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狂笑

　　“这不可能！！！”奥雷欧斯狂吼着，整张脸上青筋暴跳。眼睛布满血丝，和前些天的不良神父史提尔极为相似。

　　因为性质都差不多嘛。

　　我捂着笑的有些痛了的肚子。擦干净眼角的眼泪。又想到了继续激怒他的办法。

　　之后，我并没有告诉他真相。也就是萝拉的谎言。而是用一种看着卑微的杂草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之后说道：“孤可是耶路撒冷的王子啊。即是说成站立在整个魔法侧顶点的人物也不为过。

　　同样的，耶路撒冷国教的实力，更不是罗马那群伪信者比得了的。那种困扰了你数年时间的问题。孤只要分分钟就能解决——

　　而且，茵蒂克丝已经完全是孤的东西了！她甚至亲口说，没有我，她会活不下去这种话！是他亲口说的哦！而你这种悲剧男，早就被她忘记了。可怜的杂草！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在我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奥雷欧斯的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说到一半的时候，奥雷欧斯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狂吼着：“你给我去死吧！你这个混蛋！！”

　　他开始疯狂的攻击我，一边攻击，一边狂笑，一边流泪。当然，那些炼金术的攻击全都被光之屏蔽挡了下来。没有对我造成丝毫危害。

　　自己为之耗尽心思，甚至不惜背叛了自己的教派，完全丧失了道德和人性——他如此想要拯救的少女，竟然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所拯救。完全不需要他了？！甚至早已经把他抛到了脑后，完全变成别人的东西了……

　　而那个拯救她的男人，现在正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甚至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就拯救了少女。自己苦思冥想，大动干戈才有可能实现的奇迹，在这个人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自己好像被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自己的努力，自己存在的价值，甚至自己本身，完全被否定了。

　　被眼前这个人，这个圣地的王子否定了。

　　“我，我，我竟然……”奥雷欧斯抱着脑袋跪了下去，失声痛哭。“我到底……我的努力……我算是什么？！”

　　他哭得如此伤心，甚至引动了他身后少女的心思。陪着他流下了泪水。然而我却只是较有兴致的看着他。继续毫不留情的讽刺：“孤可以告诉你，你是个什么——作为一个失败的典型，你真是太成功了。”

　　紧接着，我又狂笑了起来。

　　奥雷欧斯停止了哭泣。奥雷欧斯站了起来。奥雷欧斯疯了。

　　“倒下吧！入侵者！”

　　他声嘶力竭的狂吼着，同时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金针，以一种疯狂的姿态插入自己的脖颈。

　　数百倍的大气压在瞬间被施加在我的身上。差点压弯了我的腰。

　　该死的，看起来玩脱了。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紧接着调动浑身上下的力气保持站立。再次抽出了倚天对准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倒下去？！”眼看着我的身体摇摇欲坠，却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倒下。奥雷欧斯有些惊疑不定。

　　“孤可没那么脆弱！”我狂吼着，之后挣脱了压力的束缚：“而且孤讨厌别人的命令！！！”

　　在数百倍大气压下，我的速度被严重的限制住。缩地成寸和北斗仙踪都施展不出来。只能用与常人差不多的速度奔跑。

　　然而，这已经够快的了。我与奥雷欧斯之间的距离不过数十米，只需要十秒上下即可到达。到那时，局势将再度逆转！

　　“不要！”这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少女忽然惊呼着，拦在了奥雷欧斯身前。看起来好像是要救他？

　　而这时候，奥雷欧斯得下一轮攻击也展开了：“入侵者，去死吧！！！”

　　这是很好的一个选项。

　　比起那些物理，魔法，或者精神的攻击。这个选项异常模糊，却又异常明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我死，如此而已。

　　然而，炼金术士却注定要失望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掌握我的性命，即使我自己也不行——那个疯狂的死神已经将我当成了她的专属玩具。任何人都接触不得。

　　号称无尽位面最强之死神的少女，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她号称的那么强。但是相比起单个位面，一个凡人所制造的魔法。她的强大却是不可比拟的。

　　自然，随着奥雷欧斯的话音落下。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奥雷欧斯却在一瞬间消失了。

　　消失了，彻底消失了，连同灵魂，连同他存在的痕迹一同消失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存在的东西。

　　而我在他消失的一瞬间，听到了久违的笑声：“喵哈哈哈哈……我的玩具，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一直在观察我！她一直在观察我！！她就在我身边观察我！！！！在她面前，我就好像是显微镜下的微生物一样，想除掉我完全不需要花什么力气——奥雷欧斯就在我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的！！！！

　　我才不是什么圣地王子，我只是她的一件玩具罢了。

　　这个念头在我心中一闪，紧接着被无限放大，无限放大。疯狂的咬噬着我的内心。只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想到这里，我就如同刚才的奥雷欧斯一样，跪在了地上，以头抢地，嚎咷痛哭。

　　“笑话！天大的笑话！原来孤才是真正的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整个多元宇宙最大的笑话！！！！而更大的笑话则是，孤还在自以为是，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一瞬间，我的神魂遭受了极大的创伤。眼中顿时流出血泪。紧接着七窍流血，其状让人惨不忍睹。

　　而这时候，已经彻底忘记奥雷欧斯的修女有些疑惑的望着四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紧接着，好心的修女便看到了我，眼看着如此凄惨的景象，少女并没有害怕，更没有逃跑。而是快步跑了过来，异常担心的扶起了我，问道：“你到底怎么吧？！生病了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而此时，精神极度混乱的我，猛的转过头，满脸血泪的样子吓了她一大跳。

　　“死神？！”此时此刻，巫女的样貌在我的脑海中与死神少女重叠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别吓我啊。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好心的巫女听着我喊出了“死神”两个字。她接触的神神鬼鬼的东西多了。以为我已经快不行了，这才看到了死神的幻象。心里着急，却想起来她并没有带手机之类的东西。

　　“你在这里等一等！我马上找人来帮忙！”巫女这样说着，紧接着就想起身。

　　“死神！”然而，已经将她错看成死神的我，却不想让她这么简单的离开，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虽然我受创严重，却也不是一个柔弱女子反抗的了得。巫女眼看着我目露凶光。而看我还有着这么大的力气，也不像是快死的人。她这才有点害怕了。开始试图挣扎反抗。

　　“你想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少女惊恐的喊叫着。

　　“死神！！！！！”我狂吼着把她推到在地，张开嘴在她的脸上又吻又咬。少女奋力反抗着，却无论如何也不是我的对手。很快就被剥光了衣服……

　　※※※

　　在经历了不知道多久的疯狂之后。我和少女都沉沉的睡去。而不论是我，或是少女，眼角都有泪痕并未擦拭。

　　就这样，在一场睡眠过后，却是少女最先醒了过来。

　　感受着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少女无声的流着泪。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仇恨。之后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发簪，双手握住，对准了我的胸口。

　　就在这时候，睡梦中的我痛苦的呻吟着，像是做了噩梦一样，眼角又流下了眼泪。

　　少女愣了一下。紧接着手中的发簪摔到了地上，段成几节。大滴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在这之后，少女整理好衣服，又犹豫了一下，找到纸笔写了一封信，放在我的身边。忍受着疼痛一步步的离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的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大汗淋漓。紧接着便注意到了身旁破碎衣物上的一点血迹。昨天做下的荒唐事一下子全都想起来了。

　　我愣了一阵子，紧接着甩给自己一个耳光。马上站了起来。想要叫喊，却发现自己连少女的名字都不知道。正茫然间，眼角余光却是扫到了地上的一张信纸。

　　我屏住呼吸，像是等待末日审判一般，将它捡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研读。

　　那是一封，由少女娟秀字体写成的短信。纸张有数个地方被泪水打湿。模糊不清，让我辨识了好久才敢确定。

　　良久，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之后将信纸小心的折好，贴身收在了衣兜里。

　　“姬神秋沙……”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情感极度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