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简文明象平常一样,端着一盅老鹰茶去巷子东头的向家大门前看人下象棋去了。简洁趁此机会,向妈妈史月菊打听曾素雅上次到武汉出差的事情。

  “妈,上次简单的同学曾素雅来武汉出差时,你听没听简单提起过,他和金薇陪曾素雅去过哪些地方?”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妈妈虽然有点怀疑女儿的目的,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你弟弟是个男孩子,哪会成天陪着两个女孩子逛?我听你弟弟说,曾素雅在武汉出差那三天,一直住在金薇那儿。你弟弟只请她们吃过一顿饭。在哪儿吃的饭我想不起来了,只听他念过一句,好象吃的是火锅。”

  “哦,那金薇陪曾素雅去过哪些地方玩,你知不知道?”

  “她们年轻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说。再说金薇也只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又不是……”

  叹一口气,又问:“你打听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三个人死得很奇怪,怀疑……他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感染到什么病毒了?”

  “病毒?你怀疑他们是得了现在外面闹得很凶的那种传染病吗?”

  “不是。那种传染病的症状是发热发烧……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母女俩沉默了一会,妈妈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弟弟和金薇她们除了一起去吃过一顿火锅外,好象还去过崇仁路的一个……什么地方,那地方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是卖旧货的市场,听说曾素雅喜欢上了收集邮票,所以金薇陪曾素雅一起去那个地方看邮票,结果跟一个卖邮票的老板吵起来了!金薇还专门给你弟弟打了电话,叫他过去一趟。我在旁边听见你弟弟接电话,还担心你弟弟会跟人打架。你弟弟回来后,我还专门问过他,他说没打架,被人劝开了。”

  简洁哦了一声,沉吟道:“除了这两次外,他们还去过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

  “不清楚。没听你弟弟说过。”

  “妈妈,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他们是不是去过什么……人少的地方,比如去过乡下,或者郊外什么地方。”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哪能都跟我讲?”沉吟一会,又反问简洁:“曾素雅是来出差的,又不是来旅游的,而且只在武汉住了三天就回去了,他们没有时间去很远的地方玩吧?”

  简洁道:“也是。”心想:“金薇的四年大学时光就是在武汉市度过的,武汉周边有哪些地方好玩,按理她都已玩过了。不至于非得抽这三天出差的机会,让简单和金薇陪她去玩吧。”

  妈妈见她在沉思,知道她在想简单的事,无声叹了口气。心想:“现在查这些又有什么用?就算查明白了,人也死了。”不再管她,走进厨房洗碗筷去了。

  简洁独自坐在沙发里,将电视音量调到最小,继续默想心事。

  “金薇陪曾素雅去看邮票的那个地方,一定是崇仁路的古玩市场。简单请她们去吃火锅的地方,虽然不清楚具体在哪条街哪家店,但这两个地方都属于人流既多又杂的地方,明显不符合‘人迹含至’这个条件。难道那种病毒就隐藏在这两个地方中的一处?”

  她自己都觉这种设想不太现实。那种病毒的源头如果真是这两地中的一处的话,为何没听见别人被感染,而只有他们三个人被病毒夺去了性命?

  ※※※

  转念又想:“人迹含至,这只是施计按常理做出的推测,事实真相也不一定如此。人多的地方,往往病毒也更多。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们三个人同时去过的地方,就只要这两处。我先分析试试,看这两处有没有可能隐藏着那种不为人知的病毒。”

  不想则已,越想她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很多火锅店的卫生都很差,以前在报纸和网上看见过一些报道。听说一些火锅店,晚上将一盆盆的火锅放在地上或者过道里,那些地方不但距离厕所很近,而且还有老鼠出没!如果……简单他们吃火锅的那个店,刚好也是一个卫生很差的店,那就完全可能将一些病菌吃到肚子里去。”

  她又不禁想到另一种可能:“听别人说,有一些馆子还暗中在做野生动物的生意。如果简单他们吃的不是火锅,或者点吃了某种野生动物的肉,而那个野生动物的肉里,恰好带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病菌……”

  心念及此,她全身热血如沸,三起看似奇怪的死亡事件,一下子仿佛变得简单了!想到弟弟很可能是因为吃进了某种病毒,而失去了宝贵的性命,她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暗下决心:“我一定要设法查明真相,要是真象我猜想这样的话,一定要让那家火锅店付出代价!”

  心里虽然激动,但真的要行动,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简单、曾素雅、金薇三个人都已死去,家里人又不清楚他们到底去过哪个地方吃的火锅,就算查出了那家火锅店的名字,究竟是什么食物带有那种病毒也很难查明。如果真象她猜测那样,是因为吃了一种野生动物的肉,也未必能在其他同类动物的肉上发现同一种病毒。

  “也许,只有他们吃的那个动物的身体里带有那种病毒?如果其他动物也带有相同病毒的话,那么遇害的食客一定不止他们三个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怖真相永远查不明白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禁凉了半截。

  发呆半晌,她才不甘心地又做别的设想。

  “那家火锅店的名字不知道,查起来也很困难。相比起来,他们去过崇仁路的古玩市场这条线索,还比较明确一些。那种病毒有没有可能不在火锅店里,而隐藏在古玩市场里呢?”

  她在读小学时,也曾迷过一段时间集邮,因此知道集邮的一些基本知识。她知道:购买和收藏邮品的主要途径是通过邮政局,但除了到邮政局购买邮品外,民间集邮人士通过集邮市场,或者别的渠道,相互交换、买卖邮品,也很寻常。

  “那种病毒会不会附在某一个邮品上面,恰好被他们买下,或者接触到了,因此丧命了呢?”

  虽然不能百公之百地排除这种可能性,但理智地讲,她也知道这种几率几乎可说无限接近于零!

  她轻叹口气,又做别的假设:“崇仁路的古玩市场除了买卖邮品外,另外还有很多古玩字画、工艺品、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卖,听说一些店老板,还暗中跟盗墓分子勾结,做一些盗卖古墓文物的事情。

  “这些从坟墓里偷出来的东西,难保会带有各种各样的细菌。简单他们虽然是去买邮票,但到了那个地方,也有可能会顺便去逛别的店面,看一看其他类别的商品。

  “假如他们进了一家暗中做这种生意的店里,又恰好在这家店里接触、甚至买下了一件从坟墓里盗出来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又恰好带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病毒……!”

  虽然这个设想里有太多“恰好”的成分,但细想起来,似也不能说全无可能。

  她默思良久,因为暂无别的线索,最后还是做出去崇仁路的古玩市场调查的决定。

  星期六上午8点22分,简洁早早地乘坐公交车来到这儿。她来这天,恰逢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全国性的票证收藏品交流大会。刚下车,便见市场大门前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收藏品爱好者和买卖的商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前拥后挤,络绎不绝,喧嚷声隔老远都能听见。

  简洁混在人头攒动、寸步难行的人流中,好不容易才挤进了市场大门。刚进大门,便见市场中间的露天空地上摆满了各种临时性地摊。各种票证、钱币、门券、徽章、连环画、烟标、磁卡、火花以及文革藏品等商品遍地都是。一楼里的各个店面里,商品的数量和种类也很丰富,字画、书籍、碑帖、瓷器、玉器、奇石、根雕、紫砂、陶艺以及古玩杂项,琳琅满目,不胜枚举。

  简洁不是来买卖收藏品的,所以懒得多看,便径直上了二楼的集邮市场。比起一楼来,二楼又要热闹许多。每个铺面前都挤满了顾客,满耳都是讨价还价声,吆五喝六声,问七问八声,呼朋唤友声,简直要把人的脑袋都吵大了。

  没来这里之前,她还满怀希望和信心,但真的身临其境,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这么大的市场,这么多的店面,都在从事邮品买卖,她又怎么调查?就算她查到了简单他们进过哪些店铺,又怎么知道那种病毒隐藏在哪家店里?隐藏在哪种邮品之中?

  就算那种病毒真的隐藏在这个市场中,但病毒是种看不见摸不着东西,她又如何能查到病毒的源头?

  她的信心就似退潮的海水一样,瞬间消失殆尽。本来很激动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她默默地跟着拥挤的人群,毫无目的地向前行进,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发现一件怪事——

  前面那个转角处,有一个店面关着卷闸门。

  在如此火爆的市场之中,突然看见一个店面,完全无视商机地在大白天关起铁门,不禁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个店面正在关门装修,还是没有出租出去?不会吧……”

  她一边胡乱猜测,一边有意无意地向那个店面挤去。

  也许是她今天来这儿,心里本就装着很奇怪的想法和目的,也许是灵感的突然闪现,总之,一个恐怖和古怪的念头忽然跳进她的脑子里!

  ※※※

  “我要寻找的那种病毒不会就隐藏在那个店铺里吧?!店老板是不是也被那种病毒感染后死去了?”

  这个想法本来产生得既突然,又没有多少道理。但她就象一个溺水者拼命想要抓住一根稻草一样,一腔热血又沸腾起来!

  她加快脚步,急切、甚至有点粗鲁地向前面挤去。

  终于,挤到了那个店面边,她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便向隔壁那个店铺的中年老板娘打听:“请问,隔壁这家老板怎么今天没有营业?”

  那中年老板娘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你认识他?还是想买他店里的什么邮票?”

  她借竿上爬,说道:“我上个月在他店里看见过一张邮票,当时很犹豫,没有买下,今天特意跑来买!今天顾客这么多,他为什么不做生意呀?”

  中年老板娘叹了口气,说道:“妹子,那你可能买不到了。那是张什么邮票?可能我这儿也有。”

  “那是一张……文革时期的邮票,是张错票,市场上非常稀缺,你这儿可能没有。我为什么买不到了,那个老板……不做邮票生意了吗?”

  “不是,他死了!”

  “死了?!”她全身一震,呆了一会,才又激动地问道:“好好的怎么死了?是……生病死的吗?”

  “不是,是被车压死的,还登了报纸!”

  “哦。”原来是出车祸死的,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那老板娘见她发呆,又道:“你要是上次不犹豫,买下就好了,他就是这个月月初出车祸死的。”

  “哦。”因为跟她心里的猜测出入太大,所以兴趣减了大半。

  老板娘看了眼两名正在观看邮票的学生,见他们不象要买的样子,迟疑一下,又小声说道:“妹子,你看报纸吧?《江城X报》还登过这个新闻。”

  “还上了《江城X报》?那起车祸很……特别吗?”

  “有点特别。那辆肇事车是一辆运煤车,车上装有整整十吨煤,他死得也真惨,一车煤全压在他身上,将他活埋了!”

  “哦,原来是那起车祸呀!”

  简洁在报纸上看见过那起车祸:

  一辆载满煤炭的大卡车,在武汉市通往新洲的公路上行驶时,忽然熄火了。车子恰好停在了公路边一户私人楼房下面的副食店面前,楼房主人不知车子是熄火了,见一辆大卡车停在自己屋门前,妨碍了他家的副食店生意,便大声叫司机将车开走。司机本来就心里很窝火,所以脾气也不好,两人顿时吵了起来。吵了一会,司机才重又上车去发动车子。

  楼房主人明白到是一场误会后,也停止了争吵,站在公路边,正拿出一根烟来要点火,忽然,那辆运煤车莫明其妙地侧翻倒地,因事发太突然,楼房主人躲闪不及,结果被整整十吨煤活埋了!等到人们用工具将煤扒去时,那楼房主人早已气绝身亡。

  中年老板娘见简洁看过这个新闻,犹豫一下,又小声说道:“妹子你不知道,那起事情发生得很奇怪,我们这层楼上一起做生意的人听说后,好多人都在议论,说他只怕是被人咒死的!”

  ※※※

  简洁闻言一惊,“咒死的?那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吗?怎么说他是给人咒死的呢?”

  中年老板娘神秘地笑了笑。因为她跟那个老板铺面相邻,平日经常有些磕磕碰碰,所以对他的死很感幸灾乐祸。

  见简洁很好奇,自己也暂时没生意,于是将另一件怪事也讲了出来:

  “就在他死前一天,有两个年轻女孩子一起到他的店铺里看邮票,因为其中一个女孩随意伸手摸了一张不许摸的邮票,最后又没有买,所以他很生气,就跟两个女孩吵了起来!

  “那两个女孩也不是好惹的,不但跟他对骂起来,其中一个女孩还拿出手机,将她的男朋友叫了来。他的男朋友来后,双方马上打了起来,但那个男朋友没有打赢,鼻子被打出血了!要不是旁边有人帮忙拖开,说不定还要吃大亏!

  “那两个女孩见同伴来了,不但没能帮她们出气,反而吃了一点亏,更是生气,便大声咒骂他,骂他不得好死,出门要被车压死。那个老板本就是一个吃不得半点亏的人,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两个女孩一般见识!见对方咒自己,于是也咒对方不得好死!两边骂了一阵,那三个人才被人劝走了。本来,只是几句骂人的话,大家也没在意,哪知第二天,他真的被车压死了!你说怪不怪?”

  简洁听了这一番话,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她当然明白,对方提到的那两个女孩子就是曾素雅和金薇,而那个吃了小亏的男同伴,正是她的弟弟简单。

  如果这个好事的老板娘知道曾素雅、金薇、简单三人也已死去的事情,她会作何感想?

  “原来这个死去的老板就是跟曾素雅和金薇吵架的那个人!天,怎么这么巧?这几起事故,究竟是巧合,还是冥冥中有一种神秘的天意?”

  难道,他们四个人真的都是被对方咒死的吗?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难道几句咒人的话,真的可以咒死别人吗?

  ※※※

  “董新友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情,过会说不行吗?大清早的,想睡个懒觉都睡不清静!你们昨晚昨得早,我打牌打到两点钟,现在瞌睡还没睡醒!”董新友一边说,一边将脸埋进被窝里去,同时厌烦地将身子转过去,用后背朝着妻子。

  妻子冉淑并没有因为丈夫的不耐烦,而闭上嘴巴,反而提高了音量:“起来!我有话问你!”

  “你要做啥子?大清早的,要吵架也等老子睡醒了再吵!”董新友说话时,眼睛仍然闭着,只是厌烦地皱紧了眉头。

  现在是早上7点42分,平日的他早已起床了,但昨晚跟几个邻居打牌打到深更半夜,所以今天还没起床。

  “跟我说句老实话,前段时间我妈病了,我带着孩子们回了趟老家,你是不是趁那几天我不在家的机会,带什么不干不净的女人到家里来过?”因怕吵醒了隔壁屋还在睡觉的两个小孩,妻子的音量小了一些,但话里却暗藏着一股火药味。

  ※※※

  “我带女人进家里来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董新友听了妻子的话,不禁一惊。

  “你就装吧!看你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会干这种坏事,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清早的,无理取闹什么?我什么时候带女人来过家里了?”董新友虽然很奇怪妻子为何会怀疑自己,但也发觉妻子语气有点严重,好象真抓到了自己的什么把柄似的。

  可是,自己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嫖,四不会勾引良家妇女(就是想勾引,别人又怎么看得上自己?),妻子又能抓到自己的什么把柄?

  他惊奇地转过身来,睁开眼睛看着妻子,本来就很大的两只眼睛,因为惊奇,瞪得更象两只牛眼睛了。

  董新友今年刚满三十岁,老家在湖北省红安县乡下,初中没毕业,就进城求生了。

  最开始,他是当苦力,靠替别人背一些较重的东西混口饭吃,后来觉得这活太累,于是又干起了有点“技术性”的活:在一座立交桥下面摆个摊,干起了擦皮鞋的生意。但没干多长时间,他又改行做起了拾荒的“生意”,每天将捡到的一些还有回收价值的东西,交到各个废品回收点去卖,赚点稀饭钱糊口。

  折腾几年后,他自己也成了一个小“老板”,除了回收一些破铜烂铁、塑料、玻璃瓶子外,主要业务是回收旧书旧报。

  对于那些太赃太破的旧书报,他通过自己的渠道,转卖给更大的老板了。而将其中一些品相较新的旧书旧杂志,他却让它们发挥了更大的作用——让妻子在一个小广场上摆个地摊,专卖这些回收来的旧书。

  虽然每本旧书都卖得很贱,但跟成本相比,仍然称得上是“暴利”。这些旧书旧杂志,收购价是每斤五毛钱,但卖价却是按本计算,卖得高的,一本可卖三块到五块,便宜的也是一块、两块。

  就靠着这些不起眼的生意,他和妻子以及两个孩子,一家四口人居然在城里站稳了脚跟。

  除去租房费、水电费、生活费、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后,每年还能存六七千块钱。

  因为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所以他们两口子从不乱花钱,不但大人舍不得吃喝,就连小孩的衣服,也有将近一半是靠捡别人家孩子不要的。

  他个人最大的“奢侈品”,就是每天抽一包5元钱的香烟。

  象他这样的人,别说没有多余的钱,就是有钱,他的样子和穿著,又能指望除妻子以外的别的女人看上他吗?

  小姐虽然只认钱,但他一来舍不得钱,二来他这形象和气质,小姐恐怕也会嫌弃。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怀疑我背着你找别的女人了?”

  冉淑并没有因为丈夫的生气而退缩,问道:“那我问你,屋里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头发?什么头发?”

  冉淑见丈夫真的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也不禁有点疑惑了,“未必你没发觉,最近屋里到处是头发吗?而且还是很长的女人头发……”

  ※※※

  董新友闻言一惊。他也注意到了,这段时间家里经常能看见一些掉落的头发。

  地上,厕所,洗台、洗衣机、家俱、家电、旧书报、甚至床头,都经常会看见一些又长又黑的发丝。

  他以为是妻子掉的头发,所以一直没有问。但现在,妻子居然反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天,这真奇怪了,难道那些头发不是妻子掉的吗?

  自己掉的头发?不可能!自己虽然头发也有一点长,但那些头发一看就是女人掉的头发!

  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今年刚满五岁,小的是男孩,才一岁零九个月。女儿晶晶虽然头发也不短,但那些头发,不象是小孩子的头发,虽然没有比较过,但应该都比晶晶的头发长许多。

  所以,他一直以为是妻子掉的头发。

  “真的不是你掉的?”他惊奇地看着妻子。

  “我开始也以为是我掉的头发,所以没有问你。但我今天越想越不对,我以前很少掉头发,而且我的头发的发质有点黄,而那些头发很黑,不象是我的头发。”

  “那真是奇怪了,除了你外,别的女人还会把头发掉到我们家里?”

  “所以我才问你呀。”

  “你问我,我问谁?我们结婚快七年了,你几时看见我找过别的女人?有钱玩女人,我还不如拿这些钱多买几斤肉来吃!”

  “你真的没有找过别的女人?说句老实话……你只要老实交待出来,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以后再不乱来了。”

  见妻子还是有点怀疑自己,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真的没有!就象冯明开玩笑说的,只要把灯关上,哪个女人都是一样的!”

  冯明是他的初中同学,现在城里当锁匠,同时替人擦皮鞋。除了冯明,他在城里没有一个同学、一个同乡跟他们家还有联系。

  “奇怪,难道真是我自己掉的头发?可是……”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好好注意一下,肯定是你自己掉的头发!”

  冉淑还要再说,董新友放在床头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董新友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一定又是谁打电话来,让我上门收旧书旧报。”

  果如所料,这个电话是要让他上门收旧书的。

  “哪儿打来的?”他接完电话后,妻子问道。

  “一个年轻女人打来的,说是她家里有一批旧书要处理。她家住在XX街,说那儿有个印刷厂开的门面,她的家就在那栋楼房的三楼。”

  “你在那儿也张贴过小广告?”妻子有点奇怪。因为张贴小广告,主要是她的工作,她不记得自己在那儿张贴过什么小广告。

  “我也有点奇怪,可能她是从别的什么地方看见了我们的广告吧?”

  冉淑心想也是,说道:“那你快起床去做生意吧,我在家洗衣服。”

  虽然睡不成懒觉了,但为了一家人的生活,他不能有生意不做。起床后,胡乱洗漱了一番,便出门了。

  妻子目送丈夫背影消失在前面的胡同口后,便开始收拾要洗的衣服。

  她当然不会想到,她跟丈夫这次分别,其实是永别……

  8点49分,董新友开着自己用三轮摩托改装成的、专门用来搬运回收来的废品的小车到了XX街。

  虽然从没去过那个女人所说的那栋楼房,但因为那栋楼房下面有个印刷厂开的门面,比较容易辨别,所以他很快便找到了那栋楼房。

  这栋楼房是栋老楼房,估计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修建的,一共七楼,在当时还是算比较好的楼房,是一家医药公司的家属楼。但随着时代的变迁,象这样老旧的楼房,就是在这条老街上,也基本绝迹了。原来的住户,大半都已另买了房屋,搬迁到新居去了,而将旧房出租了出去。

  三个月前,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买下了这块地皮,并将在下个月拆除这栋老楼,新建一幢29层的大楼。原来的主人和租户们自然都已接到通知,在拿到了搬迁安置款后,都搬了出去。因此这栋楼房其实基本上已成了一栋空楼。

  楼下有三个门面,其中两家也已搬走了,只有这个印刷厂租的门面,因为还没找到新的门面,暂时还没搬走。

  门面里有三个工人正在干活。二十余平方米的房屋里,将近一半空间都被作业本、笔记本、以及待加工的白纸堆满了。一个工人正站在一台老式的切割机前面,用机器切割一叠32开的大白纸。一个工人正在整理堆在地上的作业本,还有一个工人在收拾屋角的一只大纸箱里的切割下来的废纸屑。

  董新友到了楼下,抬头看见楼上那些破烂的窗户、以及青灰色的砖墙上用红漆写了许多“拆”字,心想:“难怪那个女人要卖旧书,原来是要搬迁了。”

  这栋老楼的大门就在这个印刷厂所租门面的旁边。说是大门,其实只是一个入口,虽然有铁门,但从来没关过。门上挂的大铁锁都已生锈了,只怕连钥匙在哪儿,也没人知道。

  因为大楼只有一个入口,所以他没有问人,将自己的小车停在街边后,便拿着一条尼龙口袋进了大楼。

  进大门后,里面是个狭长过道,本来安有路灯,但不知是坏了,还是因为白天不用开,总之,走道里的光线很昏暗,尤其是走到走道的中间一段路时,更是黑暗得可怕。虽然是大白天,但如果对面有人走过来,彼此也看不见对方的脸。

  穿过这个狭长、黑暗的过道后,面前出现了一个面积大约30平方米的长方形的天井。天井里满是垃圾。断砖、变质的水泥、破花盆、潮湿的纸箱、发霉的棉絮、缺胳膊少腿的家俱、旧衣服、挂历、玻璃渣……总之,全是楼上的住户们搬家时随意抛弃的生活垃圾。

  除了这些垃圾外,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中间,还有一些风干的粪便。

  两只又肥大又恶心的老鼠正在垃圾里爬来爬去,看见有人来了,也不逃避,一只老鼠甚至抬起头来,睁着一双鼠眼与董新友对视。

  董新友朝它吼了一声,见它并不害怕自己,也懒得与一只老鼠计较,见天井左边有一个楼道口,于是向那个楼道口走去。

  ※※※

  楼道口安有一个铁门,但和外面那个铁门一样,看来从没有关过,上面全是铁锈。

  楼道里也满是垃圾,粉壁上到处是小孩子留下的涂鸦。

  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拐角处,屋顶上安有一个路灯,开关是老式的拉绳式开关,但拉绳已经断了。电灯上面、以及楼板的边角都布满了蜘蛛网。

  一只又大又可怕的蜘蛛死在了自己结的网里。尸体早已风干,看样子已死去很久了。

  董新友看了一眼有些狭窄的楼道,清了清嗓子,跟着楼道向那个女人所在的二楼走去。

  上了一楼后,在楼道右前方几步处出现了一个阳台。他微微犹豫一下,走到了阳台上。

  这栋老楼房的阳台是个公用阳台,围着下面的天井,将这层楼的所有房屋连接起来。

  几乎所有的门都没有关,通过破旧的门和窗户,可以看见一些屋子里还有不少主人扔下的各种生活垃圾。

  “可能有一些还能用。”他心想。打算收购了那个女人家的旧书后,顺便再到这些破房里捡些有用的东西。

  离开阳台后,他又跟着楼道向二楼走去。到了二楼,只见这层楼也跟一楼一样,看样子除了那个女人外,别的人家都已搬走了。阳台上、旧屋里到处是垃圾。

  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个女人住在哪间屋里呢?

  他正要发声呼唤,忽听咣地一声响,一扇朽败的窗户上面的玻璃忽然无风自落,掉在水泥地板上摔得粉碎。

  他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大声问道:“收旧书旧报旧杂志!”

  本以为那个女人听见他的吆喝声后,会马上出来招呼他。但意外的是,无人现身,也没人回应。

  他又吆喝了一声,见仍然没有回应,心想:“难道出门去了?”于是拿出手机回拔对方的手机号码。

  电话通了,楼道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人在家,怎么不答应一声?是睡着了还是……?”

  他循声向前面走去,跟着楼道转了半圈,走到了一户人家的房门前。

  手机铃声是从这间屋里传出来的,但屋里没有人。

  门开着,地上满是垃圾,看来这个女人也没在这儿住了,只是还有一些没有搬走的东西需要处理。

  “屋里有人吗?”因为听见手机铃声是从这间屋子里传出来的,而且里面有一间房门关着,所以他猜测那个女人一定在里面做什么。

  还是没有回应。

  “难道她睡着了?”

  虽然他是一个老实人,但因为处身于这个特殊的环境,心里也不禁暗生绮念。

  他咽了一口唾液,犹豫了一下,走进屋去,轻轻拍了两下那道关着的房门。

  门没有关严,里面也没有人声。

  他迟疑一下,推开了房门。

  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手机铃声停止了。

  然后,他大吃一惊。

  门内根本没有人!除了满地的垃圾和尘网蛛丝外,屋内什么也没有。

  是自己听错了吗?他呆了一下,一边重拔那个号码,一边朝门口走去。

  ※※※

  刚要按重拔键,他的手指便停止了动作。因为他发现了一样很奇怪、很恐怖的东西!

  腐朽的门框上面,竟然垂挂着一丛又长又黑的头发!

  天,他进门时根本没有看见那些头发!也肯定没有头发,因为就算他没有看见,那些头发也会碰到他的脸!

  头发!又是头发!

  他呆了一下,猛然明白到什么,恐怖地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夺门逃出!

  他吓得全身发抖,脸无人色地一口气从二楼跑到下面的楼道口后,却又发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刚才开着的铁门不知何时已经锁上了!

  他吓得全身发软,试着用手扳了几下门上的铁锁。

  锁虽然生锈了,但很牢固,绝不可能用手就能打开。

  他虽然从不看鬼片,但遇到这样离奇而恐怖的事情,也已明白了,打电话的那个女人是个鬼!

  天,我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会遇上鬼?!

  他又是恐怖,又是惊慌地大叫起来。

  但只叫了两声,他便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了背后的异样。

  他呆了小会,才大起胆子回过头去——

  楼道上面并没有鬼,但却有一样很恐怖的东西!那个路灯上面,也悬挂着一丛又黑又长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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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这宇宙,真是一片残酷血腥的黑暗森林,我们修行者,也会燃烧自己的生命,绽放出微弱的火花!   哪怕这火花再微弱,再短暂,再渺小,可是只要我们源源不断,前赴后继,终有一日,火花会点燃杂草,杂草会燎到灌木,灌木会蔓延大树!   最终,小小的火花,会在这片黑暗森林中,掀起燎原天火,照亮整个世界!   这是星域四万年代,一个普普通通的边境少年,咆哮星辰,主宰银河的热血传奇!

凤凰王座

龙生九女,凤凰一男。   来到了异世界的沈约,是成为独断专行的大魔王,还是做一个吃软饭的凤凰男?   这个问题并不仅仅取决于沈约,还要看那些天之娇女如何选择。   男女之间的问题,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女人压倒男人。 前传 涅磐

机战无限

普罗米修斯,次元夹缝的无限要塞,一个只穿梭于机战的无限世界作为唯一一个属性没一个满10的地球弱鸡,萧然感觉压力很大但熟悉的剧情,熟悉的机体参数,熟悉的机体部件,萧然表示可以逆天无限的机战,机战版的无限——————————————————任务世界:《高达SEED》——>敬请期待

江山美人谋

谋士,运筹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她非美人,美人是她手中的棋子,她非权贵,英雄竞为折腰。   乱世之中,智计百出,倾尽所谋,她谋的是天下太平,谋的是与他一世长安。   他们是藩王帐中最中坚的谋士,各为其主。然而她唯一一次感情用事,却被他利用,惨死在城破之日。   重生成一个普通的寒门士族之女,回到了与他相识的最初。何去何从?   志在天下的诸侯,戎马一生的将军,爱意深沉的旧人,谁与携手,共赴...

超级兵王

一个从中国最著名的秦城监狱里走出来的男人,于嬉笑怒骂中一路高歌猛进,挟腥风血雨横扫一切。他的格言是——这个世界必将因为我而颤抖!

我伪装成了美少女的第二人格

陨石群划破长空。一种具有神秘辐射的黑色晶体,随着陨石散布全球,引起一场全球性的生物突变狂潮。一时间,人口急剧锐减。人类立于明日边缘。幸存下来的都市纷纷修建高墙,隔绝突变体的侵扰,如此多年,新技术井喷式爆发,使其一跃成为赛博朋克世界。折原枫在东京都,灵魂可以传送到其他位置,化为一位女孩的模样,为了获得对方的能力,他不惜扮演对方的第二人格。某一天,他被一群基因突变的女人缠住,一向淡然自若的他忍无可忍:“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们的第二人格!”【多女主】【好评如潮】

我来自阿斯嘉德

永远是浑身臭气的抠脚大叔金刚狼,为何摇身一变成为神盾局的宝贝疙瘩?整个宇宙都恶名昭彰的超级吃货吞星者,为何会横死星空?一身怪癖的收集者展柜中,那腹黑的青年到底是谁?灭霸为何比奥创和威震天还要执着火种源?美国队长的大锅盖为何总是不翼而飞?额迈锐肯的人民为何总是流离失所?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究竟何在?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败坏?还有,为何这些据说跟主角都没有关系?(美漫多大坑,设定以本书为主!)

最强修真屌丝

圣灵戒隐藏万年秘密即将解开,圣皇光辉将重临人间。   拥有萌妹子老婆,女警般情人,抱着御姐一样的美女。   黑社会一姐的仆人,杨飞重生后的生活会怎样精彩?   让我们拭目以待!

这个反派过于有人气

天道司命穿越到了一个名为《群星》的异次元番剧中。绑定‘人气系统’的他,只要获得足够的人气,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因此很快的,一个长相出众、实力超群、性格讨喜的超人气反派出现了。【星蚀天目:能百分百观测自身和目标的‘能量流动’,从而在战斗中提前1秒的预知对手下一步动作】【矢量控制:可控制触碰到物体的运动矢量(如攻击的冲击方向、能量的流动路径)】【超频演算:大脑进入‘超频状态’,可同时模拟数以万计的推演结果,找出必胜解法】超高的人气带来超强的实力,超强的实力又带来超高的人气。若干年后,依靠自身‘天赋’和‘努力’,‘艰难’站到群星的顶点的天道司命,发表了符合自己人设的MVP结算感言。“规则?那是为弱者准备的枷锁,我天道司命,只遵循内心的法则。”...PS:《明明是个配角,但人气却远超主角》、《人气至上的异次元世界》、《五条悟模仿大赛第一名》

龙起南洋

十九世纪中叶,中国在西方的入侵下开始沉沦!列强的坚船利炮轰开了国门,鸦片掠夺了国人的财富,神州蒙尘!   机械、冶金双料博士龙宇飞回到晚清,崛起于南洋,推翻满清,搭上殖民扩张的末班车,实现民族复兴!   龙起南洋,纵横四海,终结风帆时代!

美女总裁的贴身保安

七年前的逃犯,七年后他带着无尚荣耀回归故里。   婀娜多姿的邻家小妹,火爆妖娆的美女总裁,冷若冰霜的极品护士,鬼灵精怪的俏皮记者纷纷闯进张枫逸的生活之中,伴随着他在都市的崛起,众美也纷纷投入怀抱……   醉枕江山,美女环绕,风流谁能比?

地火明夷

快哉风!把红尘扫尽,放出一天空。银汉崩流,惊涛壁立,洗出明月如弓。会当挽、轰雷掣电,向沧海、披浪射蛟龙。扳倒逆鳞,劈残螭角,碧水殷红。   记得纵横万里,仗金戈铁马,唯我称雄。战血流干,钢刀折尽,赢得身似飘蓬。抚长剑、登楼一望,指星斗、依旧贯长虹。笑看千秋万世,谁与争锋。   ——调寄《一萼红》   共和十九年的九月,共和军第一元帅与大统制发生争执,元帅出走西北,第二上将军毕炜奉命率军追杀。二十...

我有好多复活币

仙路漫漫,唯剑作伴。我叫江临,是个三好少年。现在嘛......是个魔教中人......哦,还有99999个复活币.......终有一天,她们破开了魔教的大门,举剑质问着我。我缓缓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淡然道:“爱过......”

新蜀山传

神仙岁月久,何必寻烦恼?大神通者自是不在意这些小小的星辰变幻,只可怜那无辜的现世小人物穿越到了蜀山。正邪纷争,但,何谓正,何谓邪?   也许,做一个坏人中的好人,也是不错的事。

气破星河

这是一个属于强者的世界,实力为尊!龙凌,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受人耻辱,造人唾骂。后得神秘老者相助,修复体质蜕变无双奇才,打破法则融合武技,逆天修行叱咤巅峰。修炼神技,以无双斗技,独霸天下!   神器在手,挥动间,苍穹变色,万物匍匐!   少年热血,看他如何气破星河!

疯狂维修工

汽车的左腿患有关节炎,老旧的电梯患有重度抑郁症想要自杀,先进的笔记本电脑得了相思病,精密的CT机竟然是中医学者,这都属于疑难杂症,如果维修费少于一百刘师傅都不接活,因为他要在嫉恶如仇警花的手枪加上激光制导,可以让靓丽高傲的白领丽人的电脑变成全球数据库,可以给清丽脱俗的白衣天使的手术刀加上卫星定位……而这些女人也可以把他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居家小男人!

诸天执行者:从看门狗开始

谢元,一个二世为人依旧处于《质量效应》世界底层的渣渣,在一次海盗入侵即将命丧黄泉时被一款名为“冒险”的系统所拯救,为了还救命之恩不得不在各个游戏世界作为雇佣兵为系统夺取气运或者重要物件,为此他浏览了:《看门狗》的CTOS系统,《使命召唤5》《使命召唤7》的诺娃6号,《合金装备:幻痛》的多功能寄生虫《生化危机0》《生化危机1》《生化危机3》的T病毒,G病毒,V病毒,太阳花原始病毒《辐射:3/新维加斯/4》的外星飞船,大裂谷武器和仿生人技术《赛博朋克2077》的赛博空间......但是谢元也有他的野心,他想通过这个系统爬上一个更高的生命层次,虽然也正因此被系统所利用,但是他认为笑到最后的人才最开心......直到他发现真相的秘密竟然在仙女座宇宙。

美人有毒

她是侯府庶女,却嫁于今上最宠爱的四皇子为正妃。   信誓旦旦犹在耳,缱绻深情难思量。   却不想,新婚之夜,良人变狼人,要生生的剥她的脸皮!   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   不堪受辱自毁容颜触柱而亡,再一睁眼,她已回到六岁之时。   冷光乍现之间,风华无限。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她积蓄了六年的实力,带着幼弟再入侯门。   面对冷酷无情的渣爹,居心叵测的嫡母,刁蛮狠毒的嫡...

重生贵公子

身患先天心脏病的资深传媒新闻人,重生成为四九城里声名狼藉的纨绔世家贵公子。   不过这事儿可不能高兴得太早,因为摆在他面前的麻烦,首先是和某超级美女主播之间那看似万众羡慕、实则尴尬作戏的政治婚姻……

老街小饭馆

李牧遥是一名有志青年,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建筑师,然后在世间留下不朽的作品。然而,家中的一场变故不仅打碎了他的梦想,还差点令他迷失了生活的方向。一片狼藉中,他不得已回到老家继承了姥爷的饭馆。同时继承的,还有延续百年的家族文化记忆。这是一篇有温度有味道的美食文,是主角在致力于寻找地方传统美食的过程当中,修复破碎的亲情和...

兰帝魅晨系列之饮

当真实远离虚幻,虚幻则成为真实的人生,生命、意念,思想都将在一场虚幻的真实中演绎,所有的快乐、悲伤都已不再是无所谓的有无。   生命在新规则主导的环境中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踏向曙光,含泪的希望,我们终将破开虚妄踏入理想的完美天堂……

重生之庶女归来

上一世掏心掏肺去爱一个人,到头不过一场空,所以这一世她只想做没心没肺的人。好姐妹的陷害,夫君的薄情,让她高举襁褓中的女儿,在冰冷的水里挣扎至死。   明洪武二十七年,医药世家罗家出了件怪事。死去两天的三小姐又从棺材里爬出来,不光病好了,性情还像变了个人。人人都羡慕罗家教出了一个好女儿,连王爷将军之流的大人物也隔三岔五地登门拜访,可三小姐本人却不热心。没有人发现,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在某个特定...

天命:从大业十二年开始

隋末,李善道初为求活,投奔了在瓦岗落草的同乡徐世绩,后经奋斗,与李世民并为当时双雄,一决胜负。

我对恶魔果实没有兴趣

我名叫林奇,21岁。我只有一名伙伴,就是身为七武海的船长“空条徐伦”。我是JOJO海贼团的唯一船员。每天都要修行到晚上8点才休息。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随便几点睡,一直睡到自然醒。但是睡前我一定喝一杯船长特制的鲜花奶茶,然后做20分钟的八冲拳冥想……我林奇,被别人贴上了所谓海贼的标签,打架的时候我下手会特别重,还有人躺在医院没出来;没水准还喜欢摆架子的海军被我教训过后,都不敢再来找麻烦;餐厅的饭菜不值所定的价格,我就敢不付钱……但是!即便是这样的我,也绝不容许别人抢走我的伙伴!卡塔库栗,你的下一句话是——卡塔库栗:“你的下一句话是‘老东西,你的替身最没用啦’……这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一个有着替身能力的家伙在海贼王世界的故事……