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9章 殿前讨教
此时，在大殿的另一侧，原本不可一世的北莽君臣们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般站在那里。
他们的身上虽然还穿着华丽的服饰，可是早就已经没有了曾经的趾高气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屈辱与不甘。
今日乾帝要他们为大乾的文武百官表演，北莽君臣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现在的生死都掌握在乾帝的手里，所以只能低垂着头，避开一道道或嘲讽或审视的目光。
随后在众人各异的目光注视下，慕容拓带着他的臣子们极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缓缓走到了大殿中央。
那些乐师知道乾帝是故意要让这些北莽君臣出糗，所以故意演奏起了轻快并且充满欢乐的舞曲。
慕容拓咬紧了牙关率先抬起手，随着乐曲僵硬地扭动起来。
他的动作哪里还有曾经的帝王威严，显得笨拙又滑稽。
其他的北莽臣子见皇帝都已经跳了，他们为了活命，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可这些北莽大臣平日里哪里跳过舞，此刻只能胡乱地扭动身子，那场面看上去滑稽又可悲。
大乾的文武百官先是静静地看着，片刻后，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就是雷鸣般的喝彩声。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跳得最好的舞蹈，恐怕终身难忘啊！”
不少人都大声叫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
每一声喝彩，每一阵笑声，都如同钢针一般刺在北莽君臣的心中。
他们的舞步越发的凌乱，心中的憋屈也越发的浓烈。
慕容拓一边跳一边回忆起曾经自己的雄心壮志，一时间悲伤心痛，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乾帝高坐在龙椅上，端着酒杯看着下方的这一幕。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满意北莽君臣的表演。
这场屈辱的舞蹈持续了很久，直到北莽君臣都精疲力竭了，乾帝才再次抬手，示意乐师们停下。
大殿中逐渐安静下来，可弥漫在空气中的嘲讽与屈辱的气息却久久不散。
北莽君臣们低着头，默默地退回到了角落里，此刻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尊严，一个个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眼神中失去了光彩。
“大开眼界，没想到我有朝一日能够见到北莽皇帝亲自跳舞，大乾能有今日的荣耀，一切都要多亏了冠军侯啊！”
卫婉兮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眼神一直落在不远处的“冠军侯”身上，那迷离的小眼神，看得萧封心如刀割。
他皱着眉朝着一位武将看了过去，那武将接收到七皇子的示意，立马站起身，朝着乾帝拱了拱手。
“陛下，臣听闻冠军侯曾在北莽大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这般神勇之人，实乃世间罕见。”
“末将对冠军侯钦佩不已！”
“今日这场宴会如此喜庆，末将斗胆想向冠军侯讨教一二，就当是为宴会再添几分热闹，庆贺我大乾击败强敌，还望陛下成全！”
乾帝微微皱眉，心中想着今日本就是个欢庆的日子，况且冠军侯之勇他是亲眼所见，他并不觉得冠军侯会输。
能够在文武百官面前展现一下冠军侯的本领，今后他想要扶持冠军侯也将会更加轻松。
于是他便朝着一旁的凌剑看了过去。
“陈肃将军所言，冠军侯你觉得意下如何啊？”
此时的凌剑有些慌了，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这根本不在一开始的计划之中啊。
凌剑不敢贸然答应，只能假装平静地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实际上则是偷偷地朝着楚云看了过去，询问楚云的意思。
楚云想了想，今日满朝文武都在，若是拒绝的话，恐怕冠军侯这个身份的实力就会让人怀疑，不利于今后的发展。
于是他便朝着凌剑点点头，示意他答应下来。
楚云并不担心凌剑会输，毕竟凌剑可是曾经暗楼的金牌杀手啊，他的实力甚至还在慕容瑶之上，一对一单挑的话，凌剑不惧怕现场任何人。
有了楚云的首肯，凌剑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乾帝行了一礼，声音平静地说道：“既然陈肃将军有此雅兴，那臣自当奉陪。”
“好！”
见凌剑同意了，现场立马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虽然大家都听说了冠军侯那些堪称传奇的战绩，可是却没有多少人亲眼见过，所以今日能够有幸目睹冠军侯的实力，大家还是非常的激动的。
要说最激动的，现场肯定要属卫婉兮。
此时的她直接紧紧抓着衣袖，一张俏脸微红。
“天呐，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冠军侯出手，这陈肃将军胆子也太大了吧，冠军侯勇冠三军，就连镇国公都钦佩不已，他怎么有胆子朝冠军侯出手的。”
萧封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不屑地说道：“小兮，陈肃将军可不容小觑啊。”
“他是底层出身，从一介士卒，靠着军功一步步走到今天，死在他手上的敌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冠军侯虽然名声更大，可真要拼实力的话，陈肃将军不会逊色他多少的。”
听到萧封的话，卫婉兮立马摇头。
“不可能，冠军侯肯定是最强的，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对其他男人这般崇拜，萧封咬了咬牙说道：“那希望你看到冠军侯落败不要太难过了。”
卫婉兮坚定摇头：“不会的，冠军侯绝对不会输的。”
两人说话间，陈肃与凌剑两人已经走到了中央，他们相对而立，目光交汇之时，仿佛有花火在空气中迸溅。
周围的百官们一下子就来了兴致，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碗筷，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即将展开的较量。
“陈肃将军，你先请！”
凌剑右手持剑，左手对着陈肃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肃知道冠军侯能够闯下偌大的威名，绝对不可能是花架子，所以也不客气，率先举着手中的大刀朝着凌剑的面门狠狠砍了下去。
这一刀势大力沉，带起的劲风吹得周围的空气发出了一声巨响。
凌剑目光一凝，在大刀即将落下之时，手中的长剑突然出鞘。
明明看起来凌剑并没有怎么用力，却轻而易举的挡住了陈肃的一刀。
随后他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手腕一抖，直接一剑刺在陈肃的刀身之上。
陈肃只感到手中的大刀传来了一阵巨力，紧接着刀身不停的抖动，巨大的力量导致他虎口崩裂，最后竟连长刀都握不住，直接被凌剑给震飞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大殿都鸦雀无声，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却没想到冠军侯如此轻易的就将陈肃给击败了。
“好啊，太棒了，我就知道冠军侯是最强的！”
卫婉兮直接从位置上跳了起来，高举双手为冠军侯庆贺。
萧封急忙拉了拉卫婉兮的衣角，然后示意她安静一点。
这时候卫婉兮才反应过来，这陈肃将军可是他父亲麾下的将军，他落败了自己这么高兴，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察觉到不对的卫婉兮尴尬地朝着陈肃吐了吐舌头。
此时的陈肃一脸的羞愧，他还没从落败的阴影中走出来，自然也没有心思去计较卫婉兮的失礼之处。
过了半晌，陈肃咬着牙，朝着凌剑拱了拱手：“是我自不量力了，这场比试是我输了。”
凌剑收剑抱拳：“承让了！”
乾帝见到冠军侯赢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冠军侯果然不负朕望，诸位爱卿，可还有谁想要上前去切磋一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