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稍微有些努力过头了……各种意义上的

　　“时间啊时间……蕾米你知道我们在这里到底过了多久了吗？”

　　“怎么可能。而且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很没有意义吗？在这种鬼地方时间有个鬼用啊……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差不多过了，两百七十九年又五个月十一天四个小时五分钟又五……六七秒。”

　　“嘴里说着没有意义，心里倒是记得挺清楚的。”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盘膝坐好，继续练气打坐。

　　“这是吸血鬼的基本能力啦。不要说你不知道。”蕾米这样说道：“而且你以为我们落到现在这副田地，到底是谁的责任啊？！”

　　“谁？！”我故意装傻道。

　　“是你啦！是你！是你莱特鲍德温！！不要跟我装傻！你这样的可恶的一张脸就算装傻也不会有人觉得你可爱的！！！”蕾米一下子发了火，很用力的拉着我的脸。

　　“好啦好啦，又不是没有说过对不起。蕾米你大方一点原谅我好不好？”我一边这么说，一边用更大的力气扯着蕾米的脸。

　　过了一会儿，蕾米先是被掐出了眼泪，之后又不甘不愿的松开了手。之后稍微有些不情愿的被我揉乱了头发。

　　“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巫女干什么？！”蕾米稍微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巫女？”

　　“幻想乡的巫女啦。跟现世之中的警察差不多是同一种职业。”蕾米解释说。

　　“这样啊。真想见识一下呢……她很强吗？”

　　“差不多，也就是那么回事罢了。”蕾米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你输给那个巫女过？”

　　“乱讲！本大小姐可是幻想乡最强！！”蕾米像是被惹毛了的猫一样浑身上下的毛都竖起来了。

　　“嘛嘛，不要这么激动么，就好像被我说中了一样。”我一边这么说，一边抱着蕾米的腰，按着她的手，缠着她的脚。将她整个人固定在我身上。

　　“讨厌，放手啦！”蕾米挣扎了一下，发现挣扎不开——之后就用更大的力气挣扎。

　　“好了，乖一点，蕾米。”我一边这么说，一边轻笑着吻住了蕾米的嘴唇。于是蕾米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很快就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了……

　　接下来的事情好孩子不能看。

　　半个小时后，因为时间流逝在这里没有意义——这是蕾米的原话——所以我重复了一遍，之后无视了蕾米的抗议——继续。

　　两个小时后，稍微有点精疲力竭的蕾米翻着白眼。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我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但是蕾米喃喃着说不出一句整话。那就当做是没意见好了。那么我们再换个姿势。

　　四个小时后，刚刚蕾米醒过来了。之后又晕了过去。

　　六个小时后。

　　嗯，稍微有点累了呢。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八个小时后。

　　蕾米醒过来了。睁开眼睛之后第一件事不是给我一个早安吻。而是丢过来一把冈戈尔尼枪——好在我早就有了准备——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一层扭曲的屏蔽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完全抵消了蕾米的攻击。

　　“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呢。果然吸血鬼就是那种怎么玩都玩不坏的家伙吗？”我一边这么说，一边制造出另一面扭曲的盾牌。抵挡住蕾米的第二轮攻击——那是一枚被压缩到了纳米级别的，极为微小但是穿透力极为强悍的暗影之矛。

　　“说起来蕾米你的叫声真的很好听呢——我是说后半段你没力气的时候。”我继续很努力的惹她生气。于是彻底丧失理智和羞耻感的蕾米一把扯烂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发出：“啊哈哈哈哈！”的癫狂的小声。一柄数百米长的巨型镰刀瞬间在她手中成型。

　　“啧，孤记得，孤曾经对你说过，用什么都好，就是不要用镰刀啊啊啊啊啊啊！！！！”

　　最终我也没有布置第三面结界。而是抽出了倚天剑冲了上去，一股如同刚才结界一般的扭曲物质瞬间附着在了长剑之上，诡异的尖啸之声大作——在一瞬间，原本被封印了本源力量的倚天魔剑爆发出了不逊于任何神兵利器的恐怖气息。死神所布置的结界，竟然在一瞬间消失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然而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下一刻，蕾米倒在了地上，周身的力量好像完全被吸走了一样，如同初生的婴儿一样无力。她用一种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会做到这种程度。

　　我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之后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之后抱住了她。

　　蕾米靠着我的胸口，似乎被吓到了的样子。我俯下身，却发现蕾米竟然哭了起来。

　　“怎么……好吧，我稍微有点过分了。抱歉。”

　　听到我这么说，蕾米却哭得更大声了：“我想芙兰了。”

　　我听到她这么说之后，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强忍住叹气的欲望：“放心好了。我的研究已经有所突破了。相信再过不久——”

　　“——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几千次，不想再听了！！”蕾米对着我哭喊道。

　　“这一次是真的……”面对哭泣的蕾米。我就好像任何一个初次恋爱的男孩一样束手无策。

　　“这句话我也听得不想再听了！！”蕾米哭得更大声了。之后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着我，弄得我的腰都快要断掉了。

　　然而，尽管如此，我也只能像是抱着瓷娃娃一样小心翼翼的回应着蕾米的拥抱。就好像生怕把她弄伤了一样。

　　等到蕾米哭够了，闹累了，吸饱了血了。就躺在我的怀里缩成一团。就好像一只小猫一样。说起来，因为一段不怎么好的猫的生活。我现在对于猫这种生物有了很大的改观。渐渐地也认同它们作为观赏宠物的地位了。

　　“谢谢你。”蕾米的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

　　“是这样么？已经不生我的气了？”我这样问道。

　　“怎么可能。”蕾米这样说道：“我任然恨你恨得要死呢。恨不得杀了你，之后把你的尸体撕裂成一块一块的。”

　　“是这样么？”我轻笑着。

　　“真的哦。”蕾米很认真的说道：“想想看，你这个笨蛋在不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把我召唤了出来，做你的使魔。之后还嫌不够，丧心病狂的对我出了手——你是萝莉控吗？”

　　“不是，只是我喜欢的刚好是萝莉而已。”

　　“算了，你总是有你的理由——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不可原谅的！你这个家伙竟然把我当成宠物一样！我可是有五百岁年龄的吸血鬼！是很伟大很伟大的存在啊！你这个笨蛋竟然，竟然摸我的头——”

　　“你不是说感觉不错吗？”我一边这么说，一边将手放到了蕾米的头上面，之后被她甩开。

　　“笨蛋！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啊？！”蕾米这样对着我大喊。

　　“就是前一百多年……到底是什么时候我记不太清了。你喝醉了酒之后这样说的。”

　　听到我真的举出了案例来。蕾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个……喝醉了之后是不能算的。而且你这个笨蛋竟然给我灌酒。这也是你不可饶恕的罪行之一呢！”

　　“好好，大小姐。”我一边这么说，一边再次将手放到了蕾米的头上，揉搓着：“我罪该万死，行了吧？”

　　“不行！！！”听我这么说，蕾米的眼角再次迸出了泪水：“绝对不能死！！”说完了之后，蕾米用非常认真的眼神看着我：“虽然你这家伙又老又坏，还是个人品极为糟糕的萝莉控。除了一张脸之外就没有其他可取之处了——但是绝对不能死！！”

　　……我有这么多缺点还真是抱歉啊。我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很勉强。蕾米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吗？我现在稍微能理解紫的想法了。四十七亿岁……我还真是……稍微有点老了呢？今后和陌生人见面的时候就说自己只有十八岁好了。

　　“——因为你是我，是我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爱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是今后要陪伴我走过人生的男人——所以绝对不要死！！”蕾米说道这里，再次痛哭失声。

　　终于，我难得的，真正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并非大脑主动的控制面部肌肉，让嘴角上翘露出的真诚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我忽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如何去笑了。

　　很抱歉，甚至——我连抱歉的话都不能说出口。

　　那就笑吧。虽然是假的。但是蕾米一定会开心的吧。因为我的笑容。

　　就这样。我露出了无比完美的，伪装的，笑容。

　　于是。蕾米露出了满足的脸。趴在我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了。

　　……我想杀了他。我真的很想，很想将这个睡梦中的女孩杀死——将她残忍的碾碎，分尸，肢解，之后吃下去——只求她永远不要再醒过来。

　　因为我在恐惧。

　　伪装，我在一个爱我的人面前，要永远的戴着面具才能生存下去。这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让我快要吐出来了！！！因为一旦解除伪装，她就会害怕，就会厌恶，就会从我身边逃走——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杀了她！杀掉这个名为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被我的甜言蜜语和虚伪的外表骗到了的混蛋——我要杀了她！！！！！

　　于是，接下来的，在时空裂缝中的五百年。我孤单一人的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