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定南海

    血衣卫，人如其名，白衣尽血。


    三千人的亲卫队，进阶的时候，已经不足千人。


    这可是白建这个主将的亲卫，都是百战余生的护卫，实力强劲，有白建的统领，足以抵挡数万同级的百战精兵。亲卫队剩余不足千人，足见战斗之惨烈。


    进阶后的血衣卫，已经达到浴血雄兵，散发着渗人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但白建来不及去喜悦，来不及体会升到八阶的感悟。他的周围满是敌人，正在不断挤压他的立足空间。


    “杀！”没有犹豫，白建再次带人杀了上去。


    特殊兵种，尤其的进阶浴血雄兵的特殊兵种，战斗力果然不可同日耳语，尽管只有不到千人，但那气势即便是之前满员的三千血衣卫也比不上。


    厮杀更加激烈。


    活下来的士兵在战争中逐渐提高，活下来的武将也没有停滞不前。


    继白建之后，刘风再次收到吕蒙进阶的消息。此刻才进阶7阶，吕蒙起步已经很晚了。


    接着是徐盛、施然……兵是越来越少，但实力越来越强，将领也越来越强，只是越来越疲惫。


    白建不是不想退，但他知道，如果这一次没有拿下番禺，此后想要再靠自己手下仅剩的这些人马，就更加困难了。番禺城内的两百万未曾出城作战的大军，一旦适应了这种惨烈的战斗，将士一股巨大力量。


    所以直到天黑，他还在坚持。


    都很疲惫，靠的就是意志力。


    火光冲天，全城动员。


    其实，见识到城外战争的残酷，张津是不想让之前未曾参加战斗的两百万守城军队上场的，但这不是他能控制，前方将领一遍遍的求援，他只能选择让他们上场。但很明显在，这些人现在只能当炮灰来阻挡一下江东军，为其余人争取喘息之力，伤亡极大。


    张津早已经后悔：早知如此景象，还做什么抵抗，不如直接投降。现在，他只希望自己派出的使者尽快说服刘风，然后下达投降命令。这样一来，他之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战场的士兵更加浮躁，尤其是守城士兵。面对江东军一副彻夜攻城的架势，越来越慌。


    白天的时候，能清晰看到与周围同僚并肩战斗，心里不慌。而夜晚，即便火光再亮，也不能和白天相比，因此守城士卒的士气越来越低。


    直到某一刻，被驱赶了一天的此前在城内守城的士兵因无法忍受而弃械逃跑，虽然被及时斩杀，但还是影响到正在战斗的人，越是越来越多的士兵丢下武器，转身逃入夜色中，最终引起大奔溃。


    营啸永远是军队最害怕的事情。一方出现问题，直接影响到别处，没过多久，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其中，战斗几乎停滞，只有少量人马还在坚持，但已经不成气候。大部分人在一片投降不杀的高喊声中，逐渐放下武器投降。


    城门被打开，代表着番禺城的陷落，南海郡就这么被拿下。


    看似有些玩笑，但其中的付出不是轻易能说的清的。


    吩咐诸将控制城门，占据城墙至高点，白建这才下令休息。至于追击，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了。而且他也不怕那些人再聚集起来对抗，他们既然已经溃退过一次，就没有胆气，只要不将他们逼的走投无路，就不再会有大问题。


    番禺城破，刘风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立即下令让贺齐带着援军入南海，维持之后的秩序。


    虽然城内暂时未定，但刘风和白建的想法一样，那些人再翻不起大浪。


    是时候见一见张津的使者了。


    ……


    被晾了许多天，交州的这位使者才第一次见到刘风。


    很平和，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盛气凌人，也未见什么王霸之气。但就是这个年轻人，统治者江东广袤地区。


    “使者何来？”介绍完毕，刘风面带微笑问道。


    “为张交州拜会吴侯，希望两家罢兵言和。必要时候，张交州可以让出南海。”这位使者道。


    “无需如此，番禺城已经被攻下，交州联军溃散，张刺史没有选择的权力，他要么选择和番禺共存亡，要么来吴县听命。”刘风依旧在微笑，“本侯不接收任何额外条件。”


    使者没想到刘风看着和气，语气却十分霸道。他也吃了一惊，想不到短短两三个月，聚集了大军的番禺的就被攻破，江东军的战斗力居然强悍到如此地步。


    “看在张刺史提前派你前来的份上，本侯可以暂停针对他的行为，给你时间前去说服他帮忙稳定南海，然后再来吴县。”惊疑间，就又听刘风说道。


    刘风可不会说，为了练兵，他故意放着面前这位使者不见，直到达到目的。


    “下官明白。”使者心里叹息，看来此行是白跑了，形势骤变，本来想提出的条件也无法开口，希望这位江东之主不要对张交州太过苛刻。


    ……


    战后第二天，白建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开始处置投降的俘虏，挑选何时的士兵补充到各个部队中，充实力量。并派人在城中宣传，召回此前逃逸的士兵，只要回来既往不咎。同时派出一支军队在城内巡视，防止有人趁火打劫，尤其是异人。


    果然，逃逸的士卒被打散了精气神，再加上政策，虽然无法出城，但也没闹事。有个别士家的死忠想要闹事，还没形成规模就被一通逃逸的士兵给镇压，直接送到江东军面前戴罪立功。


    反倒是趁火打劫的异人，被收拾了不少，因此损失了不少人。


    三天后，贺齐带大军赶到，有了优势兵力，白建这才开始清理城内。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城内的不稳定因素清理干净，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当然要投降的也不拒绝。


    完成这一切后，才来到被包围的刺史府。


    半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张津的使者赶回来，张津也没有抵抗，选择了投降，以刺史的名义发布命令，协助江东军稳定民心。


    又过了半个多月，白建这才派人前往吴县报捷，同时去的，还有张津这个前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