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欢迎来到新时代
赫尔曼·舒尔茨坐在卡车的车厢里面，金属车厢的寒意透过战甲渗进骨髓。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会认为有人开着卡车去抢银行那一定是疯了，你以为是在拍《蝙蝠侠》吗？学小丑用大型车辆抢银行？
但现实比电影剧本更荒诞。
金并的手下，那个穿着紫色夹克的黑人“徘徊者”，只丢给他一句话：“这身装备没办法开普通汽车去抢银行”，而赫尔曼也不可能在银行门口再花一个小时穿他那身盔甲，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辆卡车，坐在车厢里面去银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该死的“徘徊者”居然安排了一辆冰淇淋车来装他！整辆车还在放冰淇淋车的广告音乐！
“你们就不能停下这该死的音乐吗？！”
惊悚的手狠狠的在车厢里砸了一下，司机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了过来：“抱歉，伙计，我们不知道怎么关，一点火就响起来了。”
“FXXK！”
其实徘徊者没有在嘲讽赫尔曼装甲的散热问题，人家和赫尔曼不一样，赫尔曼是上不起学的假文盲，人家那是真文盲，压根就搞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科技装备。之所以安排冰淇淋车，是因为手头正好只有这辆车。
他们要抢劫的是地平线实验室存放了大量材料的纽约联合银行，大老板“金并”对于保险库里面的一样东西很感兴趣。他需要一个最好的撬锁师傅，没有比惊悚更合适这个工作的了。
这辆冰淇淋车奏响着吸引小孩子的音乐来到了银行门口，驾驶室和副驾驶上的两个人走了下来，银行门口的监控拍到两名头套男踹开玻璃门时，霰弹枪的轰鸣已经震碎了吊灯。
赫尔曼从车厢跃出，战靴砸地的瞬间，混凝土地面被震出蛛网状裂痕，但是赫尔曼没注意到这点，走进了银行里面，此时他的两个同伙已经控制住了大部分的银行员工。
“最多三分钟复仇者就能够赶过来，到时候我们就撤不了了。”司机对赫尔曼嘱托起来：“能搞定吗？三分钟，一把锁。”
“绰绰有余，只要你们没搞错是哪个保险柜就好。”
看这个一身高科技装甲，凶神恶煞的家伙走过来，已经悄悄按下了报警讯号的银行经理吞咽起来了口水，看着前两天还在城里面大闹的惊悚朝着自己走过来。
“地平线实验室的保险柜在哪里？”
他没有想到惊悚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更没想到惊悚没有得到回答后，直接抬手震碎了柜台前面的防弹玻璃，然后潇洒的再次进行了询问。
“地平线实验室的保险柜在哪里？”
银行经理就连滚带爬的带着惊悚来到了保险柜面前。惊悚一只手放在了保险柜上，在银行经理的见证下，保险柜门一点点的扭曲变形，然后被他一把扯了下来，惊悚把被扯下来的保险柜门丢到了地上，看到了此行的目标。
那是一个……玻璃鱼缸？
地平线实验室的实验产品为什么会是个鱼缸？
不太明白的赫尔曼拿起那个鱼缸一样的玩意，感觉不像是玻璃的，似乎是某种有机材料制作而成的东西一样，有着相当的韧性，大概是什么新材料的样本。
他拿着鱼缸头走了出去，对正在警戒的金并手下招呼起来：“东西拿到了，走吧。”
“好，把东西给我……”
金并的手下也愣住了：“你从哪整来的一个鱼缸？”
“问地平线实验室的书呆子们去。”赫尔曼在战甲面具下面翻了个白眼，把鱼缸塞到了金并手下手上：“东西给你们，带回去，我引开可能来的复仇者的注意力，分头行动。”
很顺利的完成了抢劫案，甚至顺利到了赫尔曼都惊奇的地步，他发动振动波之后快速的弹跳起射，用这种方便但是破坏马路的办法离开了银行，这位超级罪犯将一路破坏路面，给那些该死的超级英雄们留下线索，好让其他小弟把抢来的东西带回地狱厨房。
在这一天，纽约市的犯罪率同比提升了400%，而且几乎全都是银行劫案，其中好几场都有惊悚出现，但是在惊悚真正现身之前，没有人能够确定他在哪次劫案中。以至于复仇者都没有办法抓到他。
“好吧，我们来总结一下。我们现在得到了一个拉姆，他和真正拉姆除了运气之外，就还有一个东西不一样，那就是目前为止，无论是什么样的锁都没办法防御他的拳头。”
托尼坐在会议桌前对看着红色标记像疱疹般蔓延纽约的犯罪地图，表达了可以说是厌烦和疲惫的情绪，队长也叹了口气。
汉克更专注科技层面的问题，他发现惊悚的品味相当不错，抢劫的都是在科技原型和数据，而且其中大部分都不是武器。
“而且同时间纽约的银行劫案数量就飙升了。很明显是给惊悚打掩护，只有他出手的那些银行才是真正的目标。大部分被盗窃的都是各个实验室的实验性产品，甚至相当一部分都没有申请专利。”
“有人雇佣了惊悚，目的是这些科技产品。根据我们对赫尔曼·舒尔茨这个人的了解，他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不会随便使用别人的技术。也没办法同时调动这么多的人手。”
队长说着，拉开了一份名单，大大小小的纽约地下黑帮出现在了这里，一般来说，这些不是复仇者的管辖范围，但是他们需要知道是谁雇佣了惊悚。
“锤头，墓石，毒蛇帮……我们有哪个具体的怀疑对象吗？”
队长说着，看到了全息投影上滑动到的金并的头像。
“我很荣幸你能够加入我们，舒尔茨先生。”
地狱厨房的皇帝面前的餐桌上是赫尔曼从未见过的美酒佳肴，他身材健硕无比，如同一面墙一样。赫尔曼没有穿戴战甲，因此在金并面前显得更加渺小了。但他怀疑自己就算穿着战甲，也没有眼前的人健壮。
“菲斯克先生，我很荣幸，我能为你工作。”赫尔曼看着金并大快朵颐，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出生在哈林区，你对于我们来说，是……”
“谢谢。”金并微笑着拿起了刀叉，打断了赫尔曼：“我很高兴你能够认可我过去的那些……”他挥了挥手，做出了不太恰当的推测：“成绩。但是现在是新时代了，谁都知道过去的那套办法不行了，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撬开那些天才的锁，看看他们对于未来有什么想法。”
金并说完，拍了拍手掌。站在阴影中的那个穿着紫色夹克的金并心腹，自称徘徊者的家伙，把赫尔曼带出来的鱼缸放在了桌子的角落里，随后一个瘦弱的男人被人带了上来。
“在这个时代，什么东西都可以创造奇迹，就像这个……解释一下，贝克先生？”
“哦，是，好的，威斯克先生。”
那个唯唯诺诺的瘦弱白男手足无措的做着手势，完全没有条理的解释起来：“我们能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光，光的反射制造了一切，所以，额，我，光就是图像，如果我们可以操纵光……”
“放轻松，贝克先生。”金并一边切着鲑鱼一边微笑起来，同时示意赫尔曼一起吃：“我不是很懂科学，所以能直接说明白，你要的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吗？”
“哦，好。”
被叫做贝克的人几乎在发呆，但还是唯唯诺诺的说了出来：“就是个投影仪，但是投影的目标不是任何实体而是光粒子，能够直接改变光粒子的表现状态，这意味着如果这项科技完成了，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制造看起来如同真实存在，但其实并不存在的立体投影……”
“谢谢，贝克先生，带他下去休息吧。”
金并挥了挥手，让人把贝克带了下去：“就想着这个……投影仪，如果我们的人能够完成它，我们就能够让人们看到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比如说一个烧杀抢掠的蜘蛛侠，一群在外国屠杀民众的复仇者。人们或许不相信流传的谣言，但他们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欢迎来到新时代，赫尔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