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秘密
林笑大吃一惊。
“老道士出问题了！”
现在老道士，双眼死死的瞪起，流著细细的血线。
但他仿佛没有察觉到自身的可怕变化。
就如同只能睁著眼睛的雕像一样。
就那么坐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林笑赶紧一声爆喝“醒醒！別看了！”
但老道土充耳不闻，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
林笑立马意识到不能再犹豫了。
再耽误下去，老道士非死即伤。
於是当机立断，赶紧半蹲著身子，把手伸过去，往老道士眼晴上一盖。
用这种物理方式，强行阻隔了他的视线。
这一招终於有用了。
老道士那没被手掌遮住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鲜血。
然后他张开了毫无血色的嘴唇，颤声说道“行了，林施主，贫道没事，你可以把手拿开了。”
林笑听到声音，这才將信將疑的把手给移开了。
只是老道士此时已经闭上了双眼。
他应该是已经恢復神智了。
但他眼脸下方两条鲜艷的血柱，却破坏了老道士那强作镇定的气质，显得十分惊悚。
林笑也没有急著问老道士究竟看到了什么。
反正他肯定会告诉自己，急也不急於这一时。
还是暂时先让人家缓过来再说。
但林笑脸上凝重的神色，却怎么都掩盖不住他心底的不安。
老道士闭目修养了半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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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缓缓的睁开了血红一片的眼睛。
老道士长出一口浊气，然后从怀里掏出手绢，擦拭著脸上残存的血跡。
“你······没事吧？”林笑问道。
“没事，还好施主搭救及时，而且准备也算充分，没出什么大问题，就是眼力可能受了点损伤，这段时间见不得风，见不得强光，得好好修养一阵了。”老道士重新闭上了眼睛，心有余悸的说道。
林笑这才鬆了口气。
他可真怕老道士因为这一眼，直接把眼睛给弄瞎了。
“那你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怎么会把你伤成这样？”
老道士沉默了一会儿“不好说。”
“不好说？这是什么意思？”
老道士嘴巴颤抖，说出了一个十分惊悚的回答“我在看你身上异像的时候，
有人，不，有个东西······也看了我一眼。”
有人，也看了他一眼？
林笑被这个回答，整的脊背都有些发冷。
“你是说，有个很恐怖的东西，躲在我身上的异像之中？”
老道士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个东西，是厉鬼吗？”
“应该是···：·
林笑顿时沉默了。
那些异像中，居然藏著一个可怕的厉鬼？
是之前那个，因血沙漏跑出来的傢伙吗？
不对。
林笑马上把这个答案给排除了。
这种能被萧歆轻易杀死的傢伙。
还不至於仅仅因为一个眼神，就把提前做好了准备的老道土，给伤成这样。
难道······是系统？
自己身上奇怪的东西，除了之前跑出的厉鬼还有仙药之外，那就只能是系统本身了。
而老道士又说，他看到的可能是一个恐怖的厉鬼。
那是不是在说，系统的真身，其实是一只鬼？
可这个结论，哪里又有些不对。
如果是厉鬼，系统为什么要针对整容师？
它又为什么仿佛能仿佛一切，不管整容师做了什么，它都能找到，並让自己挖出来。
系统是鬼的结论，好像並不能解释这所有的谜团。
林笑沉思了许久，看著还在闭目修养眼睛的老道土。
忍不住继续问道“除了那一个眼神，你还看到了什么？”
老道士鬍子飘动了几缕“什么，都没有看到······在那眼睛出现的那一剎那，世间一切事物，就都被那双眼睛给占据了，无穷的愤怒，无穷的憎恨，
仿佛要把贫道的眼珠都给烧掉，恐怖至极。”
行吧，不过就算这样。
也的確证明了，那个“***好感度”，的確跟身上的异象有关。
毕竟老道士昨天看自己的时候，可没有伤成这样呢。
“林施主，你对这双眼睛，有什么头绪吗？”这次是闭著眼睛的老道土开始发问了。
林笑愜了片刻，然后说道“没有。”
他在怀疑是不是系统的问题。
但这些话，肯定不能告诉任何人。
俩人又说了几句之后。
“你也不知道？唉，看来，註定要一无所获了，那今天就到此为止。”老道士睁开了还是血红的眼睛，眼神有几分复杂，然后突然说道“贫道订的车票，马上就要到时间，贫道就先走了，林施主，你自己保重。”
林笑点了点头。
“道长，保重。”
林笑於是就动身帮老道士將整个小摊给打包好，送其走出了这个小巷。
他看著老道士的背影。
脸色沉重“如果系统真的是一只鬼，那自己完成任务的行为，是不是在帮他復甦或者变强？”
但很快他就甩了甩脑袋。
把这种想法拋在了脑后。
他现在倒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老道士看到的，未必就是系统。
而且，系统是鬼的结论，本身就站不住脚，不然，很多东西都没法解释。
厉鬼是一种被负面，扭曲的情绪所影响，异变而成的，超越常识的怪物。
在很多时候，它们並没有很强的目的性，计划性。
完全凭著一腔本能的恨意，去发挥自己的力量。
当初遇到自己之前的萧歆，小宝，都是如此。
这些厉鬼当中，唯一一个例外，就是当初的华致。
但这个傢伙，本身就不正常。
他是被整容师改造而成的，不算完全的厉鬼。
所以他才能做出那些布置，来限制萧歆，也是他实力弱小的原因。
不过，说到这里。
厉鬼好像都是这样的，实力与理智不能並存。
比如萧歆实力强大，但看起来呆呆的。
简讯鬼虽然弱小，但骚话加认怂，比谁都快。
综上所述，如果系统真的是鬼，它是怎么能布下这么多任务的？
而这也是，虽然整容师神通广大。
林笑也从来没怀疑过这傢伙的真身，其实是一只高智商厉鬼的原因。
因为能做下那么多惨绝人寰，心思縝密恶事的。
只能是人。
林笑走出了巷子。
老道士在这时，却突然回望了一眼林笑的背影。
“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身上还有什么秘密吗？那他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