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05章 服药
似是不信一半，太子还让御医院派了人来，给那兄妹二人搭脉。
得到的结果，自然是好的。
“回禀皇上，此男子体内毒性已解，女子身体也无恙。”
得到这样的回答，皇上不由得沉默了。
结果是好的，那，他该用什么法子拒绝皇后的请求？
正想着，却见乔念朝着苏公公看了一眼。
苏公公会意，便让其余人都退下了。
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乔念，苏公公，还有太子。
太子终于察觉到了异样，抬眸朝着乔念看了过来，声音微冷，“乔大人想做什么？”
乔念对着太子行了一礼，这才道，“皇上可是担心太子殿下？”
闻言，太子眉心微沉，冷声应道，“这是自然，太子乃一国之储君，关系着我靖国未来的江山社稷，他的命何其重要，朕自然是担心的。”
乔念点了点头，这才道，“微臣也是这样认为的，但皇后娘娘对舒元公主的关心，显然已经超过了对太子，对江山社稷的关心。换血之法，虽然成功了，但若有万一，靖国江山危矣。”
乔念此刻说的话，便是太子心中所想。
可就算乔念字字句句都说进了太子的心里，太子心中仍旧有狐疑，“朕倒是不知道，乔大人竟然这般关心江山社稷。”
乔念看向太子，眼神染着诚恳，“微臣只是担心自己的性命罢了！”
她以性命作保，万一失败，她也会跟着没命。
闻言，太子这才信了几分。
“那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
话音落下，便见乔念伸手摸进了自己的袖袋中，而后，取出了一个药瓶。
“皇上，这是微臣自制的药，服下后，会口唇青紫，面色憔悴，呈现中毒之象。但对身体无碍。”
听到这话，太子心下不由得一惊，“你是想让朕……想让太子服下此药？”
乔念颔首，“如若太子殿下也中了毒，那自然就无法给公主换血了。”
太子显然心动了。
这无疑是解决此事的最好办法！
却是问道，“朕如何信你？”
他如何能保证，服下此药后，不会真的中毒？
乔念勾唇一笑，“可让苏公公先行服下。”
这话，只惹得苏公公都一惊。
脸上肉眼可见地露出几分慌张来。
可面对太子投来的眼神时，苏公公还是镇定了下来，对着太子行了一礼，道，“皇上，老奴愿为太子试药。”
闻言，太子这才放下心来，于是，颔首。
“拿来，让苏公公试试。”
“是。”
乔念应声，便是拿着药瓶上前。
从药瓶里倒出了一颗小药丸，当着太子的面，递给了苏公公。
苏公公结果，服下。
而后，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可双唇却变成了青紫之色，脸色眼下也乌青一片，看上去，果真是身中剧毒的样子。
太子不禁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苏公公，“你，可觉身体有恙？”
苏公公摇了摇头，“老奴并无感觉，皇上为何这般神情？”
太子越发震惊了，“当真没有任何感觉？”
苏公公接着摇头，“老奴觉得，眼下若是有老虎，也能与老虎一战呢！”
听到这话，太子直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样子，若是还能与老虎一战，只怕是要将这宫里的人都吓坏了！”
笑过后，太子便又看向了乔念，伸出手，“拿来！”
乔念恭恭敬敬地将药瓶送上。
太子接过，倒出了一颗放在手心。
随后，却又看向了乔念，眼神带着几分深邃，“你可知，朕服下此药后，舒元就必死无疑了。”
听到这话，乔念的脸色微微一僵。
她觉得，太子是在提醒她，若是舒元公主死了，这人命债，会算在她的头上。
乔念如何会不明白呢？
从一开始给舒元公主下毒开始，她就知道，舒元公主很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但倘若，不是舒元公主在御花园内拦住了她，不是皇后自作主张，给舒元公主服用流觞的解药……
舒元公主，本不需要死。
眼见着乔念的脸色沉了下来，太子便知道，乔念已经陷入了自责之中。
于是，他心满意足，抬手冲着乔念道，“行了，你出去吧！”
“是。”
乔念应声行了礼，这才退出了屋去。
一出门，便见到了那位时常跟在皇后身旁的嬷嬷。
见到乔念出来，嬷嬷立刻就迎了上来，趾高气扬地问道，“乔大人怎么与皇上待了这么久才出来？”
乔念故作诧异，“皇上并未允许微臣离开，微臣自然不敢先行出来，怎么？嬷嬷是想让微臣对皇上大不敬吗？”
嬷嬷被噎了一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旁人都看不出来！我告诉你，如今宫中可是皇后娘娘说了算，就算你巴结着皇上，也无济于事！”
“嬷嬷怎可说这般大不敬的话？！”乔念惊呼出声，声音之大，只怕是让屋内的人都听见了。
果不其然，房门被打开，苏公公站在门口，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何事喧哗？”
嬷嬷忙低下了头，“未敢惊扰皇上。”
“哼！”苏公公冷哼了一声，“进来，皇上有话要问你。”
此话，自然是对着嬷嬷说的。
嬷嬷心下微惊，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去。
只是在经过乔念身旁时，压低了声道，“皇后娘娘有话要问你，你速去回话！”
说罢，方才进了屋去。
而乔念朝着那扇再度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后，方才轻哼了一声，朝着舒元公主的寝宫而去。
皇后娘娘果然还在舒元公主的床前守着。
只是许久不曾好好休息，此刻的脸色看上去满是疲惫。
见到乔念，她不由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问道，“本宫听闻，那对兄妹的换血很成功。皇上是如何说的？”
“回禀皇后娘娘，皇上并未说什么，只是问了微臣一些换血需要的注意事项，便放微臣离开了。”
乔念说着，抬眸朝着床上的舒元公主看去，这才又道，“想必，不多会儿，就能为公主换血了。”
皇后阴沉的脸色直到这一刻才有了些许的好转，笑了笑，“如此就好，对了，嬷嬷没与你一起回来吗？”
乔念如实回答，“微臣出来后，嬷嬷便去面见皇上了，许是有什么话要与皇上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