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二十年前
试镜结束之后。
林笑就立马乘车回到了大江市。
回到家，他索性也没事做，乾脆把刘定给他讲的那个案子，也就是电影的原型，在网上仔细的搜索了一番。
这时他才发现，这案子虽因为年代久远，並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
但网上还是有不少的博主，专门为这件事情製作过长短不一的各种视频，
只不过流量都不怎么样。
播放量最多的一个，也才不到三十万。
这个数据，在国內这种体量来说。
最多就是激起了一点点的水。
不过，林笑相信，这次的电影如果拍摄完毕，等到开始宣传的那一天。
这些个视频，一定会迎来一波不小的热度。
但是，这些都跟他无关就是了。
不管这些视频的播放量是多是少。
他要的也只是里面的信息而已。
林笑將那个播放量二十八万的视频点开，由ai合成的机械男声，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观眾朋友们，这是发生在一九九七年的一场惨绝人寰的命案，本案发生在···
视频不算长，大概十多分钟就给讲完了。
但是讲到的乾货却没有几件。
甚至还有很多，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得来的讯息。
反正，有官方出面的影视资料，可以说是一个没有。
林笑猜测，这可能是当年因为案件太过恶劣，所以为了减小影响力，才故意向大眾隱瞒了一部分。
不过倒是有几个点，让他很是感兴趣。
一是当年的那个凶手，据传名字叫做殷永常。
当年他总共杀死了一男四女，总共五个人。
男的自然是他的父亲，四个女人，都是他与素不相识的普通女人。
这四个女人之间互相之间也都不认识。
她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特点，就是都长得十分漂亮。
职业也各不相同，有教师，有舞蹈家，还有画家之类的。
但是这视频里面，却没有说，那殷永常为何要杀死她们，也就是说没有专门的杀人动机。
只是说他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並且作案手法极其残忍。
甚至当时把当时办案的警察，都弄得义愤填膺，难以接受。
林笑这时想到了刘定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
“然后他又接连杀死了数位年轻女子，剥其皮，食其肉，想因此破茧成蝶··：·从男人，变成女人。”
这大概是刘定本人亲近调查出来的，只掌握在部分人手里的，属於当年的真相。
而这个殷永常之所以只把自己的目標放在漂亮女人的身上。
这大概就是因为，他想自己成为女人之后，也拥有漂亮的容貌？
林笑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过，还是有一点没法解释。
那就是这个殷永常，凭什么要觉得，杀几个女人，就能让他自己也能变成女人？
他虽说是一个精神病人。
但他的病，只是性別认知障碍。
並不是什么精神分裂。
也就是说，他只是对自己的性別產生了严重的错乱，可他的思维，在其他的方面，应该都是正常的啊。
他有著常人应该有的逻辑能力。
而且他还上过学，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文盲。
林笑口中喃喃道“由男人······变成女人。”
他突然想到了常规的变性手术。
现代医学上的变性手术，其实本质上，就是一种大型的整容手术。
医生会通过各种方法，来把一个正常男人的外表，变成和女人近似的模样，以达到变性的目的。
虽说这人从染色体上看，还是一个男人。
但至少，外表上已经很接近一个正常的女人了。
整容手术：：
而且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二十多年前。
林笑所做的任务当中。
同样有一个人，与二十年前的事情，有所瓜葛。
林笑思考到此处。
终於觉得自己，似乎是抓到了藏在地下的某只根蔓。
他赶紧拿出手机，给张敬光打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一一喂，张敬光？你现在在警局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张敬光粗獷的声音。
“没，我早下班了。”
林笑一皱眉。
但转念一想，这事也简单，说不定並不需要他在资料库里搜查。
或许他自己就记得呢。
但林笑话还没出口。
张敬光那边，就紧张的抢先一步问道“你別跟我说，你现在又发现了尸体，要我赶紧过来啊！我才刚下班！”
“滚蛋！一点进步意识都没有！我是想问你，你还记不记得马国祥的相关资料？”
张敬光一愣“马国祥？你问这个人干嘛？”
他现在也听出来了。
林笑现在是又要开始查案了。
只是，这人查马国祥干嘛？
他不是已经死在看守所了吗？
“反正是案子，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不是说过，马国祥在二十年前，曾用名马万，在隔壁市犯下过多起杀人案，然后他后来又在警方的包围网中神秘消失，最后来到大江市躲了起来，变成了现在的马国祥吗？”
“对，我是说过，怎么了？”
“但你没有说，他犯下案子的那个『隔壁市”，具体是叫什么名字。”林笑郑重的说道。
“你就是要问这个？”张敬光不解道。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知道了也没啥意义啊？
“就这个！”林笑肯定道。
“我想想·：····好像是隔壁的度平市，但是当年事情太久了，我也不知道具体细节，我师父才是当事人，他还参与过对马国祥的抓捕活动呢，你要是想问的更仔细一点，我可以帮你联繫一下我师父·：·：··
“算了，不用·：·：·：”林笑默然道。
关键的信息他已经知道了。
度平市·：·
这次的案子同样发生在度平市。
马国祥也是。
而马国祥当年，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的实验品之一，否则，没法解释他那种超出常人的身体素质。
那个人当年也在度平市！
也就是说，帮助殷永常变性的人，很可能也是那个人。
“所以，系统安排这次任务，是想自己跟著整容师当年的足跡，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吗？”林笑在心底暗暗想到。
张敬光见林笑那边有一会儿没说话，这次直接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马国祥是被谁杀死在看守所里的了？
林笑一惊。
这小子也真够敏锐的。
不过，怎么想到那边去了。
“额，不是，你想多了。”
.
·：·是吗？不过，你要是查出来什么苗头，一定记得要告诉我，不要像以前一样，自己私下查，这件事情，一直是我师父心中的一根刺，他到现在还耿耿於怀呢。”
那个看不清脸的人。
居然在守备森严的看守所里杀死了马国祥。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不光是张敬光的师父，哪怕是张敬光自己，都难以释怀。
“行，我知道，但是··：···我记得你当初，好像还没告诉我，马国祥是怎么死的吧？”林笑突然想起了这一茬“那你现在能说了吗？”
张敬光在心中挣扎了片刻，最终只能是嘆了口气。
“不行，还是不能跟你说，这事比较特殊，太特殊了，所以上面下了命令，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半点风声，这可不是你以前要查的那些陈年旧案！”
“行吧······那我没事，就先掛了啊。”
“等等！我问一下，你的那个病······现在怎么样了？”
当初医生的判断是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可现在都已经过去快一个半月了。
也就是说林笑的时间，也只有一半了。
但···：··是好奇怪啊！
为什么別的绝症病人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都气若游丝，命悬一线了。
这小子怎么还整天活蹦乱跳的？！！
他真的得病了吗？
但张敬光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这问题太容易伤害到人了，所以最多也就像现在这样旁敲侧击一下。
林笑也懒得解释。
或者说没法解释。
只能隨便搪塞到“没事，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好了，我掛了啊！”
“嘟嘟—”
电话掛断。
林笑重重的吐了口气。
看来自己得了绝症，却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这件事，只能等著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之后。
自己再突然来一句，医生误诊，或者有奇蹟发生了。
就在他头疼之际。
手机又传来了震动感。
林笑一看，原来是张敬光发来的简讯。
“过几天来趟我家，我爸一直都想找机会见你一面，他念叨你都快一个月了。”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