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情况突变 袁本初踌躇不决

    话说那曹操领着麾下三万将士从虎牢关一旁的山路绕道而行，于次日刚到虎牢关西面山脚。


    曹纯见官道上脚印繁多，当下便起了疑惑，只见他下马查看了一番后朝曹操禀报道：“大哥，这官道之上脚印繁多且像刚走过一般。”


    曹操随即下令大军原地休息，他便向曹纯问道：“子和，你确定吗？人数多少？往何处而去？”


    曹纯仔细查看了一番，回道：“大哥，小弟确定这官道之上定有大队人马刚刚通过，不是昨天就是今日，而且人数不下十万，往洛阳方向去的。”


    刘备也学着曹纯的样子仔细观察，然而他却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随即不解的问道：“子和兄弟，你为何这般肯定其人数不下十万？”


    曹纯闻言后便伸手指着官道两旁那一堆堆的马粪说道：“玄德你看，这些粪便一看就是马匹的，而且还是最近排出的，如此多的马匹粪便，想来便是那董卓麾下骑军坐骑的粪便，看这些数量，最少有五万匹以上的战马，再结合那些人走过的脚印，故而我才会说其人数不下十万。”


    曹操觉得曹纯说得有理，只见他朝刘备问道：“玄德，你觉得如何？”


    刘备紧皱着眉头，回道：“莫不是董卓率军撤回了洛阳？”这一点刘备倒是说对了，但人家董卓不是退回洛阳，而是直接退回了长安。


    曹操生性本就多疑，当下便说道：“董卓退回去做甚？莫不是汜水关那边或者洛阳城出现了变故？”


    刘备随即建议道：“我觉得我们当按兵不动，派遣哨骑前往洛阳、汜水关这两个方向查探，待有了确定的结果后再动兵不迟。”


    曹操点头道：“玄德所言有理，我军不能盲目开往洛阳，众将士随我退回山中，待哨骑打探消息来后，再做计较。”


    刘备、曹操又退回了山中在那局促不安之时，虎牢关外的联军大营中，袁绍等人收到了杨帆攻破汜水关的消息。


    只见那公孙瓒惊讶的说道：“博文还真是沙场宿将，竟连那郭汜也不是其对手。”


    孔融也是出声赞道：“博文可真是我大汉良将，我大汉有博文，何愁董卓不平？何愁天下不兴？”


    袁术却是脸色非常难看，暗道再这般下去，杨帆的声望只会越来越高，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只见他淡淡地说道：“杨帆既然打破了汜水关，那虎牢关内董卓定会收到消息，不知盟主当作何打算？”


    袁绍说道：“当下董卓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派兵夺回汜水关，若杨博文兵出汜水关，则与我们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到那时，董卓将没有任何胜算可言；其二，董卓直接放弃虎牢关，率军撤回洛阳城，依靠洛阳城阻挡我们。诸位说说董卓会走哪一条？”


    诸侯们皆面面相觑，猜不出董卓会走哪一条路，他们都觉得袁绍说的这两条都有可能。最后还是袁绍的谋士许攸出列说道：“回主公，攸觉得董卓会选择第二条路走。”


    袁绍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连忙问道：“子远从何处判断而来？”


    许攸回道：“主公请想，那杨博文麾下皆是骑军，从汜水关至洛阳不过三日路程，董卓又怎么会让杨博文奔袭洛阳，其麾下谋士定会让董卓率军撤回洛阳防守，如若不然，洛阳城定朝不保夕。”


    袁绍点头道：“子远所言有理，不知董卓会带多少兵马回防洛阳？”


    许攸自信的笑道：“全部人马。”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袁术问道：“那他董卓就不要虎牢关了？”


    许攸解释道：“汜水关以西，皆是平原，利于骑军驰骋，此时汜水关已丢，董卓就相当于把自己前院的大门给打开了，既然我们都能从前院大门进入，那他董卓关着虎牢关这一扇侧门又有什么意义？故而我敢断定，此时的虎牢关必是空虚无比，我联军当速取之。”


    马腾说道：“既然能从汜水关进入，那我们还要攻打虎牢关做甚？”


    许攸笑道：“如今虎牢关唾手可得，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


    袁绍顿时陷入抉择之中，想打又怕许攸分析错了，到头来损失惨重，不想打从汜水关绕路的话，又怕杨帆拿下洛阳城，抢了头功，想着想着袁绍的老毛病却又犯了，只顾在那犹豫不决。


    许攸见状后，急忙说道：“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望主公三思。”


    见诸侯们都看向自己，袁绍随即恼怒的瞪了一眼许攸后，说道：“本盟主决定再观察一日，于明日强攻虎牢关。”


    许攸一听，心中便不认同，连忙焦急的劝道：“主公，虎牢关必是防御空虚，我大军为何不今日就攻城？何必等到明日？”


    袁绍振振有词的回道：“子远勿急，刚才子远所言均是你一个人的猜想，我身为联军盟主，身系数十万将士安危之责，不得不小心一些。”


    孔融附和道：“袁盟主所言有理，将令一下，则军破身亡，小心些没有错。”


    袁遗也说道：“不错，小心点才好，小心点才好。”


    诸侯们均是想到身为攻城主力的袁家兄弟都还没准备好，那他们就更加没准备好了，谁想现在就去，他们也不会拦着。


    袁绍既然当众下了命令，那他就不会更改，看着袁绍心定神闲的模样，许攸在心中便幽幽叹了口气，他第一次觉得袁绍不如曹操，他没有曹操那种拼搏的精神。


    本该是奋斗积攒名望的年纪，袁绍却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让许攸有些恨铁不成钢，暗道这就是世家子弟的天生优越感不成？


    翌日，袁绍亲率大军前往虎牢关前邀战，只见那文丑独自一人冲出联军军阵，朝着关上怒吼道：“我乃袁公帐下大将文丑是也，吕布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不管文丑如何叫骂，虎牢关上都是鸦雀无声，这一现象顿时引起了诸侯们的注意，许攸朝袁绍说道：“主公，看此情况，定是与在下所言一般，还望主公快些派兵攻城。”


    许攸的话让袁绍非常心动，但他又怕中了董卓的奸计，一时间杵在那踌躇不已。


    如今再次见到袁绍这般纠结的表情后，许攸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刮子，也好让他清醒清醒。可想归想，许攸还是说道：“主公啊，大战临近，最为忌讳踌躇不前，影响士气啊！”


    袁绍被许攸说得尴尬不已，临决之时还是袁术有魄力，只见他上前高声道：“末将愿率麾下兵马为我联军先锋。”


    见袁术跳出来，袁绍自然高兴，其当下便说道：“好，既然公路愿率先攻关，本盟主自然允之。”


    袁术随即命部将刘勋率领一万士卒攻关，刘勋得到命令后，连忙带着一万人马朝着虎牢关冲去。


    一时间，虎牢关外，鼓声大作，剑拔弩张，气氛被点燃到顶点。诸侯们纷纷看着刘勋，心中有些期待，却又害怕刘勋真的攻上城头。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机会摆在面前时前怕狼后怕虎，都想让别人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当别人去吃了后，又担心自己跟在后面吃不到肉。


    只见那刘勋率军赶至虎牢关下，随即朝左右高吼道：“架云梯，攻城！”


    期间袁术士卒都未曾受到董卓军的抵抗，这让刘勋的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董卓留有后招，待刘勋爬到关墙上，只见四周空无一人。其心中更是紧张异常。


    “什么人！”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