多,你的结局,就已经彻底地注定了。

  “你先出去吧,羽璐。在外面等我。”良久,陈惊蛰才说了句话。辰羽璐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不出丝毫的喜悦或是悲哀,麻木的俏脸之上,微微颤抖了一下,退了出去。

  “苍生,你知道这一次几大家族的反击计划?”陈惊蛰微微抬头,看了眼赵苍生说道,像是对待一个多年的老友一般真挚。赵苍生,其实就是陈惊蛰的一枚棋子,表面上虽然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背地里,赵苍生却是陈惊蛰绝对的忠实者与追随者。这件事情,就算是在华夏经济联盟之中,都没有任何人知晓,就算是消息灵通的国安部赵师道,也不曾抓到过两人的把柄。

  “不错,叶河图再嚣张也绝对过不了明天上午,除却赫连家与慕容家,其余六大家族全都是派出了一部分的主力,目标直击叶河图在北方一代的金融体系。无论是表面上的还是潜水隐藏的,这一次,我们要一网打尽!我爷爷并没有出山,在与几大家族的首脑会晤之后,就将赵家的事情全权交托给了我。”赵苍生严肃地说道,赵家虽然是他一人独大,但是现在却凭空冒出一个赵浮生,所以他不得不防,不得不为自己打下基础,稳固自己在赵家的首席地位。即便是一个被家族逐出之人,赵浮生的能量同样不容小觑,这一点在几次家族的会议上赵浮生都是被家族长辈们议论的话题,这也在无形中增加了赵苍生的危机感。小心驶得万年船,赵苍生从来都不是一个粗心大意之人,否则也不可能这么早就未雨绸缪,早在昔年就跟陈惊蛰穿起了一条裤子。

  陈惊蛰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伸手一动,一柄十公分左右的轻巧飞刀诡异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轻轻地给苹果削着皮,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

  “那就好,以吴家为首的其余五大家族,应该全都是势力尽出,这股有生力量,我倒想看看叶河图怎么应付,勾结罗斯柴尔德家族与俄罗斯冰帝狼族,也绝对不可能独霸京城,在这天子脚下,可不是他叶河图撒野的地方。惊天集团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元气,这一次联手围攻,我谅他也是插翅难飞!”

  陈惊蛰阴柔俊秀的脸上惊起一股嗜血的杀戮。

  “一切准备就绪,看来,是天助我也啊,嘿嘿。记住,苍生,我会在今天正午开始收货,到时候你配合我,赵家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我们能不能在这一次的风波中获取暴利,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就看明天的了。打败叶河图并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陈惊蛰猛然一抬手将削完的苹果丢了出去,皓腕一挑,飞刀也随之扔了出去。

  “砰——”

  飞刀最终穿透苹果,死死地钉在了墙上,嗡嗡嗡!的直响。

  “我的目的是让他彻彻底底地死在我的手中!”

  陈惊蛰的手掌缓缓合拢,脸上带着一股令人惊叹的煞气。为了踏上京城年轻一代的巅峰,这一天,陈惊蛰已经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但是却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与赵师道的交锋变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那么,现在就先收拾了叶河图,再跟赵师道一争高下吧。

  “叶河图,必须死!一个人要他死或许是偶然,京城所有人都想要他死,他若不死,才是真正的有违天命!今晚一到,我看他还能在京城呆到几时几刻。就连中央都要他不得好死,我看谁能救他?哼哼。”赵苍生冷笑道,现在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叶河图身首异处的那一刻,叶河图对他有着断指之恨,赵苍生又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叶河图呢?嚣张也要有本钱,这回我赵苍生一定要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好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将这份合同看一下,这里面有我的计划跟方向,叶河图非同凡人,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上。不过你办事我放心,苍生,只要过了今晚,京城经济就会彻彻底底的掌握在你我的手中,到时候,华夏经济联盟嘿嘿……”

  陈惊蛰嘿然一笑,将手底下的一份文件递给了赵苍生。

  “你先回去部署吧,苍生,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是关于辰羽璐吗?”赵苍生双眼一亮,好奇地问道。陈惊蛰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有些事你不该问的。苍生,别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谁若敢动辰羽璐,我必定让他身首异处!”

  赵苍生脸色微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便也推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一个极为亮丽的秘书便是从门外走了进来。陈惊蛰说道:“先让辰羽璐进来吧。我有事跟她说。”

  “陈总,外面有人要见你。”女秘书甜声说道。

  “谁?”

  “来人并没说是谁。”

  “不见。没听到我的话吗?赶快去将辰羽璐给我叫进来。”陈惊蛰冷哼一声。

  “几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伴随着陈惊蛰的冷哼声,一声苍劲雄浑的声音传了进来,陈惊蛰面容一整,陡然色变。赶忙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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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璋是大昭七皇子,生母更是宠冠天下的贵妃。一朝惊变,贵妃失宠被囚冷宫,这位曾经最得宠的皇子,也落得个无人问津的结局。 小小年纪就尝到了人性最阴暗的恶。十岁那年,舅舅给他送来一个小丫头。 从此这毫无规矩的小婢女,成了容清璋最信任的人。教导她识文断字,舞枪弄枪,辨别人心。 两个半大孩子,在诡谲难测的后宫里,报团取暖,努力成长。**应栗栗穿了,穿成一个被父母卖掉,后阴差阳错被送入冷宫,伺候落魄皇子的小可怜。 她尽最大努力,陪着他成长。只等小可怜将来封王称帝后,放她自由,让她天地翱翔。 小可怜登基前夜,她美滋滋的幻想着未来的生活,却梦到自己生活在一本书里。 小可怜是男主,他疯狂的迷恋一位美艳心机女子。自认没啥心眼的应栗栗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帝后大婚,应栗栗成了史上第一位被绑缚手脚送入寝宫的皇后。曾经那温润雅致的小殿下,此时已经是气势迫人、身高腿长的清隽美男。 他将心爱的姑娘禁锢在床榻一角,呼吸迫近,嗓音暗哑,甚是惑人:“小栗子,别生气,你了解我的性子,你越生气,我越无法自持!”应栗栗:“……”

在种田文签到致富

俞红豆等不及外卖下楼买个饭,直接穿了,成为了时下大热的种田文《田意满满》中开局死,并且全家都为女主升级男主进阶的垫脚石的小角色一个。

给夫君心上人让位后

《给夫君心上人让位后》 洛芙眼睁睁看着她夫君司马超为实现野心令娶公主,她不禁痛彻心扉。 司马超拥她入怀,轻声哄道:“阿芙,我心中只有你,待得了江山,我定会将你扶正。” 洛芙因痴恋于他,便信了。 直到司马超因顾忌他即将进门的公主妻,亲手杀了她腹中骨肉,洛芙才惊醒:一个对自己孩子都狠得下心肠的人,对她又能有几许真心。 不过是他在骗,她在痴念罢了。 洛芙终于看清了枕边人,她彻底寒了心,绝望的死在了司马超风光迎娶公主的前一日。

国破后我和乱臣贼子HE了

世人皆知的梁帝珩妃,重生在叛军攻破梁宫的那一日。重生的时机不对,一天的福还没享,一下子又成了阶下之囚,还被树成了典范,日日被人针对。 殷观若:“……这也太倒霉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得想个办法逃出去。”俘虏想翻身,又遇见了前生的冤家。 这个将军她曾见过的,前生吃的是她给熬的伤药,看起来没读过书,整天哄着她给他讲故事。 这人住她的屋子,吃她做的饭,偶尔下一次厨,就在白粥里下了毒,毫无预兆的要了她的性命。 再次见到这个恩将仇报的人,殷观若恨不得一板砖把这人拍死。只是他一望过来,她又立马变回了原来的老实模样。 她偷偷的看了他手里的剑,板砖或许拍不死他,自己倒是要被他捅个对穿。 溜了,溜了,还是和小姐妹商量怎么逃跑比较保险。谁知道前尘往事他也记得,主动把剑递到了她手里, “前生我杀了你一次,今生我还给你。”

病娇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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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试婚格格娇宠日常

宋意一朝醒来发现自己穿到了清朝一个小宫女的身上刚准备认命熬到二十五岁出宫没想到更绝望的是自己一朝被被给了四阿哥当试婚格格这个时候宋意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进了四爷的后宫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小说四爷的后宫绝对不会是风平浪静的本来想着安稳度日的宋意也不得不奋起谁知道一下奋斗过头了自己竟然成了四爷后院有名的宠妾招了后院无数人的嫉恨! 宋意:我只是想生活下去四爷:宋格格真是爱惨爷了!来阅文旗下网站阅读我的更多作品吧!

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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