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代价

　　一场未遂的分裂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便被消灭在萌芽状态，伊安国并没有受到大的冲击，但对政府来说，事情冲击却是巨大的，利爪等人进行了深刻反思，报刊杂志上也对这次事件进行了报导。

　　但审讯工作却出现了例外，为首的一人自杀，其他人并不知道幕后是谁，虽然有证据指向创主教，但却因为缺乏证据，使伊安国想拿别人开刀，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在外交上进行抗议。

　　晚上，小双问王启年：“你明明知道可能是谁，为什么不出击？”

　　“小双，一个人快意恩仇很容易，凭我的实力，估计能复仇，但我却要违背了法的精神，法因行不因心，我知道，小汤普莱森有很大嫌疑，但我却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要我命的人多了，不然因一时快意而放弃我的修行。”王启年笑着解释。

　　“你现在越来越不爽利，想你当初是何等的痛快，只要怀疑就可以施行杀伐，如果这样，还不如不修行，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当初？”

　　“不要忘记了，天地之间自有制约，你不见魔鬼伊德妮为什么几千年没有进展，还有索洛扪七十二神魔为什么到了半神，却不能登神，个体的力量越大，对于世界的干扰越要留意，一点小小的动静都会引发你想象不到的后果。”

　　安德莉亚听到他们的谈话，说：“启年，难到修行不是自己的事情吗？”

　　王启年笑了笑，对她说：“修行是自己的事，天地无私，虽然没有意识，但却有一种机制，谁也不能摆脱其外，你的行为不符合自然，当然事倍功半，人最怕没有敬畏之心，法的实质是人们约定俗成，却体现了民心，魔法修行却在这一颗心上，其中玄妙不可胜数。”

　　安德莉亚和缇娜都陷入沉思，小双却说：“费什么脑筋想这些东西，反正只要王成了神，小双就是大天使。”

　　一时间，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王启年说：“卡不丹王国的纽吞在半个月后访问伊安国，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圣魔法师，纽吞力学的创立者，他来到伊安国，说明伊安国受到泰西诸国的重视。”

　　“纽吞来了？”小双惊喜的叫到。

　　“他的到来是伊安国的一件大事，虽然他来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王启年笑到。

　　“为什么？”小双问到。

　　“因为泰西洲近年来战乱增多，加上今年也因为天气原因而歉收，他实际上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向伊安国来买粮，好在伊安国早就预防着这一点，人口少，但地域广大，加上精灵德鲁伊的技术也大面积推广，所以现在粮食还是很富余，利爪都向我抱怨过，粮食自由市场掉价得利害，他已下令按保护价收购，目前许多地方正在建粮仓，现在机会来了，他不应该抱怨我了。”王启年说到这些，不禁喜笑颜开，目前夏粮大丰收，粮价跌得利害。

　　安德莉亚皱起了眉头：“那么，我的姐夫不是同样面临这个问题？”

　　“不错，今年泰西洲夏粮收成很不好，不少地方因为战乱而荒废，不过，罗宾要来，伊安国自然巴不得。”

　　“能不能便宜一些？”

　　“粮食不是我所控制，恐怕不能，这要看来的人谈判技巧，不要担心他们，如果罗宾活不下去，可以来伊安国。”王启年说到，王启年从情报中得知，罗宾很不利，他的老对手波拿巴是个名将，泰米尔公国在与葡瑞战争中，处于下风，目前已丢失了半壁江山，多亏罗宾这支奇军突起，才勉强挽住了败局，波拿巴已成为元帅，葡瑞公国现在已经不是公国，周边许多国家都被他吞并。幸亏背后有诺马帝国支撑，泰米尔公国还保留了一些元气，但波拿巴却放弃了对泰米尔公国的进攻。

　　有人说，波拿巴对自己地位不满足，他要当皇帝，而葡瑞国家的王根本是他的傀儡，不管是什么原因，却在客观上对罗宾很不利，因为他的哥哥对他产生了猜疑，他本来就是王子，为了国家利益，抛弃了身份，以盗贼的身份出现，现在形势不同了，他成了国家的救星，怎么能让他的哥哥放心。

　　当然，这一切，安德莉亚都不知道，王启年却派人深入他的军队中，潜伏了下来，为的是万一有什么问题，好出手相救。

　　想到了泰西洲的情况，王启年长叹一声，好在安德莉亚不关心时事，对此并不知道，王启年却感到和平是多么重要。

　　小汤普莱森摔碎了一只精美的东方瓷器，他从伊安国回来后，得知伊安国一举摧毁了他的精心布置，甚至他都有可能暴露，他的心情很槽，但在表面上，他又不可能露出来，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露出自己的内心。

　　他已将他的家人秘密地转移，他不能寄希望敌人的仁慈，他的心中像窝着一团火，偏偏又要在人前表现得很从容，只有在无人之处，他才露出原来面目，一种困兽的情怀。

　　他摔碎了一只碗，外面的管家听到了，管家也知道他心中的困苦，暗自神伤：“老爷，你在天之灵帮帮少爷，少爷为了报仇，已经费了不知多少精力，甚至他都没有结婚，可伊安国的启年·王却好像不可战胜，创主，你怎么允许这样的异端生活在世间。”

　　管家没有进去，而是将其他人遣走，他知道小汤普莱森的心，不能将他的软弱的一面，露出人前。

　　小汤普莱森简直绝望了，王启年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论个人武勇，对手是一个据说超越了传奇的半神，论个人势力，对方背后有一个大国，虽然在他看来是异端，但蒸蒸日上，他跪倒在地上，手捂着脸，在无声抽泣。

　　就这时，他似乎感觉到有人，立刻跳了起来，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英俊的贵族脸含讥笑，他身上有一种极淡的魔鬼的气息，如果不留意，根本看不出来。

　　“你是什么人，信魔鬼者？”不汤普莱森的龙吟刀出现在手上，圣炎在熊熊燃烧，指着这个相貌英俊的年轻贵族。

　　“信魔鬼者？”此人哑然失笑，“我不是信魔鬼者，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魔鬼，我是大名你也许听说过，索洛扪七十二神魔之一的欧玛尼。”

　　“你居然敢出现在一个神职人员的面前！魔鬼，你受死吧！”小汤普莱森不等魔鬼开口，圣炎龙吟刀发出一声轻轻的龙吟，淡红的光华一闪，一刀就劈了出去。

　　欧玛尼轻轻一笑，二个指头一夹，圣炎龙吟刀被他二个手指轻轻夹着，虽然刀上燃烧着熊熊圣焰，他却好像并不把圣焰当回事：“现在的年轻人总是那么冲动！”

　　随手一抽，圣炎龙吟刀落到他的手中：“圣炎龙吟刀，本来就是异教的宝刀，创主教真个脸皮厚，当年骑士凯由被叛了先前的宗教，投入创主教，也带来了此刀，一把被叛之刀，沾满了原来主人的鲜血，这点创主教没有跟你说么？”

　　“胡说！”

　　欧玛尼摇摇头，手中刀随手一抛，刀化作一道光华，投入小汤普莱森的右臂上，重新变成了一幅图案：“我有必要在你面前说谎么？你的实力对我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我们被人们称为魔鬼，实际上不对，索洛扪当初与我们签下契约，将我们称为神魔，已经受到创主教的影响，但索洛扪凭借我们，闯下偌大的名头，力量就是力量，根本没有什么正邪。”

　　小汤普莱森沉默了一会，眼中露出坚毅之色，抬起头：“你的境界是什么？”

　　“你是问我的本体，还是问面前这座分身？”

　　“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的本体根本不在这个位面，个体力量太过于强大，受到位面规则的排斥，而这具身体仅仅是一个分身，我用他来行走世间，见一些有缘人。”

　　“这具分身实力怎么样？”

　　欧玛尼没有说实话，他说：“半神！其实，你们所认为的圣骑士凯由，他就和我签定了契约，他不是依然被你们所颂扬。”

　　欧玛尼根本是在说谎，但他深知人的心理，说的话真真假假，凯由不错曾经是异教徒，但他决没有和魔鬼签定契约。他是曾经是异教徒这件事，对于创主教甚至作为宣传点，属于迷途知返，回归圣教的亮点来宣传。

　　欧玛尼就是利用这一点，使小汤普莱森觉得欧玛尼说的是事实，从而降低心理的抵触情绪，他做得很成功，小汤普莱森脸上露出了嘲讽之色：“如果我与你签定契约，我的实力会如何？”

　　他已经不顾一切，在人绝望的情况下，有一丝机会，都不会放过。

　　欧玛尼看着他，微笑着说：“看你要求到什么程度，契约是双方面的，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如果是你的灵魂，你能达到半神，甚至更高！”

　　“我可以用我的灵魂为代价！”小汤普莱森决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