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转变

    “弘树，弘树！我知道我要怎么变强了！我要成为九尾人柱力！！！”


    玖辛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又大又激动，瞬间打破了房间里诡异奇怪的氛围。


    弘树正对着大蛇丸，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看向大蛇丸，想要知道大蛇丸对此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


    玖辛奈那孩子……简直比自己还要不谨慎。


    弘树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头想让她别喊了，毕竟屋里还有别人。


    但玖辛奈已经跑了进来，她脸上全是兴奋，根本没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人。


    大蛇丸慢慢转过头，看向玖辛奈。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不好奇，也不惊讶，只是很平静地看着。


    对木叶高层来说，玖辛奈是下一任人柱力的候选人，这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对于他这个木叶根部的二把手而言。


    或许也只有自来也那种大大咧咧不喜欢也不想管村里乱七八糟的杂事的家伙，才会不知道这种事。


    他更感兴趣的是弘树的反应。


    他看到弘树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紧张，明显是想保护那个红头发的女孩。


    这是对于木叶是好消息，只要他在木叶有眷恋的人，他就会眷恋木叶。


    这就是无形的枷锁，所谓的羁绊，将人束缚在原地。


    “我就不打扰你们之间的交流了。”大蛇丸忽然开口，没什么情绪，“多交朋友，在木叶是一件好事。”


    他只是略微提醒了一句，便没再多说，然后看了弘树一眼。


    弘树完全不理解大蛇丸想要表达什么，就看见大蛇丸消失在了原地，似乎是用的瞬身离去，随后声音从外面传来。


    “明天，记得别迟到。”


    屋里安静下来，玖辛奈才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弘树？刚才那是大蛇丸老师？他怎么在你家？”


    弘树没回答。


    弘树只是过去把门关好，然后转过身看着玖辛奈，很严肃地问：“玖辛奈，你刚才说什么呢？谁告诉你人柱力的事的？”


    人柱力，这是漫画翻译里的好听叫法，不好听的叫法，就是九尾妖狐的活祭品。


    活祭品——这个词听上去就足够阴森可怕。


    虽然在原著中，漩涡玖辛奈成为了九尾人柱力，可是弘树还是不愿意一个小孩子这么早就成为九尾人柱力。


    至少，再大一点呢！


    总不能他都穿越了，他都提前毕业了，甚至都引得大蛇丸关注并合作了，却连这点事都改变不了吧？


    “是水户奶奶啊。”玖辛奈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有点懵，但还是照实说了，“我去找她，问她怎么才能变强，她就告诉我了。”


    漩涡水户？弘树略有些诧异，他印象里那个老太太好像是一个和蔼的女士。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弘树追问。


    玖辛奈脸上的兴奋劲儿退了下去，她回想了一下和水户的谈话，表情也变得认真了些。


    “我去找水户奶奶，我问她怎么变强，她跟我说不要着急……但是弘树你自从觉醒了血继限界之后，变强的那么快……我就想……我就想也跟你一样一起变强……”


    “然后，我就问水户奶奶有没有快一点的办法？她当时叹着气说，有。然后就跟我说了九尾人柱力的事情。”


    “不过水户奶奶劝我，还说要我先学习封印术。而且她让我多想想，不用着急做决定。”玖辛奈小声说，她低着头，眼睛偷偷瞄着弘树的眼睛，略有些心虚地低声问：“那个，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弘树听完，沉默了。


    整个过程……好像很正常？


    一个小孩子渴望力量，一个老人耐不住小孩子的祈求，就告诉了她变强的方式。


    但……唯一的问题是，漩涡玖辛奈她真的能够理解，九尾人柱力意味着什么吗？


    弘树刚想张口问玖辛奈，可是想了想之前大蛇丸突然出现的时候，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又闭上了嘴。


    张嘴询问，是一件难以保护秘密的行为。


    他现在已经有了更安全的交流方式，且他已经是一个忍者了，不再是一个程序员，那么他就应该用更安全的方式交流。


    这样想着，弘树拉住了漩涡玖辛奈的小手。


    冰冰凉，软软的，有点像是糯米糕？


    小玖辛奈看见弘树的行为，脸色下意识地一红，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摇了摇头，把奇怪的念头甩出脑外，以免弘树察觉。


    下一刻，弘树的一条消息就传来。


    |弘树.log|:“你知道九尾人柱力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九尾人柱力的含义吗？你知道成为九尾人柱力的代价是什么吗？”


    弘树凝视着玖辛奈。


    她跟自己不一样，自己想要变强，是因为自己清晰地知道，忍界不安全，且他刚切身体会过，没有力量被大蛇丸要挟，被迫跟大蛇丸混在一起的滋味。


    而玖辛奈……她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想过成为九尾人柱力之后会遭遇什么，会遇到什么样的困境，会经历什么样的苦楚，会有什么经历。


    她可能只是因为羡慕嫉妒，或是小孩子的竞争心，不甘心而想要变强。


    就如同水户老人所说的，她应该再等等。


    |玖辛奈_兴奋_崇拜_信任_冷静.log|“我知道，我知道！水户奶奶跟我说过了！她告诉我，成为九尾人柱力可能会有别人害怕我，可能还不能出特定的范围！”


    |玖辛奈_信任_冷静_不甘心.log|：“可是可是……如果要是不成为九尾人柱力的话，以我的天赋，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追得上弘树君了吧！我还想要成为木叶的第一任火影呢！”


    弘树沉默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玖辛奈的log上居然真的有‘冷静’的标签？


    所以她是真冷静的想过，还是假想过？


    弘树想了想，继续追问。


    |弘树.log|:“那你知道失去自由的感觉吗？每天只能待在狭小的屋子里学习，然后会被大家狠狠地瞧不起，狠狠地歧视！”


    |玖辛奈_信任_冷静_不甘心.log|：“但是现在我也没有太多地方能去，而且大家本来就因为我的红发和口音瞧不起我！！”


    |玖辛奈_信任_冷静_不甘心.log|：“我不是想要获得力量欺负他们，我只是想要争一口气，告诉我他们我不是什么外村人！我要成为木叶的第一任女火影！我想要并肩站到弘树的身旁！”


    |玖辛奈_信任_期待_不甘心.log|：“呐呐呐~弘树君~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吧……”


    弘树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他还能说什么呢？弘树忽然想起来，在原来的故事里，玖辛奈决定成为人柱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水门。可现在，水门和玖辛奈还不熟，反倒是自己，成了玖辛奈想要追赶的目标。


    她想变强，是因为自己。


    可自己……真的能够值得她追赶的对象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一种说不出的责任感压在了弘树心上。


    他好像，已经没办法继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过植物一样平稳安静的人生了，那种晒晒太阳，发发呆，不参与，不主动，不负责，安安静静地完成光合作用，直到生命周期结束的理想生活，似乎在与他渐行渐远。


    为什么呢……？


    因为这沟槽的忍界，烂透了，要让十几岁的小孩子就上战场。


    这狗艹的忍界，让狗艹的颠佬，可以仅凭一己之力就挑起一场忍界大战。


    没有实力的自己，仅仅只是因为拿出了一点点金手指的表现，仅仅只是因为拿出了一点点的不属于时代的知识，就要担心大蛇丸，担心团藏，就要被大蛇丸要挟。


    这狗日忍界，烂透了。


    弘树立刻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忽然感觉念头通达起来。


    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这个狗日的忍界，也没办法回去，又有着自己最熟悉的类Windows系统的金手指，那么不妨尝试着变强，变强到没有任何人阻止他，然后去改变这个狗日的时代。


    改变这个狗日的忍界。


    弘树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玖辛奈的头发。


    |弘树.log|:“嗯，我会支持你，但不是现在。现在，你需要像是水户女士所说的那样，学习封印术。然后的话……变强的方式，还有让别人认同你的办法，以及不需要被束缚在结界内的办法，我都会去寻找。”


    |弘树.log|:“一起变强……然后……”一起改变这个狗日的时代。


    弘树想了想，还是没把最后几个字发出去，毕竟还是带着脏字，对小孩子来说影响不好。


    他换了个说法。


    |弘树.log|:“然后，去成为火影！改变木叶村！”


    |玖辛奈_崇拜_信任_惊喜.log|：“嗯！！！！！！”


    ……


    “所以，决定好了？”大蛇丸微笑着注视着眼前的泽田弘树。


    他身后，是一排戴着头套，身上带着封印术术式的罪犯，他们身上还插着一些测量各项生理数值的仪器，周围更是有几个研究员。


    “嗯，开始吧，先进行‘肌肉自动化生长术’的实验。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变强了。”弘树低声回答。


    “肌肉实验、忍术复制、幻术对抗、还有关于雷遁·伪暗的拆解工作，你可真是把自己的日程安排的满满的……就连我这个上忍，都没办法做到像你这样勤奋。”大蛇丸低声感慨了一句。


    “哪里，这也是我这种平庸之人，唯一能做的事情罢了。”弘树低声回答，眼神冷漠地看着罪犯。


    上辈子作为牛马程序员，日常加班被压榨已经是常态了。


    这辈子为了变强，压榨压榨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对了，他们都是该死之人对吧！？”弘树伸出了手，最后冷漠地询问了一句。


    “当然，木叶隐村，每年都有不知道多少人，花钱去找忍者也好，找浪人也好，去学习查克拉和忍术。然后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学会了忍术之后，就开始干一些肮脏的事情。”大蛇丸冷笑的扫视了一眼罪犯。


    整个火之国，街头巷尾不知道多少起事件，任务因此而出现。


    不得不说，要是没了他们，整个木叶村的任务说不定还要少一半呢。


    “那就好。”


    稚嫩而白净的手，按在了第一个罪犯的身上。


    紧接着，一声哀嚎响起，那个家伙的身体瞬间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然后蜷缩，很快便痉挛地蜷缩成一只大虾状。


    然后，再没两下，就没了呼吸。


    没有人发出指令，但下一刻，一个在一旁看着指标的研究员就低声说着分析：“钙离子过低，推测可能是急性灾难性低钙血症。”


    “还有心室颤动！钙离子的失衡导致目标的心脏无法维持正常的电节律！！”另一个研究员也给出来了分析。


    “乳酸数值也超标了！血液呈现酸化状态！肾部根本无法处理！”


    “血液循环在第37秒左右就已经停止或异常！目标是因为脑缺氧死亡。目前全过程任何环节几乎不可用医疗忍术逆转。”最后一个研究员给出了定义。


    “继续？”大蛇丸挑挑眉，看向弘树。


    弘树深吸一口气，没有看倒在地上的尸体，而是径直地走向了第二个。


    “继续。”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