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神秘的敌人

    清东这些天正是阴雨连连的日子，时不时的就来一场雨，将整个城市打湿。满城的绿植挂着晶莹剔透的雨滴，泥土清新的味道在空中飘散。


    这个城市有着它独特的味道，不同于棱角分明，水泥钢筋的明城，这里每一寸土地都被绿色缠绕，哪怕是高楼也被各种树木围了起来，增添了一份柔情。


    入住酒店后海锋告诉几个年轻人先休息休息，缓解一下旅途的疲劳，之后就和刘智扬两个人先出去了。张慕枫跑去和酒店前台经理聊天，李梦阳在房间里用平板电脑上网，滴滴滴的声音不断地回荡在房间。赵志杰则拿着电脑看起资料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稍等一下！”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赵志杰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看到了李薇薇。


    “有什么事吗？”赵志杰问道。


    “想出去走走，有没有兴趣一起？”李薇薇问。


    赵志杰略想了一下，答道：“好的。”


    之后赵志杰关上房门，两个人走出了酒店。


    酒店的隔壁就是一个公园，清东的环境绿化也算得上是这边城市建设的一大特色，满城的公园可以让人肆意漫步。此刻烟雨驱散了夏日的炎热，空气中弥漫的水汽让人倍感清新。呼吸着清爽的空气，走在林荫小道上，李薇薇感到心情也愉快了起来，此刻李薇薇意识到环境好是的的确确可以让人的心情也舒畅起来。


    李薇薇对赵志杰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个小组的确挺让人愉快的，但是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啊？貌似没有我可以干的事情啊！”


    赵志杰看了看李薇薇，她今天穿着一件灰色棉麻连衣裙，外面套着了一件白色披肩，一头柔顺的长发拿发箍扎了起来与此时的清东相得益彰。


    “放心吧，肯定会让你有用武之地的，要不让你过来免费旅游我们不是赔本了吗？海组长可不是会干赔本买卖的人。”赵志杰笑着说。


    “嗯，其实没有活干就当是旅游也挺好的，我还是第一次来清东，这边的环境真不错！”李薇薇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这清新沁进心田。


    “我觉得你其实不适合当警察，我觉得你过得挺惨的，那为什么还坚持呢？”李薇薇问赵志杰。


    赵志杰低下了头，思考了一会儿：“因为要吃饭啊，在这里八年了，让我干别的也干不了了。”


    “是舍不得公务员这个身份吧，警察工作又轻松，在外面可没有那么好的工作，大家都蛮辛苦的。”李薇薇说道。


    “你是说所谓的996吗？”赵志杰问，他还没等李薇薇回答就接着说：“我们干活是5+2，白加黑，加班都是按星期算的，你觉得我会在乎什么996？”


    “那为什么不转行呢？”李薇薇问。


    “不是没考虑过，可是跨行哪有那么容易，你在一个岗位上，你的所有技能都会向这个岗位发展，时间长了其他行业很难适应的。而且我一直都是在基层，技术上长进很少，那些公司怎么可能要我？投的简历都是石沉大海。”赵志杰说道。


    “可是我知道有很多当警察的叔叔都去公司了啊，待遇还不错。”李薇薇说。


    “你认识的应该都是处级以上的干部吧，那些领导自然好去公司，因为有人脉啊！去了就可以帮着开展警务业务，那可是很挣钱的，那些公司当然愿意要他们，我就不一样了，不认识什么人。”


    “可是自己不愿意干为什么还要干呢？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会开心吗？”李薇薇问。


    “因为要吃饭，人总要活着，我在这里八年，其他行业我又不熟悉，不干这个吃什么？”赵志杰说道。


    “那你就没有其他熟悉的吗？甲方不想干了可以去乙方啊！”李薇薇说道。


    “如果我是甲方的话那乙方就是犯罪分子，你是想让我当罪犯啊！”赵志杰开心地笑了起来：“不过那倒是份不错的工作。毕竟挣大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了呀，跳槽过去就可以挣得盆满钵满了！”


    李薇薇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脸上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赵志杰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对李薇薇说道：“但是人总要有自己的信仰的，我的信仰就是这个国家的美好，我可以放弃警察的这个身份，我不会有丝毫犹豫，但是我不会去做有损这个国家的事情，这是我的底线。况且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哪有不会被抓的坏人，我可不想住‘大四合院’。”


    说完赵志杰看了看李薇薇，两个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李薇薇不再说话，她之前总觉得自己是很自强的人，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其实还是靠了家里，如果不是自己家里条件好，自己真的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吗？她突然觉得像赵志杰这样的人很可怜，干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却又无计可施，这让李薇薇感觉有时候这个社会还是残酷的。


    两个人就这么绕着公园走了半个小时后，赵志杰对李薇薇说道：“咱们回去吧，海组长他们也应该快回去了。”


    “嗯！”李薇薇答道。


    之后两人便回到了酒店。


    李薇薇他们一进酒店门就看到张慕枫和前台经理挥手道别，那个女经理的脸都笑开了花。


    两个人上去和张慕枫一起走进了电梯。


    “你倒是挺会搭讪的啊，那个姑娘都笑脸如花了！”李薇薇开心地调侃着张慕枫。


    “我说过我的特长就是与人沟通啊！”张慕枫微笑着回答。


    “那个特长有什么用啊？爱聊天也算特长吗？”李薇薇撇了撇嘴。


    “很容易获取情报啊，要不我怎么可能那么了解海组长？他可不是会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别人听的人。”张慕枫说道。


    “那你知道我什么情报吗？”李薇薇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慕枫。


    “这里最熟悉你的是赵志杰，他都只知道你是个黑客，我能有什么情报？情报又不是瞎猜，靠占卜可是不灵的。”张慕枫笑着说。


    “那你知道赵志杰什么情报？”李薇薇又问。


    “人不错，命不好，不过海组长是个好领导。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张慕枫对赵志杰微微一笑。


    话音未落，张慕枫又接着说道：“再说了，我只认识‘富贵人家’的小姐，他却认识富贵人家的千金，这么有人缘的人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时来运转的。”说完，张慕枫微笑着看了看李薇薇。


    李薇薇被张慕枫的情报获取能力所震撼，李薇薇清楚自己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身份，也只有仇志勇熟悉自己的家庭情况，其他人对她的身世是无从知晓的。可张慕枫的话语间却告诉自己他分明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她突然觉得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好的情报人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社工。


    等赵志杰他们刚回到房间，海锋和刘智扬也从酒店外回来了。


    几个人于是来到了海锋的房间。


    海锋说道：“我和智扬刚才去找这边的同事了解了一下情况，赵志杰说的那个位置是在一个产业园里，我们已经和这边的同事说好了如果需要人手他们会配合我们。还去了运营商那边，服务器所在的公司名字也清楚了，叫‘甲庄存载’，明天咱们先去侦查一下情况，再做下一步的计划。张慕枫和赵志杰明天和我一起去，智扬你和李梦阳还有李薇薇先在这里待命吧。”


    “海组长我刚才和酒店里的人也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那个产业园是清东最大的科技产业园，行车路线我都问清楚了，明天咱们坐地铁半个小时就能到。那边主要都是些互联网公司，人流量不小，所以咱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穿的休闲点像个程序员就没人会在意了。”


    李薇薇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张慕枫其实很厉害，虽然没有离开酒店，但是他其实一直在侦查情报，果然是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看着他一脸青涩，眉眼含笑的样子，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李薇薇心想。


    第二天，海锋和张慕枫、赵志杰来到了产业园，他们三人先去物业室了解了“甲庄存载”的大致情况，又查看了监控记录，发现这是一个小公司，平时只有四名员工，但是却是用电大户，赵志杰分析这里很可能有服务器集群。


    于是张慕枫自告奋勇，乔装打扮成了电工，准备去这个公司试探一下。之后海锋让物业将那层的电临时停掉了。


    没一会儿就有电话打到了物业“你好，我是7号楼2501室的商户，我们这边突然停电了，是园区都停电了还是我们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啊？”


    海锋对那边说道：“园区这边没问题啊，这样，我派个电工去你们那看看吧。”


    “好的，麻烦你了。”电话那头说道。


    张慕枫随即背着工具包前往了“甲庄存载”。


    进去之后张慕枫四下查看了一下，四个人有三个人坐在那里打着电话联系着业务，另一个穿着黑色T恤留着短发的年轻人则开口对张慕枫说道：“你是新来的电工吗？之前没见过啊！”


    “刘工生病了，我过来临时替他一下。你是老板吧？”张慕枫问道。


    “嗯，是的。是出了什么问题停电的啊？你赶快帮查看下问题吧，我这里都是服务器，要是长时间没电我的不间断电源可不够用，服务器可不是能随便断电的，不赶快处理好我会损失惨重的。”男子说道。


    “不间断电源能维持多长时间？”张慕枫问。


    “半天左右吧！”男子回答道。


    “够用了，我刚才看了外面的电箱，没什么问题。你放服务器的房间我进去看一下吧！”


    “行，我陪你去看。”男子说道。


    张慕枫和男子到了隔壁房间，看着满屋的服务器张慕枫问道：“你们公司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这么多服务器啊？”


    “主要是做服务器托管的。”男子答道。


    “那还用选这么大个办公室啊，找个民宅把东西一放就行了啊！”张慕枫说。


    “那里负载太小，经常断电可不行，再说了咱们产业园有优惠政策，我的房租和电比民宅还便宜。”男子说道。


    “那倒是。”张慕枫说道。


    张慕枫测了测电源，又让男子帮他去拿块布子，趁着男子出去的时候他将一段烧坏的保险丝放进电源，又在男子出现后将保险丝拿了出来。


    “你这电耗太大，保险丝都烧坏了。我给你换好了，你稍等。”之后张慕枫让海锋通了电。拿着包离开了房间。


    他们三个碰头后，海锋问张慕枫：“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吧？”


    “没有，房间内一切正常，四个人都在那里，穿黑色T桖的是他们的老板，其他三个应该是业务员。但是听他们在办公室的业务谈话他们可能只是做服务器托管的，不像是嫌疑人。录像在这里，你们看看吧！”张慕枫说道。


    海锋和赵志杰看完张慕枫的录像后决定立即动手，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于是海锋联系了清东的同事，和赵志杰一起再次回到了“甲庄存载”的办公室。


    面对着这么多的警察那四个年轻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锋问他们这里谁负责，黑色T桖的年轻人站出来答道：“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叫贾存载，有什么事情吗？”


    海锋让贾存载带着他们找到了赵志杰所说的那台服务器，可是让贾存载输入密码打开服务器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


    “警官我们公司是帮别人运维服务器的，但是这个服务器是一家游戏公司托管给我的，也没有告诉我账户密码，一直都是他们远程运维，所以我也没办法登录进去。”贾存载面露难色。


    “那让你托管服务器的是什么人？”海锋问贾存载。


    “和我一个姓，名字叫贾雨存，是在网上认识的。”贾存载说。


    听到这个名字海锋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假名字。海锋心想：“‘贾雨村’不就是‘假语存’吗，红楼梦都引用上了，看来这次的敌人还是个文艺青年。”


    “你们见过面吗？”海锋问道。


    “没有，都是用巨聊在网上联系的。” 贾存载答道。


    “那他怎么给你付钱？”海锋又问。


    “也是网上支付的。” 贾存载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违法犯罪，会不会是坏人？”海锋继续问。


    “应该不会吧，再说了我就是个托管服务器的，他就是做坏事也和我没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挣点小钱养家糊口而已。”贾存载说道。


    海锋查看了贾存载公司的账本，还有贾存载和“贾雨村”的巨聊记录，他不知道贾存载是真的毫不知情还是不愿意配合，但他知道从贾存载这里肯定是得不到服务器的相关信息了，而且他也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海锋让清东的同事先将这些年轻人带离了现场，之后打电话给李薇薇，说道：“薇薇，我们现在在‘甲庄存载’，这是个托管服务器的公司，这台服务器我们找到了，但是没人知道密码。你那边能攻破吗？”


    “没问题，十分钟搞定。”李薇薇对海锋说道。李薇薇其实来清东之前已经了解了那台服务器的相关信息，她知道那个服务器一直用的是旧系统，李薇薇随便嗅探了一下就发现了这个情报，她知道很多这个系统的漏洞，所以说十分钟对她来说时间都有些多了。


    当李薇薇把登录账号和密码告诉海锋后海锋立即让赵志杰开始痕迹鉴定。


    赵志杰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海锋脑海里想的是贾存载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说他是无辜的，他负责托管的服务器为诈骗提供了便利，说他是有罪的，他连这个服务器上运行的程序究竟是怎样的都不知道。


    或者说是他根本不想要知道，只要可以赚钱，对他来说上面运行的程序合法还是非法他根本不关心，然而就是因为他的冷漠给了犯罪分子可趁之机，让很多人辛辛苦苦赚的酬劳就这么无影无踪。


    海锋又想到了黑产链条和灰产链条，涉嫌犯罪的黑色产业链依托于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产业链，隐藏在灰色产业链的背后去兴风作浪，而灰色产业链则依托于黑色产业链像蚂蝗一样贪婪地吸食着这个国家的血液，在不知不觉中让每个人都要为他们的恶意行为买单。


    更为可怕的是当犯罪不再是某个人，某伙人的私人行为，而是渗透到了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每个你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可能成为犯罪活动中的一员，那又是何等的可怕！


    海锋不知道对于这种新的犯罪形式如何才能遏制，但是他清楚必须从现在开始培养能与之抗衡的力量，新生代的力量。或许自己不知道如何去做，但是他相信这群年轻人会找到办法，而他要做的就是相信他们，培养他们，壮大他们，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


    赵志杰查看了登录用户，和服务器上保存的聊天记录，发现了李梦瑶的踪迹。可是他清楚对方用的是动态地址，自己是无法追踪的，这让赵志杰显得有些沮丧。他将情况告诉了海锋。


    海锋于是再次打通李薇薇的电话：“薇薇，我们从服务器上找到了李梦瑶的信息，可是赵志杰说那是动态地址，无法追踪，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也没办法追踪到，只能是在这个服务器上种上病毒等他们再次登录才能锁定他们的位置。”李薇薇说道。


    “好的，明白了。”海锋说道。


    之后海锋带着赵志杰和张慕枫二人回到了酒店。


    三个人心中多少有些懊恼，明明已经成功在即，却没有办法再接再厉，只能等待。


    李薇薇同样感到沮丧，她希望自己能有更好的办法，可目前来看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一起等待。


    海锋将所有的组员都叫了过来，将当天的行动情况告诉了大家，李梦阳听完行动情况，看着几个人垂头丧气的样子，突然说道：“其实不需要一直等待啊，可以主动出击的。”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露出了惊奇的眼神，满脸期待的看着李梦阳。


    “不是知道‘贾雨村’的巨聊账号了吗？用贾存载的手机将他的地址骗出来就好啊，只要找到了他就不怕找不到李梦瑶。”李梦阳说道。


    张慕枫摇了摇头说道：“也有可能这个‘贾雨村’现实中根本就不认识李梦瑶，只是网上认识的，那一旦‘贾雨村’被抓李梦瑶就再也抓不到了。”


    李梦阳说道：“不是知道李梦瑶的游戏账号吗？不能找到她的地址吗？”


    “没办法，李梦瑶的账号已经没有继续使用了。”赵志杰对李梦阳说道。


    “账号可能不用了，但是一个人的行为习惯很难改变，每个人的语言，打字习惯，表情，口头禅，这些都是很难短时间内有所变化的，只要去对比李梦瑶账号的聊天习惯和新出现账号的聊天习惯就能找到李梦瑶所用的新的账号。李薇薇不是黑客吗？以你和李薇薇两个人的实力，只要能和李梦瑶取得联系就可以找到她的位置吧？”李梦阳反问赵志杰。


    赵志杰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我来找她的新账号。”


    李梦阳说：“我来负责伪装成贾存载来骗取‘贾雨村’的位置。”


    李薇薇对李梦阳说道：“他们既然没有见过面应该不会告诉你地址的，不过没关系，我帮你把他黑掉咱们就可以知道他的地址了。”接着转头对赵志杰说：“如果你那边需要我进行入侵也可以找我啊，不用不好意思。”说完冲赵志杰使了个鬼脸。


    “你们都有的做，我只能给你们打打下手了，我负责端茶倒水好了！”张慕枫无奈地摆摆手，继而又转向赵志杰，说道：“我还可以帮你查找他们的聊天习惯！这个我擅长！”


    “好的，大家一起来！”赵志杰冲张慕枫笑了一笑。


    海锋看着这群年轻人说话间已经自己把任务都安排妥当，分工明确，安排合理，心中觉得十分高兴，他和大家说：“既然你们都把我该干的活给抢了那我就不多说了，有你们在这干活，我和刘智扬这两个用不上的老头子就可以安心休息了，你们也别太累，早点休息。”说完，海锋和刘智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真的让一群小孩子在那里干活咱们两个休息就行？我是无所谓，反正现阶段我也没什么能干的，你就那么放心他们？而且你是组长，组员干活组长休息，我印象中你可没有这么官僚啊！你说这几个孩子能找到线索吗？” 一回到房间，刘智扬就对海锋说道。


    “这种案子可真不好搞，找了半天了连嫌疑人是谁都不知道，你可别指望我啊，我最多是当咱们团队的法律支持，说白了就是帮你们去和别人吵架的，什么追踪嫌疑人，攻击对方设备这些我可不行。你让我像张慕枫一样去刺探情报也不现实，毕竟我这个长相这个年龄用来恐吓别人还行，打听事可不太可行。”


    海锋看着刘智扬答道：“不是官僚，是我和你一样，帮不了他们，现在只能靠他们了，你和我在那边他们反而会拘束，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做事情。我相信他们的能力，明天等好消息吧！”


    说完海锋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陷入了沉思，看着海锋气定神闲的样子刘智扬也不再多说，拿起手机开始和女儿视屏聊天，不再理会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