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业草创 第十九章 生番部落覆灭

    生番部落位于一座山谷之中，这里算是个易守难攻之处。当然这是在双方的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然而此时萧漠这方的实力或许要比对方高上一筹。


    那些生番早已知晓萧漠等人到来的消息，对于未开化的他们来说，来的这点人不足以造成什么威胁。于是萧漠等人便看到了一群群的生番送死一般地冲上来，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死亡。对于萧漠来说，这些生番除了数量多一些之外，其余的方面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威胁。生番的弓箭和吹箭没有任何力道，穿不透萧村士兵的盾牌防护，而他们那粗糙的石斧石矛更是不堪。


    本来来之前萧漠还担心会被生番打败，但是现在看来，只要扬长避短，不与生番在丛林中作战，最后胜利的一定是自己一方。“推进！”乐毅下令。只见萧村士兵一边缓慢地前进，一边射出一波波的箭矢。步兵将弓弩手护在中间，一旦有漏网之鱼冲上来就会遭到步兵那锃亮的刀锋热情招呼。


    死亡、死亡、还是死亡，生番部落在萧村士兵的打击之下死伤惨重，可是他们落后的武器几乎给萧村士兵造不成任何伤害。萧村士兵每推进一步，便有十数个生番倒下。踏着生番的尸体，毁灭生番的一切。


    突然后方出现了一阵骚乱，原来是一群生番从后面出现，给萧村士兵造成了麻烦。看那些从后方出现的生番的模样，萧漠等人一下子猜出正是昨天晚上偷袭的那伙生番。当即乐毅命令一半士兵歼灭后面的那伙生番，剩下的一半原地防守。


    这也不怪乐毅谨慎，虽说生番的武器很差，可是生番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哪怕现在已经杀了将近一千生番，可是生番仍旧是黑压压的一片。若是被生番全部压上来，萧村这方就是再好的装备也得饮恨。


    只是短短的一刻钟，那些昨晚袭击萧漠等人的生番就被斩杀殆尽。此时萧村的士兵可以完全抽出手来对付守在部落里的生番了。守在部落里的大多是妇孺，强壮些的男性生番很少见。因为亲眼看到了生番食人的恶行，萧村士兵心中对这些妇孺根本就没有任何怜悯之心，手中的弓弩不断响起，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只是这般屠杀非但未曾将生番吓破了胆，反而使得他们更加疯狂地进攻，这是萧漠和乐毅始料未及的。因为在他们的心里，生番未开化如同野兽一般，只需要以雷霆手段斩杀其一部分族类就可令其胆寒。萧村需要的就是这些被吓破胆的奴隶，便于控制。


    “那就杀吧，杀到他们胆寒。”乐毅和萧漠都是一样的意思。这样一来萧村士兵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手中的箭矢不断地射出。一批又一批的生番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哪怕有一些侥幸逃离了箭雨的覆盖，仍旧逃脱不了刀斧加身的命运。随着一声声的惨叫，许多生番的心神都开始了动摇。


    只是保卫家园的本能使他们暂时忘却了恐惧，继续悍不畏死地冲向萧漠等人。他们的吹箭射程太近，他们的弓箭亦是不堪，他们拿什么去抵挡？但是也因为生番太多，萧村士兵已经停止了推进。而且也因为生番太多，一些弓箭手的手已经受伤，暂时无法开弓。弩手倒是还好一些，只是弩机上弦速度比弓箭慢，弩手的战绩不如弓箭手。


    眼看着己方因为弓箭手手受伤了而使得攻击减弱，乐毅当即下令：“从后向前，弓箭手和步兵互换位置、武器。”萧村的士兵大多身体健壮，普通的弓很轻易就可以拉开。只是训练过的和没有训练过的士兵准头不一样而已。现在那些弓箭手已经受伤，准头也谈不上什么了，还不如让步兵顶上。


    虽然产生了些许混乱，不过还在控制范围之内。很快步兵与弓箭手就完成了交换，前方的生番密密麻麻一片，根本不需要可以瞄准就可以杀伤敌人。箭雨再度出现在生番的头上，又是一片生番如同割草一般倒下。


    萧漠此时也早已拿出一只劲弩找寻着目标，自从来到这尚武大陆，萧漠就时刻注意着提升自己的武艺。虽然他是一名领主，可是他并不想做那种躲在后方的领主，当然，现在的实际条件也不允许。或许等到手下的文臣武将多了，地盘大了以后，为了稳定萧漠将无法再度上战场了。


    乐毅此时盯着山谷沉吟，脸色变换不定，似乎是有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萧漠虽然在射杀着生番，不过还是留了几分注意力在其他地方的。看到乐毅的样子，萧漠问道：“乐将军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吗？”


    闻言，乐毅摇摇头道：“属下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够很快解决那些生番。可是有干天和，所以一时拿不定主意。”“哦？能够很快解决生番？为何不能用？”萧漠不解，本来打仗杀人就有干天和的，还有什么法子不能用呢？


    “村长可发现这座山谷里什么最多？”乐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什么最多？”萧漠一愣，他还真没怎么注意这些，此时定睛一看，发现密密麻麻的到处是生番。“不是，肯定不是生番，那么是什么呢？地面上吗？”


    仔细一看，萧漠倒是隐约看出了一些什么。山谷内的地面上杂草遍布，而那些生番所居住的也只是利用树枝干草堆起来的一个小窝而已。现在是秋天，草已经枯黄，饱满的籽实随风落地，繁衍着下一代。


    “火攻？”萧漠惊问道，不知不觉他的声音都有些走调了。在以前他曾看过《三国演义》，其中用的计谋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怕就是火攻了。曹操，一世枭雄，在火攻之策上弄了个惨败收场。只是那时候火攻只停留在纸面上，并无他直观的感觉。


    现在一个使用火攻的机会就摆在了眼前，而且是天赐良机。可是萧漠犹豫了，从心理上他并未将这些食人生番当做同类，可是他们除了吃人之外其他方面还是人类啊。还有一点，萧漠攻打这些生番是因为他们吃人，还有他们距离萧村太近，威胁太大。现在若是一把火下去，这些生番很轻易就能覆灭，但是萧漠可就得不到多少奴隶了。


    “不行！”萧漠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毕竟不是白起那种人屠，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没有见过血的小宅男而已。“当然，若是事不可为，可以用火攻。”萧漠自然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烂好人，若是到最后自己一方损失太大或者说失败的话，那么这一把火是肯定会放下去的，就是这次剿灭不了这些生番也要让他们短时间内无力侵扰萧村。


    乐毅点点头，同时心里也对萧漠的好感上升了些许。乐毅本身便是一名较为仁慈的将领，这种仁慈并非那种烂好人类型的，而是那种有原则的将领。至少他并不会纵容手下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乐毅才会为了火攻与否而做天人交战。虽然他并不把那些生番当做同类，可是这并不意味着那些生番就能肆意杀戮。萧漠的话正好对上了乐毅的胃口，若是萧漠坚持不用火攻的话，乐毅恐怕会觉得萧漠太过仁慈。若是萧漠直接就用火攻的话，那么萧漠就会给乐毅留下残暴的印象。幸好，萧漠的回答无意中合上了乐毅的胃口。


    在萧村士兵的不断攻击下，生番以惊人的速度在死亡。在萧村士兵和生番之间，一道血肉之墙伫立。那是生番的尸体堆积而成，借助武器优势，萧村士兵踏在尸墙之上居高临下对生番展开屠杀。


    经过一个小时的争战，生番死伤惨重，已经有四千生番死在了萧村士兵的刀箭之下。此时，生番士气尽丧，而且疲惫至极，已经无力再战。只见生番后方传出一声尖啸，一干生番顿时统统如潮水般退去。


    乐毅刚想下令追击，忽然眼睛一眯，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在生番退去之后，从生番后方走出一名老年男性生番。这名生番身上穿着兽皮缝制的衣服，比之其他生番来说要好上很多。看样子他在生番部落中的地位还不低。


    “尊敬的大人，我说卡兹拉部落的大长老，不知大人为何要攻打我们卡兹拉部落？这其中若是有什么误会的话我们卡兹拉部落愿意补偿尊敬的大人。”老生番张口就是和萧漠等人相同的语言，或许是长时间不用，老生番说的有些艰涩。


    萧漠很惊奇地看了老生番一眼，然后再看了看那些普通的生番，随即摇了摇头，系统神通广大，能把人从古代带到这个时代，让个别生番会说话又有何难。也懒得浪费口水，萧漠直接说道：“投降，或者死！”不管这些生番会不会说话，萧漠都懒得管了，这些生番本来就被萧漠视为奴隶了。


    随着萧漠的话音，一只火把也在乐毅的手中点燃。“若是不投降，你们就都葬身火海吧。”乐毅冷酷地说道，现在萧村士兵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了，再撑下去怕就要落败。所以乐毅现在打算速战速决，不想继续啰嗦下去。


    看到乐毅手中的火把，生番大长老心头一震，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犹豫、彷徨、不甘，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卡兹拉部落，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