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失败？

    知晓凝炼灵纹的不易，沐婉才对燕初天万分担心。能够凝炼成功自然是好，能让他在元丹一层便实力惊人，远超同辈；可若是失败，那后果极其惨重！


    只是就算她再担忧也无可奈何，燕初天已是开始凝炼灵纹，而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最终结果唯有成功或是失败。


    洞府深处，燕初天静默凝神，此时他的眼眸依旧紧闭，目光始终内视着丹田之内，注视在那一枚诞生不久，还稍显稚嫩的元丹。


    接下来，他便要在这枚新生元丹之上，凝炼两道灵纹。既然要凝炼灵纹，而且还是两道，燕初天自己也自然知道个中难度。


    但就算知道了，他也必须这么做，唯有凝炼两道甚至更多的灵纹，他才有着与元丹四层，那些顶尖圣子相斗的实力。


    况且漫长时间的准备，也让他不是毫无把握，他耗费一月近半的时间，正是为这同时凝炼两道灵纹而准备！


    “呼…”


    气息轻吐，燕初天缓缓引动灵力，继而与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想配合，便开始了灵纹的凝炼。


    灵纹凝炼之中，时间又变得不要钱起来。仿若眨眼睛的功夫，半日时光便已是逝去。在这半日时光内，燕初天始终不敢松懈分毫，甚至心神越发凝重，因为越是到了最后越不能出现差错，不然就有可能前功尽弃，一败涂地。


    而这半日时间内，哪怕燕初天小心再小心，也有数次险些失败，这些时候燕初天精心的准备就起到了作用，都是助他挺过了失败。


    所以半日后，成败在此一举的时候终是来临，要将两道灵纹彻底凝炼在元丹之上！


    这是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先前的一切凝炼都是为了让灵纹在元丹之上显现，而这就是走出那一步。


    心神凝重，燕初天终究开始了灵纹在元丹之上的凝炼，在其竭尽全力的控制下，一柄剑形灵纹缓缓在元丹某处凝炼出来。然而仅是凝炼出一半的剑纹，难以掩饰的崩溃之意便狂涌而出，仿若潮水一般，根本无法阻挡。


    这一幕也是让燕初天面色难看，但事到如今他又怎会轻易放弃，即刻咬牙坚持，强行稳固灵纹，继续凝炼。


    然而就算勉强坚持，那股崩溃之意仍旧不断蔓延这让燕初天的面色不禁越发难看起来，似乎他想得有些太想当然了一些，纵然他是燕初天，有着堪称底蕴一般的阅历，可也无法处处逆天。


    同时凝炼两道灵纹，在这第一道处他便无法走到最后，又如何凝炼第二道？！


    “该死！”


    燕初天咬牙低喝，始终不愿放弃，苦苦坚持。他的坚持也的确有用，减缓了灵纹的崩溃，可是这种减缓终究有限，长此以往下去，只有失败这一种下场。


    这种可能让燕初天心生无力，纵然他知晓了自己的想当然，可这需要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凝炼灵纹失败，短时间内他将再无凝炼灵纹的可能，而且还会因此受到反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丹田亏损。


    总而言之，成功他能得到的优势越大，失败他所需要承受的后果也就越严重。世事万物都是相对，哪怕是他也无法避免。


    只是明知失败后果不堪设想，燕初天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灵纹的崩溃，他一寸寸竭尽全力凝炼的纹路不断溃散，转瞬之间半道剑形灵纹，便只剩下了不足小半。


    再过数息时间，哪怕一直坚定如燕初天，也是面色几近绝望，同时放弃了最后无力的勉强。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要败得一塌糊涂了。


    不过就在燕初天觉得自己已是失败之时，那恒久寂静的二品玄阳气火种，从那火种内却悄然有一缕精纯气息蔓延而来，融入了元丹之中。


    而随着这一道气息的融入，燕初天竟是惊喜地发现那灵纹停止了崩溃，转而自动有着凝炼的迹象，从那几乎只剩下了一个头部的原点开始，一寸寸灵纹缓缓凝炼而出，显现成形。


    见此一幕燕初天哪里还会犹豫，大喜的他赶紧继续凝炼灵纹。


    可是逆转的一幕突然发生，也让接下来灵纹的凝炼似是脱离了燕初天的掌控。哪怕那灵纹依旧是剑形，但却只是一个大概轮廓而已，剑身之上有着燕初天并不知晓的神秘纹路浮现而出，带着浓厚的古老意味，令人望而生畏。


    纵然这些神秘纹路的出现令燕初天觉得并没有什么害处，但这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所以怎能平静而待？


    紧接着第二道的灵纹也是如此，而这一次都不用他无法凝炼灵纹，在凝炼初始便有一缕气息涌来，融入丹田之内。


    而这一次就连灵纹之形也变化极大，原本的四方鼎竟是变成了三足金鼎。鼎身之上同样有着神秘而古老的纹路涌现，这些纹路和剑形灵纹上的纹路并不同，但却明显同出一源！


    这诡异一幕，完全冲去了燕初天两道灵纹凝炼成功的惊喜，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突然的诡异变化，自己灵纹的凝炼只有失败这种结果，何来成功？


    随即燕初天尝试催动灵纹，不过两道灵纹的催动毫不问题，一如他前世掌握的灵纹，似乎那些神秘纹路就只是纹路而已，不会有丝毫影响。


    这种情况下，哪怕燕初天始终相信这些神秘纹路一定有特殊的意义，也只能暂时不了了之。不然他还能如何，这些纹路他闻所未闻，甚至都从未听过有人凝炼灵纹时外界能够干扰。


    总而言之，这一次的修炼终归算是大功告成，完成了自己所有的预期。至少凝炼出了两道灵纹，已是让燕初天对上那些元丹四层左右的顶尖圣子，也有不少信心。


    再者有这两道灵纹在身，他的修炼速度也能加快太多，毕竟近乎所有的修者，可都是灵纹的凝炼远远跟不上修炼速度，哪一个像他这般居然是倒了过来。


    而后当燕初天走出了闭关近乎两月的洞府，早已注目这里许久的沐婉立即就迎了上来，以两人能够听懂的语气担忧道。


    “怎么样？！”


    眼见沐婉满目担忧，即使燕初天还在担忧自身突然的诡异情况，也不忍让她担心，故此淡笑一声，在仅有两人看得到的角度缓缓摊开手掌。


    “历经艰险，总算成功。”


    望着燕初天掌心稍纵即逝的两道灵纹，沐婉轻轻松了一口气，继而才狠狠瞪了燕初天一眼，毫不留情道，“你这家伙，怎么那么冲动！成功了的确是好，但若是失败，你可曾想到那结果会何其严重！”


    “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想尽快与那些顶尖圣子相争，怎能不冒着一定的风险。”


    “哼，不是还有我吗？大不了，就让我去夺那名额回来！”


    沐婉哼声而语，然而话音未落，她俏脸却禁不住一红，因为这话怎么听起来都暧昧意味太浓，哪怕是个木头恐怕也听得出来。


    而也果然，当她美眸偷偷望去，果然瞥见燕初天此时正张大嘴唇有些震惊地望着自己。这顿时让沐婉俏脸越发滚烫，赶紧挪开目光与脸颊的她囫囵说道，“不管怎么样，以后你要做的决定都要与我事先商量，我想那女人也绝不愿你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我知道了。”


    燕初天轻轻点头，一副乖乖宝宝的模样，他的反应显然让沐婉十分满意，渐渐稳住脸色的她又抬起黛首，继而嘱咐道，“而且就算你侥幸凝炼两道灵纹，也绝不能轻视那些圣子，能达到他们那个程度，其中难免也有凝炼出一道甚至两道灵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