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业草创 第二十九章 日暮草场

    高长恭和乐毅二人的攻势竟然就此被那些精锐马贼挡下，这使得二人非常愤怒。当即不知不觉地手上的力道大了不少，同时挥动武器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马贼即便是再精锐，也只是比普通人凶悍一些，身体强壮一些罢了，哪里真的是两个名将的对手？再加上这些马贼大多习惯了各自为战，配合方面极差，很快便被二人找到破绽，各个击破。


    那些精锐见抵挡不住，立即拍马便逃。贼人再凶悍也是贼人，所谓的江湖义气在死亡面前是那么的脆弱不堪。马贼首领见状，立即发出一声唿哨，带着仅存的精锐便逃。


    他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村子虽然不大，可是村子的守卫很强。刚刚那两个如同凶神一般的武将此时夺了马贼的战马，速度上已经不亚于自己一方了。若是不赶紧逃离的话，怕是再也没有机会逃了。


    那些普通的马贼见首领都逃了，哪里还敢留下？也是急忙调转马头要逃跑。可调转马头是需要时间的，只是短短的一会儿便被萧村的士兵缠住了，现在他们哪里有那个时间？不多时便被一个个打下马背。


    见到马贼首领逃跑，先前一直被对方压着打的怒火尚未得到发泄的高长恭和乐毅不约而同地拍马追赶。若是今日让这马贼首领逃跑了，他们二人觉得脸上无光。而且马贼这种人大多记仇，现在放跑了他，后患无穷。


    萧漠看到两人追出，没有去管，他的骑术不如二人，说不定到时候会拖累他们。对于自身的优势劣势萧漠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没有逞强。而是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开始围剿那些未能逃掉的马贼。


    自知逃生无望，那些马贼大多投降了。只有一小部分的马贼冥顽不灵，妄想着负隅顽抗。投降的马贼，都被绑了起来，那些负隅顽抗的，统统都去地府报道了。


    这一次，萧漠他们杀了三十多个马贼，抓住十七个马贼俘虏。自己一方也死去了五十多名士兵和牧民。萧漠心头滴血，萧村的每一名士兵都是宝贵的，就这么着死在了这里，实在是令人觉得憋屈。


    “将那些贼人带回去！”萧漠道，他要审问这些马贼。话说马贼一直在流窜，怎么就找到了乌村。这些还可以用他们流窜解释，可是在萧漠看来，这些马贼太有目的性了。他们的目标就是乌村。


    乌村很明显地就是一个小村落，按理说这些马贼是看不上的，这次他们竟然就这么直接打了上来。萧漠心中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审问一下，不然的话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将俘虏的马贼带到了村长的行政大厅之后，萧漠拿着一支马鞭开始了审问。对于萧漠来说，他还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能想到的也就是马鞭了。


    “你们是什么人？”萧漠问道，右手的马鞭在左手掌心打出“啪啪”的声响。只是这些马贼心中似乎抱着侥幸的想法，竟然异口同声地说自己是马贼。


    萧漠见状命令士兵将其他的俘虏押走，只留下了一个。再次重复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攻打我的村子？”


    “小人只是一个小马贼，并不知道这是大人的村子，否则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随首领来啊。”那名马贼说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看到他的样子，萧漠还真就信了几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漠觉得这个马贼一定隐瞒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太多心，而是接着问道：“你们的战马是从哪儿来的？”


    “都是小人等人在劫掠的时候得到的……”马贼说道，脸色有些不好，似乎是害怕萧漠因为他马贼的身份而将他杀掉。


    但是听到这句话，萧漠一下子就明白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统一！这些马贼的战马太统一了，而且那些精锐马贼的身上的武器装备也太统一了。之前因为战局危险，萧漠并未多想，现在萧漠细细想来，发现这伙马贼不像是一伙马贼，更像是一支军队！


    “啪！”马鞭打在肉上的脆响，不过不是萧漠打在自己的掌心，而是打在了马贼的身上。萧村的士兵实在是恨极了这些马贼，所以在抓住他们之后便把这些马贼扒成了光猪。萧漠的这一鞭子，可是实实在在的打在了马贼的身上。再加上萧漠自身的力气经过锻炼后变得很大，一下子马贼被打到的地方便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出。


    马贼还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马脚，继续在伪装，一阵鬼哭狼嚎：“大人饶命啊，小人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啊。”


    萧漠冷笑：“装！继续装！”接着手中的鞭子再次落下，可是这个马贼的嘴太硬，翻来覆去的就是那么几句，没有一句是萧漠想要的东西。


    外面的那些马贼听见屋子里的声音，悄悄地相互使了一个眼色。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屋子里的惨叫声停下，那名马贼已是生死不明。


    “来人！”萧漠擦擦头上的细汗，叫了一名士兵进来。士兵进了行政大厅之后一眼便看见了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马贼，若不是看到他的胸口还在起伏，还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萧漠看了那名马贼一眼，心中略微有些不忍，可是还是咬牙说道：“把他贬为五等奴隶，送去矿山！”


    萧村现在实行的五等奴隶制，是萧漠考虑了一番后推出来的。五等奴隶终生将是奴隶，哪怕是婚配也只能和五等奴隶，生出的子女也将是五等奴隶。这类奴隶一般都是一些对萧村造成了伤亡极大的势力的首领及其亲属，岛国人和棒子也在其中。


    虽然不知道萧漠为什么仇恨这两种人，可是萧村的其他人也随着萧漠的思想对他们并不友好。


    四等奴隶暂定为抓捕到的敌方势力的除了首领之外的头头脑脑及其亲属，如果对萧村并未有极大的贡献的话，那么他们也将永远是奴隶。前三等奴隶，是那些战败方的士兵，不过若是这些人对萧村有什么贡献的话，那么也可以提升等级。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奴隶是由于严重触犯了萧村的律法，但是又罪不至死，因而被贬为奴隶的。奴隶是廉价的劳动力，在萧村的律法中就规定了，前三等的奴隶有一定的权利，主人不得随意处死，即便是想要处死也要先上报才可以。


    而那些第四等、第五等的奴隶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主人可以随意杀掉，只需要缴纳一定量的金钱便可以了。虽然这种规定惨无人道，可是在这种缺少劳动力的时候，奴隶的作用还是相当大的，可以说是相当有用的“工具”。


    马贼们虽然不知道五等奴隶是什么意思，但是奴隶本身代表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一时间他们的心中都在打鼓。第二个马贼很快便被带进行政大厅中，一刻钟之后再次被人像拖着破麻袋一样的拖出来。“贬为五等奴隶，去矿山做苦力做到死！”萧漠是真的怒了。


    他本来就不会审问人犯，而接连审问了两个，都是那种硬骨头，竟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萧漠要的是马贼们的战马来源，要的是附近的信息，可是这些马贼竟然如此顽固。


    紧接着，第三个马贼被带走。此时，萧漠的额头已经见汗。鞭打也是一件体力活儿，萧漠就是再强壮，但是在接连抽昏了两个人也是觉得有些疲惫。


    “你是什么人？为何进攻我的村子？前面那两个人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或许你不知道五等奴隶是什么意思，那我就告诉你。”萧漠说道，话语中的怒气却是未曾掩盖。“五等奴隶便是我的村中最低贱的人，他们会被派去做最苦最累的活儿，直到饿死。而饿死的奴隶也会被喂养了猛兽，死无全尸。”


    萧漠说着，话语阴森森的。当然最后一句是他加上的，就是奴隶真死了他也不会喂养猛兽的，死者为大，还是不要糟蹋人家的遗体好一些。萧漠的声音很大，屋子外面都能听见。


    还没等那名马贼说话，外面的一个心理已经趋于崩溃的马贼终于崩溃了：“不要说了，我说，我都说，我们是日暮草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