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我们可是有五个金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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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特卡洛巴黎大饭店的餐厅里，古蒂突然压低声音模仿记者的口吻：“卡西，能谈谈贝克汉姆缺席对球队的影响吗？”
没等回答又转向埃尔格拉，“听说贝克汉姆去阿尔卑斯山滑雪了，你们怎么看？”
最后对着梅希亚挤眼睛，“据说他这次是专程去挽回婚姻的？”
卡西利亚斯放下刀叉：“那些记者在酒店门口问得还不够烦吗？”
“那些英国媒体问我：古蒂，没有贝克汉姆你能防住罗伊吗？上次比赛你可是被那个小子给操爆了！哈哈哈.”
“说得好像贝克汉姆是什么顶级后腰一样，他不是只会变魔术吗？”
“最讽刺的是，”古蒂压低声音，“他跑去滑雪挽救婚姻，结果这边他助理的爆料越闹越大。你们注意到今天训练时，连工作人员都在偷偷议论这事。”
“还记得去年罗尼生日那次？贝克汉姆带着那个叫纽莉亚的婊子，凌晨五点从夜店出来，维多利亚差点把马德里的公寓都砸了，现在倒好，他又跑去阿尔卑斯山‘挽救婚姻’，留我们在这里应付那些该死的记者。”
古蒂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罗伯特-卡洛斯冷冷地插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明天的比赛才是重点。”
他的语气异常生硬，因为那个纽莉亚正是他的情人之一。
去年那场风波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女人的危险——她不仅与包括自己和罗纳尔多在内的多名皇马球员有染，还曾公开扬言要勾引贝克汉姆。此刻旧事重提，卡洛斯最担心的就是媒体会重新挖出这些不堪的往事。
“重点？”古蒂反问道，“那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在替他擦屁股？上次是夜店，这次是助理，下次谁知道又是什么？”
埃尔格拉摇头：“现在全队都在为比赛做准备，就他一个人”
梅希亚突然压低声音说：“最可笑的是那个女助理还跟媒体说，‘通过亲密接触能感受到贝克汉姆惊人的体力’。现在全欧洲都在讨论这个，我们却要在这里替他收拾烂摊子。”
他模仿着媒体披露出贝克汉姆短信的短信内容：“希望有时间与你再见面，还在那家酒店里，只是现在小道消息太多，可能时间上要推一下。不过你正好可以多存一些精力与我好好玩一玩。非常想你.”
古蒂立刻接上，捏着嗓子学女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随时等你的召唤.”
“那好，我很快就安排见面。”
“你现在在卧室？”梅希亚继续念道，嘴角带着促狭的笑。
“是的，我一个人，”古蒂故作娇羞地接话，然后突然提高音量，“全身赤裸，只穿着”
古蒂突然站起来，夸张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丁字内裤！”
他故意扭了扭腰，餐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劳尔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罗纳尔多笑得直拍桌子，连一向严肃的齐达内都忍不住低头憋笑。
随后齐达内板着脸：“你们能不能有点职业球员的样子？明天还要比赛。”
“放松点，齐祖。”
古蒂笑嘻嘻地坐下，“反正贝克汉姆又不在，我们总得找点乐子。”
“嘘，”卡西利亚斯突然示意大家安静。
奎罗斯正从电梯方向走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球员们立刻埋头吃饭，餐厅里只剩下刀叉碰撞的声响。
4月6日下午，摩纳哥的训练刚刚结束。
罗伊擦了擦汗，抬头看见几架直升机在训练场上空盘旋。
他知道那是媒体派来的，机上的长焦镜头正对准球场，试图偷拍他们的战术演练。
埃弗拉也注意到了，他冲着天空竖起中指，大声喊道：“拍够了吗？要不要下来近距离看看？”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德尚走过来，拍了拍埃弗拉的肩膀：“别管他们，专心准备比赛。”
临走前，罗伊神秘兮兮地叫上几个队友：“跟我来，带你们看点好东西。”
他领着众人爬上拉蒂尔比训练基地后面的山顶，这里能俯瞰整个蒙特卡洛。
希斯伦早已等在那里，架好了一台高倍望远镜。
罗伊调整着焦距，突然故作惊讶：“皇马球员怎么打起来了？天哪，他们居然在围攻齐达内！”
队友们立刻骚动起来，争相要看。
埃弗拉抢过望远镜，却发现皇马球员正正常训练。
罗伊哈哈大笑：“骗你们的！不过他们确实在练新战术。”
他收起笑容，语气认真起来：“还记得首回合前我说的话吗？我们这些无名小卒要是能掀翻皇马，就能名扬天下。现在他们3-5落后，肯定憋着劲要在次回合上演史诗级逆转——毕竟对皇马来说，这种惊天翻盘最能让他们本就耀眼的名声再添传奇色彩。”
他指了指远方的路易二世球场。
“看他们练得这么拼命，就知道压力现在全在他们那边了。首回合是我们紧张，现在轮到他们睡不着觉了。”
莫伦特斯点点头：“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小心，银河战舰被逼到绝境时最危险。”
罗伊看了莫伦特斯一眼，没接话。
他知道这位从皇马租借来的队友对老东家总带着几分敬畏，但他心里并不完全认同——什么“银河战舰”，不过是堆砌球星罢了。
罗伊咧嘴一笑：“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绝地反击。”
但队员们还是轮流用望远镜观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摩纳哥这座地中海小城被欧冠的热浪彻底席卷。
来自全球的媒体大巴挤满了路易二世球场外的停车场，转播车的天线像森林般竖起。
西班牙和法国的电视台正在做赛前连线，记者们操着各种语言对着镜头比划。
《马卡报》和《队报》的记者在新闻中心争抢着电源插座，bbc的解说团队正反复核对首发名单。
4月7日，欧冠赛前新闻发布会。
德尚抿了抿嘴唇，嘴角微微抽动，像是被什么有趣的念头突然击中。
“首先，我们必须保持清醒”
当他再次抬头时，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没压住的笑意震颤，眼睛却已经恢复了锐利。
“首回合的比分只是上半场结束时的哨声，而不是终场哨。皇马在历史上有过太多传奇逆转，他们拥有这种基因。如果我们带着‘守住优势’的心态上场，那就会犯致命错误。”
“罗伊、莫伦特斯和久利的状态很好，但足球是11人的运动。我们需要每个人多跑一步，多抢一次。皇马的进攻线世界顶级，但他们的防线并非无懈可击——首回合已经证明了这点。”
“关于罗伊的‘自我加冕’庆祝？那是年轻人释放激情的自然表现。但我告诉他：真正的加冕礼需要两回合180分钟的表现。齐达内和菲戈不会轻易让一个孩子在他们面前撒野。”
“战术上我们会坚持进攻，缩守等于自杀。不过具体阵型要保密。反正奎罗斯教练肯定在研究我们右路，但足球场上总有些惊喜。”
“最后，请转告皇马：我们摩纳哥期待与欧冠王者来一场真正的较量。皇马来这里不是为了当配角，我们也不是。要么带着尊严倒下，要么创造历史晋级——但最重要的是，让全世界见证一场配得上欧冠之名的伟大比赛。”
而奎罗斯走进发布会现场时，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的法令纹比平时更深。
在开口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飘向远处。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发布会可能是他作为皇马主帅的最后一次公开讲话了。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首回合在伯纳乌的失利是一个重大打击。3-5的比分意味着我们必须在客场至少打进3球，这不是容易的任务，但皇马从不畏惧挑战。”
“关于贝克汉姆的缺席，这是规则使然——他因累积五张黄牌自动停赛。博尔哈-费尔南德斯将顶替他的位置，虽然缺乏贝克汉姆那样的精准传中和大赛经验，但他在训练中展现出的传球视野和防守积极性令人印象深刻。此时此刻，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渴望证明自己的饥饿感。”
“停赛是足球的一部分，但皇马从不依赖单个球员。博尔哈明白，在路易二世球场的每一脚传球都必须精准致命，每一次回防都必须全力以赴。这正是我们选择他的原因——当机会来临时，他已经准备好了。”
“摩纳哥在首回合展现了惊人的进攻效率，特别是罗伊和莫伦特斯的配合极具威胁。但我们的防守分析团队已经找到了对策，会针对性地调整防线站位。卡西利亚斯的状态将是关键。”
“翻盘需要从第一分钟就保持高强度压迫。我们会采用更具侵略性的阵型，齐达内和菲戈必须承担更多组织责任，同时要求罗纳尔多和劳尔在防守时也要积极参与。”
“虽然客场作战，但皇马在欧冠历史上创造过太多奇迹。我告诉球员们：把这场比赛当作决赛来踢。摩纳哥的主场氛围会很狂热，但压力现在在他们那边——他们才是需要守住优势的一方。”
“最后我要说：皇马来到路易二世球场不是为了体面地出局，而是要用行动证明，为什么我们是欧冠历史上最成功的俱乐部。”
询问完奎罗斯，记者们立刻七嘴八舌地围上齐达内：“齐祖，罗伊那个任意球是不是比你还准？”“法国队该换核心了吗？”“您觉得桑蒂尼会重用新人吗？”
齐达内抿了抿嘴，手指敲着桌面。
他先轻咳一声压下嘈杂，然后平静地说：“罗伊很有天赋，但.”
突然停顿半秒，眼神闪过一丝波动，“.但大赛不是踢友谊赛。现在我们需要专注的是欧冠，皇马依然有机会晋级。”
“3-5的比分意味着我们必须在客场全力以赴，这正是皇马最擅长的局面。”
说完就闭上嘴，任记者再怎么追问都不肯多说了。
傍晚，路易二世球场外早已水泄不通。
来自尼斯、马赛甚至巴黎的法国球迷源源不断涌入这座袖珍公国，他们举着罗伊的画像，高唱着新编的助威歌。
当摩纳哥大巴抵达时，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roi！roi！”喊声，这阵仗让随后抵达的皇马球星们都忍不住侧目。
劳尔透过车窗，看见十几个年轻球迷穿着罗伊的10号球衣在栏杆外疯狂跳跃。
古蒂整理着耳机线，目光却不由自主追随着那些印有罗伊名字的横幅。
齐达内虽然保持着标志性的沉稳表情，但当他听到家乡马赛的口音也在高喊罗伊的名字时，嘴角还是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菲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葡萄牙人低声对齐达内说：“这小子现在比总统还受欢迎。”
齐达内眉头微皱，语气冷淡：“摩纳哥没有总统。”
菲戈一愣，随即笑着摇头：“行吧，那就比亲王还受欢迎。”
更讽刺的是，皇马大巴驶过摩纳哥赌场前的海滨大道时，车窗外的景象让球员们五味杂陈——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小孩，有戴着棒球帽挺着大肚子的美国孩子，牵着父母手的日本小学生，几个戴着巴塞罗那帽子的加泰罗尼亚球迷格外扎眼，他们一手举着摩纳哥队旗，一手挥舞着加泰罗尼亚区旗。
所有的小孩都穿着摩纳哥的球衣。
“这些加泰佬”古蒂的吐槽被卡西利亚斯用手肘打断。
只见那群孩子突然转向大巴，比了比中指。
“见鬼，他们怕是连摩纳哥在哪个国家都不知道？”
古蒂扒着车窗嘟囔。
埃尔格拉头也不抬地接话：“摩纳哥就是一个国家。”
更衣室里顿时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几声闷笑。
古蒂翻了个白眼：“行吧，公国，行了吧？”
劳尔无奈地摇头：“重点是他们现在只认识罗伊。”
这时卡洛斯插嘴：“至少他们地理比古蒂强。”
古蒂抓起毛巾砸过去，但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一个金发小男孩突然举着自制的“罗伊加油”纸牌冲到路边，差点撞上安保摩托，吓得他母亲赶紧拽着购物袋追过来。
这让坐在窗边的古蒂忍不住嘀咕：“我们可是有五个金球先生，这帮小孩懂不懂球啊？”
但当他看到下一个路口又有新的罗伊海报出现时，也只能无奈地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