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八点：蛛丝马迹
钢铁侠穿着马克33战甲飞在神秘客笼罩的区域之外，一旦他进入到神秘客的幻象区域，就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必须降低速度，但如果降低速度，那么就会被防空导弹打击——他现在随时被那些防空导弹锁定着。
【警告：俄里翁三型防空导弹锁定中。建议规避机动。】
“见鬼，那是我设计的导弹！”托尼·斯塔克咬牙道。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那些导弹能完美预判他的飞行轨迹，也理解了神秘客那句意味深长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了。
“骇入系统，贾维斯。”
【骇入失败，检测到未知编程语言覆盖程序。】
“那就不要骇入发射程序，改写助推加速程序，那一段代码是连锁编写到其他部分的，没办法独立覆盖！”
钢铁战甲漂浮在高空中，同时从贾维斯那里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蜘蛛侠战衣的通讯功能被电磁脉冲破坏了。
“队长？当心对方的无人机携带EMP，你要被打中就成了瞎子了。”托尼感到一阵心烦意乱：“没办法追踪这些投影仪的信号源吗，贾维斯？”
【以当前距离，无法排除干扰电源。】
而另一边收到了消息的队长带着目镜，坐着电梯来到了楼底，回答了一句“明白”之后，看到了电梯门打开之后的场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史蒂夫？”
眼前是1945年的军官俱乐部，留声机播放着《月夜港湾》，佩吉·卡特穿着那件熟悉的酒红色晚礼服转过身来，而声呐系统发出的脉冲波在目镜上勾勒出了真实的场景：十二架无人机呈扇形包围，三个LMD机械士兵正在更换弹匣。
“没什么，我马上就搞定，佩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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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客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对付蜘蛛侠身上——复仇者能够派出来的人不多，只要他们有脑子，就知道不能把浩克派出来。美国队长再怎么说也就是个凡人，至于钢铁侠，对付他的事情就交给奥托和他的防空导弹好了。
蚁人和黄蜂女还没来，但是神秘客也准备好了对付他们的手段，唯有蜘蛛侠，也只有蜘蛛侠。
神秘客挥手，蜘蛛侠下方的地面一瞬间消失，拉远了数百米，接着，一整栋大楼朝着蜘蛛侠倒塌下去，无数的瓦砾朝着他飞溅而去，蜘蛛侠开始了躲闪，接着朝着自己靠近。
他的拳头砸在了自己的脸上，当然，什么都没有打中，神秘客移形换影，到了数百米之外，而蜘蛛侠则是穿过了虚幻的大楼，朝着神秘客挥舞起来双拳，砸了过去。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蜘蛛侠？你的揶揄，你的嘲弄呢？你甚至不愿意劝说我不要做坏事吗？”
神秘客站在了高楼的墙壁外侧，蜘蛛侠重拳砸在了他的边上，接着，整个大楼扭曲起来，伴随着诡谲的声音和周围逼仄的环境，一点点的挤压着蜘蛛侠周围的空间，同时神秘客也听到了通讯中奥托的回复。
“他有某种……第六感官，我不太确定他的感官是怎么运作的，但是毫无疑问，他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规避你的幻象。”
即便在大楼拧成一团的挤压之中，蜘蛛侠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神秘客的能力主要是集中在视觉上，利用无人机完成听觉和嗅觉上的影响，而彼得的感官确实赋予了他分理出视觉和听觉不匹配的能力，再配合蜘蛛感应，就能够极大程度的避免危险。
而不得不说，神秘客带来的视觉冲击确实是非常优秀的——卷曲起来的楼层将他层层包括，大概是无人机模拟的风压透过战衣使他感觉真的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而在即将碾碎他的时候，整个扭曲的大楼又如同玻璃一样瞬间破裂，将周围的一切变成了纯粹的黑暗，接着巨大的神秘客从黑暗中缓慢浮出，双手捧起周围的空中，切实的失重感也不知为何的出现了。
而蜘蛛侠依旧一言不发，上蹿下跳，做出各种奇怪的行动轨迹然后打烂那些无人机或者是偶尔来的lmd。
直到庞大的神秘客捧着一个装着蜘蛛侠的雪景球，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彼得才在地上打了个滚之后，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你为何沉默，蜘蛛侠。”
“额，我没在沉默，我只是在思考我刚才写的字怎么样。”彼得终于开口了，他无视着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破碎的大楼边缘这一点，看向了漂浮在面前，大概不是本体的神秘客：“你觉得我刚才的字写的怎么样？”
“什么字——”
他没有说完，因为眼前的蜘蛛侠似乎被什么东西一口气直接拖走了，挥着手迅速的离开了他的面前，让神秘客困惑的左顾右盼：发生了什么？
而被拽走的彼得撞到了大概是某堵墙上面，背又自然而然的开始痛了，但是耳边传来的是不那么熟悉的，却此时此刻希望听到的声音。
“你怎么确定我能理解到你的运动轨迹是在写字？”辛迪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往高处拽，彼得不知道她在往哪里走，但没有在意的回答了辛迪的问题：“因为你是神盾局的特工，我相信你起码还是有这点本事的，而且相信你愿意帮我这个小忙。”
“……为什么？”
“嗯，毕竟只是举手之劳。”
他被辛迪拖到了某个房间里面之后，辛迪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一切幻象瞬间消失了，这是一间不知道具体位置的公寓卧室，里面放好了一台电脑。彼得看向了辛迪，她并没有换上蛛丝的战衣，同时腰间绑着一根蛛丝——这大概就是避免自己在神秘客的环境里面丢失方位的办法。
“好办法。”
彼得把自己的头套摘下来，拿出了数据线连接到电脑上，开始重启战衣。同时接入了复仇者的通讯频道，托尼看到他重连之后显得相当开心：“嘿，睡衣宝宝，怎么样了。”
“我们必须得找到昆汀·贝克的真正位置，否则除了给全曼哈顿来一发emp，没有任何的办法，队长被困在复仇者大厦的大堂了。”托尼汇报着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我正在解决神秘客的防空导弹，再给我两分钟就好，不，一分钟，汉克，你那边呢？”
“贾维斯没办法分析出来信息源，至少短时间内不行，神秘客的信号几乎来自于整个曼哈顿，没办法追查。”蚁人传达了他从托尼扫描的数据中得到的结论：“但是单个的投影仪影响范围只有500米，所以肯定有个信号源。”
“或许神秘客不是靠信号源来控制投影仪的。”彼得突然想到了什么，反应了过来：“如果他要在全曼哈顿随时随地的制造幻象，就意味着他不仅时刻需要处理全曼哈顿的各种信息，还有精密建模，直观看到所有画面并且实时的反馈，这意味着他必须同时看到整个曼哈顿的所有角落——或者他的视角能够覆盖曼哈顿的每个角落。伙计们，你们听说过脑波仪吗？”
“泽维尔天才学院的脑波仪——那玩意已经损坏并且封存了，他们学院也不在曼哈顿，而且那也不是给普通人类用的——”
托尼·斯塔克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
给普通人类用的，生物能力强化装置，这种东西全曼哈顿只有一个企业可能会研究，那就是奥斯本科技。
彼得抓起了自己的头套，确认重启之后拔下了数据线，准备出发了，但是托尼打断了他：“就算你知道了，孩子，你怎么前往奥斯本大厦？神秘客的无人机一发emp你就找不到路了。”
“我是纽约的友好邻居，斯塔克先生。我熟悉纽约的每一栋大楼，这种时候不需要相信我看到的东西，就只是相信我的动作就好了。”
辛迪听完了他们的讨论之后，反问了彼得一个问题。
“我看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
“我知道你用在蜘蛛侠这个身份上的时间有多少，基本上已经破坏了面具之下的那个人和你扮演蜘蛛侠的生活平衡了。但看你刚才那样子，似乎你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做的蜘蛛侠的，你又不像托尼·斯塔克，背负着什么过去，为什么要这么投入。”
彼得想要说什么，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笑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辛迪。
“……你在看什么？”
“你告诉了我怎么打败神秘客，辛迪。”彼得笑着解释了起来：“两个办法你都说了。哦，还有你的问题，答案就是，我不是蝙蝠侠。”
“？”
“没有什么平衡蜘蛛侠和彼得·帕克两种身份的事情，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从来就没有蜘蛛侠戴上了彼得·帕克的面具，或者反过来彼得·帕克戴上了蜘蛛侠的面具。”
彼得一边说着一边戴上了头套，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最后确认了一下刚才从电脑上确定的位置信息。
相信自己的动作，而不是自己的眼睛。
“一会儿见。”
在耳边对着辛迪挥手示意，彼得一跃而下。辛迪才想到刚才彼得答非所问了。
但他其实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
毕竟对拥有能力的他来说，这些都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