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近崩溃的上条少年

　　就在这个时候，秘密潜入了阿维尼翁，并且因为降落伞直接落到了湖水里面，差点淹死的上条少年，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真是谢谢你了。百合子。帮了大忙了啊。”上条少年又咳嗽了两声。之后吐出了一条小鱼。之后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河滩的草丛上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这么说。

　　“也没什么啦。保护当麻你也是我的责任呢。”百合子乖巧的说。

　　上条少年心里极度纠结。虽然说被人爱护着是一件好事。但是一般来说，不都应该是男性保护女性么？

　　上条少年一瞬间觉得自己很没用，在下一刻，还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之后就暗恨自己耳根子软。又被土御门抓了壮丁。那个时速七马赫的超级运输机还真不是人坐的。上条少年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好点了么，当麻？”过了一会儿，百合子同学发现上条少年喘的不是那么厉害了。便这样问道。

　　“差不多了吧。”上条少年支撑起上身。这样说道。

　　“那么，开始行动吧。”百合子同学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之后把上条少年拉了起来。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上条少年问道。

　　“自然是继续执行任务，找到教皇宫，之后将C文书毁掉。”百合子同学说道。

　　“其实啊，我稍微有点奇怪。那个所谓的C文书，真的有那么强的力量么？竟然可以命令整个欧洲的人。”上条少年边走边说。

　　“或许吧，”百合子同学也不是很肯定：“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原因，能够导致伊比利亚半岛的大屠杀了。”

　　“可是现在杀人的一方，不是耶路撒冷吗？”上条少年皱着眉说：“说起来，那个腹黑王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的确是这样没错。”虽然上一次的亚得里亚海女王事件中，百合子同学与孤有过合作。却仍然改变不了孤在她心中的位置。

　　“但是严格的说，耶路撒冷军队也只是自卫罢了。毕竟，是那些占领区的平民首先攻击他们的。耶路撒冷军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百合子接下来这样说道。

　　“可是……这场战争——”

　　“战争已经开始了。不论如何，在双方分出胜负之前，是不会停止的。”百合子冷静的说道：“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这些罢了。将C文书摧毁，这样一来，占领区的人就不会冒死攻击耶路撒冷军。也就不会死了。这样会救下很多人的，当麻。”

　　上条少年听到百合子说“能救很多人”之后，就立刻坚定了下来。之后随着她向着教皇宫所在的位置前进。

　　而这时候，受到C文书操纵的法国人也发现了他们。

　　“是学园都市的人！在这里！快来人抓住他们！杀了他们！！”

　　紧接着，刚刚还空无一人的街道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大人小孩都是一脸狂热景象，冲着上条少年和百合子扑了过来，仿佛要将他们撕成碎片。

　　“退到我身后，当麻！！”百合子狂吼一声，之后把上条少年护在了身后。

　　上条少年泪流满面。一句：其实我想走前面。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口。只好把满腔怒火发泄到漏单的法国人身上，一拳一个打翻了事，绝不留情。

　　百合子背后也没长眼睛，自然看不见上条少年那满脸的纠结。仍然狂傲的吼道：“那么，就让你们这群混蛋，见识一下学园都市第一位的实力吧！！！！”

　　此时此刻，学园都市的机械部队出动了。大批量的SB重型轰炸机（是HsB！少了一个字母意义就很不一样了好么？）投下了数以吨记得凝固汽油弹，燃烧弹和高爆弹。一瞬间便将整个阿维尼翁变成了一片火海。

　　紧接着，精锐的新型驱动凯部队突入城区。展开了无差别的大屠杀。

　　“当麻！发生么楞啊！快点走这边！”百合子眼看着机会难得，拉住上条少年的手向着教皇宫的方向奔跑。

　　而上条少年眼见此情此景：整座阿维尼翁宛若人间地狱一般熊熊燃烧。

　　法国人不分老幼，都如同野兽一般张牙舞爪的冲向了拥有最新合金的防弹装甲的驱动凯。之后被驱动凯装备的金属风暴枪扫成碎片。

　　上条少年的心神受到了极大地刺激。“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他并不是军人，更没有见过战场的样子。对于如今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伊比利亚的大屠杀。也不过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只言片语而已。

　　然而，这一切的报道，一切的言语，一切的形容词，都比不上上条少年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眼见的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人类，再之后就变成了一地的残破零件，肢体脏器血液被抛洒的到处都是——他甚至刚刚踩到了一段沾着屎尿的肠子——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还多出了极快碎肉！上条少年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上条少年，泣不成声。只是任凭着身体本能，被百合子拉着向前奔跑。亏了百合子的矢量操纵能力，在枪林弹雨之中，他们两个才得以平安无事。不然只是上条少年一个人的话。这一会儿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是学园都市！学园都市的驱动凯！还有学园都市的轰炸机！！啊！！！！！”等到他们好不容易跑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之后，上条少年几乎完全崩溃了。脸上血泪交加，模糊的一片，拉着百合子的手哭喊着。

　　“我们要守护的，就是那样的城市吗？！”上条少年狂吼着。

　　“不是哦。”百合子摇了摇头，之后像是要安慰上条少年一样，抱住了他：“我要守护的，只是当麻你罢了。”

　　“百合子……呜呜呜呜呜……”上条少年彻底在百合子面前暴露了他脆弱的一面。扑到了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啧，还真是感人呢。”从间谍卫星拍摄下的画面上，孤清晰的看到了上条少年与百合子同学之间的互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之后拨通了亚雷斯塔的通讯频率：“我说理事长阁下啊。这么玩弄清纯的高中生——还是个男的——可是会遭雷劈的啊。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那么，王储殿下觉得，我是在做什么呢？”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虚晃了一枪，并没有直接回答孤的问题。

　　“孤管你做什么？！”孤真的翻了个白眼：“孤只在乎孤的计划能不能实现——C文书！你这个混蛋既然主动承担了这个任务，就给孤行动起来啊！磨磨蹭蹭的算什么？！那个上条少年真的行吗？！”

　　“关于这一点，请殿下放心，相信殿下也知道，上条当麻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会成功的——甚至比殿下您所期望的还要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孤轻轻叹了口气：“那么，卫星激光发射平台，都已经调试完成了吧？”

　　听到孤问出了这个问题，亚雷斯塔再次打了包票：“那是自然。依照牛郎星二号搭在的巨型激光炮设计成的，总共十六门卫星激光武器，已经全部就绪了。”

　　“那就好。”孤听他这么说，总算松了口气：“为了达成这个计划，孤可是投入了今年财政预算的百分之四十呢。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别怪孤不讲情面。”

　　“自然不可能。殿下放心好了。”

　　“但愿和你这家伙说的一样——能够一击，就把伯利恒空间站给轰下来。”孤这样碎碎念着。而亚雷斯塔更是一再的保证。

　　之后，我们结束了这次通话。

　　“如果他知道了你在骗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呢。”

　　通话结束后，在亚雷斯塔的身边，又响起了艾华斯的声音来。

　　“我也没有办法呢。铺设人工天界所需要的花费实在太大了一点。即使是理事会的那群冤大头，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出来……而且，这个计划成功之后，对于他也有好处，不是么？”

　　“真的么？你说对双方都有好处，我却只看到了相互欺骗的两个所谓的盟友呢。哼……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稍微有点期待了呢。”

　　“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

　　与此同时，结束通讯之后，孤暗暗骂了一句：混账王八蛋。之后“咔吧”一声捏碎了旁边的咖啡杯。

　　在一旁，十六夜咲夜不动声色的掏出了餐巾纸，将溅到孤手上的咖啡擦干净，又拿出了新的杯子来，给孤倒了一杯咖啡。

　　真以为孤不知道你把那些钱用到哪里去了么？！当孤是傻子不成？！喵了个咪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件事情的确对于孤也有益处。成功之后的好处显而易见——亚雷斯塔事先没有告知孤，显然是想要独吞了。

　　只是，孤可不是上条少年这种傻瓜，会被他放在手掌心上玩弄。只要操作得当的话，说不得要让亚雷斯塔吃个大亏。到时候才能显示出孤的手段了。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