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零时

　　演唱会，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入场，即是持票观众的进场。

　　根据地点和规模的区别，通常情况下，演唱会的规模越大，入场时间越宽裕。

　　第二个阶段是开演，即是表演开始。

　　第三个阶段是散场，即是表演结束了，观众陆续退场。

　　根据主办方的规则和活动，可能还会有表演结束之后的粉丝握手会，签名会等，多为个例。

　　时间是不会停止的，它会在每时每刻每一秒前行。

　　下午7点30分，公园内设的广播喇叭就响了起来：

　　“零时的钢琴独奏会即将开始，请持票观众有序入场。”

　　听到这个动静，持票的观众，都是默默离开人群，前往东京文化会馆的正门。

　　至于那些无票的观众，有一些人想要浑水摸鱼，也是跑过去。

　　只不过，因为场馆内的空间与位置有限，而且群情激烈，聚集了太多人，安保等级太高了，根本不给人偷摸进去的机会。

　　而大部分人，都是面面相觑。

　　“零时大师不打算现身露面吗？”

　　“他该不会是提前入场了吧？”

　　“那怎么可能，我们早上7点就到了，哪怕是上厕所，我们都是轮流去，根本不可能错过。”

　　“有没有一种可能……零时大师在没有戴面具，穿燕尾服的情况下，我们认不出他？”

　　“看来这次是没机会了，走吧。”

　　“今晚也算是来值了，看到了阿狄丽娜。”

　　“阿狄丽娜是真漂亮啊……明明没有盛装打扮，无论是穿搭还是妆容看起来都很平常，这就是天生丽质吗？”

　　“那个黑发大小姐也超美啊……坐着豪车登场，还有女仆陪伴，应该是千金大小姐，不是Cosplay吧？，

　　大多数人觉得这个结果，大体上还能够接受，在讨论声之中，井然有序的缓慢离场。

　　“你们说，我们等到演出结束，零时大师会不会现身？”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出现了一个声音。

　　“有可能啊。”

　　“要不再等一会吧？演出才两个小时，都等半天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而且在这里也能看演出的转播。”

　　这个说法一出，再次点燃了很多人心中的期望。

　　或许阿狄丽娜的出现与登场，那美到令人窒息的神颜，以及那独特的气质，的确是令人惊喜。

　　可归根结底，现场之所以会聚集这么多的人，都是为了偶像而来的。

　　毫不夸张的说，现场9成以上的人，只在网络上看见过零时的面貌。

　　那份神秘的未知感，那求而不得的诱惑，吸引了这么多人聚集在现场。

　　最为关键的是，有一部分人为了占个好位置，甚至是请假，不远车程的跑过来。

　　对他们而言，付出了那么多，却是没能够得到最满意的结果，实在是难以甘心。

　　“在公园只能用移动数据看演出啊，那也太贵了……我还是去网咖好了。

　　“手机屏幕那么小，看的一点都不爽。”

　　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承受不住成本的继续投入，选择了离场，亦或者说是止损。

　　宫崎优太也在离开的队伍之中，他比较聪明，时刻紧盯着时间，已经是走到东京文化会馆最近的出口处。

　　“可惜了，我跟你们说啊，零时大师真的超帅，那气场真的是绝了。”

　　宫崎优太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着几个大学生，都是东大的校友。

　　“你还好意思说呢，伱可是让大家陪着你等了一个多小时啊。”

　　“就是，你又说零时大师很宠粉，说什么门票的数量不够，他没办法，可是在演出开始前现身跟大家打招呼，是他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情。”

　　“有这么多的时间，我在家里点好外卖，开好空调，坐在电脑前不舒服吗？”

　　听到他的话，众人都是心生怨念。

　　“学长……你真不靠谱。”

　　就连对宫崎优太有好感的学妹，此时也是感到头疼，都没办法维护他了。

　　“别这样说啊……虽然没见到零时大师，但我们见到二之宫老师了啊。”

　　面对众人的抱怨，宫崎优太停顿了几秒，语噎之后，就开导着大家。

　　或许这不是最好的结果，但也不至于是血本无归啊。

　　“那倒是没错。”

　　“现在看来，二之宫老师不是冲动辞职，只是她以后不再是东大的老师了，而是以零时的女朋友为主，进行活动。”

　　“二之宫老师应该是担心她的身份，出演MV可能会影响到东大的风评，担心影响不好，选择了辞职。”

　　跟着一起来凑热闹的人，多是二之宫组的学生。

　　他们也崇拜零时大师，但他们被吸引的起因，是二之宫老师出演MV的消息。

　　实际上，二之宫千鹤出演MV一事，影响极其巨大，宛如是一阵暴风雨，直接是席卷了全国各地的大学，乃至是高校。

　　关于这件事，引起的社会问题还挺大的……甚至有人提交意见信给东大，认为二之宫千鹤作为东大女教师，辞职之后像是艺人一样出演MV，影响过于恶劣，简直是宣扬读书无用论，必须要予以严惩和追责。

　　当然，大多数人对于这件事是喜闻乐见的。

　　因为《水边的阿狄丽娜》这首钢琴单曲，不仅仅是一首歌曲这么简单，而是新时代的情书。

　　无论是正面评价，还是负面评价，都是将零时，二之宫千鹤，以及《水边的阿狄丽娜》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火爆全国。

　　下至小学生，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都是听说了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能看到二之宫老师那么开心的样子，真是值了。”

　　宫崎优太跟大家笑哈哈。

　　“没错。”

　　“我跟你们说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二之宫老师笑的样子，真漂亮。”

　　众人也是感到欣慰，纷纷附和。

　　谈笑间，他们的脚步没有停，一直往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紧跟着前人的脚步，正打算离开上野公园，就近找一家网咖的宫崎优太，撞上了前边的人。

　　“对不起。”

　　突然撞到别人，宫崎优太很果断的弯腰鞠躬，郑重道歉。

　　只不过，被撞到的男人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大发雷霆，依旧是背对着他。

　　安静，很安静，没有冲突，也没有反应，这跟寻常在大街上不小心撞到人的情况，截然不同。

　　“？”

　　发觉到异样，宫崎优太直起腰来，疑惑的抬头望去。

　　只见在上野公园的入口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头戴绅士帽，样貌被面具遮掩，身穿黑色燕尾服，体型高挑而修长，影子被路灯的光芒拉扯的很长。

　　这般外貌特征，赫然是零时大师。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宛如是雕像，却是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威严。

　　当一个人不言不语，静止不动的时候，是会让人产生敬畏的。

　　实际上，每个人在说话的时候，都会见机行事。

　　或许小孩子不会想太多，也有一些人说话不过脑子。

　　但每个人在说话的时候，会去观察别人的表情，别人的动作，别人的眼神，别人的语气，才会在潜意识选择自认为是对的话语。

　　正是如此，在观察不到变化的时候，就会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零时大师？”

　　“又是Cosplay吗？”

　　看到这样的一幕，有人惊喜，也有人怀疑和不屑。

　　因为今天有不少人Cosplay零时大师，虽然完成度远不如眼前这一个，尤其是那张面具，简直是如出一辙。

　　可事实上，零时大师的外貌，并非是不可复制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想法，但大家都是默契的选择了沉默，见者止步。

　　所有人都在等，等这个疑似零时大师的人，有下一步的变化。

　　“唉……”

　　被大家所瞩目，戴上了面具的黑泽光，不禁在心中叹息。

　　他不是故意不动要吓人，只是看到那么多的粉丝，失望离场，让他的心情很复杂。

　　虽然是感到可惜，不过黑泽光还是迈出了脚步，开始向着东京文化会馆而去。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但所过之处，却是引人注目。

　　因为他散发出来的气场很特别，昂首挺胸，自信而平静，宛如是要上舞台，却是路过观众席的主演。

　　因为他在逆行，跟大家背道而驰，而且还穿着零时大师的衣服，让人不得不好奇他要做什么。

　　“他是零时！”

　　宫崎优太望着那道身影一步步走来，心情逐渐起伏不定，更是震撼，脑海中的想法脱口而出。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知道零时的真面目，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这种情况下，戴上绅士帽，用特制的面具遮挡住样貌，再加上燕尾服的套装，的确是很容易就让人搞混。

　　然而，曾经亲眼见过零时大师的人，没那么容易搞混。

　　因为模仿一个人的外貌很容易，可是想要模仿一个人的神韵和气质，却是难如登天。

　　“真的假的？”

　　此话一出，顿时就引得小伙伴的惊异。

　　“真的，我见过零时大师，我可以肯定他绝对是真的。”

　　宫崎优太一脸笃定。

　　听到这话，东大的校友，皆是眼前一亮。

　　“不会吧？”

　　“演出都快要开始了，这才跑出来……该不会是假的吧？”

　　只不过，其他人根本不认识宫崎优太，对于这个说法还是心存怀疑。

　　就在这时，有几个站在公园入口处，引导人群立场的安保人员，突然是收到了传讯，脚步整齐一致的走向前去，将零时围绕在中间，为他开路。

　　假如说宫崎优太的话语，是网络传言，那安保人员的行为，无疑是官方认证。

　　“他真的是零时大师。”

　　“零时大师好高啊。”

　　“零时大师好帅。”

　　看到这一幕，本来还将信将疑的人们，就像是找到了明灯。

　　一石激起千层浪，公园出入口的动静，宛如浪潮奔涌一般席卷开来。

　　“零时大师来了？”

　　“不会吧？这是掐着时间出场吗？”

　　“别挡路，让我过去！”

　　因为在期望落空之后，希望又起，很多人都是迸发出了超乎想象的惊喜与激动，有人还想要第一时间看见。

　　眼见到这一幕，安排在各处的安保人员，赶紧行动起来，维护秩序。

　　“啊——是零时！”

　　“零时！我爱你！”

　　“零时！我永远支持你！”

　　有一些人看到逆行的零时，被安保人员围绕在中间，顿时是激动难耐。

　　因为有网络转播的缘故，大多数人没能够买到票，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没机会见到偶像。

　　这也是那么多人没买到票，也是拼着侥幸心理，专门跑过来凑热闹的原因。

　　粉丝见到偶像的情感，是无法言喻的……在意想不到，期望落空的情况下，那份情感甚至会被更多的放大。

　　不同于看到阿狄丽娜的惊艳，再到高呼其名的默契，眼见到零时的出现，所有粉丝都是疯了，根本没办法组织起整齐的口号。

　　霎时间，尖叫声和呐喊声，嘈杂混乱的声音，爆发在公园。

　　巨大的声势从公园门口传来，很多粉丝就算没看到人，因为这个声势太大了，也是被传染的激动了起来。

　　这般动静，甚至是直接传到了东京文化会馆的正门。

　　“零时大师来了？”

　　就算是在审票的观众，明知道待会也能看见，但发现这个情况，也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因为真正想见的人，哪怕是早一分钟，早一秒看见，都是幸福。

　　东京文化会馆的建筑风格是很特别的，在二楼是巨大的落地窗设计。

　　“非要跑一趟……希望不会出问题。”

　　灯光下，五十岚流奈单手抱臂的站在落地窗前，看到下边的声势，不禁有些头疼。

　　实际上，今晚零时是没有提前出场这个安排的。

　　因为零时跟普通的艺人不同，他是蒙面艺人，露面的次数越少越好。

　　而且今天的粉丝规模之大，堪称是盛况，这要是当着大家的面前溜一圈，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正是如此，下午5点的时候，黑泽给她打电话说完全准备好了，她直接让黑泽把零时的衣服装起来，装成路人带进会馆。

　　结果黑泽早早抵达了现场，发现粉丝们看到阿狄丽娜的登场，越发期待零时的登场，最后是失望落空的时候，还是按捺不住的跑出去了。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黑泽是怎么在大家都注意不到的情况下，跑到公园入口那边去的……可能这就是跑酷吧。

　　与此同时，黑泽光漫步于过道，前往会馆。

　　一路上，灯光照耀，尖叫声和呐喊声，更是络绎不绝。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被喜欢你，崇拜你的人所围绕。

　　虽然是心中暗爽，但黑泽光没有飘飘然，而是保持警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霓虹的社会风气是很病态压抑的，每个人在生活中都很容易积攒压力，正因如此，常有极端心理的情况。

　　他必须要提防，万一有粉丝突然冲过来想要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真面目。

　　在这样的场合，他要是被摘下面具的话，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钢琴大师跟东大才女的交往，是为世人所艳羡与传颂的一段佳话。

　　可是东大女教师跟东大学生的交往，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我爱你！！”

　　黑泽光踱步而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提防。

　　因为戴着面具，存在着视野上的盲区和死角，他也是时不时转头。

　　这一幕，对于粉丝们而言，无疑是好事。

　　最终，黑泽光走到了会馆的门口。

　　“有惊无险吗？”

　　预期中的最坏结果并未出现，黑泽光松了一口气。

　　“零时大师，请。”

　　随着他的到来，虽然门口处有很多人在检票，但安保人员也是专门为他让出一条路。

　　会馆内，很多人在查票之后，并没有直接前往音乐厅就座，因为他们都听到了动静，停下来想要看看零时大师的登场。

　　“零时先生，晚上好。”

　　就在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走了过来，用着蹩脚的霓虹语打招呼。

　　“罗伯特先生，你也来了吗？”

　　看到他的到来，黑泽光对他有印象，热情的迎向前去跟他拥抱，用英语跟他交流。

　　这个罗伯特是克罗地亚人，也是他当初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的时候，特别支持他的友人。

　　“我听说你要开独奏会，第一时间就推掉所有事务过来了，还给你送了一个花圈。”

　　罗伯特见到他这么热情的拥抱，也是无比高兴，指了指门口那排列众多的花圈。

　　外国人不同于亚洲人那么含蓄，给你送礼物，会直接说出来。

　　“多谢。”

　　固然如此，黑泽光循着他的动作看去，看到那些大礼，心中一僵，但还是笑道。

　　虽然是在这个世界活了20年之久，很多事情都入乡随俗……可是送花圈，对他而言，是难以适应的文化之一。

　　“不用客气，我很期待你今晚的演出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罗伯特看不到他的表情，看到他停顿的动作，以为他是很高兴，哈哈大笑。

　　“零时，距离开场还有15分钟，先去后台吧。”

　　就在这时，五十岚流奈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对不起，我要先失陪了，表演即将开始，我去后台做一下准备。”

　　见到她来打断，黑泽光自然是配合，转过身来解释道。

　　“没关系，你去吧。”

　　罗伯特知道他今晚是主演，也很期待表演，没有过多纠缠。

　　说罢，黑泽光就跟上五十岚流奈的脚步，开始走了起来。

　　“今晚的花圈还真不少。”

　　一路上，黑泽光忍不住回头看向门口两侧的花圈，总感觉不太对劲。

　　虽然他知道在霓虹，送人花圈是代表喜庆和祝福……但就是适应不了。

　　“毕竟你现在很有名气啊，正是受人追捧的巅峰时期。其中一个花圈，还是六花给你送的。”

　　五十岚流奈不知道他的感想，只觉得这是好事，很是自豪的笑道。

　　这是零时的第一场首演，虽说跟开店不同，但其实是很相似的。

　　有没有人送花圈，是人缘的一种体现。

　　正是如此，花圈的数量越多越好。

　　通常来说，活动越大，后台的安保情况就越森严，为了避免路人擅闯。

　　随着行进，路过一个又一个安保人员，他们就进入了后台深处。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得亏没出事。”

　　在走进一个房间之后，五十岚流奈看了一眼房间内没人，又是把门给关上，就忍不住埋怨道。

　　作为经纪人，她以前对于艺人的把控都是很到位的。

　　可是面对黑泽，她却是管不住。

　　一来，黑泽是合伙人，地位完全不输于她。

　　二来，她跟黑泽的关系很暧昧，她不想做出让他不满的行为，比如作对。

　　“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黑泽光看到她突然回头的白眼，也是积极认错。

　　这件事，他确实是做的不对……因为他懂得知恩图报的缘故，所以他能够看到别人对他的好和善意。

　　正是如此，他看到很多粉丝失望的离开，一个不忍心就跑出去了。

　　这样做，确实是让粉丝们感到高兴，却是平添了预期之外的风险。

　　“你能明白就好……表演上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肯定没你懂。不过这次是独奏，跟上次的特别嘉宾不同，你先调整一下状态。比如喝水，上厕所。”

　　看到他这个态度，五十岚流奈顿时是宽心了不少，而后就说明起了事项。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意见相悖的时候，有一方做错了，坚决不低头认错，也就是不讲道理。

　　“好。”

　　黑泽光对于她在艺人活动方面的安排，是很信服的。

　　无他，只因为流奈小姐很靠谱，很细心，值得信任。

　　“说起来，那十首钢琴曲有没有一首是送给我的啊？”

　　说完了公事，五十岚流奈向前两步，为他整理领带，也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

　　看到她假装不经意间提起，实际上是有点吃醋，黑泽光毫不犹豫的说道。

　　“哪一首？”

　　五十岚流奈心中一荡，又是问道。

　　“花之舞。”

　　黑泽光思索之后，就说道。

　　今晚的十首钢琴曲里，每一首都是经典之作，并且有很多首浪漫钢琴曲。

　　浪漫钢琴曲，适用于绝大部分的情侣，就像是情歌总能让一部分人产生共鸣。

　　“真的？”

　　五十岚流奈听到这个诗意的名字，眼前一亮。

　　实际上，她在跟黑泽的关系变得暧昧，突破友谊之上以前，她看到千鹤和一之濑小姐，分别收到黑泽专门为她们所写的钢琴曲，就心存羡慕了。

　　因为喜欢的人，为你写的一首歌……这样的礼物，只是想一想，就让人心生向往。

　　“真的，你一定会喜欢的。”黑泽光笑了笑。

　　“为什么？”五十岚流奈发现他的态度很坚定，有些不解。

　　“你听了就知道了。”

　　黑泽光对于自己将要演奏的十首钢琴曲，无比自信。

　　就在这时，五十岚流奈的手机突然是响了一下。

　　“要不要上厕所？”

　　五十岚流奈看完了手机的信息，就问道。

　　“不用。”

　　黑泽光摇了摇头。

　　“那我们出发吧，去演区侧台。”

　　得到这个答复，五十岚流奈点了点头，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或许她是经纪人，但这不影响她是零时的粉丝。

　　粉丝们都在期待着这场演出，她也一样是如此……更甚至，因为她参与了幕后的各种准备工作，那份参与感，让她的期待感比之普通粉丝还要更加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