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赋测试

    梦想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拥有了。


    或许并不值一提，但从此方向就有了，那是自己选择的。


    回过神来的花落雨，发现蓝天河一脸向往的看着自己，心生疑惑：二弟这是怎么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羡慕的？


    苦笑的摇了摇头，轻唤着：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


    啊！


    发现大哥苦笑的看着自己，蓝天河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说：“我只是觉得大哥实力好厉害，而我比大哥差远了。”


    说完又流露出了自卑的神色。


    “远在哪里？我才刚刚二境初期的实力，你最少也是一层中期了吧！好好修行，自然会超过我。”


    不觉有些好笑，花落雨鼓励道。


    花落雨的鼓励让憨厚的汉子大为感动，轻声抽泣了一下，又抬手摸了把眼角，样子颇为滑稽。


    拍了拍蓝天河的肩膀，花落雨给了个安慰的眼神，说道：“好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该去买些东西，准备去征兵处考核了。”


    “嗯，大哥说的对。”


    胡乱的抹了把脸，认真的道。


    出了酒肆，花落雨思考起来。


    第一件要买的东西就是计时手环，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何时间，出来多久了。本想问蓝天河，但他早就注意到蓝天河也没有。


    不知道军部到底会配发些什么，或者什么都不配发，最好还是未雨绸缪，钱并不缺。


    “大哥，你看他们这是去干什么？”


    蓝天河抬手碰了一下花落雨，指着街道上的行人疑惑道。


    花落雨闻言，从思考中回来。只见从各种店铺出来的年轻强者，此时纷纷顺着街道朝一个方向赶去，看样子应该是城中心。


    人群之中他还注意到有几个之前入城时碰到面孔。这么着急难道是赶去考核，莫非这考核也有时间？


    但也不应该只有一次，否则后来人怎么办？应该是分批次的，考官不会来一个考核一个，那样的话，就不用做其他事了。


    看来是来不及买了，先去看看情况，要是真错过了这次考核，那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正好这些人可以带路。


    至于购物，考核完了再说吧。


    打定主意，花落雨拉了一把蓝天河，说道：“走，应该是考核，我们也跟上去。”


    “可是还要买东西啊？”


    蓝天河抓着脑袋，面色纠结的说道。


    花落雨也没想到这个二弟如此耿直，随即莞尔，笑道：“先去考核，东西说不定军部会发，错过考核，不知道下次要等多久，先去看看。”


    “我听大哥的。”


    随后两人就跟着人流直奔城中心而去，那里正是传送阵所在。


    不多时花落雨两人就到了城主府门前，城主府看起来也就比街道两旁的店铺稍微高大一些，但依旧是充满了沧桑之感。


    此时城主府门前被一队士兵把守着，前来应征的人陆陆续续的进入门中，他们二人也跟着进去了。


    士兵看起来很威严，也有二层左右的样子，一个个散发着煞气。光着这等威势就让前来应征的人噤若寒蝉。


    城主府内，一个巨大的青石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块约么三丈高的黑色石碑，乌黑发亮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石碑旁边还有四个守卫，仿佛不容任何人亵渎此碑。


    广场内侧则是一座雄伟的主殿，门口有两根巨大的柱子拔地而起，通向屋顶，宛如擎天之柱。石柱子两旁，分别坐落着一个兽型雕像，看起来威武不凡。


    奇怪的是，这主殿虽然宏伟，却与与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因为它很崭新与华丽。


    广场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面孔都显得很年轻，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都有，穿着也不尽是普通，还有少许衣着华丽的，来此的人显然不光是城外居民还有城内的大少。此时众人的眼神布满了期望与兴奋，甚至还有些畏惧，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广场外侧还不时的有急匆匆有赶来应征的。人越来越多，大概有一千之数。


    年轻的基本都去战场了，所以军部并没有强制下令征兵，只是在各城建立征兵处，每天几乎都有人来应征，这一千人已经不少了。


    就在众人等的有些焦躁的时候，从主殿内出来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女人。


    本来环顾的人群，目光也在这一瞬间获得统一。


    站在人群边缘的花落雨正好在广场内侧，所以看的特别清晰。


    此女看起来有三十多岁，不过岁月仿佛对她的肌肤并没有多大的摧残，看起来仍是吹弹可破，但那散发的成熟和风韵却可见岁月痕迹。


    略施粉黛，柳眉如刀，明目皓齿，头发盘成一个高马尾，鬓角还错过了几缕青丝，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修身的宝甲散发着威严，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约么五尺高，配上精致的面容，显得英姿勃发。


    在场众人观察着此女，心中各有所想，甚至有人都开始吐咽口水，但没有一个人敢造次，静静地等待着“发落”。占有，也是需要实力的。


    看着众人望着自己饱含火热的目光，女子满意的点点头，显然这是对自己容貌的褒奖，但也仍有个别人目光却只是欣赏，不由得让她又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


    收敛了心思，面色一变，肃然开口道：“通天城征兵，每个月一次，你们这批人未来如何还要看你们自己。战场是残酷的，没有任何怜悯，以天赋二层的修为，去了完全就是送死，现在，想退出的自己离开。”


    花落雨一听这话，心里也是一片骇然，本来还想想着自己的二层在天海战场应该能有些作为，不过他并不会退缩，因为他相信独孤伤，而且还有自己的目标。


    蓝天河虽然害怕，但是变强的憧憬也让他没有退缩。


    其余众人也是神态各异，仿佛在计算得失。


    依旧很沉默，强者的心思不可揣测，万一触怒，就得提前去长眠，这无异是愚蠢的。


    女子肃然的观察着众人，并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结果。


    不多时，人群里有一个人转身朝大门方向走去，之前脸色在恐惧和向往之间不断的切换，显然恐惧还是战胜了向往。


    没有人去阻止他，仿佛就像是被舍弃了一样。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陆陆续续的就从人群中离去，背影充满了不甘，但那又如何，路是自己选的。


    三百多人的离去并没有让女子脸色掀起任何波澜，仿佛本该如此。


    注视着留下的人，这才带着几分嘲弄开口说道：“很好，看来你们都很勇敢。恐惧在战场上除了死，不会对帝国有任何贡献，希望你们能对得起自己的勇敢。”


    众人被女子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留下来的可不是自信和勇敢，只是刚好期望战胜了恐惧而已。


    又见女子一脸坏笑的说着：“接下来，开始考核。你们都是一境和二境的实力，攻击石碑，一层退后十步者自行离开，二层退后五步者自行离开。开始！”


    随后就见是被周围的四名战士退出了广场，任由石碑站在人群之中。


    众人眼睛里暴出精光，显然是想表现一番。


    花落雨此时也是跃跃欲试，倒不是想表现，只是想确切得知道自己的实力层次。毕竟以前在山上，每次切磋，除了挨打还是挨打，不过他的对手都是三层以上的。


    思索间，人群中已经有一男子站在了石碑面前，约么三十岁，强健的躯体显得很是威武。


    他大喝一声，右臂鼓起，仿佛肌肉就要冲破束缚，抬手就狠狠地向石碑轰了过去。


    砰！


    声响人退。那男子已经被石碑反震退了出去，那只手臂竟然受伤了。这时石碑发出微弱的赤红色光芒，然后一闪而逝，然而那男子却后退了八步。


    脸上挂满了不可置信，目大如牛地盯着无情的石碑。


    惊诧并非是惊喜，而是悲愤：自己的竟然天赋如此不堪。失落随后如潮水般占据了内心。


    但他并不敢耽搁，也没有在意受伤的手臂，无力地转身离去，背影充满了落寞。


    花落雨心里也开始打鼓，他觉得刚才那人释放的气息足有二境中期，比他还要高，但不知为何结果会如此，还有赤红的光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落寞的画面并没有阻碍测试的进行。


    第二个走出来的是一位锦衣男子，龙行虎步，看起来颇为不凡。


    所有人都在行注目礼，希望他成功，并不是有多关心他，是因为大家需要一个成功的范例来提升士气，毕竟谁都不想成为落寞的代表。


    男子脸上带着一抹自信，享受着众人的目光。


    站定、抬手、挥拳，一气呵成。


    砰！


    石碑发出明亮的青色光芒，然后湮灭。而锦衣男子则退后了四步，惊险过关。


    然而结果并没有迎来喜悦的表情，男子稍稍皱眉，遵守了静默规则，退到了一旁。


    花落雨心中暗忖：二境初期退四步，发出青光。看来或许这光芒的颜色就代表了天赋层次。


    其余众人见状，不由得回升了一点信心，毕竟有了一个成功的例子。


    砰！


    砰！


    砰！


    ……


    接连不断的有人上前测试，蓝天河也去了。在众人的轰击下，石碑绽放出五彩斑驳的光芒，明亮不一。


    有高兴就有失落，有留下就有离开。


    通过测试的蓝天河，脸上洋溢着兴奋，回到了大哥身旁，因为静默规则的存在，脸已被憋的通红。满眼期待的盯着花落雨，仿佛要听到他的赞扬。


    花落雨一脸震惊地看着蓝天河，竟然只退了三步，紫光闪耀，这是何等的天赋。


    当然，震惊之余还有高兴，他为蓝天河的表现高兴。


    面色由震惊转为微笑，对着蓝天河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肯定。


    大殿前负手观战的女人，从一开始就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闭目养神。也就蓝天河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让她稍微抬了抬眼，随后又恢复常态。


    石碑无情的应对着前来挑战的一个又一个的强者，但都无情的将他们击退。人群像是被它慢慢吞噬一般，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一人。


    万千目光集于此身，仿佛要看看此人究竟是何等天赋，竟能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