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盛夏

　　“死掉了？”我稍微有些愣神，回想起自己在古泉一树脑袋上开了两个洞，他抽出的身体和扭曲变形的脸。以及喷涌而出的红白相间的污血和脑浆。一时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阿虚，认真一点……”那边春日发现我溜号了，刚喊到一半，声音却下降了不少，给人的感觉并不相识威风凛凛的女暴君，反而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

　　不会吧……

　　“啊哈哈哈……春日你还真是，对阿虚迁就的很啊。”在另一边，一个绿色长发的学姐很用力的拍打着春日的后背。

　　“鹤屋学姐？”我试着叫了一声。

　　“怎了啦阿虚，那副表情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鹤屋学姐稍微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啊，不是……怎么会……”我稍显局促的解释道。

　　……好像，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感。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了吗？

　　我这样想着，之后看向了有希。同一时间，有希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和我四目相对。

　　“……那个，没有事？”

　　有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不过我仍然靠着她的嘴型将她要说的意思看了出来。

　　“放学之后再详细向我解释？”

　　那么只好这样了。

　　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到日历什么的，但是室内的温度却不会骗人的。我敢肯定，现在绝对已经是夏天了。

　　进入那个亚空间总共一个多月……的确，时间对的上呢。

　　在此之后春日以一句：“从明天开始暑假就要开始了！大家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早晨九点钟在老地方集合。之后要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加入这场SOS团的合宿！”

　　这一次回应春日的，除了实玖瑠可爱的，半强迫似的声音之外，还有鹤屋学姐元气满满的欢呼声。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此之后，春日非常自然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手。

　　“春日？”

　　“嗯？”

　　“不，没什么。”

　　“阿虚，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不，没什么，只是稍微有点累了。”

　　就这样，我和春日两个人一起步行回家。经过我的观察。发现春日变得乖巧了许多，攻击性大大降低了。而且时不时的对我表现出十分依恋的样子来。就好像是只被调教成功的小母狗一样（喂！）。

　　在此之后，春日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我进了我的家里面，十分淡然的跟老妈打了个招呼，之后与我们一家共进晚餐。虽然妹妹时不时的对她发出带有恨意的视线，但是春日好像完全不在乎。

　　吃完了简单的晚餐之后，春日竟然主动帮助老妈洗了盘子。后厨房里传出的一系列婆媳对话式的声音，让不断调换着电视频道的我十分不安。而坐在我旁边的妹妹则是气的面色通红，几次忍不住跑过去都被我拦住了。开玩笑，厨房里可是有菜刀的。万一闹出个好歹怎么办？

　　好歹春日没有在这之后继续要求留宿，不然的好妹妹恐怕真的要发飙了。在拉着我的手稍微有些依依不舍的道别之后，春日便回去邻居的自己家里去了。

　　总算是走了。我抹了把汗，之后又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安抚妹妹。直到她睡着之后，才拖着疲倦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啊拉，好像跟有希约定过，在此之后还要去她那里一趟。

　　真是没办法，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又不能放着有希在那里不管。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呻吟着从床上站起来，打了个响指使出次元跳跃，瞬间出现在了有希的家中。

　　“有希。”我冲着似乎一点也不吃惊的有希打了个招呼。之后躺到了她旁边，把她的腿当做膝枕用。

　　有希稍微有点脸红，但是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好了，有希，好好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我这样对她说道。

　　有希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我们从凉宫春日制造的亚空间之中脱离出来了。但是凉宫春日，朝比奈实玖瑠，鹤屋，还有你妹妹的记忆也全都消失了。因为那个亚空间的时间流动和现实世界一样。所以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而在这个世界人类的记忆也发生了偏转，认为我们并没有里去。”

　　我点了点头：“是因为你的资讯操纵能力么？”

　　“不是。”有希摇头：“是凉宫春日。”

　　“这样啊……”接下来，我又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么，古泉一树还有鹤屋学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泉一树已经死了。完全消失，肉体，灵魂，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全部消失。在SOS团之中的地位，也由完全被鹤屋所取代。”

　　“……竟然是这样。”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是一阵后怕。毕竟在那个亚空间之中，我也只是个普通人。稍有行差踏错，说不得也会像古泉一树一样，死的连个渣都不剩。

　　“不过，你今后不需要为这个担心。”有希忽然安慰起我来。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

　　“因为凉宫春日应该已经没有能力再制造出相等规格的亚空间了。”

　　“——怎么会？！这种事情对于拥有一个位面力量的她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我稍微有些吃惊，之后这样问道。

　　“凉宫春日并不是主神，只是个幸运的，被选中承担位面之力的普通个体。”有希接着开始解释：“就好像一个小孩子掌握了核弹的发射按钮一样，极度危险。”

　　“可是在此之前也发生过一些改变的事情……不是没什么问题吗？”我稍微有点激动，从有希的膝盖上坐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一些。

　　“应该是程度不同吧。”有希解释说：“稍微改变一些事物的性质，和制造一个银河系大小的，规格齐全的亚空间。这二者的困难程度天差地别。”有希这样说着，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后吹了吹，喝了一口。

　　“过度的使用这种力量，会导致自身存在的模糊化。再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被位面之力所同化，失去自身存在，变成那股力量的一部分。实际上，从她得到这份力量开始，同化就已经产生了。”长门有希若无其事的说着这样的话，之后又给我倒了一杯茶水。

　　“会死？”

　　“会死。”

　　……还真是个“好消息”啊。我的偏头痛症状加重了。

　　有希看着我的样子，很自然的站了起来，之后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止痛片和瓶装矿泉水。

　　“谢谢你。”

　　“不客气。”

　　在经过自我心理暗示的精神疗法之后，我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之后继续问道：“难道就没有方法补救了么？”

　　“有。”有希的话给了我希望：“一个是不要再让她过度的使用这种力量。就好像这样的事情，最好一次都不要出现。据我的计算，如果说凉宫春日的承受能力是一百的话，那么现在她所使用的，应该已经超过五十了。也就是说，接下来必须保证她所使用的力量不会超过之前所用的总和。”

　　“还有其他的么？”我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觉得这样做相当不靠谱，虽然春日现在的表现还算不错，比起之前收敛了不少——应该是再亚空间之中遗留的后遗症吧——我这样猜测着——但是，让她这样的人部使用这种力量，应该没什么可能。而且也不是说不使用就不使用啊。甚至说春日本人还不知道她拥有这么方便的力量呢。

　　“还有就是，让凉宫春日本身变得更强。如果她的灵魂强度变得足够强大，能够容纳位面之力的话，那就没什么关系了。”有希说出了第二个方法。

　　听起来倒是很不错啦。而且那个女人貌似也有一定天赋的……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到达天使的等级我是不清楚啦。但是至少能让她撑得时间变长一些。

　　“就是这样两个意见，没有别的了么？”我这样问道。

　　有希摇了摇头：“目前就只有这两个了。”之后又补充道：“如果我想到了其他办法的话。会告诉你的。”

　　“其实，我也稍微想到了一个方法哦。”我轻笑着，这样说道：“虽然稍微困难了一点，却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呢。”

　　有希，没有说话，但是面容上却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一点点好奇。就好像在说：是什么啊？告诉我吧。一样。

　　“就是——直接从后春日的体内将位面之力抽取出来！”我这样说道。

　　“放心吧，不可能的——”有希当头给我泼了冷水：“除非她死了，否则的话你得不到那份力量的——还有，就算你狠得下心，最终得到的也只是一半的位面之力而已。”

　　“诶？！一半？！”

　　“没错。就在我们从亚空间中脱出之后，凉宫春日身上的位面之力便流失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