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地球人与异界人 第十一章 存在与灰莉

    “莱茵……”马车中突然钻出来的，是菲雅。


    莱茵连忙松开搂着由加奈的手对菲雅问道：“什么事？”


    “目标变更。”菲雅毫无来由地说道：“我们去福卡图王国，皋宁城。”


    莱茵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是要去麦斯卡王国吗？”这才刚刚穿过冰雪森林，突然又要转向福卡图王国，虽然说路程都差不多，但是莱茵好奇为什么要去那里。


    “泽特哥他们要去福卡图王国的皋宁城。”菲雅这样说道：“我感觉得到。”


    菲雅对于泽特的直觉，莱茵发觉了一些不对劲。在之前的时候菲雅只是知道泽特的大概位置，但是在那次菲雅死而复生之后似乎能够感觉到了泽特的具体位置。关于菲雅死而复生的事情莱茵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们都不知道菲雅曾经死过一次的事。


    莱茵也怀疑是否因为上次的那个女孩对菲雅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莱茵基本上一无所知的莱茵就算如何怀疑也找不到头绪。说到底那个女孩使用的是什么能力？莱茵虽然听说过有魔族的魔法什么的，但是那怎么看都不像是魔法……莫非那两个人也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吗？她们说的语言与由加奈和玲美说的语言有些相似，但是又不是很像。


    “你在考虑什么？”菲雅对莱茵问道：“一直看着我做什么？不怕女朋友吃醋吗？”


    莱茵无言地摇摇头，也不去回应菲雅的调侃。这让菲雅瞬间感觉无趣了许多，又钻回了马车之中。


    由加奈轻轻抓住莱茵的手掌与其对视着：“莱茵，有心事吗？”


    莱茵点了点头说道：“有……啊，没什么！”为了不让由加奈她们知道关于菲雅复活的事情，莱茵也就只好说谎了，不过是十分显而易见的谎言。


    由加奈知道了莱茵不想告诉自己，由加奈也不去过问，莱茵不告诉自己想必是有他的理由。


    犹豫了一阵，莱茵又说道：“由加奈……你觉得让死者复活这种事情……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家伙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能够将死者复活？”由加奈说道：“之前你不是说过吗？那个叫泽特的人……他能够将死者复活。”


    “是啊，我所知道的人里面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泽特。”莱茵对由加奈说道：“你知道泽特的身份是什么吗？”


    泽特的身份？由加奈一直都只是从莱茵那里单方面听到了关于泽特的事情，知道了那个泽特是能够控制时间的很厉害的家伙，但是并不知道那个泽特到底是什么来头。


    莱茵叹气道：“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泽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他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然后……泽特似乎并不是人类。”


    “不是人类？”


    “你觉得控制时间，将死者复活这种事情，普通的人类能够做得到吗？”莱茵说道：“虽然这只是泽特自单方面对我们说的，但是……泽特说过，他的身份是掌管时间与秩序的神。”


    “神？”由加奈觉得这有些好笑，但是说实话任谁听到有人说他是神这种事情，都会觉得很好笑才对，神什么的……这种超自然的存在对于由加奈这种生活在科技时代的唯物主义者来说……好像真的有作用诶，毕竟由加奈来到了这个神秘的世界，遇到了莱茵这种所谓的鬼族，还看到了那些奇妙的怪物，怎么想这个世界并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一切。


    “不相信吗？”莱茵说道：“其实我到现在也都没有完全相信……”


    “不，我相信。”由加奈说道：“我觉得是可能的，如果他真的可以控制时间，复活死者的话，那么他是神什么的也就可以相信了。而且……如果他真的是神的话……”


    如果那个泽特真的是神的话，是无所不能的神明大人的话，那么向他祈愿的话或许就可以得到他的回应，然后实现愿望吧？所谓的神明大人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由加奈……”莱茵望着失神的由加奈说：“很奇妙的感觉……我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


    “诶？什么？”由加奈这才回过神来问道：“莱茵，你刚才说什么？”


    “你在想要让泽特帮我们吧？”莱茵说道：“你想让莱茵帮我们解决地球人与这个世界的人类之间的关系纠纷吧？”


    “你怎么知道？”由加奈很惊讶，莱茵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想什么呢？


    莱茵继续赶着马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泽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万能的神灵。”


    “不是吗？”由加奈问道：“神灵什么的不就是能够做到人类无法做到的事情的万能的存在吗？”


    “不是哦。”莱茵对由加奈解释说：“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泽特是什么样的神明，但是他现在也在为了你们地球人与我们之间的关系而烦恼着。”


    神明也会烦恼吗？神明也会有做不到的事情吗？


    莱茵对由加奈说道：“所以我才说了，泽特并不是你们……不，并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种神明，我们的认知中神明就应该是无所不能，知晓世间万物的存在。但是泽特并不是……”


    “那么那样的家伙还能被称为是神明吗？”由加奈觉得这样的话泽特就不应该被称为是神明，而是一个拥有神奇力量的人类。


    莱茵无奈地笑道：“这不又是回到了原点了吗？又开始讨论泽特是不是神明这一点了。”


    “这样讨论下去会没完没了的。”由加奈笑道：“不如到时候直接问他吧。”


    虽然是可以到时候直接问泽特，但是莱茵还是不想，毕竟见到了泽特就代表由加奈她们的身份要被拆穿，那样的话就必须与由加奈分开了。


    “嗯，到时候直接问他吧……”莱茵说道：“如果见到了他的话……”


    “如果见到了他的话呢……”由加奈也跟着重复了一下莱茵说的话。


    ……


    福卡图王国，皋宁城。


    进入了城内，到了一个小巷子之中，泽特从马车的座位之下揪出了那三个人扔在地上说：“怎么样？如果现在愿意说实话的话或许我还能考虑放过你们。”


    还是不说话，不，是没法说话。三人的嘴都被堵着不能说任何话，泽特这只不是想逗一下他们而已。虽然是被灰莉公主利用了，但是他们还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泽特也不能对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将他们关起来罢了。


    “不说吗？不说的话……”泽特将三人又丢回马车之中，关上门对哈尤米他们说：“那么我在这里监视着他们，这期间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不过问不负责，明白了吗？”


    哈尤米点了点头，这件事泽特无法插手，只有靠他们去做，能否阻止灰莉公主的计划也只有依靠哈尤米他们了。


    只有泽特一人留在了这里，其余的人都与哈尤米一齐前去，就连希莉亚也不例外。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泽特自然是让希莉亚也一起跟着去了。


    泽特的手机之中的关于如何阻止灰莉公主的办法依洛娜已经将其翻译告诉给了其他人，只要能够有机会，任何人都需要去阻止灰莉公主的计划。


    但是不包括爱莎，说实话爱莎并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因为灵术的原因爱莎无法远离哈尤米。就算哈尤米请求泽特帮他使用操控时间的能力解决掉爱莎身上的灵术，泽特也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因为这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之间的事情，泽特无法因此而对他们使用能力。


    所以他们并没有告诉爱莎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消息，只是让爱莎跟着哈尤米一起走而已。


    “哈尤米，厄洛斯，琴姬……”泽特将他们三人叫到一边，轻声说道：“我还是给你们说一遍，这次的行动是阻止灰莉公主的计划，她是超越一切法则的存在，只要是与她扯上关系的事情就是世界的秩序本身，世界的秩序会因为她的意愿而跟着改变。所以即使你们在这次行动之中牺牲了……我也没办法将你们复活。所以你们考虑好，如果没有足够的觉悟的话还是不要……”


    “不用说那些多余的话了。”哈尤米说道：“越是生死危机的事情，我就越兴奋。”


    “况且不将这次的事件解决掉的话，这个世界也会被搅得一团糟，甚至毁灭。”琴姬笑了笑，有些无奈，但其中更多的是看开了的笑：“我想做到的只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


    “是啊。”厄洛斯也笑了，十分兴奋的笑：“这么刺激的事情，想想都激动不已。”


    泽特默默地点了下头，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虽说之前泽特怂恿了半天。


    皋宁城之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之中，哈尤米掀开了地上的一块石板，在那下面果然如依洛娜告诉他们的一样，有一条通道。准确来说是有一团耀眼的金光，那团光便是通道。


    灰莉公主所控制的棋子们的大本营并不在这个世界之中，这里只不过是通往大本营的通道而已，但是只有这个通道能够前往那个大本营的所在。


    “走吧。”哈尤米说着便跳了进去，随后消失在了那团光芒之中。紧接着琴姬也拉着爱莎一起跳了进去，然后是厄洛斯，希莉亚，最后依洛娜跳进去的同时也将石板盖上，几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


    当哈尤米他们再次能够看见东西的时候，他们此时正处于一个巨大的房间之内，巨大的银色房间，除了银色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这里就是……灰莉的大本营？”


    “不是哦。”突然传进众人耳中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十多岁的小女孩一样，但是这里除了他们以外没有看到任何人，这样的话又是谁在说话？


    “不用找了，你们是找不到本公主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本公主就是你们要找的灰莉公主。你们现在是在本公主所创造的空间之中。”


    “你创造的空间？！”


    “是啊。”对方再一次说道：“你们真的以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事情本公主不知道吗？真的是愚蠢之极，泽特那家伙也是……不过是因为害怕才叫你们来的吧？”


    “你在说什么呢？”哈尤米笑道：“泽特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好吧……”


    “你们被泽特欺骗了。”那个叫灰莉公主的人又一次说道：“泽特不过是因为害怕见到本公主而已，泽特是掌管时间与秩序的神，同时也是古烁的学生，就算他再怎么惹怒本公主也不会将他怎么样，这一点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他只不过是因为害怕才将你们叫来，让你们来背负原本应该是他的责任。”


    “别想着离间我们！”哈尤米坚定地说道：“我相信泽特不会是那种人的！”


    “相不相信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本公主无关。不过我还是告诉你们吧，关于泽特的过去……”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泽特曾经有两个青梅竹马，那两个女生原本是感情十分要好的双胞胎，却因为他的懒惰，因为他不愿意背负自己所应该背负的责任，泽特使用计谋让她们两个反目成仇，还因此牵扯上了数千无辜的人……这是在泽特成为古烁的学生之前的事情，虽然有这点性格缺陷，但是古烁还是觉得泽特有资格成为自己的学生。但是后来泽特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依旧懒惰，依旧喜欢逃避自己的责任。所以上次他偷懒了，导致这次他又被派到了你们的世界里。泽特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次他再次选择了逃避，所以你们才会在这里。”


    “就算那样又如何？”哈尤米说道：“就算是泽特在这里又如何？我们在这里又如何？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算泽特是你所说的那样的人，这也不影响我们要阻止你的事实！”


    “无礼之徒！”对方突然怒吼道：“与本公主说话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吗？无礼之徒，就在此消失吧。”


    就在对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哈尤米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阵金光，然后化作了无数光点从众人眼中消失不见。


    “哈尤米？！”爱莎慌张地四处张望着，她从刚开始就一直不明白这里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哈尤米又突然消失不见，自然是将爱莎吓了一跳。


    借着，爱莎突然感觉身体传来冷意，这是哈尤米离开了自己身体的灵术范围之后爱莎的身体会产生的反应，要是哈尤米就这样不回来的话，爱莎就会这样被冻死。


    “无聊的东西，为什么这样无趣的东西也会出现在这里？消失吧。”随着灰莉公主说完这句话，爱莎也像刚才的哈尤米一样化成了光点消失不见。


    消失了，确确实实没有再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他们两个就这样消失了……


    诶？消失了？他们两个？谁消失了？琴姬与厄洛斯对视一眼，好奇地问道：“谁消失了？”


    两人同时对对方问的，但是她们都不知道谁消失了，但是好像是她们认识的人消失了。


    “我刚才好像感觉有两个人消失不见了……”琴姬与厄洛斯同时对对方说。


    两人看向希莉亚与依洛娜，但是她们两个也是一脸茫然地摇着头，她们也不知道刚才消失的两个人是谁。


    “想不起来了吗？呵呵呵呵……”这么笑着的是那个叫灰莉公主的人，虽然还是不知道她在哪里，“他们两个的存在已久被本公主抹除了，无论你们再怎么努力也回想不起来他们是谁，因为在你们的记忆之中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另一边，泽特坐在马车之上，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放着六枚石子。泽特神情凝重地望着那六枚石子，那是泽特在琴姬他们出发之时泽特放在这里的石子，他提醒着自己这代表去阻止灰莉公主的计划的人一共有六个，但是此时泽特却忘记了其中两个人的名字，不……应该是说在泽特的记忆之中应该只有四个人去阻止了灰莉公主的计划，琴姬、厄洛斯、希莉亚以及依洛娜四人。但是这里却有六枚石子，也就是说有六个人才对。


    那么现在已经有两个人被灰莉公主消灭了存在才对，希望剩下的四个人能够成功吧。


    怎么办？现在的泽特毫无办法，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默默地祈愿。


    就在此时，泽特突然发现石子的数量不对劲，在他的记忆里面应该只有琴姬、厄洛斯还有希莉亚三人去阻止灰莉公主才对，为什么这里会有六枚石子？


    有谁被消灭了吗？有三个人被消灭了，但是泽特无法记起来，好像有两个十分可靠的人消失了，这是泽特唯一知道的事情，以琴姬、厄洛斯还有希莉亚三人的能力，想要阻止灰莉公主的话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